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乃小狐仙》 第二章 罪

“妹，你收集我尾巴毛干嘛？” 墨吟一把将小奶狐提了起来，问道。 “还不是为了泡茶啦！” 挣扎下来，一把将床单上堆着的毛全收进灵域。 “喏！” 剑铃将刚泡好的狐茶递了过来，顺手塞了瓶奶。 茶香四溢，扑鼻，冲脑。 回醒，已温。 如嘴，舌觉，漫入仙境。 “看来你又瞒着哥哥搞别的去啦？” 小狐太揉了揉她的头，反手就是一个猛吸。 “哥，你——” 正要骂呢，门便被推了开。 “早啊叶安姐”她蹭过去， “哥哥欺负我！”小声喃喃道。 “你俩……哈哈哈！” 小猪咪憋不住，笑了出来。 “别笑~” 她没忍住，直往抱枕一顿捶。 大清早的，整个小店传出阵阵欢乐声。 “那我俩先去买早饭去啦！” 她背起剑铃，一溜烟便跑了出去。 “呼……所以你想以后咋整？” 墨影闪了出来，端起茶喝了口。 “不晓得……慢慢走吧” “但……你总得整个名吧” 小狐太提醒道。 “我想想……墨染？” “行吧” 就在这时，一阵枪声传来，穿透了心脏…… “为什么……” “这就是你们所谓的……正义？” “我看不清……” “因为你，站在‘阳光’下……” “对吧……” “醒醒” 一轮血月，垂于星空。 血，染红了湖。 “绒……” 少年靠在凉亭，掰开心形挂饰，是一张两人的合照。 泪，染了纸。 “合作吗？” 声音传来，墨染用扇遮住半边脸。 “怎么合作？” “我能让她魂体复活” “但代价是……” “我同意” 他回答的速度超乎意料。 “你确定？” “嗯” “行动……成功了吗？” “成功了…… 但他又出现了” “你的伤——” “没事” “让他们华为尘烬， 不就是她们所想的吗？” “我们做的，就是棋子的工作，不是吗？”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 “你，已经‘死’了” 灵域间，小黑狐给他说到。 “……” 一股奶香味传来。 “哥哥，难道你真的……” 剑铃趴在小狐太身上，泪，落了下来。 “咳咳…… 傻瓜……哥哥不会离开你的” 墨吟轻揉她的耳朵，安慰道。 “笨蛋哥哥…… 我还以为你真的……” 雨，不住崩落。 “别哭了，傻瓜” 无言。 “你醒了？” 那少年走进屋，递过一只面具 “叫我，东冥便好” “这…” “你从哪找到的” 看着那面具，问道。 回忆，已不尽滚滚道来。 小巷里，一只小狐崽蜷缩在角落。 几只人类幼崽正肆意玩弄着小家伙。 她，已然昏厥。 将要离去时，小狐太回来了。 刀上的血，显然吓到了她们，四散而逃。 “傻瓜……” 摘下面具，他抱起那只小奶狐，从衣兜里拿出药剂，滴在伤口上。 “忍忍……很快就好……” 就在这时，阵阵警笛声从小巷外传来。 “放下武器，立即投降！” 他，笑了。 “你们……难道没有发现一件事吗？” 刚还是晴空万里，现已然血月千丈。 面具边的血，被舔食殆尽，重新戴上。 “猎杀……开始了！” 从回忆间苏醒，小奶狐已然睡倒在身边。 睁眼才发现，右手已被束缚。 “傻瓜……” 他已然猜到缘由，轻轻拿下钥匙，解开铁链，下床，跳窗，摔倒在地。 “怎么回事？” 忍着剧痛，探看灵域，已是一片废墟。 “咳……” 一口墨血，喷了出来。 “死里逃生……” 小狐太瘫坐在王座上，眯了会眼。 醒来时，却见头上一只王冠。 “我做的还不错吧？” 小黑狐窜了出来，拍了拍肩。 “……” 他直接拔剑示意，墨染乖乖退了回去。 回到现实，望着星域，心中感叹万千。 “啊啾！” 喷嚏声从身旁传来，转身，小奶狐凑了上来。 “哥，你又偷跑出来啦！” “你身体还没好，就别瞎逛啊！” 趁没注意，上来就是一吸。 “喏，奶！” 将一瓶奶塞给他，便跑开了。 “等等！你的腿？” “哦对……是东铭哥哥” “他给我上了药，所以能暂时动动” “……” 墨吟拍了拍身上的土，起身，无言。 屋里，鹿哥正喝着茶，门却响了。 “请进” 小狐太提着刀便进了来。 “你应该……不属于这条时间线，对吧？” 他刚喝一半的茶全喷了出来。 “你是六的，开什么国际玩笑啊你……” “别装了！” 待反应过来，寒刃已然架在脖子上。 “准确来说，你来自未来，对吧？” “第998号时间线，2099” 这话听的东铭毛骨悚然。 “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些吗？” “因为……” 刀尖垂于地面，一切物体，失了重。 俩人如悬浮在海洋间，缕缕丝线自刀空隙处衍生。 “吾乃小狐仙，时间线之主” 他肆意操纵着线缕，拼接，分离，破坏，重置…… “其实你，是错误产物” 他一剑柄打在呆鹿脑门上。 “我不需要你救其实， 但，我想演一场戏” “什么戏？” “一场，觉醒之戏” 清晨 一道晨曦照在小狐太脸上，促使其清醒过来。 “早上好啊，哥哥” 剑铃伸了个懒腰，打了个招呼。 “早” 趁没睡醒，只见一个狂炫。 “哥，你！” “俩清了咱” 墨吟揉了揉她的小脸蛋，就抱着进了洗手间。 “哥！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小奶狐傲娇的喊了句，却未得到答复。 “你别逼我哥” 一道铁链逐渐显现出来，卡在脖子上。 “……” “你想咋搞咋搞” 洗漱完毕，俩人准备起早饭。 “哥，你的伤真的好了？” “真的好了……” “否则我提前回来干嘛？多休息不香吗？” 争吵，已成习惯，爱，融在其间。 “师傅，你说他俩，真的是亲兄妹吗？” “亲不亲不知道，就口吻来说，是兄妹没辙” 一高一矮俩人拐角看着吵嘴，差点笑了出来。 聊着聊着，一阵香味扑鼻而来。 “好香啊！” 剑铃此时就像只小馋猫似的望着锅里的蛋炒饭，尾巴不止的转。 “有多的，别急。” 小狐太将炒饭倒了出来，分了四大碗，还留了点。 “乖，吃完碗里的再填” 端着炒饭走进客厅，师徒俩早已装作啥也没听，躺在沙发上玩手机。 见了饭，那是一个比一个扒的快。 “嗝……” 恰完饭，墨吟正准备拉卷帘门，被拉住了。 “哥，今天周一，不开门” 看了眼日历，的确如此。 “等我下” 她匆忙跑进卧室，小许，提了件衣服出来。 “妹，你搞啥呢？” 见小奶狐给自己穿上外套，他甚是纳闷。 “陪我出去走会儿呗，哥” “如果不同意的话……” 她指了指锁链。 “行吧行吧……” “好耶！” 烈日高伫，晒得俩人口干舌燥。 “水” 剑铃递了瓶冰水过去，想都没想就一口喝光。 “哥你不给我留点哒！” 俩人坐在木椅上，小奶狐干脆黏在他身上不动了。 忽地，打了个喷嚏。 “好看吗？” 墨吟早已将伞撑开，雪，纷飞落地，化作水。 “好，好看！” “那咱们去吃饭” “好！” 二人，持伞离去。 雪，散落四处，引人遐思。 只是无意间，一撮毛，落在地上，被捡起。 “是……哥哥的味道？” 墨色裙随风摇摆，她将那缕毛咀嚼着，不知从何处拿出定位器，追了上去…… “哥……” “咋了” “我感觉……” “算了，先进去吧” 店门口，小家伙不自感到不安。 “是幻觉吗？希望吧……” 她自我安慰道，随着哥哥一同进了屋。 “想吃啥自己点” 墨吟说到，就这时，手机忽地响了。 “咳咳……墨吟哥” “你跑我家美食城咋不说一声呢？” “这不是怕麻烦你吗？” “麻烦个头子！要不是当时你舍身救我我早没了！” 小猫崽在另一头喃喃道。 “我快到了，等我一下！” 言毕，电话挂断。 “这小家伙……” 小狐太正想着什么，剑铃却将菜单递了过来。 “我点完了哥” “……” “点这么多你吃的完吗？” 看着菜单上小半的勾，他不由得陷入了沉默。 “没事，吃不完打包带走呗！” 她笑了笑，爬到肩上。 “架！走！” 小奶狐的幼稚行为给他整笑了，便习惯性的向电梯冲去。 进了电梯，刷卡，向上运行。 门开，无尽走廊，光暗共存。 “墨吟哥！在这！” 小猫崽挥了挥手，俩人跑进屋里。 “呼……终于不用再装了” 他将门锁好，帽子摘下，露出猫耳 “夜羽……” “怎么了哥” “你……算了” 狐太将伞丢给夜羽，给他整的一愣一愣。 “这事还得我干” 从推牌内抽出寒刃，出鞘，血染伞尖。 一阵共吟在猫与伞间传递，契约已然达成。 绿光闪过，一只法杖显现出来。 “这是？” 他不自感觉亲近，仿佛如身体一部分。 “是给你的礼物啦！” 剑铃凑上来摸了摸他的猫耳。 “真，真的吗？” 小猫崽难以置信，掐了下脸才反应过来是真的。 “是真的啦！” 墨吟揉了揉他的脸，一把抱住了他。 “答应我……活下去” “你是你们……最后的血脉了” “我相信你” 喃喃完，释然。 “嗯” “我会带着姐姐……活下去的” 他将泪咽了下去，松开了手。 “你应该知道怎么用，对吧？” “那当然！” 夜羽舞动着法杖，绿光闪过，舒适感传来。 看着他欢喜样，不由得想到往日的自己。 “希望不要……再重蹈覆辙了” 可就在这时，楼下，骚乱声传来。 “发生什么事了？” 探头，却发现一只巨鼠正于马路间横冲直撞。 “怎么会这样？” 难以置信，但不容置疑。 容不得多加思考，戴上面具便跳了下去。 “哥！小心点！” 剑铃探窗喊道，转身却感到不适。 定睛一看，才发现夜羽昏睡，身陷混沌间。 身前迷雾忽地往手心塞了把长刃。 “杀 或被杀” 呻吟从脑畔间传出，窒息感传来。 身躯渐渐失重，命悬一线。 随着刀刃出鞘，原型展现。 “怎么会！” 她，即是她 剑刃直驱她的胸膛，而她，笑了。 “咳咳……你做到了” 墨与血，融在一起。 长刃，刺入二者胸膛。 “为什么……为什么！” 往日记忆浮现，真相，难以置信。 “这就是真的……他骗了你，太久了” “……” 陷入沉默，回忆过往，做出选择。 “哥哥，他不是这样的人，至少，现在不是” “过往……和现在，有什么关系！” 梦，碎了。 回到现实，终还是撑不住，昏睡过去…… 血，染满了身。 “呵……呵……呵……” 大喘着气，这小家伙已将他不知带到何处。 “你到底……要带我到哪去？” 疑惑在脑畔间生根发芽。 跑出城市，飞入荒野，仍无止境。 大白鼠，终还是倒下了。 “它……只是想活下去” 墨染突然闪了出来。 “我……做错了吗？” “嗯” 他好像明白了什么，望了眼天空。 “我们回来了，不是吗？” 俩人望着那山头，笑了笑。 寻着小径，来到山洞内。 从推牌内拿出铲子，在门口挖了个大洞。 “愿你，可得到永眠。” 那巨鼠被放入坑中，墨吟轻抚它的头。 它，还是睡下了。 “所以……下一步？” “坦白一切，自首” “???” “想必，她已经将一切，告诉她了” 走入湖心亭，用水洗了把脸，擦了刀。 就在这时，小黑狐给他塞了什么。 “进去前确定不来点？” 一块血晶于手心间闪烁。 “算了吧……毕竟憋了几百年了，早没食欲了” 小狐太将其塞入推牌内，身影，消散为波澜。 “我…… 自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