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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冒死记录中国神秘事件(1)

2023-04-28 20:54 作者:阿瓦达不索命斯基  | 我要投稿

转载天涯:老夜

(转载全凭个人兴趣,并无收益,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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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死记录中国神秘事件,出版物简称为《冒死记录》《启示》,如同网络上所说,出版物是一个阉割版本,有大量的删减和修改,并非冒死记录中国神秘事件的原文。

写在发布此文之前:

1、  不用去搜索了,网上所有的电子版本全部是阉割版和删减版,真正的原文只有这里。包括原著的博客。为什么这里是真全本,不用解释,但请相信绝无第二家。

2、  如果你有受害强迫症、妄想症、精神分裂症、忧郁症以及脑控武器武器受害者,请不要阅读此书。此书在流传的过程中造成了多人病情加重甚至复发,已经得到证实,绝无虚言,许多地方的精神科医生是严禁精神病患者读这本书的。

3、  不要问这本书上记录的事情是真的还是假的,此书

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涉及到任何人、物、事件、时间、地点,都属于虚构。

4、  本书极难看懂,不是说故事莫名其妙,而是逻辑结

构比较复杂,直到最后才能明白一切,而且仍然会很难理解。一般要读两遍才能完全明白。本书有百度贴吧,上面不乏阅读了十余遍才写出感言的人。

5、  本书不适合YY者阅读,如果要看种马、穿越、灵异、僵尸的文章,也请提前退出。

6、  冒死记录中国神秘事件共四部,分为《开端》《深井》

《格局》《启示》。

7、  老夜是本人笔名,第三个宇宙的沉思、海中帆都是本人笔名。

8、  因为出版原因、个人原因和当年受到各大网站封杀的原因,今天才有真全本发出。时至今日斑竹大大们,不必

再封杀了,因为已经出版了,新浪也一直刊登着半阉割版。

===================================== 现在,正文开始。

一、一个该死的项目和古怪的色斑

我最近总觉得有被监视的感觉,人越少的地方这种感觉越明显,而且是实实在在的有人在盯着我。这种感觉持续了 20多天,以致于我有些担心是不是自己因为工作压力太大,又一个人住的关系,有些神经过敏,正想去看看医生,这种感觉却突然消失了。不过迎接我的却是2周的失眠,整个晚上脑袋里面都乱糟糟的,想这个想那个,唉,可能是最近项目的麻烦事闹的。

我叫李胜利,30岁,在一家私营的电子通讯公司当项目主管,最近老板接了一个军方的通讯系统工程,放了大话,收了一笔很大的定金,结果我们这帮人就没日没夜的开会,然后开发。军队有些时候很麻烦,他们司令突然说要和我这个项目主管吃个饭,和他们的司令吃饭,我还让那些军人做了一些复杂的体检,被查出来身体健康才让我有辛和司令吃了一顿。那个司令看起来50多岁,很威武,但是很亲切,想我老爹一样和我拉家常,问我家的情况啊,我父母怎么样啊。项目到没有怎么说,反正,觉得他是个非常有权力的人,也很不寻常,比我们这些凡夫俗子要强的太多了。

项目中期我开始闹得这些毛病,等项目快完成了,我失眠的症状也好了。工作闹的,我给自己的理由就是这个。

一天晚上9点多,我洗完澡在床上躺着开电视,就听见开门的声音,我马上翻滚着坐起来,仔细地听是不是我家的房门声音,我租的房子是一个半老不老的小区,流动人口多,发生过很多次入室盗窃的案子。

我下床站起来,确实,在开我家的门,不过那动作很熟练,我快步走到门口,门已经开了,露出一张俏丽的笑脸。我叫道:“晓云!怎么是你啊!也不通知我一下!”晓云是我的女朋友,我们一直两地分居,她也是个大忙人,天天飞来飞去的,公司在广州,做外贸公司的大客户经理。晓云把包放下,笑着把我抱着,甜甜的说:“给你个惊喜嘛!”

很久不见,我们两个自然一番云雨。

睡在半夜迷迷糊糊的时候,我感觉晓云在轻轻的抓我的背,我支吾一声:“小馋猫,还没吃饱吗?”晓云手一下子收回来,打了我一下:“坏蛋,现在这么敏感啊!”我嘻嘻笑了下,转过身将晓云抱在怀里:“睡吧睡吧。”

又睡了一会,又感觉到晓云用手碰我的背,痒痒的。我也不管这么多,扭了扭身子,哼着:“好困啊。快睡嘛。”晓云也不说话了,嗯了一声。

我一觉睡到我被晓云摇醒,晓云说她上午还要去CBD办事,晚上再回来吃饭。叫我也早点起来吧。

我哼哼唧唧的起来了,到了公司。公司老板今天来的特别的早,见了我就哈哈的笑:“胜利来的很早啊。”我腆着脸笑着:“不早了,差10分钟九点。”老板说:“把东西放下,来会议室开会。”

会议室坐了几个军人,两个见过,两个没见过,见了我好像也很开心,说了一堆客气话和项目的屁话后,那两个没见过的军人好像特别关心我的身体一样,问我身体怎么样啊,最近有没有生病啊等等等等。我肯定要说为了完成好首长们的任务,怎么敢生病啊,就是失眠。这些关于我身体的屁话持续了30多分钟,几乎就是给我开了个身体健康检查会议。这帮军人,有时候很古怪的。

晚上回家,和晓云吃了顿浪漫晚餐,又翻云覆雨了一番,这一夜睡的格外的香甜。

第二天晓云要走了,临行的时候嘱咐了我好几遍身体不舒服一定要给她打电话,说我这个人不知道病大病小的,别把身体闹垮了。我幸福的要命,狠狠吻了晓云几遍才放她走。

晚上在家里洗澡,我不知道发了什么神经,想到晓云晚上抓我背得事情,我不自然的自己抓了抓,除了摸到几个小疙瘩以外好好的啊,擦完身体出来,又神经病一样找个镜子来看,我这个独自居住的男人,又是租的房子,没有大镜子。所以费了半天劲,才大概的看了我的背部一遍,结果什么都没有啊。我想着:“如果长个大瘤子,我不知道几年以后才能发现啊。哈哈。”一想到这里,我又举起镜子,照自己的后背。大家知道看自己后背用一个小镜子是很难的事情,不过这次我却发现了一点不同,好像我的背部的正中央的脊柱上面有一个很淡很淡的蓝色的斑,这下子我来了兴趣,拼了命仔细地看,最后用数码相机拍了几张。

这个斑很奇怪!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怪的斑。

只有指甲盖大小,但是好像有些金属的颜色透出来,几张照片在数码相机的效果,居然还有些不同的颜色发散出来。

这是个什么东西?我脑子里面首先想到的就是恶性瘤,有些医学照片上一些恶性瘤也是花花绿绿的。我用手抓,往下按,模模糊糊有感觉到有坚硬的感觉,,使劲搓了搓,手上也没有颜色。心中有点怪怪的,不过也没有太当回事。不就是一个有点花的皮肤斑嘛~!

我这个人说是这么说,第二天晚上找我的哥们陈凯,让他帮我看看后背,陈凯还笑话我怎么发神经让人看后背啊。

我骂他:“抽你啊,你看看我背心是不是有个蓝色的斑啊。”

陈凯看了看,说:“靠,真有一个!!大瘊子吧!!是不是哪个涂紫药水的女人挠了你啊~”

我说:“少贫,你仔细看看。”

陈凯趴在我背上又打量了一番,咦了一声:“猛一看啊,

就是一色斑,再仔细看看,有点古怪。蓝色的,好像不是皮肤上的,是肉里面透出来的蓝色,我把你皮揪起来看,的确不是皮上的,是肉里面的。小子,你不会得爱滋了吧。”

我骂道:“放屁,没事吧这。”

陈凯拍了拍我的背:“应该没事,还有手上长金属的呢。你又不疼不痒的。能有多大事。”

我想想也是,就是一个兰色的斑嘛,看医生可能也就是一个什么肌肉色素沉淀这样的搞不懂的生理问题。

这个事情,我就忘了。项目结束吃庆功宴的时候,不知道哪个杀千刀的说恶心事,什么瘤子啊,青春痘女孩啊,让我又想起我这个斑。

回家一看,好像这个斑已经不是蓝色了,而变成红色了,

而且总觉得比以前要大了一点。我这个人疑心病,想着还是给晓云打个电话吧。就拨通了晓云的手机:“晓云啊!~~”

“坏蛋,想我了啊。”

“那当然啊,亲一下,啧啧。”

作者:老夜 日期:2009-03-27 18:24

……

说了一大堆腻人的话以后,我告诉晓云:“我背上长了个东西。”

晓云猛地一大声:“什么?”

“我背上长了个东西!一个斑,以前是蓝色的现在是红色的!”

“斑??你怎么看到的?”

“就那么看到的,用镜子照出来的。”

“你神经病啊,拿镜子照后背干什么!”

我觉得晓云一下子好激动的口气,反应好激烈啊。我说:

“就是偶尔看到的啦。是不是有问题。”

“什么样的斑啊。”

“嗯,蓝色的,很小,好像是肉里的颜色,不是皮上的。

刚看了,好像变红了。”

“哦……”晓云长长的哦了一声。

“不会是瘤子吧?”我追问着。

“嗯……”晓云好像在严肃的思考“哈哈,你这个傻冒,

就是色斑啦!!看你这个德性!!变红了那是快好了,我以前膝盖上也有一个。”

“是吧!”我一下子就开心了。 “你还和谁说了啊。”晓云好像很沉重。

“陈凯来看了看。”

“他说啥?”

“这个猪能放什么屁啊,他说这是外星人种的遥控器,让我立即用刀子抠出来。”我当时这么说只是为了搞搞笑而已!

“陈凯疯了啊!”晓云的口气很不对。

“哈哈,他就是个疯子嘛。”我还在那胡扯着。

“没事宝贝,别听这个小子胡说,听我的就是了。”

“哦,你什么时候再回来啊,我好想你哦。”

“很快会回来的。”晓云笑着说。不过我总觉得笑的不是很自然。

又扯了几句,晓云好像有事,就匆匆的把电话挂了,这是比较奇怪的。从来都是必须我宝贝亲爱的爱死你了说个没完之后,她才会挂电话的。我想,陈凯这小子晓云一直不是很喜欢,我说错话了应该。不过,管他呢。

日子如同往常,平静的过着,一天吃中饭的时候,接到了陈凯的电话:“兄弟……呼呼……”

我说:“慢点慢点。狗追你呢!”

“兄弟,你想想,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没有啊。”

“老有人跟踪我。”

“哦?”

“不说了,来了……”

陈凯这个电话就莫名其妙的挂断了。我想了想我和谁有仇啊,拔了两口饭,拿起电话打过去,结果是打不出去,一拨就如同没有信号一样。我又打了几次,还是拨不出去。我给我公司总机打了一下,也是拨不出去,我骂道:“不是吧,什么烂手机。”

我回到公司座位上,用座机给陈凯打电话,一拨完号码,

马上就断掉,连续好几次都是这样。我骂道:“见了鬼了。” 找同事借他们的手机打,也是拨不出去。打陈凯他家就OK 了,我问阿姨:“陈凯回家了吗?”

阿姨说:“从来没有回家过啊,胜利吧,你有空和这个野小子说说,有空回家看看。”

“好的,阿姨,我见到他一定帮你教训他。”

到了第三天晚上,我家有人急促的敲门,开门一看是陈凯他妹陈英,哭得象个泪人一样,见了我就喊:“我哥他要死了!车祸!”

“什么!!你怎么才来!!”

“打你电话打不通啦!”我心中一阵疼痛,说:“别说了,你哥现在在哪里?”

“北三医院呢。”

我拉着陈英就打车向北三医院飞奔。病房中已经一屋子人了,陈凯的女朋友,他爸妈,他舅舅叔叔等等。我正要扑上去看他,旁边两警察把我拉住了,问:“你就是胜利?”

“是啊是啊,让我过去先看看他。”

“看看行,你和陈凯什么关系?”

“哥们啊,从小到大啊!”

陈凯他妈这时候过来,和警察哭着说:“别为难这孩子,

他俩打小就认识。你们先让他来看看吧。”警察诺了一声,让开了。

我过去一看,眼泪立即就直流,平时挺帅的陈凯,半边脸都快被撞没有了,整个脸血肉模糊,盖着的被子都几乎被血弄透了。我他妈的玩命的哭着,叫着陈凯的名字。只看到陈凯用剩下的一只眼睛看了我一眼,眼睛里似乎要说什么,又闪出一道害怕的眼神,身子抽动了两下,手似乎要抬起来,喉咙里咕噜咕噜响,看着我咕噜咕噜的,似乎要说的是一个怕字。

陈凯死了,我被警察带去派出所,才了解了全部,陈凯中午的时候被发现在一个建筑工地旁的公路上,建筑工人报的警,经查明是被较大型的汽车猛烈的撞击和碾压过。陈凯身边的手机上有写着爸爸、家的电话,警察在送陈凯去医院的路上通知了陈凯的家人。在救护车上,陈凯挣扎着用手写了胜利两个字。所以我才会被带到派出所,因为我是第一做案嫌疑犯。陈凯经过抢救,居然依靠顽强的生命力等到我的到来,要不然早就死了。

经过多方证实,我的确没有作案嫌疑的时候,我才从派出所出来。一路上都是陈凯的那个眼神,以及咕噜咕噜好像想说话的样子。他是不是要告诉我什么?他要说什么,怕?他要说他怕死?不会,这个时候不应该说自己怕。这个类似的音在我脑海里回旋着,突然一个字迸了出来“跑”!作者:老夜 日期:2009-03-27 18:29

“跑”,陈凯应该是让我逃跑的意思。我为什么要跑,我为什么要跑,我凭什么要跑?我在脑袋里面问了自己无数遍不是让我“跑”,但是那眼神,那表情,不是要说跑字是要说什么呢?

有生一来我第一感觉到了恐慌,看着我最亲爱的朋友的死去,我觉得我好像掉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中,一个巨大的死亡陷阱中。我是一个正常的人,一个老实本身的人,小学打过架,还输了,大学偷过一次香瓜,再也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我接触的人都是平常平凡的。

只有……只有那个军队的司令!!!只有他,是我一生中

接触过的唯一和我生活中的人格格不入的人。那么高高在上,有权力。司令!什么司令?哪里的司令?我只是一个项目主管,我没有权力和身份来问任何一个军人你们是什么部队的,唯一知道的,就是我的老板!!

我拿出我的手机,发疯了一样寻找我老板的电话,手机掉了两次,终于找到了,我按下拨出键,拨不出去。继续按,还是拨不出去。我拨打我同事的电话,通了,他接起来就问我:“胜利你没事吧,刚才我们好多人都接到了警察的电话,问你今天上午和中午的情况。”

我说:“没事。大牛,你知道我上周做的那个项目军方是什么人吗?”

“不知道,尽管我是合同管理的,但是我不知道那些军方的人到底是什么部队,没有合同。你没事吧!”

我没有说话,挂了电话。我知道一件事情,除了老板以外,我们全公司的人可能都不知道这些军人到底是哪个军区的,我们只知道他们是军人,他们找我们做一个通讯系统,很平常的一套内部信息处理系统,是处理通讯信号文件的,他们的确完整的支付了所有费用。其他,我们都不知道。

我的大脑一片混乱,我发现我生活在一个我什么都不知道的世界,除了我自己的工资、朋友、媒体报道的狗屁事情和国家领导人,我几乎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我身边陌生人的身份,不知道我的客户的身份,不知道在陈凯死亡的事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就这样象傻了一样在几乎空无一人的夜晚的街道上走着,只有出租车偶尔放慢了速度看我是否要搭车,我感觉

到我是一个被隔绝和孤立的人,眼前的一切似乎都和我无关。

直到手机又一次响起。

是晓云。

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亲爱的”三个字,我不知道为什么,无力按下接听的按钮,晓云?我脑袋里古怪的出现了一个怀疑她的想法,晓云杀了陈凯吗?这是个不能继续想下去的问题。

“亲爱的,你怎么了?”晓云的声音非常的关切。

刚才的一切怀疑烟消云散了,听到晓云的声音我感觉到又激动又难过。“晓云,陈凯死了。车祸,撞得不成人形。”

“……大牛9点多的时候打电话给我,说你被警察抓走了,不知道出什么事情了!”晓云沉默了一下才接着说。

“就是陈凯车祸的事情,陈凯写了胜利两个字。所以……” 

“乖乖,别难过了。你的声音听起来好地落,你千万不要做什么傻事。”

“不会的。我只是很难过。我觉得我好像一个人生活在北京。”

“宝贝,我会尽快来北京看你的。你要振作,忘了这一切,生活还要继续。”

“我会的。晓云,你要知道,我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很迷茫,很迷茫,很疑惑。我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你还有我,宝贝,乖乖,振作点。”

“嗯……从做了那个军方的项目后,我一直觉得生活有些问题,但是我不知道怎么了。”

“振作,振作,宝贝。”

“好的。我没事了,谢谢你给我打来电话,我好多了。”

“你身体还好吧……”

“还好的。”说完这句,我突然打了一个冷战!!又是我的身体怎么样!!我的身体怎么突然间变成了大家这么关注的东西?做体验,被军方问讯,长兰色的斑,陈凯看了我的斑,晓云知道我这个斑,都和我的身体有关。

“你早点回去吧。回家洗个澡,不要想太多了。”晓云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

“好。你也早点休息吧。我挂了。”我就这样挂了电话。我又突然恨起自己来,为什么这些事情要怪在一个色斑的身上,难道是我疯了吗?就是因为大家的关心,我就要把这一切怪在我的身体上面,甚至是这个斑的上面?不可能的,这一切都只是命运的巧合而已。只是我集中碰见了而已,而我自己把这一切挂钩在一起了。

我突然笑了笑,甩了甩头,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好像有点发烧了。

回到家里,我什么都没有想,倒在床上居然立即就睡着了。直到早上10点多我才睁开眼睛。

冲了个澡,来到了公司,公司的一些人很好奇地看着我,

想必是他们已经知道我昨天晚上被警察带走的事情,但是他们不会知道是因为陈凯的死。

走过工位的时候看到了大牛,大牛马上站起来拉着我的胳膊问我没有事吧,我说没事,以后说。

坐到我的工位,打开电脑,满屏幕都是我还没有来的及整理的那个军方项目的文件。我呆呆的看着,看了看手表,

11点30。猛地一起身,向我老板的办公室走去。

这个点老板一般都是在的,我敲了敲门,他叫我进来。老板看到是我立即摆出了一幅非常关心的神情,说:“我接到警察的电话了。他们和我说起你的事,很遗憾,很同情啊。别太往心里去。”

我嗯了一声,说:“吴总,我想问个事情,就是我做的军方的项目,那些军方的人是谁啊?”

吴总说:“应该是北京附近的野战军吧,我也不是很清楚。他们自己找上来的。”

“那是什么部队都不知道吧。”

“对,他们不说自己到底是什么部队的,他们不说,我也不会问。只要钱付的爽快就可以了。”

“吴总您一点都不知道吗?真的,吴总,我非常想知道。”

“李胜利啊,我知道你的想法,你是不是觉得你朋友的死,和那些军方有关?”

“是……不过我只是想知道一下,绝对不是认为就是这

样。”

“这可能只是一个巧合而已,只是一个巧合。你最近太紧张了,可能会瞎想一些东西。”

“不是……”我突然间觉得老板说的很有道理,这只是一个巧合,一个巧合而已,世界上有太多的巧合。

“好了好了,如果你真的想知道,我打听一下,我想他们做的这些东西还没有至于保密到这个程度。”

“谢谢吴总。”

“你如果精神状态不好,我准你几天假。项目刚完不久,你也休息一下吧。”

“好,那我先走了。”

推开老板的房门,我竟觉得一阵轻松,可能我长期打工已经变成了一个服从者和执行者的原因吧,我觉得老板的话很有道理。这些可能都是我瞎想而已。

生活就这样恢复了平静。一切的可疑的问题都没有了,

手机也好了,一切都好了,甚至象那个该死的色斑也消失了。我又变成了那个以前傻乎乎的没有太大的追求的李胜利。晓云也请假飞来陪我过了几天,让我的小屋子充满了浪漫。

一切似乎就这么结束了。

但是,三个月后的周末,我的平静再次被打破了。

来的人是陈凯的妹妹,陈英。

作者:老夜 日期:2009-03-27 18:39

二、越来越神秘的晓云

陈英进来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给我我一个东西。

我接过来一看,是一块记忆卡,就是很多手机里面插着做存储的东西。

我说:“这是啥?”

陈英说:“我哥的东西,工地上的工人给的。”

陈英把门关上,很小心似的和我说,我知道你肯定有能用这个东西的手机,你看看。

我哦了一声,让陈英坐下,把自己的笔记本拿出来打开,

用多功能的读卡器把这个卡插上。里面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还有陈凯很恶心的个人自拍。

陈英看我一直在翻,催着我说:“有个声音文件,就那一个。”我用我的电脑上的播放器打开了这个文件。

这是一段让我听后脑袋乱响的录音。

陈凯的声音在说,但是一直在喘着粗气:“妈的……妈的……靠……呼呼……胜利,你听着,老爷估计栽了……呼呼……那帮人不知道是什么人……好像是黑社会的……又他妈的不象……胜利,我看到晓云了,和他们在一起,绝对没有错,穿一样的蓝色的制服……相信我,绝对是晓云…… 他们要抓我……我怕极了……不是警察……靠……我现在在一个我也不知道的鬼地方……工地……他们开车追着我……妈的妈的!!我录下这段,希望你能听到。我听到汽车声音了,就这样了。”

我呆了,陈英开始哭鼻子。我又听了一遍,妈妈的绝对就是陈凯的声音,我用性命保证。

我有点傻了似的合上电脑,很沉重很慢的挤出话来:“陈英,谁给你的。你听了?”陈英说:“工地上的人给我的,上个星期,我们去那里烧纸,好像是他们的工头给的。”

“他们怎么有这个东西?”

“拣的,在墙根边。因为上面有我哥的照片,裤子都是那条。所以,他们知道是我们的。”

“还有谁知道?”

“我妈我爸知道。但是他们没有听到。”

              “你怎么来的?”                      

“骑自行车。胜利哥,晓云姐……不是吧。”

我心里乱的应该比陈英更厉害。陈凯声音中晓云两个字,让我心中如同中了巨大的锤子一样,难受到无以复加。

“你先回去。路上下心点。卡留给我。”

“胜利哥……”

“你快回去吧!!!”我突然吼了起来。

“那你保重。”陈英就这样挂着眼泪走了。

黑了,我的眼前完全的黑了。陈凯绝对不会录这样的东西来吓唬我。这段录音应该是发生在陈凯被撞死前,他用他的手机录的,保存在记忆卡上。他很聪明的拔掉了卡,丢在那里,可能对他来说,这是他最后的希望吧。人在绝望的时候,可能会想到身边的一切来告诉后来的人发生的事情,陈凯是个聪明人,绝对是个聪明人。

我又听了好几遍这个录音,越听心越沉入冰冷的水中,一身的冷汗。晓云,晓云在现场?她干什么!陈凯看错了吗?不会,陈凯不会看错,陈凯夸过晓云漂亮,在一万人中他余光瞟一眼就能认出来。

我认识晓云是在去年的十一,我到上海出差,和客户公司的人晚上在酒吧勾搭上的,她和她一个同事一起。客户公司的那个兄弟是个老手,晚上就和晓云的同事开房了。我实在没有这个胆子,只是和晓云留了电话。

但是就这样发展起来了,认识晓云的时间不超过1年,

而且聚少离多,基本上都是双方出差的机会才能见面聚一下。

晓云很好,我很喜欢,很少碰到这么懂事的女孩子。我心里有和她一直好下去的想法。

但是晓云到底是什么身份,我应该是非常不清楚的。连

她公司的名字我都叫不全,好像叫什么万事通国际商贸公司,这肯定不准确。我也只知道她做国际贸易的,经常飞来飞去的出差,但是到底负责什么具体的,我不是做贸易的,听她说过两嘴,但是也搞不清楚到底是干什么的。

我脑袋一片乱麻,坐在沙发上发呆,什么都不敢去想,甚至觉得自己没有勇气给晓云打电话。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拿过来一看,手剧烈的颤抖起来,来电显示的姓名是“亲爱的”……

晓云的来电。

作者:老夜 日期:2009-03-27 18:42

在响了很长时间,我才接听了这个电话。

晓云甜腻腻的身音从电话那边传来。

“亲爱的,你接的好慢啊。”

“啊……晓云,你在哪里?”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问你在哪里。

“广州啊。昨天就告诉你了啊。讨厌。”

“你没有在北京吗?”

            “讨厌啦,我在广州。”                 

“是吗。你什么时候来北京啊。”

“说不好的。想我了啊。”

“啊……是的……你有座机吗?我给你打过去。”

“有啊。怎么了,用手机不是挺好的吗?”

“告诉我座机吧。我给你打过去。”

“你好奇怪啊,你怎么了。”

“没啥啊。”

“你有点反常呢。”

“……”我沉默了“喂……喂……你在吗?”

“在……晓云,我问你,你别生气,陈凯死的那天,你在哪里?”

“陈凯死的那天。哪天?”

“陈凯死的那天!!!!你是不是在北京!!!!”我突然把嗓门提高了八度,我并不是一个忍得住的人。

“我不在北京啊,我后来才来的北京啊!你怎么了!!”

“你不在北京,怎么有人看到你了!!”

“谁看到我了!!”晓云好像生气了。

“谁看到你了,你说谁看到你了!!陈凯!!” 陈凯两个字一说出来,我突然背心一阵发冷。我突然非常后悔我说出陈凯这两个字。

“陈凯?他看到我了??……亲爱的,你没有事吧。”

              “我……我……”                      

我一阵慌乱,把电话挂了。

一分钟后,晓云的电话又来。我很害怕,我真的很害怕,我觉得晓云就象在门外站着给我拨过来这个电话。

我在发抖,不知道为什么拼命的发抖。

我没有接。我挂了电话,并关机了。

一个晚上,我都坐着,发着抖。盯着门口。

第二天,我没有上班,我去找了陈英。

陈英失踪了,她的电话关机了。他们公司的人说她今天没有来上班,我问了陈凯的家里,说陈英早上出去了,没有在家。那个陈凯的卡在我的钱包里。如同一颗定时炸弹挂在我身上。

我在街上胡乱的逛了一天,又开始觉得好像有人在跟踪我。人越少的地方感觉越强烈。

我一遍一遍的坐着地铁,到了10点人有点少,我又打车到三里屯酒吧,一直到酒吧要关门。

是的,是有人跟踪我。从我从酒吧出来的一霎那,我发现有两道目光收了回去。但是我不能确定在哪里。

我被人盯上了……这么快……

跑。陈凯告诉我的。我往哪里跑?回老家?回我父母的身边,我一想到陈凯的眼神,我没有这个勇气。

在三里屯的街边,突然有人叫我的名字:“李胜利!” 作者:老夜 日期:2009-03-27 18:57 三、越来越多的人失踪了

说老实话,我几乎跳了起来。这个时候有人叫我的名字,简直如同招魂一样。

我回过头,看见的是一张很熟悉的脸,我的老板,吴老板。

吴老板正快步走上来,笑眯眯的喊着:“李胜利你怎么在这里,今天公司没有看见你的人。”

“不好意思,吴总,你怎么在这里。”

“呵呵,我正想问你怎么在这里呢。今天怎么了,手机都关机?”

看到吴老板,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居然一阵轻松。

“今天,身体很不舒服。家里也出了点事情。”

“哦!怎么搞的身体不舒服,没事吧,昨天看你还挺好的。”

“没事……我……”这个时候我突然看见吴老板的右耳中有一些光芒闪过,我肯定不是蓝牙耳机,因为从外面看根本看不到。因为旁边有一辆过路的车闪了大灯的原因吧,这个反射显得特别的明显。

“明天能来公司吧。这么晚了,还在路上晃。你小子也行了啊。”

吴老板似乎看到我的眼神有异样,很奇怪的,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很快又放下了。

“明天能来。我这样说着。”但是眼神跟着他的手,集中到吴老板的脸上。

“哦,那就好,我先走了。要不要我送你?”吴老板再说这个话的时候,好像有点心不在焉。刚说完,就又摸了一下自己的脸。

吴老板绝对没有频繁的这样摸自己脸的习惯,对于处于敏感期的我,更是值得我注意。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回去。”

“哦好,那明天见吧。你小心点。”吴老板转身就走了。不能这样,我必须面对一些东西,否则我肯定会疯的。我掏出了手机,打开了。

很快,短信到了,一共有五条,两条是讨厌的广告,一条是大牛发的,让我看到后速回电话,公司有项目的军队的人找我;一条是晓云发的,问我到底怎么了,为什么电话关机了,陈凯到底怎么回事啊,她弄糊涂了,让我速回电话;还有一条是陈英发的,说给我打电话关机了,她今天心情特

别不好,去陈凯墓地去了,有空希望我过来,给她打电话。

我看完这些短信,手机响了,是晓云。

我想也没有想就接了电话,晓云急迫的说:“你到底怎么了,你知道我今天给你打了多少个电话吗?”说着好像有点哭了。 

我最怕女人哭了,一下子乱了方寸,抱着电话小声地说:

“别哭,别哭,宝贝。是我不对。”

“那你昨天晚上到底说些什么话嘛,莫名其妙的。”

“因为……”我很想把陈凯说看到晓云的事情告诉她,但是我忍住了。

“因为……唉……怎么跟你说。你当我是放屁好吗?”

“你就是在放屁,吓得我昨晚上没睡着。还关机。”晓云说着已经在使劲地哭了。

“别哭,别哭,我道歉,是我昨天见了陈英……啊……”

我觉得我好像又说错了。

“陈英?”

“不是,我没有见她,她……”

“陈英说什么了吗?” “没说什么。我……”

“你不是说没有见吗?什么叫她没说什么?”

“我……”

“我知道陈英不喜欢我,她肯定说什么了。要不你不会这样!”

“晓云,她真的没有说什么!”

“李胜利,你混蛋!!”

电话挂了。我呆呆的垂下手。再打过去,她关机了。

              作者:老夜 日期:2009-03-27 19:12        

我混蛋,我好像真的是个混蛋。但是陈凯的录音,不可能是他眼睛花了吧。这个世界上,相似的人也有很多,陈凯在那种情况下,看错了也是有可能的。我为什么首先就立即怀疑晓云,立即觉得她参与了陈凯车祸的事情。而不是先想到这些呢?

我是一个平凡的人,我为什么要想象我接触到了一些电影情节似的东西。

就这样在矛盾和自责中,回到了家。

家里还是老样子,一点都没有变,我开始觉得这似乎是场梦。于是立即去洗了个澡。总算平复了心情,开始思考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陈凯的录音的确对我冲击很大,但是他当时的精神状态

很可能也有问题,陈凯本身就有点想象力过剩,那种情况下,他也许在胡想,就像我今天在胡想一样。

还有,陈凯的死真的和我有关吗?他的死,唯一和我有关的,应该只是那个斑。

斑?我猛地一抽动。冲到浴室把镜子拿出来,又开始找我的那个斑。的确那个斑消失了。

我用手指使劲地按着背,也没有发现以前的硬块,但是我又仔细的按了一遍,终于在脊柱旁边按到了点东西。

是一个左右对称的东西,不大,长条形,横跨在脊柱两边,有香烟那么粗,很柔韧,不仔细按绝对按不出来。

我尝试着用手指把这个东西左右捏在一起,终于如愿以偿,就是一个香烟那么粗细和长度的东西,中间似乎粘在我的脊柱上。我再一使劲,一阵剧疼!!

特别的疼,是那种拉动神经的疼痛,直接反映到我的脑子里面。

我心想,不会是长在脊柱里面了吧。那可有点糟糕了。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肌肉纤维吗?怎么这么疼。

妈的,我骂了声,怎么有这个东西。

和这个怪东西折腾了好久,我被电话打断了。

是陈英。陈英说在我家楼下,说她不想回家,能不能上来找我。我看看表快三点了。她这么晚还不回家干什么。我说行,你上来吧。

陈英一进门满身都是酒气,她应该喝了不少的酒。

我把她弄在沙发上躺着,给她倒了果汁。

我坐在她身边,问她怎么样了。

陈英哼哼唧唧的,好像想说什么。

我说:“这么晚了,你不回家,家里会担心你的。”

陈英就哭了。突然把我就抱着,力气之大,将我死死的压在沙发靠背上。

陈英哭着歇斯底里的说:“胜利哥,我哥死了!”

            “是啊,别提了。”                     

“胜利哥,你知道吗?我哥死了,我只有你了!”

“不要紧,英子,你起来。”

“不要,我就要抱着你。胜利哥,你尽管一直把我当妹妹,但是我真的很喜欢你。我哥死了,我再也听不到你的事情,我很难过。你不要不理我。”

“英子,你……先起来。”

“不起来,胜利哥,你抱抱我嘛!!!”

“你喝多了!!!”我一挣扎,坐了起来。

“胜利哥!”陈英又要往我身上扑。

我立即站了起来。

“英子,你喝多了。真的。”

“我没有喝多,我25岁了,我也不小了,我什么都明白!!”

“但是……我有晓云啊!”

“晓云她是个坏人!你没有听到我哥的录音吗?我哥死了,是她害死的,她也会害死你的!!!”

“别胡说!!晓云不会这样!!”

“就要说!晓云从我见到她开始就觉得她怪怪的,这是女人的直觉,她根本就不喜欢你!”

“英子你再胡说我生气了!”

“你生气吧你生气吧!!!你也不要我了!!” 英子站起来,冲门口奔去。

我拦不住,英子就这样跑了。我气喘吁吁的靠着墙,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去追她。

第二天,我去上了班。一切似乎都很正常,熟悉和不熟

悉的同事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大牛跟我我军方的人来了,坐了一会知道我不在,就走了,什么也没有说。

中午的时候,吴老板过来了,看到我笑了一下,也什么没有说。

下午接到陈英她爸妈家的电话,问我知道陈英去哪里了。

我没有敢说昨天晚上那一段,就说好像她和朋友玩去了。陈英爸妈说没有她消息了,晚上没有回家,今天电话好像也关机了。

我说应该没事吧。

晚上下班,看到有救火车呼啸着往陈英他们家那个方向赶过去。我心里突然有点莫名其妙的恐慌,陈英家里我租的房子很近,1公里多点。我就先往陈英家走过去,想着好久没去他们家了,多少去问个好。

还没有到小区就看到浓烟,我跑过去,小区已经乱成一锅粥了,有人家里着火了。我一看,熟悉的楼,熟悉的楼道和楼层。

那个冒着熊熊的黑烟的屋子,就是陈英家!!消防员正在向屋子里面喷水。

       作者:老夜 日期:2009-03-27 21:59

各位同时看五大贼王的朋友,不用担心。

冒死记录中国神秘事情是已经写完的,我只要贴出来就可以了。

不会影响五大贼王的写作。

作者:老夜 日期:2009-03-27 22:02

我真的傻了,完全的。就发着呆看着,好像我在看一部电影一样。很久很久,直到火灭了,我才清醒过来。我想冲上楼,被拦住了。到处打听,才知道好像是陈英家的燃气爆炸,已经不可能有人活着了。

都死了,陈英也死了?打陈英的手机,是关机。我的心灵又一次被撕裂了。如同梦游一样回到家,接到

另一个电话,是警察。警察问我认不认识陈英,我说我认识,警察说昨天晚上是不是给你打过电话,我说是,警察又问你们什么关系,我说我是他哥的朋友,警察问你知道他们家的电话吗?我就傻傻的笑着,说:“他们家爆炸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也不知道怎么着,来到了警察局,陈英死了,从天桥上跳下来,让车撞死的。整个人四分五裂,没有全尸,我当场就吐了。

更倒霉的是,我精神分裂一般走出警察局的时候,电话又响了。又是警察,他们问我认不认识朱晓云,我说认识,他们说朱晓云失踪了,他们公司报警了,说广州那边找不到她,酒店也没有人,也联系不上她,行李一切都在,就是人不见了。因为她手上有重要的商务信息,所以打扰我,问我是否知道她在哪里?

我说:“她死了吗?”

那边警察在那怒吼一声:“你再说一遍!!!” 我说:“她死了吗?”就挂了电话。

刚才那个电话又响起来,我挂了,就这样通了挂,通了挂。直道对方不打过来了。

“晓云!!!”我吼了起来…… 天黑得可怕……

作者:老夜 日期:2009-03-27 22:05 四、神通广大的一群人

晓云失踪了?我能想到的又是陈凯的录音。但是这次我觉得晓云似乎是无辜的,因为这个局面的出现,晓云也应该是一个受害者。到底是谁在监视着我?为什么只要出现与陈凯的死有关的事情,我身边的人都消失了,在别人看来,这一切似乎都和我无关,也谁都不会相信这一切都与我有关。可是无论我想怎么做,想探究原因,外界的力量立即就有所反应,难道我的一切行为都被监控了吗?怎么监控的?

我突然跑了起来,跑回家,因为我觉得我的背上背了一个定时炸弹,那个斑就是那个炸弹!!没有人能帮我,我不能再和任何人说起这个斑,我只有靠自己。

回到家里,家里冷的可怕。简直有点陌生。

我将上衣脱了个精光,用镜子找到了我那个斑变化的香烟一样的身体里的硬块。这个硬块像一条毒蛇一样横在我的脊柱上。

我也许真的发疯了,我的大脑嗡嗡的乱响,一切都不顾了。我从厨房里面把刀子翻出来,点燃煤气,把刀尖烤红。站在客厅中央,用手捻着那个“香烟”。毫不犹豫的刺了下去。

剧痛,我无法形容这到底是多么的疼,以至于我惨叫了一声,明显的感觉到,那个“香烟”扭动了起来,牵扯着我的心脏、腹部、肺部和大脑。随着这个“香烟”的扭动而扯动着。

我啊了一声,拔出了刀子,丢在地上,几乎昏眩过去。

这种痛楚持续了大概一分钟,我摸了摸我的后背,除了血以外还有青色的液体,那条“香烟”却消失了,消失在我的身体里了。

到哪去了,靠,这个鬼东西,活的吗?我开始在屋里手舞足蹈的到处捏着。弄得满身都是鲜血。

我家的门被踹开了,两个警察和两个便衣冲了进来。看到我站在屋子中间,赤裸上身,并且满身都是血迹。他们也应该吓了一大跳,他们吼着:“李胜利,你干什么?站住!!!停下!!!”我也冲他们吼着:“你们是谁,滚出去!!”

在僵持了不到30秒,我被制服了。

我被四个彪形大汉牢牢地按在地上,动弹不得。我挣扎

着,可是我发现,只是四个成年的男人,我就根本对付不了。我哭了,嚷嚷着放开我,我觉得我只是一只可怜的小蚂蚁,巨人们只要伸出手指,就能把我捏个粉碎……

以后的两天,是在看守所里面度过的,我也不知道多少人问了我多少个问题,也不知道是谁问了我。只记得口气都是一样:“李胜利,我问你的问题,你要如实回答。我们会调查清楚。”

我记得我看见了我公司的吴老板,大牛,几个同事从我面前走过,有白大褂的用手电筒照过我的眼睛,躺在一张又冷又硬的床上。我一直在想,可能,我疯了;可能,这都是梦而已。

调查结果出来了,我和陈英自杀、陈英家爆炸、朱晓云失踪、陈凯车祸没有任何的关系,因为我都不可能作案。我有足够的证明人证明我不可能作案。警察告诉我,这些人都是纯属意外和事故,没有任何人参与。

我心里笑着:“狗屁警察,他们也只是和我一样的蚂蚁而已。”警察交给我一袋东西,是我的钱包钥匙手机等等。就这样,我从看守所里面回到了家中。

地板的血迹还在,这个家里所有的地方都很明显被人粗暴的翻动过,这应该都是警察的所为。

我的手机没电了,充电的时候看见我的短信和所有的通话记录都被清空了。我打开我的钱包,钱一分没有少,唯一少的东西就是陈凯的那张记忆卡。最后的线索也断了。

我独自一个人坐在这个空洞的房间里,哭了。

作者:老夜 日期:2009-03-27 22:22

往后的日子里面,如果不是因为有这些记忆,生活并没

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我接了不少的电话,包括我爸爸妈妈的,他们的关心让我很感动,不过我多余的话一句都没有说。晓云仍然是失踪状态,也接过几个警察来调查晓云的一些情况的电话,我说不出来什么。向公司请了几天的假,吴老板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不过其他几个同事,接电话的时候多多少少有些哆嗦,我的事情估计他们也知道了。中国人一旦被大家怀疑精神有问题,大家都会避而远之。算了,也可以理解。

“香烟”再也找不到了,这个东西似乎就永远的消失了。

如果不想这个东西,我并不觉得我的生活中有任何问题。

一个月过去了,我的工作也恢复了正常,开始接手做一些项目,毕竟我在公司是非常有资格的一个项目主管,大事少了我还有些吃力。军方的人来过一次,很正常,是关于一些系统维护和升级的事情,这都是我们必须的服务。我面对那些军人的时候,也很平静,丝毫不去想那些回忆。

晓云被正式列为失踪人口,她不见了,我反而心中有种踏实的感觉。我并不是没有感情的人……也许是我很懦弱吧。

在我尽力想恢复我的正常生活的时候,我的脑袋却闹了问题。我开始有做噩梦的毛病,经常会浑身大汗的惊醒,但是并不能清楚地记得到底做过什么梦,只知道很恐怖。可能是噩梦的原因,我每次醒来都会莫名其妙的头疼,有时候好像触电一样大脑内电闪雷鸣的,而且眼睛中金星乱冒。

我去看过医生,医生说可能我前段时间受过一些刺激,对大脑有损伤,给我开了些叫不上名字的药,并嘱咐我尽量多参加社交活动,增加体验锻炼,尽量想些开心点的事情。我都照做了,而且我发现我特别喜欢跑步,身体里的能量能够发泄出来,而且越跑越长,最开始只是绕小区跑两三圈,很快就必须扩大范围,并尽量跑快一点,要不总觉得不舒服。每次锻炼下来,身体也觉得特别的畅快,哪天不跑步反倒肌肉涨的难受。

经常性的跑步,让我每天上班的精神都很好,干起来不知疲倦,公司同事有点疏远我,我也乐得清闲,自娱自乐,专心工作。但我最害怕的还是睡觉,因为会做噩梦,而且现在逐渐能够记忆住到底做了什么梦,那些梦很荒诞,不是被关在小屋子里面就是自己快速的膨胀以至于爆炸,要不就是有人追我。

时间就这样过的飞快,我身边平静的没法再平静,直到有一次做了一个梦以后,麻烦又来了……

我上班以后的一个新的项目完成了,而且很成功,大家开庆功会的时候,我拿到了最大的一个红包。劫后初生,加上高兴,我喝了很多,这几年估计都没有喝这么多。

晚上回家洗了个澡,吃了两片药,就睡了,中间起来吐了一次,然后就睡着了。

早晨的阳光照醒了我,我一看时间,不早了。赶快起身洗漱,去了公司。今天交通特别的顺利,没有多久就到了公司。

坐上办公位,打开电脑,看时间还早,就去网上看了看新闻,居然没有更新,新浪他们太懒了吧。估计这个公司做不下去了,新闻都不更新了。

大牛跑过来和我胡扯了两句。一会有人拍我的肩膀,我回头一看,乐了:“陈英啊,你怎么在我们公司啊。”

陈英笑眯眯的说:“大忙人,我都上了两天的班了。是你自己不知道,我还要和你打招呼。”

我哈哈的笑:“怪我怪我,这两天项目收尾。”

陈英说:“真讨厌,就知道你这么说。晚上请我们吃饭啊。”

“还有谁啊。我和我哥啊。”

“行啊!”

“我哥来了,他可听见了。”

陈凯还是那个鬼样子,吊儿郎当的。 “胜利,你小子,老是不来看我!!”

“我靠,今天怎么了,你怎么也在这里。”

“爷现在是你们公司新的项目总监,怎么不在这里。”

“什么,你。还是我上司?”

“不服气啊。哈哈。”陈凯狠狠地打了我一拳。“待会找你聊。”

“我也先回去了。”陈英也笑着走了。

“好,好。”今天我觉得怎么这么开心。我想着,还应该去找一下吴老板。

敲了敲门,里面传来女子的声音,进来!我一纳闷,门已经推开了。“晓云,你怎么在这里?” 晓云敲敲桌子:“呵呵,你说呢?”

我靠近晓云:“你还不告诉我啊,小心我挠你哦。”

“别,别。”

门又推开了,吴老板进来了。他哈哈大笑:“你们两个,

一见面就要亲热啊。胜利啊,朱晓云是我新的副总,这个办公室给她了。”

“吴总,今天怎么我看到我好多熟人啊。” “这有什么奇怪的。你看,司令也来了。”

说着,那个司令进来了。但是他没有穿军服,穿的是一身蓝色的制服。

            “我来看看你啊。李胜利。”             

“谢谢首长,谢谢首长!!”

“你那个项目做的很好,我这次来打算再让你们接一个项目。”

“好的,好的,首长请吩咐。”

“这次的项目是爆破任务。”

“爆破?”

“对,你看,那边正着做呢。”手一指窗外。

我转头一看,窗外,熊熊大火正在燃烧,整个城市都在一片血红色中。

“这……”我并没有觉得奇怪。“我是做通讯工程的,不会这个啊。”

“很容易,你看看这个就明白了。”

司令拿出了一个东西,摊在了他的手掌上…… 作者:老夜 日期:2009-03-27 22:23

             作者:天月景   回复日期:2009-3-27 22:11:00

================ 因为你不明白。

作者:老夜 日期:2009-03-27 22:26 五、我到底是谁?

司令的手中拿着一个蓝色的斑。有巴掌那么大,而且在蠕动着。一会,就变成了我自己的头。那个头对着我说:“你认识我吗?” 

啊的一声,我惊醒了。满身的大汗!这是个梦!这是个梦,但却是如此真实的一个梦,连里面所有的时间都是如此正常的流逝着,让我觉得这就是刚才发生的事情。

真实的让人可拍,是那种已经超脱出梦的真实,而且记忆如此的清晰,连梦中的感觉都存在着,梦中陈凯打了我一下,有点疼,现在那个胳膊的地方还是有点疼。

我捂着脸,沉重的喘着气。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睡意了。

看了看表,4点半了,也就是从我睡着才过去了2个小时而已,但是在梦中发生的事情应该有5个小时以上。

我起来洗了把脸,凉水让我更加清醒了。现在我还在梦中吗?是不是我所有的记忆都是一场刚才那样梦?陈凯是不是晚上又屁颠屁颠的找我来吃饭,晓云继续会每天和我电话撒娇。

我无法在家坐着,我穿好衣服,穿上运动鞋,下楼跑步。天已经有点蒙蒙亮了,我向着陈凯他爸妈家跑去。看到的是被大火烧过的痕迹,破损的窗户用尼龙布包着,透出一股恐怖的黑。

我突发奇想跑上了楼,陈凯父母家的房门用一个简易的搭了尼龙布铁栅栏遮挡着,我轻轻一推,铁栅栏就吱的一声开了。里面黑糊糊的,因为没有光投进去,加上被大火焚烧过,房屋黑糊糊的。

我侧身挤了进去,整个房间没有留下什么东西,应该是被打扫过,只有一些废纸丢在地上。房间空空的,黑黑的。

房间并不大,稍微迈上几步,所有房间的情况都一览无余。

我正打算退出去,铁门哗啦啦的响了。 “干什么的?”门口一个老人的声音。

“没干什么。”我立即挤到门边,钻了出去。一个早起的老人正警惕的注意着我,脸熟。

“王叔吧。我是胜利。”

王叔大量了我一下,楼道黑,他半天才回答:“胜利啊?

你怎么来了?”

“我早上跑步,过来看看。”

“唉,快走吧。这房子不是个吉利的地方。”

我和王叔走到楼下,王叔和我说:“胜利,你以后不要来这里和进这个房子了。这个房子邪门的很。”

“怎么。”

“着火后,经常有些奇怪的人过来看。”

“什么样的人啊?”

“可能是警察,但那表情不象,都是一张冷脸,没有表情,警察再怎么样,见了我们还要打个招呼。他们也好,根本就不搭理你。”

“啊,不是警察吗?”

            “穿一身蓝色制服。没见过那样的制服。”  

“哦,王叔,我知道了。先走了。”

“唉,胜利……小心点啊……”王叔还不忘和我打个招呼。

一听到这个蓝色制服,我就觉得可怕,我还是少和王叔聊,因为只要和我的这个事情有关的人,都遭遇不幸了。

我心里憋着一股劲,使劲地往家跑去,身体里好像有一股使不完的劲。快的我都觉得有点吃惊了,我能跑这么跑吗?有些晨跑的人都好奇的看着我,被我迅速的丢远了。

作者:老夜 日期:2009-03-27 22:30

来来回回跑了好几圈,我终于觉得有些累了。换上正装就上班去了。交通堵塞和平时一样严重。整整一天上班都在看来看去,总怕陈凯又在背后拍我一下。

以后,类似的超级真实的梦开始越来越多,后来到了一天一次的局面。不过,也不是所有的梦都很恐怖,有的梦就是我在超市买东西,看了这个看那个,付钱的时候发现身上没钱就醒了,很平常的日常生活。但是每个梦都和真的一样,所有的感觉都好像我完全清醒着,并真的去做了这件事情,甚至包括触觉、听觉、味觉。因为太真实了,以致于有时候我在醒着的时候,仍然怀疑自己在梦中,这种感觉让我的正常生活有了非常多的麻烦,比如我会到处找我在梦中买的一张CD,甚至在梦中和别人吵了架,现实生活中去跟别人道歉。

就这样过了一个月,我没有敢去看医生,也没有和任何人提过我做梦的事情,只是觉得我似乎人格分裂了,好像存在着两个我一样。

后来一个梦,让我觉得我的人格似乎又分裂了,我开始梦见我成为了一个我不认识的人,也有一些不认识的人,但是在梦中我都认识他们,甚至能叫出他们的名字。先开始应该是一个叫王健民的人,好像是个陕西的农民,梦见他的时候他正在和老婆以及老婆的妹妹吵架。后来又梦见我是一个说上海话的女人,在酒吧和男人调情,以致于能感受到那男人的那里插入体内的感觉。

于是,我变成了一个不是我的人,因为太过真实了,有时候我会迷失自己在哪里,甚至到底做过什么事,到底认识什么人。经常检查自己的钱包里面是否多出了几千元。

所幸的是,这种梦只发生在我晚上睡着的时候,如果做了这种梦,我会纪录下来,发生了什么什么,出现了什么人物,这些人我不认识,这些事情不是我做的。

有一天,我做了这样一个梦。这个梦和我后面的经历有关系。

我梦见我被关在一个很小的房间里面,穿着白色的束缚衣,嘴巴里戴着一个套子,让我牙齿不能和在一起,也不能说话。有两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进来给我打了一针,使我昏睡了过去。但是奇怪的是,我尽管知道我昏睡了过去,但是听觉是好的,看不见是因为我梦见的这个人眼睛合上了,这是种古怪的感觉,知道自己昏睡了,但是这是在我的梦中,所以我不可能再次昏睡过去。就是我在我的梦中醒着,但是梦中我代替的那个人睡了。

这是一段古怪的对话,一个人说:“13段A的药准备好了吗?”我暂且叫这个医生是A医生,另一个说话的我叫他

B医生。

B医生说:“好了。”

A医生说:“波动怎么样?”

B医生说:“正常,已经进入抑制段。停止{脚力敏}了。”

(我是直接音译,我也不知道脚力敏是什么。) A医生说:“好的,给我{利奇斯瑞}。”

一会A医生说:“奇怪,波动尽管停止了,体超波怎么有联系反应。”

B医生说:“第5段U组有一些形式跳跃。”

A医生说:“不是做了体封闭了吗?”

B医生说:“1、2、3、4基础段全部封闭了。5段不可能……”

A医生说:“你让开。”

A医生突然喊了一声:“5段C\D\G\I全部有外部低联,有外发波在低联区。”

B医生说:“这是……”

A医生说:“叫维克斯基过来。这是有外部非正常原体和它联系!明白不!!!!”

一会,一个说外语的老外过来了,老外和A\B医生唧唧咕咕说英语,我英文很差劲的。只知道他们在争论什么。

A医生说:“把西图尔敏注射到第五段X。妈的,这个原体在和外部其他原体通讯。是偶发性通讯!!还不清楚它们通讯的内容是什么。”

B医生又开始和老外嚷嚷外语。

那老外俩句我听懂了:“FUCK!!STOP it!!”

A医生又冲B医生嚷嚷着:“让高声均,高声民,高声强,把瓦格列拖过来!!快!!”

B医生说:“要作废这个原体吗?” A医生低低的吼着:“是!作废!!”

B医生说:“可是,主脑命令过……”

A医生说:“一切由我承担!我会亲自和主脑解释!” 在一阵乱哄哄的金属碰击声中。

A医生的吼声依然很清晰:“打88A报告到GGF,情况

OTT!!……”

B医生在旁边叫着:“3、2、1……”

我醒了。我可以感觉到我梦中的我的生命在瞬间被消灭掉了,是的,是死了。那感觉异常的清楚,是死去的感觉。

我喘着粗气,哆哆嗦嗦的打开灯,立即把这个梦记在本子上。

              再也没有睡着。                        

作者:老夜 日期:2009-03-28 02:00 六、网络新闻和晓云回来了

这个梦让我非常地不安,我宁肯相信这个一个虚构的梦,

就像第一个梦有关于陈英和陈凯的。这个梦里面说了一大堆我根本不太懂的话,勉勉强强才能将这个梦的大概说出来。不过我知道,如果这个梦是真的,那个和梦中的人进行了通讯的很可能就是我。

梦是如此的真实,那种体验死亡的感觉,让我更加对死充满了恐怖。在过后的几天,我如同受惊的耗子一样,对别人多看我几眼都觉得异常的警惕。老实说,这两个月下来,我梦见的人很多,而且每个人的性格、所见所闻都记忆的很清楚,我不知道这是否会增加人的阅历,我觉得我考虑问题似乎比以前更清晰一点,而且有时候冷静的让我自己都觉得我已经不是我了。

我喜欢上网,在办公室没有事情就去看新浪等门户网站的新闻,特别是社会新闻,只有这些互联网站才会刊登各地异常血腥和变态的新闻故事。

就在这个梦之后的第三天,我看到新浪的一条社会新闻,

陕西农名王建民在杀妻杀小姨子后自杀,王建民如果我没有记错,我梦见过他和他老婆和老婆的妹妹吵架,并动手打了他老婆。这个新闻描写的如此详细,让我第一感觉这个王建民就是我梦见过的人。第四天又看到一条新闻,上海一女子裸死街头,百人围观。甚至很恶心的刊登了这个女子的裸死图片,这个女子手腕上戴着一个巨大的藏族的手镯,如果我没有记错,我也梦见过这个女子,因为这个手镯我有非常深刻的记忆。在另外的一些网站上搜索,最近的死人的新闻突然增多。

我有强烈的预感,A医生他们的“报废”计划已经展开了,我是否也是报废中的一人?想到死我总是很害怕,但是这次怕死却多了一丝强烈的求生欲望,我应该活着,我绝对不能死!

有一天晚上做了另一个噩梦,我梦见我趴在地上,有一个人向我身体里注射着什么,然后我觉得我被一种力量驱赶了出来,并最终从身体里吸入到一个冰冷的瓶子里,立即无法动弹,我听见一种嘶嘶的细小的声音,听起来很可怜,很弱小。然后我就醒了。

我无法说清这个梦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觉得特别的悲伤,一种离别、无助的悲伤。

随后的第二天晚上,我正在家里上网看新闻,又听见门正在有人用钥匙打开。我竖起耳朵听了听,的确是我家的房门。

我站起来,向门口走去,这时候一人人已经钻了进来。

“晓云!!你!”我并不是高兴,而是害怕的全身哆嗦起来。

晓云一脸疲惫的看着我:“别大惊小怪的,你以为你看到鬼了吗?”

“不是,我……”

“我告诉你啊,我是人不是鬼!”

晓云很熟悉的把手提箱摔在旁边的鞋柜旁,也没有搭理我,径直走到沙发上坐下。拍了拍沙发。

“别愣在那里,你过来坐下。”

我慢慢的并仔细打量着晓云,就是晓云,神态面孔等等都是她,连声音也都是她。

“过来坐啊。”晓云对我嚷着。 “哦。”我很小心的坐在她的身边。

“你是不是以为我死了?”

“没有没有。我……”

晓云突然一把把我抱住:“你知道我去了哪里吗?”然后趴在我肩膀上哭了。

我最怕女人哭,而且又是我爱的女人。

晓云讲述了她失踪这段时间的经历,她去了西藏,在那里呆了很长时间,感悟了很多。昨天她到了北京,但是没有来找我,在北京的找了个酒店住下来,今天才来。

我相信了。我没有理由不相信她,看着这个楚楚可怜的尤物,我还能说她什么呢。

晚上同眠的时候,我想“碰”她,被她很生硬的拒绝了,她说她心情很糟糕,改天再说。

我有点睡不着,但不知道怎么着,开始迷迷糊糊的,这个时候我的梦似乎又开始了。

我梦见晓云从她的行李箱里面拿出一个茶杯一样大小的金属容器,同时还有一个密封的塑料袋,里面装着一些注射器一样的东西。把我拖到了地上,并把我翻了过来。

我并没有觉得什么不适,只是觉得一切都是迷迷糊糊的,没有什么抵抗意识。

我感觉到晓云在捏我的后背,捏着捏着就很惊讶的咦了一声。然后站起来,离开了我,然后好象在客厅里面说话,听不太清楚。然后又回来,把我拖到床上。我150斤重,晓云拖动我并不是很吃力的感觉,我就象沙袋一样,又被丢到了床上。

我还是迷迷糊糊的,整个晚上都这样,晓云一个晚上都在咕噜咕噜的在客厅说话。慢慢的,我这种迷糊的感觉没有了,真的好像睡着了。直到我“醒”过来。

晓云在卫生间洗漱,我悄悄地站起来,光着脚向卫生间走去,趴在门边,说:“晓云。”

作者:老夜 日期:2009-03-28 02:02

晓云咣当一下,把自己手里的梳子掉在了地上。象触电一样跳转过身对着我。我笑了笑:“晓云,起这么早?”我尽管记得我晚上的梦,但是我很平静,出奇的平静。

“哦,哦,是……你,你怎么起来了。”

“到时间了我自然起来了。”我走上去一步,把晓云一把搂着。

晓云尽管有点挣扎,但是可以感觉到她在颤抖,而且很快就身体软了下来。她也应该感觉到了我有个东西顶着她的下身。

“不要。”晓云侧着脸说。

“晓云,这不像你啊。你怎么了?”我还是笑嘻嘻的说。

“不是,我身体不舒服。”晓云支吾着。

“试一下。”我说着就已经亲吻到了晓云的脖子。 “不……不要这样。”

“为什么不能这样?难道你不是晓云吗?”我并没有停,但是我觉得我这样说她不会再反抗。

“嗯……”

和晓云的这次感觉非常的不同,尽管我和晓云做爱的次数并不是很多,但是我明显的觉得,晓云的胸部比以前更加坚挺,甚至连身体扭动的频率都不太相同。而且,她的下面,比以前更加湿润和收紧。

我没有戴安全套,我以前都戴那个东西。

而且,我觉得我有用不完的力气,可能是今天早上没有跑步的原因。

先开始,晓云并没有什么反应,不过,随着我越来越快和用力,晓云逐渐开始呻吟,并使劲地配合着我的动作,而且声音越来越大,叫床声惊天动地。这和晓云以前完全不一样。

我闭上眼睛,觉得我并不是和晓云在做爱,是和另一个女人,这越发让我兴奋。也让晓云的叫床声更加惊天动地。

我相信我让晓云到达了很多次高潮,我对自己的能力头一次感到万分的满意。

我射在了晓云的身体里。

这是一次很精彩和值得回忆的性生活。

晓云喘着气,完成任务一样开始和我说话。我突然觉得她的智商很低,她想问什么以及下句想说什么很容易就猜的到。

晓云问:“你还记得以前你那个斑吗?和我说过的。”

“呵呵,斑?什么斑?”

“就是在你背上的。”

“没有啊。你记错了吗?亲爱的,我没有长过斑。”

“兰色的斑啊。你忘了?”

“哦?好像……”

“记得了?”

“好像你说你以前腿上长了一个。” “呜,不是的。我是说你背上的。”

就这样,我让她根本没有问到我任何的信息。最后她哭鼻子,说我欺负她,我才安慰她:“好像以前是有一个,但是好了啊。没有了。”

她说:“怎么好了呢。”

我说:“就是那么好了啊,这些东西我都不在意的。”

“那,你身体上其他地方有什么不舒服吗?”

“哦,我下面不舒服。”

“下面?”

我拿出又勃起的那个玩意,指着说:“你看,这个东西老是不舒服。”

“你……”晓云又要哭了。 “好了好了,我上班了,你在家呆着,我们晚上出去吃法国菜。”

“你,你早点回来。”

出门之前,我又突然很冲动,把穿的还很暴露的晓云又狠狠地按在沙发上干了一遍。这才满足的走了。

一路上,我都在得意地笑。

公司里,吴老板的脸色似乎并不太好,他叫我到他办公室,问我最近的工作情况。都是些废话,最后才说:“有空我去你家坐坐客。”“欢迎欢迎!”

然后我笑咪咪的出去了。

晚上回到家,看到晓云乖乖的像个小兔子一样老老实实的在沙发上坐着,看到我居然一阵脸红。我把包放下就过去亲她,她推推攘攘的说:“等一下。我去个卫生间。”

过了一会出来,我就闻到她身上有一股甜腻腻的味道,一闻就有点象昨天晚上做梦那样有些迷糊。

晓云往我身边一坐,这味道更浓烈和香甜了。

作者:老夜 日期:2009-03-28 14:20

我还是拼命想搂着晓云亲吻,晓云让了两下,我就开始没劲了,晃晃悠悠的往沙发后面一靠,睡着了。

还是那样,我并没有睡着,只是迷迷糊糊的,不能动弹了。

听见晓云就开始在客厅里面嘀嘀咕咕的说话。我这次的迷糊的感觉持续了时间不久就消失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清醒了。但是我的身体应该还是处在睡眠状态,我尝试着动了动手指,只能非常轻微。

但是我并没有使劲起来,还是假装睡着了。

晓云就很焦急的在屋子里面走了走去。

直到想起敲门声,晓云快步跑过去把门打开。

我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真是麻烦。李胜利睡着了?”

“是的,这次的浓度很高。”

“嗯,我看看。”

这个人就是我公司的吴老板。

吴老板走近我,翻开我的眼皮,我吓了一跳,因为我能

清楚地看到他。这家伙一脸的严肃。然后和上我的眼皮,说: “嗯,无意识状态。”他应该又掏出了个什么东西,冰凉的,在我身上扎了一下,说:“身体也无反应。来,帮我把他拖到地上。”

他们两个就把我弄起来,丢在地上。然后我的上衣被脱去,裤子也被脱掉,正要脱我的短裤。听见晓云哭了。吴老板骂道:“哭什么啊!”

“他,他强奸了我。”

“你还有脸说,什么强奸,就算叫你一切都配合他,也

没有听到你叫的这么大声的。有这么爽吗?” “呜……组长,我。”

“你把我的脸都丢光了,你知道老马、老张他们组的人都在听,全部都听到你在那爽的杀猪一样叫!后面还什么都问不出来。你啊!!”

“组长,我也不想!”

“我看你缺男人!!快,把他内裤也脱了。” 晓云手抖抖的,把我内裤也脱了。

这两人开始在我身上摸索着,过了一会,老陈说:“你记得墨西哥那例吗?”

“记得,和他差不多。”

“那你就去那里摸一下。”

             “组长,我不……”                    

“你叫我摸吗?” “是,组长……”

我的隐私部位被晓云又好好的捏了一次。

“没有吗?”吴老板问。

“没有。”

“看来真的有点问题,这个家伙弄了不少事情出来。嗯……算了,尽管麻烦点。直接作废吧,反正是OTT情况。”

“那他也要死吗?”

“当然。”这句话说的非常的冰冷。

“好的。”晓云回答的格外的轻松,似乎让我去死比让她摸我下体来的更加轻松。

晓云说完就开始翻动她一个哗啦哗啦响的袋子。

我并没有慌,我知道很可能有这种情况。我试着用了用劲,发现我能够站立起来。

于是,我猛地从地上飞快地站了起来。

吴老板和晓云的吃惊程度恐怕远远超过我的想象,以致于他们两个就呆呆的站在那里。

我已经抓起我的内裤拉开了房门的时候,他们两个才向我扑来!!

我一出房门就立即把房门边上的一个堆破烂弄倒在门口,然后赤裸着身体开始疯狂的跑。

后面响起非常尖锐的呲呲声,像是某一种哨子。

在我冲出楼道的时候,两个穿蓝色制度的人挡在了我面前,我越发明白和清醒,我和他们终于直接碰面了。

不过,我满脑子就是一个字“跑”!仿佛陈凯的声音也在我耳边喊叫着。

作者:老夜 日期:2009-03-28 14:22

七、半个火车站的人在抓一个穿内裤的

赤裸着身体奔跑不知道是不是幸运的一件事情,那两个蓝色制服的人看到我裸奔过来,也是本能的一愣,不过他们的反应也很出色,看得出来他们立即很熟练的合围上来。

可惜,我是裸体,他们的大手在我身上抹来抹去,并试图把我抱住,我才知道原来穿着衣服的时候,是最容易被人控制住的。

我大脑里面充满了求生的欲望,一扭二扭居然挣脱了他们的合围,串出了楼道。

这个时候是下班的人陆陆续续回家的时候,初秋的时候也并没有黑下来。于是,我一个赤裸的人在小区众人惊讶的叫声中和注目礼下,被四个蓝色制服的人追赶着。

我晃过一栋楼,迎面就是小区的出口,但是又有三个穿着便衣的人凶神恶煞的向我冲了过来,这个时候非常容易分辨出来他们是一伙的,因为目标都是我,而且隔着很远都能感觉到他们的眼神都是火辣辣杀气。

身后密集的脚步声和喊叫声也近在咫尺,而我似乎没有退路了,只有不远处2米多高的围墙冰冷冷的。迎面而来的三个家伙已经在怀中摸索。“枪!”我下意识的认为。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子劲,我向围墙冲去,奋不顾身的一跳,居然抓住了墙的顶端,手臂一提,我整个身体就像惯性一样翻了过去。稳稳的落在外面的马路边上的花坛里。

我什么都没有想,立即跳了出来,一个过路的女人立即尖叫了起来。我还朝她一笑,呵呵,奇怪吧,我的确还朝她一笑。

然后就是撒腿怒跑,这是一条比较热闹的街,这个时候是人来人往,我这个裸奔者自然是当时全街轰动的景象!还有几个人跟着我跑起来,看看我到底要干什么。

很快,我就听见汽车的声音在后面不正常的轰轰的响着,

一回头,三辆汽车,7、8个人,一起在路上不顾一切的追逐着我。

不能在大街上跑!仗着我熟悉这里的道路,我开始向小胡同转进去,七转八转,也不知道跑了多久,也不知道吓倒了多少女性,穿过了多少条马路。终于,我身边安静了下来,我躲在一个垃圾房的边上的花坛里面,这个时候,天也黑下来了。

我并没有喘气,我觉得我还能继续奔跑很长时间,这可能是我长期跑步的好处。我在那里蹲着,警惕的听着、看着周围的动静。不过,很快,我就听到不远处有汽车尖锐的刹车声,和一些号令似的吼声。

他们来了!他们又找到我了,厉害!

我从花坛里跳出来,向没有声响的巷子里面跑去,所幸得是,我终于穿上了一直拿在我手里的内裤,并在路上扯下了一条运动裤和衬衣,并弄了一双旅游鞋。穿着尽管比较紧,但是还算合身。

当我要跑出这条巷子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一群人已经在巷子那边向我追过来,我开始意识到他们知道我身在何处,而且能够准确的判断出来我在哪里。这个意识越来越强烈,我强烈的认识到如果是这样,我最终将被他们团团包围,绝无脱身的可能。

我翻过了两道围墙,很快感觉到我的脑袋开始剧烈的疼痛,几乎让我停止前进,并且我的脖子后面开始突突的跳,我一摸,摸到一条青筋一样的东西在后脑勺的尾部剧烈的抖动着。

我并没有觉得吃惊,只是拼命的控制着自己,不断地告诉自己坚持住坚持住,不过我的脚步还是慢了下来。

在听到前后左右都传来追赶者的声音的时候,我大吼一声,并不是因为害怕,而是这种疼痛到了无法忍受的程度,不过,在吼声之后,这种痛楚骤然的降低了。很快就没有了感觉,身体也格外的轻快。

我在一群蓝制服的人的跟前,跳入了一条臭水沟,马上在我旁边就响起了呲呲的东西射入水中的声音,这应该是一种消声手枪吧,我知道他们已经很明确的想要我的命。

也不知道是我的幸运还是巧合,我很快就找到了一个桥墩子,在桥墩子的掩护下,翻过了臭水沟,逃走了。

为什么要说逃走了,是因为在后面的一段路途中,我没有听到那些人如影随形的跟着我的动静。我明白可能他们的

确失去了我的踪迹,也许是不久前剧烈的大脑疼痛的好处吧。

我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呆了下来,除了全身污水并恶臭外,运动裤也不争气的开档了,从前到后,成了标准的开裆裤。天已经沉沉的黑了下来,除了远处的汽车声和旁边的人家房间里的电视声,这个世界像死了一样的安静。

我孤独的蹲在这个角落里,想和黑暗融为一体。

我想了很多,从我毕业后开始,到我上班,恋爱,结交

朋友,认识晓云,陈凯的死,陈英的死到另一个晓云的出现。

我知道,我的这一切都与我无关了。

作者:老夜 日期:2009-03-28 14:24

我在以前可能永远也不会想到我会变成今天这样的一

个人,独自面对着我未来可能无法想像的痛苦的生活。也许,明天我就会死掉,然后登上报纸或者毫无声息的失踪了,谁都不会记得我,甚至连我父母也可能受到牵连。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走到今天这样的境地,就是因为我

发现的那个斑吗?如果我忘了这个斑,不碰巧的看到这个斑,又不去用刀子刺它,可能我还是平静的生活着。

谁都不能怪,只能怪我自己,都是我自己给自己找的事。

我眼睛发红,鼻子发酸,很难过,我把头深深的埋在两腿间。哽咽着。

算了,面对吧,我所知道的也许只是冰山的一角而已,这种非人的势力,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想办法活下去,能多活一天就是一天吧。

我承认我曾经非常害怕死亡,但是到现在这种局面,这种死亡就站在你身边,随时会要你的性命的时候,反而不这么害怕死亡了。在这里呆了不久之后,我又起身开始了我的逃亡生涯。

我决定要离开北京。

我分辨了一下方位和我所在的地方,应该是在朝阳区和丰台区一带,我可以选择到北京站去,和民工混在一起,逃出北京。

就这样摸清了方位,向北京站走过去。

经过了几个大的路口,一切都很正常,而且我并不害怕警察,因为我相信警察和这件事情毫无关系。只是但是我这个狼狈的样子,警察注意到我的话,让我去派出所呆着,以这些蓝制服的神通广大,一定能很快地找到我。

北京这个城市似乎已经太先进了,我直到快接近北京站的时候,才终于发现了一个有水的花坛里的水管,把自己清洗了一下,可悲的是,也许是晚上的原因,我一条裤子都没有偷到。

于是就穿着这条开裆裤,来到了北京站。

北京站在晚上还是异常的热闹,巨大的音箱发出的甜美的广播声中,把我拉回了这个现实社会。

我身上没有钱,什么都没有。我这样可能连混进火车站都难。因为裤子开档,我总觉得我只穿了一条内裤一样,见到人看我都会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我在广场和民工混在一起的时候,我发现有人看我的眼神似乎不对了,但是我不知道是谁,只知道是一大群人来人往的人中有人在打量我。

渐渐的,我发现我周围的气氛不太对劲,前后左右看了一下,觉得开始有人在向我靠拢,杀气,是一种强烈的杀气。

我站了起来,很快,我发现已经有人在向我跑了过来,我拨开前面的人,加快了脚步。后面的脚步声更快了,对,一定是他们!

我跑了起来,将一些人撞的前仰后合,开始有人嚷嚷:

“抓住他!抓住他!”并且这声音越来越多,最后整个广场响起了刺耳的吱吱声!

半个广场的人似乎活动了起来,越来越多的人站起来向我追过来,我忘了从什么地方抓起了一根很短的扁担一样的棒子,挥舞着,击中了几个从前面过来的人,那几个人明显的民工打扮,但是那眼睛已经超出了民工的眼神。

我的运动裤和上衣被撕开了,最后运动裤不知道什么时

候只有半个裤腿了,于是我变成了一个真正只穿着内裤的人。

我怒吼着,眼前发红,手中的棒子飞速的舞动着,只要是档着我前进的人,我都会无情的一棒。

我向入口冲去,正好赶上进站,黑漆漆的一片人头,我

几乎是从人头上面爬过去的。这些进站的人尽管大声的抱怨,却阻挡了后面的人接近我的脚步。当我冲进站内的时候,回头一看,你绝对不会相信——半个火车站广场的人都冲向了这里,密密麻麻的,向潮水一样多的人。警察是多么的可爱啊,他们冲着我吆喝着,但是没有冲过来,只是跟着我跑着。我大声的边跑边吼叫着:“让开,滚开!!!”

这绝对会是一个壮观的景象,一个穿内裤的半裸的人,后面几乎有几百个或者是几千人追赶着。形成了一个巨大的三角箭头。

我在击倒了一个无辜的警察之后,冲上了站台,并跳下火车道,向一辆不知道是进站还是出站的货车跑去。火车站巨大的喇叭诡异的吼叫着:“有手持武器的半裸神经病闯入,所有乘警保安,发现请立即击毙!重复一遍,有手持……”

操!!我向天怒骂着。

作者:老夜 日期:2009-03-28 17:33 

八、无法摆脱的巨大神秘组织

我抓住了这辆货车的把手,迅速的翻了上去,这是一辆运煤的车,但是车厢是空的,里面有一层厚厚的煤屑。我只是打了两个滚,汗水和着煤屑就已经将我完全变成了一个黑人。

车厢两边有人在呼喊着:“在火车上!”并听到有人哐啷哐啷的和我一样抓着车厢外壁往上攀爬。

我在车厢里冲了两步,从这个车厢边缘上跳跃到另外一个车厢中,同样是煤车,这下我自己都能感觉到我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是煤屑了。

“在前面!”有人吼着。

并从旁边接近我这节车厢。

我持续着翻越了好几个车厢,这个时候火车发出长长的一声汽笛声,速度正在逐步的加快。

我的身后,是一个个和我一样漆黑的人在追赶着我,在昏黄的灯光照射下,十几个幽灵一样在黑影。

火车启动了,正在开出车站,没有爬上车的人已经不太可能爬上这辆火车了。

火车拉着汽笛,飞驰而去。

大家也许还在考虑着我跟着这辆火车去了哪里,和我一样在火车上追逐我的人是否抓到了我。

但是我告诉大家,我并没有在这辆火车上,我从车上面跳了下来,在他们在火车上追逐我的时候。不知道是因为黑暗,还是我本身已经是一团黑。我在跳跃车厢的时候,并没有跳过去,而是跳到了两节车厢之间,乘着火车速度还不快的时候,跳下了车,躲在了一个似乎是用来注水的水泥坑里面。大家应该见过火车站里面铁轨旁边有能够拖出皮管子的方形的坑吧。我就躲在那里。

我本身就是黑色的,加上这个坑也是黑乎乎的。也许很幸运的躲过了他们的追捕吧。

在静静的呆了很久之后,直到身边再没有一丝一毫的人的声音,我才从这个坑里面爬出来,乘着夜色的掩护,终于在没有人发现的情况下,登上了另外一辆出站的火车。好笑的是,仍然是一辆煤车,看来北京的确很缺煤,离开北京的全部都是空的煤车。

我蜷缩在角落里,很黑色混成了一体。在火车的晃动中,我睡着了,很安静的睡着了。没有做梦。

等醒过来的时候,火车正停在一个不知道的地方,天还是黑漆漆的,所以我并不知道我到底经过了多长时间,以及现在是几点。

这是一个非常破烂的小站,除了几盏昏黄的站台灯光外,

几乎看不到什么人的影子。我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忙不择路的一溜烟串到了铁道旁边的田地里面,向着前方不远的灯光处跑去。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个地方叫和尧庄,这还是在路边的一块烂牌子上扫了一眼才知道的。这个地方和大多数我见过的小地方一样,除了几盏高悬着的小灯外,一片漆黑,偶然能看到有的房子门口点着一个也许是路灯的东西。

我没有敢沿大路走进去,而是沿着小路往里面绕。小地方就是小地方,我很容易的就发现了一条看上去不错的运动裤,和几件皱巴巴的衬衣和外衣。而且还有一条很新的内裤。

尽管我被狂吠的土狗吓了一大跳,但是最终我还是得逞了。小地方就是好,我也很快找到了一个水管,凉飕飕的将自己洗了个干净。穿好衣服以后,我终于可以稍微显得正常一点,走进了这个小村庄内。

这个时候,天已经微微有点发白了。

没有走多远,就看到迎面有两个自行车骑过来,我躲了他们一下,但是他们还是用非常惊讶的眼神看着我。骑过去了还在不断的回头看我。这应该是早起做什么事情的勤快人吧。

我在两个房子之间的一个小方石上坐了一会,一直等到天亮了起来,街上人稍微多了一点,我才起身,这个时候,我觉得我饿了,肚子咕咕的响,口水直流。

已经有些店面在经营早点,包子的香味如同一根绳索,把我牵引了过去。我就站在门口,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那笼包子,一个劲地吞口水。没有钱是万万不行的啊,我除了小时候有点记忆没有钱花,其他时候我都是在想吃什么至少都能够花钱实现的情况下,这种一穷二白的情况,我除了吞口水以外,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

本来想着只要包子一出笼,我抢了就跑,但是让我当着那个50多岁的大妈的面动手去抢,真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包子终于出笼了,很快有人一笼一笼的买了去,我本来

是个城里人,向来不是很看得起那些穿着土里土气的乡下人,但是现在,我被他们鄙夷的眼光扫来扫去,我明白这个社会就是一个穷光蛋永远受歧视的社会。算了,走吧。

那个大妈看我一直这样站着,并准备要离开的时候。喊住了我。

“唉,那个小伙子。”

这个声音真是如同观音菩萨的声音啊。我一回头,猴吧吧的看着她,指着自己的鼻子说:“是叫我吗?大妈?” 作者:老夜 日期:2009-03-28 17:35

“对。你来一下。”我才不管她是不是蓝制服的人,应了一声,像个怪孙子一样点头哈腰的快步走上去。

“你是哪里人啊?怎么了?”

“我是北……”正打算说是北京人,觉得不对,改口为: “我是北……方人。”大妈哈哈一笑:“大家都是北方人啊。

是不是饿了。”

我玩命的点着头,比拿到红包向该死的吴老板点头还快。

“我知道饿的滋味。小伙子看着你眉清目秀的,像是个文化人。

怎么看着这么狼狈啊。”说着,将一笼包子倒进塑料袋里。

我眼睛就一直盯着包子,口里支吾着:“是,是啊。” 大妈叹了口气,把包子递给我:“慢点吃。”

“谢谢大妈。”我都忘了我怎么把包子掏出来的,眨眼之间就把包子吃光了,估计大妈都看傻了。

真的,我觉得这是我活到现在吃的最好吃的一次东西。就是包子。而且,我也是第一次感觉到这么饥饿!饿的感觉真的非常不好受,听说有人饿得厉害而叛变了,我觉得这种情况下,蓝制服们把我抓走了我也愿意。

包子还没有完全咽下,我忙不迭的向大妈表示着感谢。

谁说中国没有好人了,这大妈就是大大大大的好人。

离开了大妈,我终于摆脱了那种为了吃口东西似乎不顾一切的想法。自己脸上觉得一阵阵的燥热,真丢脸啊,我现在和个乞丐有什么区别。

在这个镇子里面晃了两圈,走的进去了,才发现这个镇子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小,有两条街看着有点人气,有些五花八门的店铺都正在陆续的开张。大家都平静的忙忙碌碌的。

只有我是个和这个社会格格不入的人。我看到了一个网吧,下意识的想往里面进,想发个邮件,走近两步才意识到我身无分文。

不过我还是厚着脸皮,傻乎乎的靠近门口。往里面张望着,几个明显就是小孩子上了一个通宵的人在那兴奋的互相招呼着,一看就知道是CS。

我走进去,对着向老板一样的一个人睡眼朦朦的年轻人招呼着:“老板,能让我上一会吗?就一会。”那年轻人头也没抬:“押金5块。”“不好意思啊,今天没带钱。我就上5 分钟。行吗?”

“没钱不行。”这家伙还是头也没抬,估计碰到我这种

无赖也不少了。 “老板,改天我付你双倍的,不,十倍的。”

这年轻人抬起来看看我,一看我30岁左右吧,犹豫了一下,说:“那台。5分钟啊。”

我大声地说着谢谢您啊!

人穷了真是一点志气都没有。

为什么我要上网,是因为我想从我的网上的记事本里面找几个我朋友和亲戚的电话,以及我的银行卡号,并想发两个邮件给我的朋友,说说我现在的情况,看他们能不能给我寄点钱。我正写着邮件,回头找老板问道:“老板,麻烦你能不能把你的银行卡帐号告诉我。”

那老板一惊:“干什么?”

“是这样,我叫我朋友给我寄5000块钱到你的卡上。其中2000元我给你。”

“什么……你别逗我啊。”这个年轻人估计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好的事情。

“是真的,我说了对你觉得没有损失。请相信我。”

这个年轻人半信半疑的掏出他的农行的卡,念到:

“453……

……”我飞快地记下来。问道:“能给我一支笔吗?”

“好好。”估计这个年轻人觉得天上掉金蛋了。

“麻烦给我一张纸。”

“好好。”

他妈的,有钱就是能够让鬼推磨。

我记下了我需要的电话后,将笔还给他,并告诉他:“中午的时候我回来一下,麻烦你看看你卡上有没有钱。你觉得方便,给我1000也行。”

“好好。你不上了吗?”

“不上了,谢谢你啊。”

我起身走了,我写给邮件的是一个我相信他绝对会给我寄钱的兄弟王波,现在在上海,前两年到上海工作去了。是我的死党,而且他绝对有钱。今天上午他上班,应该就能看到我这个邮件。他一定会给我寄钱的。

我看了看网吧里的时间,7点整。我上网应该上了大约

10分钟。                                 

我走出网吧,突然觉得气氛不对,我看了一眼,发现是刚才给我吃包子的大妈带着两个个子很高的人向我走来,这

两个人一看就不对劲,隔着很远,就透着一股子古怪的味道。

作者:老夜 日期:2009-03-28 17:36

我看到大妈向我指着,应该是说:“就是他。”我立刻就明白,我被发现了。这两个高个子就立即向我跑来,速度很快,真的很快,我觉得几乎是在飞一样。

“我操你X!”我骂道,同时也玩命的跑起来。整个脑袋里就是一句话:“不该上网!!”我明白,我在网上的行为一定被监控了,哪怕就只是我用了我的用户名和密码登陆了我的邮箱,就被立即发现了,我是搞网络通讯的,知道要做到这点并不是难事,但是这么快就能找到我,而且在10分钟内,这帮人就赶到了这里,而且,居然找到我给我吃包子的大妈来带路!!!这就简直不可想象了!!

这是一个恐怖神秘而巨大的组织!!!

跑,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在奔跑,仍然感觉到后面的脚步声在逼近。

作者:老夜 日期:2009-03-29 14:16 九、神勇的乡村警察大叔

这场追逐绝对是这个小镇早上最大的事件,小镇上的人立即在互相的喊叫声中跟着我们跑起来。对他们来说,能看到热闹,绝对满足了自己猎奇的心态和中国人爱看热闹的毛病。

我在狂奔了100米后,被这两个人一左一右的按倒在地,一个人狠狠的踢了我一脚,疼得我吃牙咧嘴,全身动弹不得。我是碰上狠角色了,绝对不同于以前的那些蓝制服。连把我按在地上的动作连贯性,也让我根本无法使出一点的力气来反抗。

我就被这样按着,脸贴着地,喘气激起的地上的尘土,呛得我异常的难受。我看到,在周围已经逐渐密密麻麻的围上了大人,小孩。

我的手上被套上了一个很有韧性的带子,从背后捆绑着我。然后我被他们两个提了起来,这两个人穿着统一的灰色制服,有点象空军的那种别在皮带里面的形式。两个人很高大,大概都有180以上,平头,消瘦的脸孔,但是目光非常有神。手上的劲非常大,捏着我的胳膊,感觉象一只钳子夹着我的手。

人群里开始有人窃窃私语,这两个人准备带着我快步的离开。刚把我拎出人群,就听到一声爆吼:“停下,你们干什么的。”

我和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这个吼声的方向,一个略显臃

肿的警察,穿着很不合体的警服,大盖帽歪着,还在喘着气,后面跟着两个不知道是保安还是民兵的小伙子,传着过时的绿色的警服。 

“你们干什么的!”说着这个乡村警察就挤了过来。和那两个灰制服怒目相向。

“我们是北京来的……警察。”

“北京警察!!我看怎么不象!!”这个乡村警察咆哮着。

“证件给我!!”

这两个灰制服可能没想到会碰到这么麻烦的事情,一下子也无可奈何。两个人彼此望了望,一个人说道:“不好意思,没带。”

“没带!!没带就说自己是警察!!嗯???”

一个灰制服说:“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说话请注

意。”

“注意什么?你当我没有和你们北京的警察打过交道吗?妈妈的,你们把人给我放下!!”

灰制服说:“这个人很危险,不能放。”

我如同抓到救命稻草一样,使劲地挣扎着:“他们不是警察,他们是黑社会!!!”

一个灰制服一个重拳打在我脑袋上,我顿时脑袋嗡嗡直响。

这个乡村警察吼着:“奶奶的熊,我说了,你们把人放下,跟我到派出所去说!!”

然后放出一句至今让我回味良久的话:“这个地方,只有我能打人,其他人都不准打人!!!”

这个局面恐怕灰制服没有考虑到,会碰到这么麻烦的地方警察。

一个灰制服开始摸索自己的口袋。

那个乡村警察又吼着:“干什么。你们不许动。”

一个灰制服摸出了一部不知道是手机还是什么东西的机器,冲乡村警察说:“我打个电话。”

“打你妈的电话!不准打。”说着就上了扳那个灰制服的胳膊。

那个灰制服一使劲,把这个乡村警察推了一个趔趄。

后面那两个“保安”也马上跟上了开始推攘灰制服,灰制服的脸色非常的难看,看得出来他们有火但是发不出来。

我心里暗喜,想这帮人10分钟就找到了我,应该有些工作做得并不是很到家,所以才会碰到这种麻烦。我也撕心裂肺的嚎叫着:“黑社会杀人啊!!!” 作者:老夜 日期:2009-03-29 14:17

旁边的群众也动了起来,几个中年人明显的站在了本地警察的一边。这两个灰制服开始四拳难敌众手。我被广大的人民群众夺了回来。

这两个灰制服明显的暴怒了,他们两个为了把我抢回来,

咚咚的击中了几个人的脸部,把他们打倒在地。没想到他们越发的激怒了众人,特别是那个乡村警察,他的声音几乎是全条街都听得到:“你们还敢打人!你们他们不想活了!!!” 一片混战,本来拉着我的两个人也松开了我,加入那场斗殴之中。这场斗殴乡村警察胜利了,这两个灰制服拨开人群跑了,尽管乡村警察鼻子下面还挂着鲜血,但是他却得意的吼着:“有种别跑!”这两个灰制服当然不会再被他们追到。

谁也没有问我什么,反而我觉得我象个英雄一样,被一

群人护送到当地的派出所。这个派出所很小很烂,说老实话,如果不是知道这是派出所,我恐怕从来没有想象过还有这么破烂的政府法制管理部门的衙门。

几个年轻人开始松我的绑,折腾了很久,甚至拿出了刀子,才把我手上的带子弄开,一个人嘀咕着:“这TMD什么玩艺。”我顺着一看,是一条发黄的很宽的牛皮筋一样的带子。

那个乡村警察过来了,明显鼻子被击打过,还能看到半边脸在发红,边走还边和他身边的一个打扮同样寒酸的警察愤怒的叨咕着什么。我被他们带到一个小房间,给了我一张凳子坐。墙上8个大字,坦白从宽,抗击从严。

我相信我说的全部都是实话,不过估计那两个警察听得

绝对是一头雾水。我讲了陈凯的死,陈英的死,晓云失踪了,我被他们追赶,我扒火车过来的,我叫什么名字,干什么的,住在哪里,北京人,他们大概是什么身份,强调了他们可能是黑社会。

这两个警察满脸迷惑的互相看着,估计我这个故事太过

复杂和离奇,他们听的一头雾水。一个警察用钢笔敲着桌子,问刚才那个“英勇”的乡村警察。“老王,你明白了吗?” 老王照样一脸的问号:“不太明白。”

然后这个老王警察问我:“你觉得你精神是否有点问题?”

“没有啊,长官,我说的句句都是事实。”

老王对另一个警察说:“老赵,我学历低,不太明白。你看要不你打个电话,让小陈他们过来一下?”

老赵嗯了一声,转身到外面打电话。过了一会进来说:

“这样吧,小陈他们今天要开会。领导陪人去看东西去了。这个人先关一下吧。”

我嚷嚷着:“他们肯定还要来找我的。”

老王叫道:“我看他们敢来,我一枪崩了那个死蛋!” 老赵过来拍了拍老王:“这个事情好像不是那么简单。先关起来吧。”

老王应了一声,把我带到院子里面一个小房子里,挺客气的对我说:“你现在里面呆着,中午叫你吃饭。”然后把门反锁了。

这个屋子挺亮的,有两扇大窗户直接能看到院子外面,不过外面加了铁栅栏。我在屋里唯一的一张硬板床上坐着,总觉得不太踏实。生怕门一开又是蓝制服的人。不过一会一个年轻人开门进来了,给我一个本子和一个原子笔,让我把我能想到的东西全部写在这个本子上。我就开始写,写了个没完没了,觉得像写小说似的。

大概到了中午的时候,我被外面吵杂的嚷嚷声打断了思路,那个老王巨大的嗓门清楚地从门缝中穿了进来。“操你奶奶的,有本事你再走一步。”然后一群本地人开始叫骂着什么,看来门口似乎发生了什么时候,有一群人好像在和他们发生什么冲突。

蓝制服,我第一感觉就是蓝制服他们。那叫喊声越来越响,也越来越混乱。而且越来越近。

我再也坐不住了,把窗户打开,开始用劲的去摇那个铁栅栏,微微有一点晃动,我用脚也使劲地踹了几脚,发出巨大的哐哐的声音。换平时,这些警察一定能听得到,不过外面的混乱根本不可能让他们还注意到我屋里的情况。

这个铁栅栏不争气的被我踢掉了。我正要翻出去,门一下子开了,一个满脸都是惊恐的年轻“保安”闯了进来。我正在窗户上,他看到我,我和他都一愣。没想到他说:“兄弟,你快走吧。保重。”然后把门又哐的一声带上了。外面的打斗和吵闹声也越来越大。

我跳下窗户,忙不择路的逃窜着,奔出了不知道多远。听到后面嘭嘭嘭的枪响。我低下头,眼眶发红,低低的喊着:

“兄弟,保重,谢谢你们!!”

我专门找低洼的沟狗坎坎的地方跑,很快就出了这个镇子,钻进了一片小山包一样的乱石岗。我正坐下来喘口气,觉得头顶不对。抬头一看,天空中有三个灰点向小镇那里落了过去。我能够分辨到的是,那是三个在天空中飞行的东西。

是的,我相信我绝对没有看错,是三个在天空中飞行的物体。三个物体,在飞行,而且无声无息的。

我再也没有想什么,又像一条丧家之犬一样,向着我不知道的地方飞奔而去。

作者:老夜 日期:2009-03-29 14:18

 十、我是一个乞丐

直到下一次停下来之前,我再也没有敢回头望,只是一味的挑着小路奔跑着。身后如同跟随着巨大的阴影,时时刻刻就在我的脚下。

我知道我必须断绝和外界的一切电子化的联系,也就是说我不能打电话,不能上网,不能在显眼的公众场所出现,甚至于我的相貌最好也不要让人看得很清楚。

于是,我掏出原先记录的电话号码,撕个粉碎,以断绝我的侥幸心理。

我变成了一个乞丐,一个撤头撤尾的乞丐,因为在逃亡的日子里,我走过的地方都是布满了污垢。也没有精力去梳洗自己。

我又臭又脏,满脸胡须,头发打结,衣服上布满了污垢。只有我的眼神,还是清澈而坚定的,我必须要找到一个地方,我能够生存下来。

这个地方在哪里,我在相当长的时间内并没有答案,只是知道能活一天就一天。

我低着头,穿着一路上捡来的破衣服,烂鞋子,破锅破碗等等。

叮叮当当的穿越了一个又一个乡村、镇子和城市。

我没有再找任何人乞讨什么食物,我低着头,在餐馆后面的巷子里和饥饿的猫和狗争抢着食物,以发现一瓶还没有喝完的纯净水为我最大的幸福。

先开始,我很不习惯,甚至觉得我很可怕,但是在几次饥饿的折磨之后,我开始接受我的这种生活。人的尊严只要丢掉一次,就会一直丢掉,而且我是为了生存才迫不得已这样,我有技术有知识,只要好好的打扮一下,以我的能力,我绝对相信能够在一些小城市的科技公司轻松的混上绝对还体面的工作。但是,我不能这么做,只要我抛头露面,我就会被蓝制服他们发现。

到了我自己都完全相信我是一个乞丐的时候,很多时候我突然觉得很快乐,如果没有那些追踪者的事情,我静静的躺在桥洞里面,看着天上的星星,经常能够看到流星。我能够在吃了一顿剩饭之后,在一个草坑里面美美的晒着太阳而睡上一觉。一点点地干净的好吃的,我都能够幸福非常长的时间。   

我觉得我变了,变得比以前开朗和乐观了,以前我总是

为了工资里面为什么绩效工资没有给满而郁闷好几天。现在,我根本不会想这些,只是在某些时候,会想起我的爸爸妈妈和亲人朋友们,他们过的还好吗?

当然,我受到的欺负也很多,每个城市的乞丐似乎都是有组织的,有的乞丐看到我这个样子,根本都不屑于和我搭腔,而有些真正的乞丐,不是精神有问题就是彻彻底底的疯子。我被其他的乞丐殴打过,也被驱赶过。我第一不还手,第二不争论,你让我去哪里我就走,因为这些地方本来就不是我逗留的地方,没有必要惹上无谓的麻烦。算一算时间,我从逃离那个镇子已经过去了一个月了,这一个月里面,我变成了一个真正的乞丐,而且,再也没有发现有人在监视着我跟踪着我,谁会注意这个不知道是疯了还是傻了的乞丐呢?

不过,我的身体却没有受到这种残酷环境的折磨而垮掉,反而我身上原本的赘肉都没有了,我的身体变得越来越结实,身上有用不完的劲,也不生病,连发烧感冒都没有。如果旁边没有人,我会用跳跃的方式象猴子一样串到树上去,并灵敏的从这个树枝荡到另外一个树枝。也会在夜晚发疯一样的奔跑几圈,我曾经绕过一个电子表一样的钟奔跑过,发现如果准确的话,我的100米速度相当的惊人,不到11秒,而且还不是直线速度。 

我给自己开玩笑,如果我跑到什么体育学校去,露上两手,估计教练会兴奋的把我当皇帝一样供养起来。见过跑的这么快的乞丐吗?他们肯定没有见过。

我在一个大城市逗留了下来,这个城市是太原。我基本上白天都躲在某些洞穴或者不起眼的沟边上,直到晚上才象放飞的麻雀一样,快乐的在无人的大街上奔跑,翻垃圾桶,翻饭馆的后厨来寻找食物。如果有肉之类的东西,我都会装在我称为金饭盒的铁皮桶里面,等白天的时候细细的品味。

为什么我没有很快的离开这个城市,是因为我不知道我应该往哪里去。打算在这个物质条件稍微丰富一点的城市里先呆一段时间,想好我以后该怎么办,再行动,因为就算我走,我也并不知道去哪里,还不如先呆在这个地方多考虑一下,这个城市的废报纸很多,我还能够捡到当天的报纸来看看国内现在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让自己变成和时间隔离的人。

而且,我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这个城市里面似乎有我的朋友。

要说一下,自从我被追踪后,我再也没有做过梦,不知道怎么回事,以前的那种梦中断了。只是偶尔会在梦中感觉到一些低低的虫子的叫声一样的声音,持续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停止。

遇见她是在一个大雨天。

              作者:老夜 日期:2009-03-29 14:19        

由于白天的大雨和最近的“收成”不是很好,我只好在

晚上顶着大雨出外寻找食物,不然又会被饥饿折磨的很厉害。

在一条我并不是很熟悉的小巷里面,我发现了一个宝藏,

似乎是超市淘汰的过期食品,我正在疯狂的翻动着的时候,我觉得旁边的角落里面,有一双惊恐的眼睛正瞪着我。

我稍微警惕了一下,很快就放松下来,是另外一个乞丐。我也恶狠狠的瞪了这个乞丐一眼,因为这种乞丐既然没有敢扑过来,就一定是一个比我更受欺负的乞丐。

我在那个大垃圾桶里面翻了半天,找到了不少好东西,还有很粗的火腿肠。装了满满一袋子,正当我打算离开的时候,我发现垃圾桶后面还有一个纸盒子,我过去打开,拿起来一看,是巧克力和糖果,还有很漂亮的小玩具。能碰到巧克力对我来说可是足够让我开心两三天的事情,我正打算把巧克力装进我的口袋,就听到嗷的一声尖叫,那个角落中的人影扑了过来。死死的抓住我。

我甩了甩身子,这个瘦小的人立即被甩开了,扑通一下摔在雨地里面,但马上就站起来,又朝我扑了过来。正面把我抱住,一只手拼命的拉我的手,口里含含糊糊的喊着:“还给我还给我。”

这是一个听起来很年轻而稚嫩的女子的声音,不过很沙

哑,像是感冒了。我才不管这些,对她吼道:“还你什么啊。” 然后又把她甩开了。

她第三次朝我冲过来,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以至于身体都在颤抖着。“求求你,还给我。求求你。”

我把手举高,她也把手举高,我看到我手中拿着的是一个很可爱的小熊橡皮。“你是不是要这个。”我把这个橡皮从手心中挤出来。“是是,还给我。”

“给你给你。”我把手往下一伸,她一把就抢了过去。

然后放开我,又去抢那个纸盒子。

我也没有客气,一把把她衣服拉住,拉的她前进不得。

她开始呜呜的哭:“放开我,放开我,你这个坏蛋。坏蛋。” 坏蛋,我是个坏蛋吗?我手一松,她冲上去把那个纸盒子抱在怀里,由躲到旁边的角落去了,一双眼睛盯着我。

我呆在那里,低着头站着,我是个坏蛋吗?好像我的确是个坏蛋。一群坏蛋在追赶着我,想要我的命,可是现在我似乎也真的是个坏蛋。我把我装起来的巧克力拿出来,放在垃圾桶后面。

看了那个角落里的人影。转过身去就要走。

那个小乞丐突然低低的叫了我一声:“哎……你。”

我回过头,这个小家伙从黑影中探出头来,在灯光的照耀下,眼睛很清澈。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走回去,在她身边坐下,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呆呆的望着地面。

          很久很久,她用手捅捅我:“大哥。”      

我转头一看,她将她手上的一块巧克力递给了我。我并没有接过来。还是沉默着,我觉得我突然很悲伤。不知道为什么,她在我旁边,我觉得很安全,一种伙伴的感觉。

突然雨转了个方面,向我扑面而来,这个小丫头说:“你不冷吗?”

我哭了。把头埋在两腿之间哭了。这是我流亡这么久,第一次哭出声来,我的情感一下子毫无保留的宣泄了出来。

这个丫头就静静的呆在我的旁边,将她的一块塑料布盖在我头上。很长时间,我们两个什么都没有说。

直到雨小了下来。我的脸上不知道是泪水还是雨水,反正我擦擦脸。很不好意思地对这个丫头说:“谢谢啊。”

这个丫头的声音很清脆:“大哥,我觉得你很眼熟,但是并没有见过你。”

“哦,是。”我想乞丐大概都是一个样子。

“大哥,你也没有疯是吗?”

“是,我很正常。”

我转头看着这个丫头,这个丫头的眼睛亮亮的。

“你呢?一个人?”我问她。

“是的,我一个人,我来这个城市大概3个多月了。”

“我刚来没多久。”

“大哥,我说话你别笑话我,我觉得,你是个好人。”

“是啊,是啊。”我破涕为笑。

“你是北京人吗?”

“是的。你呢。”

“我忘了。我忘了我是哪里的人。”这个丫头说完就沉默了。

我看着她,觉得她很可爱,但是她为什么和我一样,是一个乞丐?

“你叫什么?”我问她。

“也忘了。大家都叫我喂,臭要饭的。”

“呵呵。哈哈。哈哈哈。”我伸出手去,拍了拍她的头。她也跟着我笑了起来。

这是雨夜里的两个乞丐之间的浪漫情调。尽管是城市中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却充满了温馨。仿佛一道橙黄色的温暖的灯关照耀着这个小角落,衣装褴褛的两个陌生的人,尽管外面下着密密的大雨,但是只要就这样挤在一起,已经足够的温暖而幸福了。

作者:老夜 日期:2009-03-29 20:10

十一、两个乞丐的家

丫头带我去了她的“家”,一个低矮的像鸡窝一样的废弃的平房,一进门就是乱糟糟的,但是走进去的另一间屋子却显得很干净。外面的路灯的光洒进来,也显得格外的世外桃源。

“呵呵,你能找到这么好的地方?”

“我聪明啊。黎明哥。”我给我自己起了个名字叫黎明,就是香港那个明星一样。而且我也给她起了个名字,叫雨巧,因为是我在下雨天的时候巧遇了她。她很喜欢,一路上蹦蹦跳跳的,说自己有名字了。

雨巧到屋里把自己脏兮兮的像雨衣一样的外套脱下来,

又摘掉了她的烂帽子,齐耳的短发乱糟糟的,但是看的出来,还是精心的打理过。雨巧掏出一块小毛巾,把自己脸擦了一下,用手把头发梳理了一下。转过来冲着我笑。

雨巧真的很漂亮,看上去也就17岁的样子,下巴尖尖的,眼睛大大的,有漂亮的坚挺的鼻子。如果在我平时的时候,我一定会认为她只是一个高中生。她的脸上有几条很长的伤痕,似乎是尖利的物品割伤的,脸颊尽管非常的消瘦,但是却并没有显得病态十足,看着还是非常健康的。

我看着,呆了。这么长时间第一次这么仔细的看一个女子,我绝对不承认当兵三年,母猪赛貂蝉这句话,我还没有没见过女人到这种程度。雨巧真的是一个很漂亮很乖巧的女孩子。

雨巧脸红了,低下了头。低声说:“很丑吗?”

“不是,不是!”我赶紧说着。

然后,在雨巧的强烈建议下,我也擦了擦脸,并用雨巧的剪刀把我乱七八糟的胡子减的差不多。雨巧用一个耙子一样的铁梳子,把我的头发梳起来。然后站在我一步开外打量着我:“嗨!没想到你是个帅哥!”

我哈哈的笑着,的确我并不丑,晓云能看上我也绝对是我因为我的样子不丑。我177的身高,尽管以前脸上有些发胖,但是这段时间,我应该脸颊恢复到我大学时代的样子。

应该值得女孩子看上两眼而不会说丑八怪的。我笑着说:“真的帅吗?不过你更好看。”

雨巧就红着脸笑着躲开了我的目光,然后我们两个对坐在雨巧屋里的两个破箱子上面。

雨巧并不说话,我们两个沉默了一会。我突然说:“怎么,你不怕我吗?”

“不怕,我一直害怕所有的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你一点都不害怕。”

“为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我只记得我三个月的事情。这三个月,我见了任何人都非常害怕,我拼命的躲着他们。”

“哦!所以你变成了乞丐?”

“是啊,我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变成这样。”

“哈哈,你还真聪明。”

“我本来就很聪明嘛,我知道什么地方能搞到好吃的,好玩的。呵呵,怎么躲警察,怎么不受欺负。”

            “那比我强多了!”                     

“那你呢,你怎么也变成这个样子,你一定是个正常人,别的乞丐可没有你这样的。”

“我……”我笑了一下,真不知道如何讲这个故事。

我说:“那我跟你说,你不要和别人说哦。”

“不会说的,我发誓!”

我低着头,大略的把我的这段故事简介的讲给了雨巧,不过我把故事改编了一下,说陈凯得罪了黑社会,牵连到了我,因为我知道陈凯是他们杀死的,所以黑社会的人一直在追杀我。我只字不提我曾经有过的那个斑。

雨巧听得很入神,她问我:“那追你那些黑社会的人呢?”

“现在找不到我了,应该是我这个样子,他们一下子找不到我。”

“你真厉害,黎明哥。”

“哪里啊,就是为了活着。”

“到底为什么他们一定要你死呢。黑社会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

我脱口而出:“因为那个斑……”斑字刚一出口,我就后悔了。这个斑害死了这么多人,把我现在也弄成这样,我不应该说出这个字。

雨巧马上接过去说:“斑,什么斑?”

我喘了喘气,咬咬牙,说:“因为我背上的斑。”

“背上的斑?”

“对,背上一个蓝色的斑。”

“蓝色……的……斑……背上……”雨巧的口气变了。那两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犹如在风暴中摇曳的小船!!

雨巧低下头,很快,她的身体异样的扭动了起来,她抱着自己的头,喊着:“不要。不要,不要。不要!!我害怕,我害怕!!!”

我吓了一大跳,马上站起来扶着雨巧的肩膀:“雨巧,你怎么了。你怎么了。你不要这样,你吓着黎明哥了!!”

雨巧疯狂的站起来,挣脱了我,向门外冲了出去。 “雨巧!”我大吼着,追了出来。

雨巧纤细的背影在雨中看着那么无助,她没有跑几步就摔倒了。

我赶过去。雨巧已经昏迷了。

我把雨巧抱进屋里。她全身都是水,我只好翻出了她的几个比较干净的毛巾。把她衣服一点一点地脱掉。

我心里默念着:“原谅我雨巧,我必须把你擦干,要不你会生病的。”

在脱掉上衣的时候,我闭上了眼睛,雨巧的胸部应该发育的很好,尽管不是很大,但是轻轻的触碰,非常有弹性。

但是在我扶着她赤裸的后背的时候,我摸到了一样东西。

是一个巨大的伤痕。我把雨巧放趴下来,她的整个背对着我。这是个多么巨大伤痕啊。从左到右,从上到下,形成一个巨大的十字架。从伤口的大小来看,因为是从身体里面取出了一样什么东西。

我摸着这道伤痕,我的后脑的青筋也开始剧烈的跳动起来!!

雨巧,她是和我一样曾经有过蓝色的斑的人!我的大脑告诉我,没有错,她就是和我一样的人。怪不得我觉得她很安全,好像我的伙伴一样。

我看不下去了,我将雨巧干净的衣服给她盖着,帮她把衣服穿上。然后又去擦下身。当我把她内裤脱掉的时候,我看到她的大腿内侧也有几道深深的伤痕,她的阴部上方,似乎也被什么东西撞击过,留下了好几个撕裂似的伤痕。

我再也忍不住,眼泪汹涌澎湃的流出眼眶:“畜牲!”我

咒骂着,几乎呼吸中也喷出火焰出来,如果我有上帝的力量,我一定要让他们不得好死,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不翻身!!

雨巧接下来的几天都是昏迷的状态,看来她受了相当大的刺激。

作者:老夜 日期:2009-03-29 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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