【羡忘/穿越系列】繁花落尽14
怼江!往死里怼!是怼他全家!慎入!
还有大写的宠湛湛!
婚后穿越羡X少年单纯湛,有儿子,成年后反正是允子,着墨应该不会多,反正慎入
不写原著里那个雅正端方的含光君,就写一个有烟火气的湛湛
为作区分,少年羡称为魏婴,婚后羡称为魏无羡
非三人行,双洁,he,少年羡会跟婚后羡融合的,小破站有视频,有兴趣可以去看
大羡会有个小号,是墨染,你们就当他俩长不一样,因为我不能换个别的名号来,不然总觉得不舒服
————正文————
蓝湛回到静室的时候,魏无羡正坐在院子里喝闷酒。
他背对着自己,蓝湛看不见他的神情,只是能感觉到他的难过。
想了想,他还是走了过去,提醒道:“先生,云深不知处禁酒。”
“无妨,我与泽芜君说过了,在静室小酌几杯不妨事的。”魏无羡如是回他。
蓝湛闻言不说话了,魏无羡又道:“湛儿,你与我说会儿话吧。”
“先生是有烦心事么?”蓝湛犹豫了下,还是在他身侧坐了下来,如是问道。
半晌无言。
就在蓝湛以为他不会说的时候,魏无羡开了口:“我自幼父母双亡寄人篱下,从前我以为他们是家人,后来历经种种我才明白他们不过如此,从前的我眼盲心瞎还弄丢了一个很重要的人。”
蓝湛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是静静地听着。
“其实想想也没什么值得伤心的,我还有更值得的人和更值得的事情。”
“一人喝酒伤身,我陪先生喝。”
魏无羡来不及阻止,手中的酒已然到了蓝湛手中,仰头倒下。
魏无羡还没来得及感动,人就已经睡倒在他肩头。
不过,他并没有立马把人带回房,而是任由他靠着,自己继续饮酒。
一直到暮色渐起,魏无羡才抱着人回去。
用被子将人围了个严实,魏无羡想起,以前湛儿也是这般劝他少喝酒的。
他是爱饮酒的,少时不觉得,但饮酒过量终究伤身。
每每他喝得太多,魏夫人便会抢走他的酒坛子,说道:“喝酒伤身,你若想喝我陪你喝。”
可是魏夫人哪里会饮酒啊,他向来是一杯就倒,连兄长用金丹化去酒力的法子都不会,每每都会当着他的面一头栽下。
魏夫人不知道自己的酒量吗?
他知道的。
知道又为何如此?
因为他也知道,自己不是那么容易听劝的。
于是,笨拙的魏夫人就想了这么个笨拙的法子──他不会不管醉酒的魏夫人,更不放心将他交给旁人看顾,即便是为了照顾他,他也会少饮些酒,毕竟他们夫夫二人,总不能都不省人事吧?
法子虽笨,但很有效。
对魏无羡,很有效。
愿得一人心,不离不弃直到头发白。
半生情一世债,愿用一腔热血换你疼爱。
用情太深太重别人笑我看不开,一世聪明愿做爱情的蠢材。(疼爱的歌词)
大抵就是如此吧。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为他,甘之如饴。
他的湛儿,真的是打小就善良。
魏无羡想着,俯身吻了吻蓝湛的额头,而后才恋恋不舍地起身离开。
竹舍。
“师姐,怎么了?”魏婴放下手里的莲藕排骨汤,就看见江厌离正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江厌离:“阿羡,阿澄说你们今日……”
魏婴听到这话收敛了笑意,微微垂眸。
他不想说什么。
如果不是江叔叔把他带回了莲花坞,他现在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子呢。
江家于他有恩,旁人说他们他该打烂那个人的嘴才是。
但……
他说的是他父母。
江家无错,可他父母就有错了吗?
魏婴不知道。
江厌离见此情状又道:“阿羡,我们是一家人啊。”
对啊,是一家人。
没有江叔叔他说不定还在哪里流浪呢,更别提修仙了。
怎么能因为别人的一两句话就把江叔叔和师姐待他的好全部抹杀呢?
魏婴笑了笑,安慰她说:“师姐,你多虑了。”
江厌离却说道:“阿羡,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你怎么能瞒得过我呢?”
魏婴不吭声了,江厌离继续道:“无论如何我们都是一家人,你有什么都可以跟我说,当然,等你愿意了再和我说,好吗?”
师姐一向是善解人意的,魏婴心间一暖,微微点点了头。
“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你只要记住我们是一家人就好,我去给阿澄也送些汤去。”
“师姐”,江厌离起身,走到门口之时听到身后人的呼喊,微微转身,看向他,而后便听到他说:“师姐的汤最好喝了。”
江厌离笑了,“你喜欢就好。”
……
“先生,你不会今日还有事要找蓝湛吧?”在被魏无羡截胡了好几日之后,这日下学后,魏婴总算学聪明了,先发制人道。
蓝湛倒是没看出他们中间的剑拔弩张,也跟着问:“先生是还有什么事吗?”
魏无羡正准备说话,一道欠揍的声音就飘进了耳朵:“他能有什么大事,都是些鸡毛蒜皮的破事儿!”
整理书册是什么大事儿?收拾衣服是什么大事儿?帮他打扫房间又是什么大事儿?
他自己没有手吗?蓝湛又不是他老婆!
魏婴把蓝湛拉到了自己身侧,死抓着不放:“今天怎么着蓝湛也该归我了吧?”
魏无羡立马嘲讽了过去:“怎么?难道你有什么正经事?应该是你别烦湛儿才是。”
“蓝湛我们走别理他!”魏婴翻了个白眼,拉起蓝湛就要离开,魏无羡自然是不肯,急忙拉住了蓝湛的另一只手,可怜蓝湛就这么被两人扯成了个“大”字形,左走走不了,右挪挪不动。
正想开口劝解,两人一对眼,掌心相碰,魏婴被弹了开来,蓝湛也被魏无羡挡在了身后。
“先生?”
蓝湛先是看到魏无羡身形不稳,晃动得厉害,担忧地喊道。
魏婴无语道:“挺会装啊!”
他才用了三成力而已。
蓝湛道:“魏婴,不可无礼!”
魏婴以为是他误会了,正准备解释,魏无羡却先开了口:“无事,湛儿不必担心。”
也并不是无事,方才那一掌,若是换成别人于他而言不过挠痒痒,但对方是自己,就险些神魂紊乱变回原型。
不过这会儿并不是告诉湛儿真相的时候,误会就误会吧,能气气这个木头疙瘩也是好的,更何况还能让湛儿心疼心疼他。
魏无羡想着,蓝湛果不其然说道:“那先生我送你回去休息一会儿吧?”
“好。”正中下怀。
走的时候还不忘得意地瞅了魏婴两眼,看着他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内心十分舒爽。
翌日。
今日休息无需早起听学,除却作息规律的蓝家人,其他人似乎都想着睡他个昏天黑地不知今夕何夕。
唯一的例外,大概就只有睡不着的魏无羡和爬起来找蓝湛玩耍的魏婴了。
蓝湛出了房门,没走两步就听到另一边传来阵阵琴声。
于是,没忍住的他就被牵引了过去。
这琴声让人安心。
或许可以说它的名字──清心音。
蓝湛站在了他面前,问:“先生弹得,可是清心音?”
魏无羡稳下心神后才停了下来,回道:“是啊,不知湛儿可有习此音律?”
他自然是知道这个时候的蓝湛还没到修习清心音的时候,见他低头不答话,笑着宽慰道:“无妨,你这个年纪还不需要修清心音,我教你。”
被魏无羡拉着坐到他身旁时,蓝湛有些懵,不知道怎么就坐在了先生身边,甚至还能闻得到先生身上若有似无的香气,他也分辨不出那是个什么味道来,只觉得好闻得脑袋都在发懵。
魏无羡看着小娇妻呆头鹅的模样,微微笑了下,顾及身份没敢太放肆的笑出声,拉过他的手放在了琴弦上。
他的湛儿本就是琴修,对琴自然很是熟悉,倒也用不着如此近距离教学。
很显然,蓝湛反应过来的时候,魏无羡已经用胳膊将他团进了怀里,手把手地教他指法走向。
看着先生认真的样子,蓝湛到底也没多说什么,学着他的样子低头用指尖轻轻勾了下琴弦,清脆悦耳的声调响起,虽比不上忘机琴,倒也不差,是把好琴。
魏无羡走一步,蓝湛就跟着他走一步,颇有种和鸣的味道。
此时躲在门后看着这一幕的魏婴,拳头正咔咔作响。
可是除此之外,他发现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或者说,没有身份做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蓝湛指下的琴弦“碰”地一声,断了。
同时断掉的,还有魏婴心上那根无名情绪的弦。
魏婴走了。
或者说,落荒而逃。
他可能,喜欢上蓝湛了。
蓝湛看着那根断了的琴弦,很是抱歉:“先生我……我会赔你的。”
魏无羡却不甚在意:“这不过是把普通的琴,不必紧张,不过我确实有事与你说,我要下山一趟,须得三两日,你切记莫要下山莫要招惹那魏婴。”
说完也不待蓝湛应答,径自起身边走边说道:“湛儿帮我收拾东西,我去见泽芜君。”
理所当然的模样,仿佛是生活多年的夫妻。
蓝湛也未觉有何不对,愣愣地目送他离开,低头看了眼断了根弦的琴,又抬手勾了一下,漂亮的琉璃色眼睛里,无意间便盛上了些许喜色,无人惊觉。
蓝湛提着小包袱过来的时候,魏无羡正与泽芜君辞别,蓝大看见自家弟弟,又看到他手上的东西,问道:“忘机,你这是?”
蓝湛还未回话,魏无羡就已经从他手里接过了行李,动作熟练得仿佛做过无数次一样,蓝湛一抬手他好像就知道他要做什么一样,蓝大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
“泽芜君,这是我的,湛儿他只是来送我。”魏无羡替蓝湛回道,蓝曦臣点了点头,但还是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直到弟弟跟着他一起把先生送到山门口,先生一步三回头地催弟弟赶紧回去,但是弟弟不为所动,一直到对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山林间,蓝大才总算想起来,这好像小妻子送夫君出远门!
!!!
小妻子?
夫君 ?
出远门???
蓝曦臣被自己的这个想法下了 一跳,略显试探地问弟弟:“忘机与先生似乎颇为聊得来,忘机,你是否欢喜先生?”
但蓝湛只觉得自家兄长好像有那个大病,先生是长辈,他怎么可能欢喜先生,更何况,他有欢喜之人了。
“兄长你想多了。”留下这句话,蓝湛先行回去了,只留蓝大在山门口怀疑人生。
“蓝湛!”
蓝湛万万没想到,自己刚到雅舍外就遇到了魏婴。
遇到魏婴不稀奇,只是这个时间点遇到魏婴很神奇,毕竟他的作息嘛……属实是让人不敢恭维。
当然,蓝湛也并不知道这只婴他是去而复返的。
蓝湛正准备问他有何事,却先看见他满脸的火气,也不知道是谁惹了他,还没开口的话就那么生生咽了回去。
魏婴一步步逼近蓝湛,一直逼得他退无可退,抵在身后的高台前。
“魏……”蓝湛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退,就是看着这样的魏婴,总有些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他刚喊了一个字,魏婴突然伸手掐住自己的腰将自己抱起来放在了高台上。
高台不算很高,大概到成人的腰窝处,后面是木质的高台走廊,前面留的空隙不多,蓝湛被迫坐在 上面,身后紧紧挨着的就是围栏,魏婴双手将他圈在里面,几乎是动弹不得,蓝湛只能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魏婴一副想要吃人的模样,蓝湛有点儿不知所措,问:“魏婴你要做什么?”
“你怎么跟别的男人走那么近?”魏婴不满道。
“无聊。”
蓝湛无语,真是莫名其妙!
魏婴似乎没听见一般,又道:“那我再问你,你跟那个墨染是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
“那那日他抱着你又是怎么回事儿?”
“险些摔倒先生扶了一下而已。”
“啊?只是如此吗?”
“那不然呢?”
魏婴别蓝湛反问的一愣,却依然 没有放弃:“那你们抱在一起抚琴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蓝湛似乎没反应过来,一脸懵地看着他,魏婴生气道:“你别想狡辩,我都看到了,那天我根本就没有用力,他肯定是装的。”
“可是那日先生他……”蓝湛似乎没有抓住重点,或者说是没抓住魏婴想让他抓住的重点。
“不许提他!”魏婴很是霸道地把他的话堵了回去。
“不是你先说的嘛?”蓝湛弱弱地反驳。
魏婴蛮不讲理地说道:“我说不许就不许!”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