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地史小科普】北欧夫妇组神话谈——战士之王和他的女武神的故事(科普向)

※作者的几句废话:
我是真的傻逼,上一次发甚至没有打tag

是很——久——以前答应亲友写的小科普
知道你们情人节当寡王还没粮恰(被打发言)
那就来看看北欧夫妇组吧!!别吃粮边学习比酸他们恋爱强多了(泪)
※一个开头的小tips:
月球里说到西格鲁德和齐格飞是两个分源的概念,这样把两家劈开也不是在神话上没有出处的。齐格飞出自中世纪(1200年)由奥地利人创作的《尼伯龙根之歌》,而西格鲁德出自于冰岛史诗《埃达》《萨迦》。《埃达》语源为 “edo”,是从拉丁语中取词“诗歌”转化成冰岛语中的“埃达”。《萨迦》“Saga”亦然,意为话语。这两部著作把在公元九世纪挪威的迁居者带来的流传已久的北欧神话以诗的体裁展现出来(被称作“老埃达”),而这些神话又在十三世纪前由吟游诗人写成散文式的神话故事(被叫作“新埃达”)你也能由此得出,齐格飞的故事是在西格鲁德的基础上进行的“二次创作”,两个人的故事也大有差异。
※本科普的地点很混乱,作为一个北欧神话二杆子比对了很多北欧神话地图都没有搞清楚这鬼地方到底在哪里,如果有大佬知道欢迎在评论中补充。
那么,让我们开始吧!
“Brynhild Romantia”
⊙西西的奇妙冒险(※本处将从西哥的父亲开始讲,如果想直接看西哥请划到黄色标识处)
事情要从赫乃兰的国王伏尔松说起:
伏尔松是西加的孙子,这位西加传说和奥丁有一段渊源,所以这个显赫的血统又增添了不少神秘色彩,伏尔松骁勇善战,风流倜傥。膝下有十儿一女,女儿西格纳是个传统的维京美人,其他儿子也如他们父亲一般,都是潇洒的战士。几个孩子在年幼的时候一起居住在由橡树围成的房屋里,这个地方也被称为“儿童之树”。
当时势力不小的尤塔兰国王西吉尔想要娶西格纳为妻,伏尔松答应了这门婚事并邀请西吉尔来自家长着那棵“儿童之树”的庄园做客。宴请当日,一位神秘的老者把一把剑插入这棵粗大的橡树,并告诉在场的宾客们:如果谁能拔出这把剑,谁就是一名真正的勇士,而这把好剑就会归属于他。说完便拂袖而去。宾客们跃跃欲试地去拔,却谁都无法拔出这把魔剑。这时候伏尔松十个儿子中的西格蒙德上前,轻而易举地把剑拔了出来。
这把宝剑锋利无比,但如果它没有收在西格蒙德的剑鞘之中,就不会有格厄姆(Gram)之名,也不会有后日那么传奇的故事了。
是不是对这段文字有些眼熟?
阿尔托莉雅:这段请交给我版权费啦!
西格蒙德:应该是不列颠给版权费!
(*亚瑟王石中剑的传说就是从这里编改来的)
在拔出来石中剑后,西吉尔觉得自己作为尤塔兰雄霸一方的国王,没能拔出石中剑,脸面上实在挂不住。于是对西格蒙德说自己愿意出宝剑重量三倍的黄金买下这把剑。
典型的欧洲双手持用剑,不算剑鞘和附件的部分大约是两到三千克,看在这是把神剑的份上我们给它加上一两千克,五千克左右,那西吉尔的出价大概就是十五六千克的黄金,折合成亲切点的单位就是五百两黄金。这个数目无论放到哪个时代都是很吓人的,更何况剑的重量还不确定。
但是西格蒙德拒绝了。
“ 你本来也是可以拔出这把剑的,但你因为你动摇的战士的意念没能做到。”
西格蒙德可能是出于对这把剑的“英雄爱良驹”感情拒绝了西吉尔,但更多的是对这位拿钱换去战士荣光的小舅子的不满。祸从口出,小舅子感到自己受到了侮辱,于是暗自谋算,打算借势把赫乃兰归入自己的领土。
宴会结束后,西吉尔要回尤塔兰,他邀请老岳丈伏尔松国王带着亲眷三个月后在尤塔兰宴饮,伏尔松欣然同意了。三个月后他们如期而至,但在抵达尤塔兰的那天傍晚,小女儿西格纳赶来告诉伏尔松——西吉尔歹心已起,明日破晓他就会率领大军来取伏尔松国王的首级,希望父亲赶紧逃命,可伏尔松国王同样拒绝了她。
伏尔松国王不希望自己在年老背上一个怕死的逃兵的名号,于是他下令:所有手下的人真正意义上的“破釜沉舟”,在别人的领土上和如狼似虎的敌军厮杀。
我们先不评价他的行为所展现出来的精神或战术是否正确,因为战争的结果已经摆在眼前——伏尔松的亲眷在九次冲锋中全部溃败,九个儿子被生擒活捉之后活活处死,只有西格蒙德在妹妹西格纳的安排下逃了出来。后来他在西吉尔的皇宫里放火,烧死了仇人,但同时没能救出同在皇宫中的西格纳。
失去了一切潦倒得只剩下土地和财富的西格蒙德回到了赫乃兰,继承了伏尔松国王的家族产业,并励精图治,成为了人们口口相传的贤君。
当然,贤君也是有家庭琐事的困扰的。西格蒙德的长子和他继室的弟弟爱上了同一个女人,两人为此展开决斗,继室的弟弟被西格蒙德的长子杀害,继室因此怀恨在心,毒死了长子。西格蒙德愤怒地把她赶出了宫殿,她也在流亡时郁郁而终。西格蒙德因为这件事夜不能寐——他要找一个真正完美的女人——不让自己因为她而感到烦恼和困惑,能让他一心投身于国家的女人。
如他所愿,这个姑娘出现了。她是远方埃里美国王的女儿赫尔蒂斯,聪明俊俏,称得上是最美丽聪慧的女人。她久仰西格蒙德的雄风,希望嫁给他为妻。西格蒙德也向他求婚,两人情投意合,打算完婚。就在此时,亨利国王的儿子伦格也爱上了这个姑娘,他率领军队在西格蒙德的城堡下讨敌骂阵,大骂他无耻,要和西格蒙德为了赫尔蒂斯决斗。
无止息的战火为赫尔蒂斯点燃了,无论是哪一方都损失惨重,连老国王埃里美都死于敌军之手。西格蒙德已不再年轻,他已经不能像在与西吉尔战斗中那样反复冲锋,但他仍招架着敌人的一招一式,不让敌人近他分毫。百密一疏,就在双方杀的昏天黑地的时候,一个披着蓝色大氅的独眼龙悄无声息地来到西格蒙德的身后,用一杆长矛刺穿了他的胸膛。西格蒙德听到了身上甲胄崩裂的声音,他同时听到了那把宝剑碎裂的声音,殷红的热流从西格蒙德的喉间涌出来,这位命运多舛的王于此倒下了。
得胜的伦格兴奋地上了城堡,寻找赫尔蒂斯和西格蒙德遗留下来的宝藏,可是他连一个活人都没有找到。他不知道西格蒙德早已将赫尔蒂斯和佣人转移到了郊外的避难所,伦格气急败坏地离开了城堡,占据了整个国家。他认为伏尔松已经绝了后,不会再对自己形成威胁,便稍稍放下心来。
乱战之后,悲痛万分的赫尔蒂斯带着仆从们来到战场,希望能埋葬丈夫的尸骨。她找到战场上发现了西格蒙德,他还有一口气,苟延残喘。赫尔蒂斯放声大哭 ,埋怨丈夫再也不能为自己报杀父之仇(?????)西格蒙德用最后一口气对妻子说:
“不要怕,你很快就会生下一个儿子,你要……精心地抚养他成人,他会成为我们家族里最出名的战士。这是我的剑……哈啊,就叫格厄姆吧,即使现在已经断裂,它在我的儿子,伏尔松血脉的继承人的手里,一定会大放光彩!我该去和同我而去的弟兄们回合了……赫尔……蒂斯。”
天边泛起一束苍白的光,西格蒙德躺在毫无生气的沙场上,他突然看到了自己戎马倥偬的一生,感到自己正在逐渐剥离,像飞蛾从茧中蜕出来一样,一种前所未有的感情占据了他冰冷的,淌着血的胸膛。
西格蒙德死了。
———■■■———我是黄色标识_(:з」∠)_———
赫尔蒂斯向远方望去,海平面上来了的黑压压的一片船影,正迎着破晓的朝阳驶来。船头的人看见岸上尸横遍野的惨状和瘫坐在尘土中的几个女人,大概明白了刚刚发生的恶斗。领头的青年从船上跳下来,上前询问,当他听说了西格蒙德和埃里美的事后,打算收留这对母子,返回自己的国度。
正如替身使者会互相吸引,王族也会相互吸引(bushi)这位青年叫阿尔夫,是丹麦国王夏勃里克的儿子。赫尔蒂斯被带到丹麦以后,果然产下一个儿子。他有着战士清澈的眼眸,在这个仍在襁褓中的孩子看着夏勃里克国王时,他喜出望外的说:“西格鲁德,你以后一定会成为出名的战士。”
随着西格鲁德一天天长大,他身上那种战士的英气就越来越凸显。他信任夏勃里克国王,让他先帮自己管理父亲留下来的财富。西格蒙德跟随雷玛尔的儿子雷根学艺,在这位老师的带领下,他学会了各种武艺和本领,甚至还学习了不同的语言,刻画和铭文(rune)铭文即为卢恩符文,相当于是北欧的甲骨文,所以西哥在fgo中使用的【原初的卢恩(战士)B】也不是无据可循的。
( 等级是B看起来学的还不错诶,这就是战士之王吗.JPG)
一天,雷老师劝说西格鲁德去问国王挑选一匹好马,夏勃里克欣然同意了西格鲁德的要求,“宝马配英雄”嘛。西格鲁德便出发向森林中的御马厩走去,半路上碰到一个老者,他的胡子就像viy的眼睑一样长长地垂在胸上。那位老者告诉西格鲁德,选马时要先把那群马赶下塞雪那河中,再唤它们回来,此时要是有一匹灰色的,骨架高大的年轻马匹仍在水中嬉戏,那就是你要挑选的好马。西格鲁德照做后,果真找到了这样一匹好马,并为它起名叫格朗内。
没错, 这位老者和前文将宝剑刺入儿童之树的,刺死西格蒙德的老人其实就是同一个人——北欧神族的至高之神奥丁。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为了应对北欧神话中那场著名的【诸神黄昏】。
我们再转头来说西格鲁德,既得了宝马良驹,雷老师又劝说他干另外一件事:屠杀恶龙法夫纳。当然,这是夹带私货的。有钱有势的富豪雷玛尔有三个儿子,一个是西哥的老师雷根,一个是恶龙法夫纳,次子则是水獭乌德尔。

雷老师的二哥快乐的水獭乌德尔原本幸福地生活在一条小溪中,每天摸鱼。当然,和神扯上关系的水獭摸的鱼也不是一般鱼。这条鱼名叫安德瓦莱,原本是哪位打桩机神明的儿子,也是一个侏儒精灵,在乌德尔生活的溪流有一笔数额不小的财宝。为了不让这笔财宝不翼而飞,自己只能化作一条狗鱼,暗中监管着自己的财宝。一天诸神来溪边游玩,不经意用石子砸死了乌德尔,更让人难以理解的是这群神在杀死乌德尔以后,剥下了这只水獭的皮跑到了人家爹那里炫耀。雷玛尔登时大怒,要求诸神给予补偿,他们需要给雷玛尔这张水獭皮最多能盖住的赤金。诸神跑到溪边来寻找,不料抓住了那条狗鱼,要挟着它把藏匿的财宝拿出来来还雷玛尔的债,其中就取走了一枚带着诅咒的戒指,传说这枚戒指会给所有者带来死亡。在雷玛尔得到了这笔赤金以后,法夫纳就上演了一场父慈子孝的戏码,他把父亲杀死夺走财宝,在恶龙潭盘踞下来。雷老师痛恨父亲之死,又无法得到父亲的财产,因而只能求自己的学生西格鲁德帮忙。
听完了雷老师的讲述后,西格鲁德义愤填膺,请求老师帮他铸造一把好剑去杀死恶龙。雷根拿平时铸剑所用的材料为西格鲁德铸剑,但这些剑都是刚打磨出来便四分五裂。西格鲁德跑去找自己的母后,赫尔蒂斯听说了他要去斩杀恶龙的事,喜出望外地拿出了那把格厄姆宝剑的残片。当雷根拿这些残片重新铸剑时,这把新剑在熔炉中发出赤色的光辉。西格鲁德兴奋地取出剑,跑到河边来试剑的锋利程度——浸入水中的剑峰甚至割断了顺水飘来的羊毛。
就这样,他又拿起了父亲曾经纵横沙场时使用的宝剑,同时也背负起了伏尔松家族战士的命运。
西格鲁德现在装备齐全,但他第一个想到的不是要去杀恶龙法夫纳,而是要先去为自己故去的父亲和祖上报仇。他问夏勃里克国王借了兵,乘船来到了伦格所在的国度,一等船登陆,他便大开杀戒。无数闪着银光的冷兵器在战场上起起落落,从四分五裂的肢体之间抽离,粘连出丝缕的血浆。屠戮、复仇,生存,一种病态的愉悦浮上西格鲁德的脑袋。这幕复仇剧在伦格的王国完全沦陷下落了幕,西格鲁德收回了大部分伏尔松家族的领土,为祖上报了仇。
雷老师随着西格鲁德复仇完后,立马就提醒西格鲁德去斩杀法夫纳。西格鲁德一诺千金,便马上和雷根前往法夫纳盘踞的恶龙潭。在骑马赶去的路上,雷老师脑子里蹦出一个主意:他建议西格鲁德在地上挖一个大坑,让西格鲁德坐在坑里刺死法夫纳。但此时一位一般路过的普通老人奥丁告诉西格鲁德:在地上挖几个,坐在其中一个坑将剑刺入法夫纳的心脏,让他的血流进坑里。西格鲁德如法炮制。
恍惚之间,惊雷滚滚,暴风卷着沙砾在大地上奔涌,天地都仿佛在震颤。这条恶龙终于从洞府中出来了。西格鲁德紧握着宝剑,在深坑中等待着时机。就在恶龙附身从深坑的上方飞过的一刹那,西格鲁德使劲全身的力气地将格厄姆刺入了恶龙的胸膛,那把剑扎得很深,甚至只剩下剑柄露在外面。法夫纳血流如注,西格鲁德身上也沾满了这头恶龙的鲜血。恶龙痛苦地挣扎着,发出的咆哮声称得上是震耳欲聋,他扭动着庞大的身躯,吼到: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的父辈,你的家族是什么!从没有人,没有人敢来讨伐我……从没有人击败过我,你这混蛋……吃了熊心豹子胆吗?”
“我的家族默默无闻毫不显赫,”西格鲁德将宝剑抽出来,法夫纳又发出一声痛苦的呜咽,“我叫高牲口,一个人浪迹天涯。”
“放屁!我已经快死了!你还不让我在临死前知道对手的名字,让我蒙羞吗?!”
“……我的名字是西格鲁德,我是伏尔松的后裔,西格蒙德的儿子。”
“好……好……你有个英勇的父亲,我久闻他大名。可是不曾想过他有个英武的儿子,有着明亮眼眸的战士。我再问你,是哪个混蛋让你来杀我的?”
“一个英勇的意志。我的剑,我的马驹,都让我充满了勇气。”
西格鲁德没有讲雷根说出来,但紧接着他了解到了恶龙法夫纳的盘踞的真相——他是在镇守兄弟的财宝,为了不让歹人牟取,他张开血盆大口喷射毒液,让他成为人人畏惧的恶龙,就没有人再敢打他们兄弟财宝的注意了。西格鲁德顿感不妙,他又对法夫纳说:“我不会让你有趁这会儿攻击我的机会,我会把你强占你父兄的宝藏都取回来的。”
“那就去吧,那笔黄金是受了诅咒的黄金,它的持有者会因它遭遇不幸。”
说完,法夫纳大声地笑了起来,过不久就一命呜呼了。
西格鲁德累得瘫倒在旁边的青草地上,雷老师从远处的木丛中赶来,笑着对西格鲁德说:“真不愧是你”,紧接着他脸上又露出一瞬异样的兴奋,转而又变成了沮丧“别人肯定认为杀死恶龙和我脱不了干系。”
“你这家伙!在我苦战的时候你只是在一边看着!”
“如果没有我锻造的剑,你根本不可能打败他。”
“不,我心中的勇气胜过任何锋利的剑。”
西格鲁德将法夫纳的心剜下来,放在火上炙烤,在他不经意间舔到了恶龙的鲜血时。他获得了另一种能力:他可以听懂周围树丛的鸟说话了。(在?开个技能本?)他听说了如果自己吃掉恶龙的心脏,就会获得无上的智慧,同时,自己的老师雷根对自己已起歹心。西格鲁德可以将老师的头砍下来,独享恶龙的宝藏,一只䴓(shi)鸟说:“如果他真的像你们说的那样聪明,他回到亨达尔山,在那里,他会遇到他一生中最重要的女人。”
西格鲁德听了鸟儿们的议论,又回想了雷根异常的举动和法夫纳的遗言。他便拔出剑来砍下了雷根的脑袋。策马跑到取走了黄金和法夫纳的其他的一些财宝,包括一个吓人的头盔,一袭黄金的锁子甲,然后往亨达尔山赶去。

⊙直至死亡分离两人
……………
布伦希尔德在亨达尔山上的炎之馆沉睡已久了。这位瓦尔基里的全身被锁子甲包裹着,仿佛和她的身体融为一体,这是惩戒。两个国王当时在为取悦她而厮杀,其中一位年迈又狡猾的国王和奥丁做了交易,奥丁许诺他会取得决斗的胜利。布伦希尔德知道后,给另一位真正英武的国王施下了计策。这位国王反败为胜的同时奥丁勃然大怒,给布伦希尔德下了锁子甲的诅咒:她不会作为女武神在战争中取得胜利,除非等到他出嫁。于是布伦希尔德暗暗发誓:自己要嫁给世上最英武的男人,断送这段诅咒。
可是谁又能来救自己呢?
自己作为瓦尔基里,是战场上慰安勇士的存在,是人们的命运女神,却无法脱离自己的命运。

那个男人出现了,他骑着一匹高大的骏马来到我的炎之馆,用剑割开了我的锁子甲,抱着我离开了那个诅咒。
西格鲁德和布伦希尔德彻夜欢饮,布伦希尔德将自己受诅咒的事告诉西格鲁德,西格鲁德又给他讲自己杀死法夫纳,听见各种鸟儿说话的事。夜晚的篝火格外的明亮,布伦希尔德也感到前所未有的愉悦和放松,她第一次这样轻快地与他人对话,第一次卸下身上那沉重的甲胄,第一次作为一个普通的女孩子讲述自己的故事。
“你是我见过最好的女人。”
布伦希尔德笑了,为西格鲁德斟满了酒杯,然后开始唱起家乡的歌谣。温暖的火光映着她的脸,西格鲁德眼前的其他事物都开始凋敝黯淡,对面的女武神,在他的世界里种下了一朵白百合。她不是一个柔软的深闺女孩,她同样具有战场上的英气,也是身经百战之人。她身上流淌女战士的飒爽的血液,又有着美人的柔情。
“我起誓,我非娶你不可,况且你能摸透我的心思。”
“我可以在全天下的男人之间任意挑选,但是,我会选你。”
两人定下了终身之约,第二天的清晨,两人又踏上了各自的【命运】。
flag立的好,be没烦恼。
西格鲁德踏上了游历四方的道路。他刚斩杀了人人惧怕的恶龙,又得到了女神的芳心。《萨迦》里对西格鲁德的外貌有这样一段描述:“西格鲁德身穿一袭金色锁子甲,他的所有武器都用
黄金铸成,镌刻着一条龙状图案,他的马鞍、头盔和别的器械均如此。这样一来所有人都能从远处就认出他。他的头发棕褐颜色,鬈曲成波浪般垂了下来。胡须浓密而短,与头发同一颜色。鼻隆脸宽,双眼犀利炯炯有神,很少有人敢正眼看他。他身材魁梧,胛宽背厚,双肩宽得有常人两倍一般。他长得非常匀称,身高和身宽匹配得
恰到好处。”可谓是雄姿勃发。他的豪气让希腊海以北的所有土地都为止折服。
在西格鲁德经过一个叫格尤卡的国家时,那里的国王热情地招待了他。在酒宴上,西格鲁德谈到自己的未婚妻布伦希尔德,这位老婆吹频频在饭桌上提到自己的老婆,这就让王后暗自思忖了——如果西格鲁德能留在他们身边,娶公主古德隆恩为妻,这可是格尤卡莫大的荣幸。王后筹划好后,用牛角给他斟了一杯酒,西格鲁德接过酒杯一饮而尽。由此,布伦希尔德在他的世界里消失了,他在格尤卡乐不思归,真的娶了古德隆恩为妻,和他的小舅子贡纳尔和赫格纳(我们下面称小舅子A和小舅子B)整日混在一起,成了流氓四处劫掠,他又把法夫纳的心脏给了现任吃,让这个原本就狡猾的女人变得更很辣刁钻。
这么一呆,就是五年。
一天,这个没事干的王后来找小舅子A,让他去娶布伦希尔德(我口区了)。小舅子A带着西格鲁德一行人来到了炎之馆,得知只有骑马穿过炎之馆的熊熊烈火的勇士,才能得到她的允婚。小舅子A的马在火前吃了瘪,在火焰前踉跄不前,于是他借了西格鲁德的爱马。可爱马是认主的,两人又因此相互交换了容貌。一个假的小舅子A诞生了,他穿过炎之馆的烈火,紧接着一声巨响,他直接跃入了大厅。布伦希尔德坐在宝座上,高声问道:
“你是什么人?”
“我是贡纳尔(小舅子A),是格尤卡国王的儿子。”
“你跃过那片火焰了。”
“所以你注定会成为我的妻子”
这是布伦希尔德第二次听到这句话了,她别起的银发从耳边滑落下来,像一只逐浪的天鹅。
“我还会给你一笔财宝。”西格鲁德将宝剑刺在大厅的地板上,他的语气十分的冰冷“都是独一无二的珍宝。”
“别这样跟我说话。你要是发了这样的誓,就要向所有曾向我求婚的男人决斗,我只会挑选最英武的勇士。”
假小舅子冷冰冰地同意了,于是布伦希尔德走下宝座,送给他一枚戒指——那是西格鲁德给她的定情信物,西格鲁德也赠给她从恶龙法夫纳那里得到的一枚戒指。两人定下了“第二个婚约”。
“……我事先告诉你,有些事,只有西格鲁德能够做到。他是我的初恋,是我,最爱的男人。”
与此同时迦勒底影像播放室:
布姐:唔啊,又是这段痛苦的回忆……
西哥:如果你想消消气可以再来一次宝具哦
布伦希尔德终于嫁到了格尤卡,她盛大的婚礼载满了她的忧愁。但在酒席宴后,这份忧愁被另一个人叹息了出来。
那人就是西格鲁德。
他恢复了以前的记忆,布伦希尔德的倩影在他的记忆中再一次闪动起来。他强作镇定,不露声色,所以没有人发现他身上所施的咒术已经失效了。双份的悲凉在新婚的长夜里发酵
后来,布伦希尔德与他的现任古德隆恩发生了冲突。愤怒之下,古德隆恩告诉了布伦希尔德假西格鲁德的真相,并得意洋洋地讲自己的订婚戒指展示给布伦希尔德,布伦希尔德霎时间面色如纸,她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夜。她愤怒地当着贡纳尔(小舅子A)揭穿了他的骗局,想要手刃贡纳尔,结果被另一个小舅子B用脚链拷起来。
布伦希尔德气恼地挣扎着,闪耀的女武神不仅成了愚蠢的被欺骗者,又成了阶下的囚徒。
第七天的早上,她听见了那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
“醒醒吧,布伦希尔德,阳光已经布满了这间房屋,将你的悲痛驱走吧。”
“你怎么还敢来见我!西格鲁德!没有人比你伤害我更深!”
“我明白你在忧伤什么,不必多久,你的那把匕首……就会贯穿我的心脏。但我明白,你的生命也所剩无几,我们俩都不剩几天了。”
“我根本不在乎。”
“我只是希望你能下来继续你的生——”
“你根本不明白我的心意,没有哪个女人比我更恨你。”
“我爱你胜过我自己,当我从魔咒里清醒过来以后,我心里总有深深的痛处。我真希望,希望你是我的妻子。”
“太晚了。”
杀意,杀意,杀意。浓重的杀意在布伦希尔德的心中生根发芽,她唆使贡纳尔杀死西格鲁德,但由于贡纳尔和西格鲁德鬼混过一阵子且歃血为盟,所以不好下手。于是他们找到了又找到了一个兄弟古特奥姆,他们施咒让他暴力蛮横。这位暗杀小弟三次侵入西格鲁德的卧室,终于抓住了他熟睡的时机,抽出利剑狠劲刺入他的胸膛。锥心的疼痛让西格鲁德从睡梦中惊醒,他拔出剑来杀死了古特奥姆,但自己也于此丧命了。
北欧的战士之王,在这里走到了他人生的终点。
现任的古德隆恩听闻他遇害,嚎啕痛哭,只有布伦希尔德露出了一丝阴暗的微笑。
“不要笑了,布伦希尔德,你的脸已经苍白得像纸一样了。”贡纳尔倚在布伦希尔德房间的门框上,向她说道。
是啊。
没有女人比我更恨他,也没有人比我,比我更爱他。
西格鲁德,西格鲁德
我现在就去冥界找你吧。
她用床下藏着的那把匕首,本来应该刺向西格鲁德的匕首,向自己的胸膛刺去。死亡的痛苦很快便漫上了她的大脑,旁边是懊恼的贡纳尔,他的丈夫,不是她的爱人。
(以下引自萨迦原文,作为故事的完结点)
“我想要最后一次向你恳求,贡纳尔,叫人在平地上为我和西格鲁德,还有和他一起遇害的人,修造一具大棺材。先从我这边点火烧起,然后再烧那位英明的君王。下葬时我的手下人两个人在脑袋一侧,两个人在脚后一侧;还要有两只隼鹰。这样一切事情都可以轮流去做。在他要下葬的时候千万不可让门挤压了他的脚后跟,也不可以在他离开人世之际拉他去和坏人为伍,所以就让五只燕鸥跟随他,还要八个父亲送给我的奴仆。我再想多说,可是我身上伤口不允许我再讲……不过我说的都是真谛。”
巨大无比的大棺材修造起来了,西格鲁德安详长眠在里面,身边是他的只活了三个冬天的儿子,那是布隆希尔德叫人杀掉的。还有古特奥姆的残骸也放在棺中。一把大火冲天而起,火势最旺吞噬了棺木之时,布伦希尔德被抬了出来。她死了,依偎在西格鲁德身边,一起被大火烧化。
一对恋人的生命,就此结束。”
⊙看完神话看型月
通过对本身故事的了解,我们可以看到型月对于这对北欧夫妇组的塑造是很有“某种方向性”的。布姐最早在赝作里出场,作为一个fgo病娇的一大特色,甚至都有点谐化,直到2.2的剧情深夜谈心那块才感到比较正式。个人觉得神话里的布伦希尔德更有那种“敢爱敢恨”的魅力,虽然西格鲁德是伏尔松萨迦的主角,我在前面调侃的“西西”也很有魅力,但原版的故事真的让恨意和爱情在这个姑娘的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但出于恰饭的需求,型月把这个性格捏成了病娇,变成了这种“我爱你我就要杀掉你”的感觉,从而有点没味了。当你没有真正看过两人的这场爱情 悲剧,你打到2.2之前布伦希尔德好像都是一个有点可怕的神经病。不过很好的就是2.2我们真的恰到了北欧夫妇组的糖,感到了他们szd👍
最后我们来说说两人的宝具吧:
Bolverk Gram 坏劫的天轮
·Bolverk既有引发灾祸之人的意思,又是故事中一般路过主神奥丁的别名。我们知道很多事情都是奥丁暗箱操作,他是西哥的祖上,也是他们家族悲剧命运的操纵者。
·Gram就是西哥的武器格厄姆宝剑。
Brynhild Romantia直至死亡分离两人
•Brynhild就是“布伦希尔德”
•Romantia意为罗曼蒂克,整个宝具可以直译为“布伦希尔德的浪漫”“杀死恋人的浪漫”
最后的最后,感谢你的阅读,祝你也能找到一个能与你相伴的人,直至死亡,分离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