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王者之刃》(一)(翻译)

真·究极渣翻,看看就行了,发出来主要是希望有大佬来接坑(╥﹏╥)
王者之刃
彭塔克霍斯特被焚毁了。半岛港口的南部地区燃起了熊熊烈焰。棚屋和仓库的弹性水晶窗户焦黑开裂。沉重的铁门在沉闷的响声中轰然倒塌,留下破烂、空当当且浓烟滚滚的门洞。炭化的尸体和烧焦的车辆塞满了布满瓦砾的街道。大部分死者在火灾到来前几天就被杀死了,但直到现在他们才得到火葬的尊严。苍白的塑钢起重机在高温中熔化,随着痛苦的呻吟声倾泻在被污染的拉尔凯什海中。灼热的能量从云层中刺下摧毁了海岬上的钷素精炼厂。于是大火就开始了,伴随着最后的光亮和一股燃烧的火焰,点燃了码头贫民窟,从那里一路向北啃食过去。
彭塔克霍斯特曾经是一个肮脏的工业贸易终点站,但它先变成了一个异教徒的堡垒,现在成为了修罗地狱。尽管烈火凶猛,席卷了港口,漆黑的人影仍然蜷伏在屋顶上,在风化的棚子间穿梭,站立在火焰前面。有些是裹在不能蔽体的破布中的,驼背扭曲的生物。其他人(大多数)要么扮做劳工,要么是行星防卫民兵。他们的脸上布满灰垢,鲜血淋漓,盔甲上污迹斑斑。这些叛徒向天疾呼,表示他们的反抗。
对于他们最大的不幸,天空回应了。
——摘自山德拉赫斯特的著作
《阿德拉斯塔波尔的明智战略,多纳托斯起义》第十七卷

丹尼尔·坦·德拉科尼斯,德拉科尼斯家族的众王卫和阿德拉斯塔波尔的王位继承人,正竭力使自己不呕吐。他被牢牢地束缚在他的骑士——游侠骑士,火之誓言心脏的机械王座里。他的王座上的神经插孔被插进了他的颅骨增强器中。塑钢复合带紧紧地搂着他的身体。骑士本身——一台40英尺高的类人形战争机器——被锁在它的甲胄里,它是十几个若隐若现的金属巨人之一,统治着空降舱(drop keep,意译的)的登陆甲板。尽管如此,丹尼尔还是被吓得像个布偶。湍流战斗空投是残酷的,重力的压力也差不多。然后是他的王座里有幽灵的迷失感。这有点像一个人背对着窗帘站着,知道就在它的后面,挤满了几十个窃窃私语的陌生人,他们随时都可能伸出手来抓住他的肩膀。再一次,这就像凝视着一面镜子,感受着他的倒影通过他自己的眼睛回顾。然后感觉像是拥抱了无数的想法和梦想,只能忍受意识到这些精神碎片中没有一个是他的而产生的混乱。就像所有这些东西一样,但又不是它们。他竭力想把这种感觉合理化,结果反而加剧了他的反胃感。丹尼尔怀着一个溺水者紧紧抓住最后一根浮木的可怕绝望与恶心感搏斗。如果他甚至不能在他第一次真正的交战之前,战胜自己的生理障碍,或者掌控自己的王座,那他如何在光荣的战场上赢得真正的战斗?而且,他不想让马科斯因为看到他失败而感到满足。
“一次振奋人心的跳水,是不是,丹?”卢克的声音在通讯网上噼啪作响。当然,他很兴奋。卢克·坦·奇迈罗斯一点也不担心。至少丹尼尔还没见过。
“是的,”他勉强着咬牙切齿地说。
“哈!我从你的声音里听出了一点恶心,丹?”
“一点也不,”丹尼尔答道,然后绝望地把戴着手套的拳头压在嘴唇上。他的骑士机魂回应以同情的内齿轮转动,一阵轻微的震动穿过了它的机体钢板。
“尊敬的奇迈罗斯家的众王卫。”一个坚定的女声从声音中传来。“我们即将进入战区。我请求你别再拿我弟弟开玩笑了。”
“抱歉,女士。”卢克回答道,稍做抚慰。他的骑士,英雄之剑,伴随伺服马达的低鸣倾斜着头盔。“珍,你是对的,不能分心。”
“她的头衔,”一个沉重、沙哑的声音从通讯中传来,“是珍妮卡·坦·德拉科尼斯,至高宫廷看门人。全副武装时,我会提醒你这么称呼她,孩子。”丹尼尔对这简短的交流做了个鬼脸。马科斯·达·德拉科尼斯,至高宫廷的传令官,也是他父亲的首席骑士。不是一个圆滑的人,也不是一个爱说话的人。丹尼尔对他的朋友了如指掌,卢克会很不情愿地接受这种谴责。
丹尼尔的思绪被打断,骑士座舱内柔和的翡翠色灯光闪烁起愤怒的红色。一阵凄厉的钟声响彻了空降舱的登陆甲板,每一位骑士的耳朵都通过战服外壳上的音频接收器接收到了。丹尼尔咬紧牙关让着陆推进器依次启动,进一步增加压力。烂熟于胸的训练起效了,他开始最后的检查,当他与火之誓言交流时,大量的信息流过他的神经插孔。符文在他的视网膜显示器上滚动,他的视野扩展到能容纳骑士外部感知阵列所能看到的一切。对于一个未经训练的头脑来说,这将是一次暴力压倒一切的体验,一场虚假感知和令人发狂的机械侵犯。对于丹尼尔,这是一种提升。肾上腺素激增,然后集中到一个亮点。恶心感消失了,同时感觉到包裹着他的织带和皮带。丹尼尔的身体变成了石膏和陶钢。他的心跳像一个雷鸣般的等离子炉。他的感官变成了鸟卜仪和装载分流器。就在那一刻,丹尼尔·坦·德拉科尼斯与他的骑士融为一体,他知道自己渴望战斗。(我就是刚大木!)
空降舱携带着巨大的爆炸冲击了基岩,冲击波穿过了丹尼尔的金属身体。在前方,后方和两侧,他的骑士同伴们解开了他们盔甲上的塑钢笼子。当巨大的双足战争机器挣脱镣铐准备开战时,气体从嘶嘶作响的水流中喷涌而出,符文锁在琥珀色和绿色之间闪烁。在洞穴般的甲板边缘的阴影中,电火盆燃起熊熊火焰。丹尼尔被空降舱外壳的厚板所笼罩,听到了一阵自动号角声,低沉而壮丽。伴随着断断续续的轰隆声,他意识到一定是空降舱的武器炮台在开火。他们在外面向敌人的目标射击,很快他就会亲自面对敌人。他的心怦怦直跳,似乎要动摇他的注意力了,但这位年轻的战士努力保持着镇定。
“阿德拉斯塔波尔骑士”,一个威严的声音在通讯阵列中回响,让丹尼尔充满了强烈的骄傲。他的父亲,至高王托尔温 ·坦·德拉科尼斯,向聚集的统帅们发表演讲。“高贵的德拉科尼斯家族,奇迈罗斯家族,米诺托斯家族,怀沃恩家族和佩加森家族。受人尊敬的星界军盟友,坦霍利斯、穆布拉西斯和卡迪亚的盟友。今天我们奉帝皇之命行事。今天,我们是净化之火。多纳托斯的世界已经领教了变种人、异端、叛徒的阴险。”至高王非常厌恶地吐出了这些话,以至于丹尼尔对敌人的憎恨炽烈地燃烧起来。“但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今天,阿德拉斯塔波尔的骑士们将挺身而出,向这些叛徒展示那些逃避帝国之光的人的下场。尊敬的先生们,为了阿德拉斯塔波尔和帝皇。让他们知道没有怜悯,只有死亡!”(连骑士都不怕,这不是一般的异端了)
“只有死亡!”集结的骑士们咆哮着,他们的声音通过通讯阵列从二十个独立的空降舱传过来。丹尼尔的声音与他周围的战士们融为一体,那一刻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强大。空降舱前面的陶钢门嘎嘎作响地向上爬。战斗的轰鸣冲击了丹尼尔的骑士。地狱火之光洒向内部,一阵冰雹般的子弹随之而来,从战友们红黑相间的座驾的盔甲上弹开。
“置身盛怒之中(In Excelsium Furore,乱翻的)”托尔温大人对他的德拉科尼斯战士们大声喊道。
“挥舞内心之火(Wield the fires within),”他们回应道,这是他们骑士家族古老的战斗口号。有了这些,他们决意让他们的机器投入战争。
丹尼尔看着他前面的骑士们使用他们的动力系统前进。液压筋腱弯曲,齿轮加速旋转,烟雾和熏香从装甲甲壳上的排气口冒出,滚滚浓烟充斥着登陆甲板。骑士们的头盔在黑暗中闪闪发光,丹尼尔想起了给他们的家族命名的神秘的德拉康。突然,他面前的道路变得清晰了,戴维和加拉斯爵士顺利地将他们的骑士带到他前面的战场上。丹尼尔感到一阵恐慌,因为他所学到的每一课都从他的脑海中消失了。他的骑士犹豫了一下,当场打了个寒颤。年轻的众王卫生气地把这种感情推到一边,开动了他的动力推进器。火之誓言迈出了一大步,然后另一大步把它带到了进攻吊桥的边缘。再进一步,他就置身于一个陌生世界的炽热光芒之中。当他踏下吊桥,进入战斗的漩涡时,他脸上露出了凶狠的笑容。
丹尼尔沉溺于他的鸟卜仪的数据传输和图像反馈。空降舱正好落在目标上,摧毁了位于彭塔霍斯特北部商业区的一个市政厅。其他像它一样的空降舱已经坠落在东部和西部。他们已经展开了他们的家族旗帜,大张旗鼓且毫不掩饰他们的侍从炮塔,形成了一排高耸的防御工事,扼住了半岛的咽喉。正如至高王托尔温和格兰特子爵所计划的那样,叛徒们被困在了森林大火和骑士之间。当火之誓言来到市政厅前破碎的广场时,丹尼尔看到了在火海的映衬下显得混乱的天际线轮廓。浓烟像黑色的柱子一样升起,如同支撑着越来越低的云层的泰坦之柱。
在他的骑士的头顶上,飞舞着一群伺服智天使,这些怪诞的小生物借助重力推进器和旋翼飞向天空。从每一个登陆点释放出来的小天使会形成一个低空传感器网络,大大提高下面骑士的鸟卜仪敏锐度。圣物守护者称他们为天空主机,并且毫不掩饰地为他们渗人的后代感到骄傲。这些婴儿机仆使丹尼尔感到不舒服,不知怎的还有些难过。
灰烬像雪一样落下,覆盖在广场周围肮脏的建筑上,敌人蜂拥而至,丹尼尔的鸟卜仪上符文的反馈让他发现了这一切。从他的高度看,他们是渺小的,如昆虫般从一个无用的掩体跑到另一个掩体。有些挥舞着破旧的带有不洁印记的旗帜,还有许多人带有明显的变异。
“他们就像颤抖的蟑螂,”卢克在通讯上说,他的游侠骑士在丹尼尔的旁边移动,他们都启动了离子盾,寻找着猎物。年轻骑士的声音里明显流露出轻蔑,丹尼觉得很难反驳。他感觉他全身充满了力量。相比之下,敌人显得渺小又脆弱。他们的战友们已经开始投入战斗,熟练地倾斜他们的离子防护罩,以吸收从破碎的窗户和车辆残骸中喷射出的轻武器的火力。
在丹尼尔的右边,奥利克爵士的十字军式的德拉科之火释放出所有的火力。他的复仇者加特林大炮的尖啸声震耳欲聋,炮弹的洪流沿着防空区前方一路啃食而去,留下一片废墟和血淋淋的尸体。在左边,戴维爵士的勇武骑士——火牙号,穿过自动枪冰雹般的火力,他的收割者链剑在一座建筑物的正面划出一道缺口,将碎石隆隆地砸向下面尖叫的邪教徒。
“他们为什么还要尝试反抗?”丹尼尔传讯道,“那样的枪根本伤不到骑士”。
“憎恨?恐慌?绝望?”他姐姐传讯回答,珍妮卡的火之蔑视跨过了丹尼尔的侧翼,“不要试图揣测异端的动机,弟弟,消灭他们就够了,也不要低估他们。”似乎是为了支持她的话,一枚导弹从附近的屋顶上飞了出来,在珍妮卡的离子盾上爆炸了。随着弹头的能量无害地消散,能量场闪着蓝光,一秒钟后,火之蔑视的战斗炮两度轰鸣。屋顶上爆发出火焰和弹片,毁灭了那些倒霉的异端和他们的坦克破坏武器。
“众王卫”,马科斯爵士传讯,“以珍妮卡女士组成矛头,你们带上坦·奇迈罗斯。你们两个试着学点儿东西,并且保持举起你们那该死的护盾。我不想向你们中任何一个人的父亲解释,为什么那群乌合之众能把他们的宝贝儿子干翻。”
丹尼尔迅速地服从了命令,给他的伺服马达提供动力,当他的座驾大步向前时,他感受到速度变快。地面在他脚下震动,随着热能炮的启动,目标数据充斥着他的脑海。卢克的骑士紧随其后,绿灰相间的奇迈罗斯家族纹章和他德拉科尼斯战友的红黑相间的纹章在一起显得格格不入。
“你知道你们都是至高宫廷的一员,对吧?”卢克通过一个私人频道愤怒地说。“他对你没有任何权威,丹。”
“但他是个打过十几场仗的老兵,甚至更多。”丹尼尔一边回答,一边把步子迈得更大,以便跟上他姐姐。“这是我们的初阵。我们还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真的不知道。”
“也许你不知道。”卢克回答道,片刻之后,一股巨大的热浪照亮了丹尼尔的鸟卜仪。有那么一秒钟,他惊慌失措,他的老朋友不知怎么被击中而死,然后他意识到,这发曳光弹是卢克的热能炮发射的。灼热的能量冲击波穿过附近一栋建筑的外墙,当整个建筑倒塌时,一些象征叛徒的符文瞬间熄灭。
“射得好,”珍妮卡说。“现在,排成一列。我们正把四分体阵列(Tetrae Processional,不清楚)推进到马克7-7-2号,这儿的空间只够排成一列。”
丹尼尔走上前去,在珍妮卡的身后熟练地操弄着他大步流星的战甲(war suit),与她的步调保持一致。卢克紧跟在后面,他的座驾以迅捷的、咄咄逼人的动作表现出他对战斗的渴望。他们进入队列时,敌人的炮火停了一会儿。骑士们听到的不是愚蠢的喧嚣声,而是铁蹄碾碎碎石路障和毁坏车辆的嘎吱声。彭塔克霍斯特高耸的建筑群像群山一样包围着他们,掩盖了他们战友在广场上持续战斗的声音,让丹尼尔突然感到孤独。骑士们是巨大的机器,但这些建筑更大,是数百英尺高的钢筋混凝土和铁板。众王卫看到这些建筑肮脏的,被煤烟污染的墙壁,满是污垢的窗户,被灰烬熏黑的雕像。缠绕在耸立的石像鬼身上的铁丝网上挂着忠诚者的恐怖遗骸。
“这地方一点也不像家,”他喃喃道。有那么一会儿,他的王座的低语如潮水般涌来,这些话语盘旋着,接近到几乎可以听得清清楚楚。丹尼尔脑海里不由自主的闪现出各种画面:冰山耸立,风雨吹袭;在泥泞不堪,布满繁杂铁丝网的沼泽地上,战士们像动物一样扭打在一起;一片灰暗的沙漠中,阳光照耀着闪闪发光的银色城市。在那一刻,他明白了他的祖先正在向他展示他们曾经战斗过的地方,甚至可能是他们死去的地方,而银河系是一个比丹尼尔·坦·德拉科尼斯所知道的还要广阔和陌生的地方。
碰撞警报将他带回了现实,当他发现火之誓言的左肩甲撞到了一幢高耸的建筑(hab-block,不清楚一般翻译,玩棋子会用到的地形模型也叫这个),他咒骂了一声。
“走路看路!”卢克喊道,掉落的碎石在他的离子盾上嘶嘶作响。
“对不起,”丹尼尔一边说一边纠正方向。他向他的骑士机魂致以礼节性的歉意,并在回应中感到了一种强烈的安慰。他的座驾完好无损。
“你的王座?”珍妮卡的语气暗示她已经知道问题的答案。
“是的,”丹尼尔承认。当他们穿过一个布满尸体的十字路口时,他扭转骑士臀部以上的部分。他的鸟卜仪上没有任何生命迹象。彭塔克霍斯特的这个区域已无活口。
“集中注意力,”他姐姐对他说,语气尖锐但不刻薄。“我们的王座是力量和智慧的巨大源泉,但掌握它需要时间。适格只是开始,当你与你的先祖们的连接仍然不连贯时,你所犯的任何精神上的错误都是危险的。而且这个计划从一开始就不是最安全的。”
丹尼尔点了点头,他的交互界面将这个动作转换成一种表示感谢的信号传进通讯阵列中。队列在高耸的建筑物之间悄悄地、缓缓地行进。帝国海军的一架雷鹰低低地掠过头顶,喷气机的轰鸣声在峡谷般的街道上回荡。他们的武器闪烁着,向远处的某个目标开火。卢克沮丧地咆哮道。
“在我看来这里很安全,珍。叛徒们都到哪里去了?大火不是应该把他们引向我们的枪口吗?”
“卢克,我们在敌军侧翼附近。把你的鸟卜仪拓展一下看看。丹尼尔,你也是。”
丹尼尔努力扩大自己的视野,他的潜意识指挥着他的座驾,同时他花了一点时间来考察更广阔的战略形势。作为进攻部队中军阶最高的贵族,至高王托尔温在军事上不但胜过了一众骑士家族,而且胜过了随行的星界军和帝国海军。他的计划经典又大胆。帝国海军的光矛引发了一场大火,把深藏的叛徒们赶出了巢穴,送到了骑士们的枪炮下。不过,守株待兔是不光彩的,更别提还浪费时间。至高王已经下令,要夺回整个世界,帝国军队在保卫登陆场时绝不能踌躇不前。相反,他命令跟随他的星界军作为后备部队登陆,守住空投阵地周围的防线,确保没有叛徒能溜过去。随后,骑士们将挺进这座燃烧的城市,粉碎最主要的抵抗力量。这样一来,敌人就能被迅速消灭,同时也消除了任何异端分子协同突围的危险。通过观察他视网膜上的战略视图和部队部署符文,丹尼尔可以看出这是有效的。
“你们看到了吗?”珍妮卡问道,她指出了几个关键的符文,让它们在她的同伴的视网膜显示器上闪现。“马科斯解除了对仲裁区的围攻。在那里,敌人最主要的力量正直逼中央。”
“它们在排队送死。”卢克饶有兴致地说。
“那里,珍,聚焦我们的目标坐标。”丹尼尔说,手指无意识地抽搐着,同时他标出了自己的符文。他的座舱随着他的坐骑每迈一大步而摇晃不定,但这条信息对他来说就像白昼一样清晰。“我们在敌人前面。”
“干得好,兄弟,”珍妮卡说。“你会得到你的战斗,卢克。但是你们两个都要小心。我了解到那是帮有装甲载具的乌合之众。升起防护罩,准备好武器,大步前进。我们要赶在他们之前到达下一个十字路口。”
丹尼尔立刻听从了他姐姐的命令,理解到了她话语中的智慧。敌人从南方向阵列移动,他们的装甲部队在前面,无论谁先到达十字路口,都能在彭塔霍斯特的大楼之间堵住他们的敌人。众王卫把注意力转移到了紧急战斗上,但他的视野中隐藏着更广阔的战略地图。这激起了他的兴趣,看到他们的战斗进入了更广阔的战场,甚至当他把注意力集中在手头的任务上时,他继续看着蜂拥的符文在更广阔的舞台上流动。
敌人的第一轮火力猛烈地向他们袭来,同时,高耸的建筑和十字路口的开阔地带之间冒出了大量试探性的火力。当珍妮卡踩在一堆被毁的政务院地行车(administratum groundcars)上时,炮弹和激光从她的离子防护罩上溅起。当他的姐姐在十字路口的中心减速停下来时,丹尼尔驱使他的座驾来到她的右侧,并让卢克在她的左侧如法炮制。随着轰隆的脚步声,三位骑士停下脚步,排成一道盾墙,迎接猛冲过来的敌人。
行星民兵的坦克以最快的速度轰鸣着赶上阵列——大部分是步兵运输车,中间还有几辆战车在轰鸣。肮脏的机器上涂满了粗糙的标语,上面飘扬着破烂的横幅。他们带着扭曲的符号,至于图案的精确含义,丹尼尔并不需要知道,他认为他们是邪恶的。少数人吊着那些被铁丝包裹的尸体,他们大概是拒绝和他们的战友一起叛变之人。在装甲铁拳之后(armoured fist,不确定),鸟卜仪读取了这群乌合之众的符文,至少有几百个敌人。丹尼尔感觉到王座上的幽灵在骚动,他努力把他们推开。
“不要。在现在。”丹尼尔生气地低语,将注意力集中在目标解决方案和对他的护盾的火力重击上。
“德拉科尼斯和奇迈罗斯的骑士,”珍妮卡庄严地吟诵着,“尽情开火。”
丹尼尔的热能炮的能量,随着他的意志暴涨成火焰。他握紧一个触觉手套,向前挥拳,发出了第一炮。致命的火焰迅速从丹尼尔的拳头中跃出,击穿了敌人的坦克群。一台变节黎曼鲁斯在爆炸中首当其冲,它的装甲瞬间从灰色变成红色再到白色,然后汽化成滚烫的高热薄雾。周围的其他变节坦克被爆炸范围的边际卷入,它们的履带失控、融化。装甲板像蜡一样扭曲流淌。引擎和弹药库爆炸了,暴露在外的船员甚至没来得及尖叫,就像水泡一样破裂了。热能炮的怒火如此猛烈,以至于在路上撞出了一个大坑,留下了一条玻璃化的沟壑,另外两辆叛徒坦克滑进了沟里。他们嘎吱嘎吱地停了下来,烟从他们的引擎里冒出来。在车辆残骸和丹尼尔炮击留下的仍在扩大的弹坑之间,队列也被封阻了。
丹尼尔的耳朵嗡嗡作响,他的头脑因为震惊而麻木。他做到了。他第一次杀死了一批异端,就像他在靴子下碾碎虫子一样轻松。兴奋的情绪汹涌澎湃,势不可挡。当一枚炮弹穿过他的护盾,在骑士胸前爆炸,使其摇晃时,众王卫在震惊中回到现实。火之誓言发出一阵机械性抗议的隆隆声。
“护盾,弟弟!”珍妮卡咆哮着,一边把战斗炮的炮弹砸进敌人抛锚的坦克中,丹尼尔急忙调整离子盾保护他的座驾。尽管受到冲击造成的震动,他还是像个疯子一样咧嘴笑了。他能听到卢克的笑声。
“多么漂亮的一枪,”他的朋友欢呼着,用自己的热能炮向剩下的敌人坦克开火,“丹尼尔·坦·德拉科尼斯,神射手和异端杀手。”
更多的叛徒车辆爆炸了,把敌军步兵困在前面燃烧的残骸和后面横扫街道的饕餮烈火之间。在丹尼尔的鸟卜仪上,敌人的符文四散奔走。叛徒打破商店的门和房屋的窗户,绝望的寻找着安全区。
“别让他们分散,”珍妮卡说道。
“明白了。”丹尼尔回答道,大步向前,从燃烧的叛徒坦克顶上看过去。他的伐木枪开始活动,把大口径子弹射向被困在街上的衣衫褴褛的叛徒。与此同时,他的热能炮再次闪烁,点燃了附近建筑物的前方,歼灭了试图通过其内部走廊和房间逃跑的步兵。钢筋融化,砖石蒸发,居民区正面的一块大石板断裂了,像雪崩一样砸在敌人的队伍上。在丹尼尔的鸟卜仪中,珍妮卡和卢克造成了同等的破坏,敌人的符文就像风中残烛一样熄灭了。
丹尼尔的战略视图表明,整个前线的情况都是一样的。彭塔克霍斯特的叛变乌合之众无法与阿德拉斯塔波尔的骑士相匹敌,成千上万的人因此丧命。有一小部分骑士表示他们的歧管(manifolds)受到了些许轻微的战斗损伤,但是没有什么是圣物守护者不能修复的。三级声波数据(Tertiary vox data)在星界军之间来回闪现。他们正准备部署大炮在城市中心炸出一个防火通道。大火已经完成了他们的任务,现在帝国军队将尽可能保留彭塔克霍斯特的资源供自己使用。
当最后的敌人符文消失时,丹尼尔慢慢地把火之誓言退到十字路口,观察他和他的战友们所造成的伤亡。
“这就是成为骑士的意义吗?”他敬畏地喃喃道。
“这意味着胜利。”卢克回答说,骄傲和兴奋在他心中燃烧。“这对我们的敌人意味着死亡。”
“这意味着责任,”珍妮卡说,尽管丹尼尔也能从他姐姐的声音中听到兴奋。没有人能像这样施展力量却毫无感觉。他的心怦怦直跳。他的祖先们的窃窃私语已经变成了一片喧嚣,虽然模糊不清,但肯定是祝贺的,充满了嗜血的兴奋。丹尼尔想要再次战斗,去感受他指尖上神一般的力量。但战斗胜利了,火焰越来越近。
“我们应该返回堡舱了(keep),”珍妮卡说,她的声音又平静下来了。丹尼尔通过他的通讯阵列发出信号表示感谢,然后调转了他的座驾。他们在这里宣告了胜利,但当他天生的实用主义战胜了新燃起的战斗欲之火时,丹尼尔想起这只是个开始。他们占领了登陆场,但还有一个世界有待重新征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