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白月光” · 上(虐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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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手写

我的青春满是你,
你是我青春的救赎,也是我青春的罂粟。
“你是不是有病啊?我为什么一定要喜欢你?我不能喜欢别人吗!”
脑子直接炸裂,十几年压抑的情绪喷涌而出,我哭着嘶吼般的骂马嘉祺,发泄着我这十几年来的憋屈,我骂的很苍白无力,不知道是在骂他还是在指桑骂槐,骂没出息的自己。
马嘉祺站在我面前,沉默的看着我,看着我哭,看着我崩溃,他一向这么沉稳,可我希望他能坐下来,坐到我身边抱抱我。
我知道他正在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看着狼狈的我,我是第几次在他面前这么狼狈了?
数不清了……
我藏在桌子底下的手紧紧抓成拳头,任由指甲嵌进手掌,仿佛这样身上的疼痛可以分担一点心里的绞痛。
我低着头拿过桌面上的纸巾擦满脸的泪水,心在抽搐,可外人看不到,上天是不是为了让别人理解面前人的悲伤,所以人疼哭之后背部才会一起一伏的。
“你走吧。”我稳定一下情绪,冷淡的甩给马嘉祺这句话,仿佛这样就可以掩盖刚才的狼狈,在他面前找回一些面子。
马嘉祺话都不说转身就走了。
我不停抽着桌面的纸巾,直到听到门口哐的一声,心里防线彻底崩塌,他真的走了。
眼泪一把一把的从眼眶涌出,像止不住的阀,心一阵一阵的绞痛,整个人蜷缩在沙发上,手里的纸已经被抓的皱成什么样子,可牙关还是哭的颤抖。
即便这样,我还是犯贱的走到阳台上,夜晚中黑色的风衣微微晃动,看到马嘉祺走进车,车子起火绝尘而去。
他一直是这样,淡然全身而退的离场,留下我一个人在原地徘徊。

我在小学时就喜欢上了马嘉祺,那时候才多大啊,从此我的青春都是他了。
我的性格敏感胆小。
老师长辈的一个眼神,我可以暗自在心里琢磨很久,揣摩各种坏的结果,听到别人一句无心的话,那天满脑子都是那句话;
从来不敢在众人的目光下走过,上课迟到一分钟,要在门口给自己做十分钟心里建设进门,最后放弃,找个无人的楼梯间坐一节课;
经过满是学生的走廊去上厕所,手和脚都不知道怎么摆,手一下交叉扣着,一下摸一下脖子,眼睛不是看地上就是乱瞟;
女生们叽叽喳喳的聊天我从来插不进去,我不知道为什么她们有那么多开心搞笑的事情说。
每次听她们说才知道班上原来有这么多有趣的事,很羡慕的她们能在班上自然、大声的聊天,这是跟同学讲话都紧张结巴的我做不到的。
就是这样胆小、安静、敏感的我,居然被开朗、幽默、细腻的马嘉祺喜欢上了。
可以说喜欢吗?我也不知道,那时还是小学生,连早恋这个词都不会用,又怎么会懂喜欢这个词的含义,我只觉得他对我很好。
当时我觉得受宠若惊,身边突然就冒出了一个人。
马嘉祺活蹦乱跳的,是每个人青春里,上课跟老师搭腔把全班都逗的哄堂大笑的那个人。
马嘉祺每天变着花样的找我玩,下课他就在我课桌旁边荡悠,也不明目张胆的来找我说话,只来找坐在我旁边的男生打闹。
坐在位子上无聊的我会看他们互相搭腔,马嘉祺老好玩了,每次看他跟别人聊天就会被他逗笑。
然后马嘉祺就凑过来,把话题扯到我身上,抓着那个男生一起跟我聊天。
于是上学最开心的时候就是看马嘉祺各种逗乐,他一来我桌边荡悠我就知道他又来找我玩了。
他会偷偷往我课桌里塞小零食,最开始我不知道是谁送的,只能问班上早到的同学。
一个早到的男生说看见马嘉祺放的,放完之后他就出去玩了。
所以每次我都看不到马嘉祺,他临近上课才跟男生勾肩搭背的走进来。
因为我这么一问,班里人就知道了,一些跟马嘉祺交好的男生围着马嘉祺吵吵:
“马嘉祺!我们的零食呢?”
马嘉祺摊手:“没了呀?”
“你不给我们带零食,给她带?太不讲义气了!”
“对,我上次跟你念我想吃你那个巧克力好久了,你一直忘了给我带。”
马嘉祺被吵的头疼,小手一挥:“下次给你们带啦。”
于是有天下课,他迅速经过我课桌,往我桌角放了一个纸坨坨,我没注意到,小纸条掉在了地上。
马嘉祺等着我给他回信,等了两三节课都没动静,上课的时候都时不时看我。
我不知道,坐的端直认真听课,马嘉祺上课抓耳挠腮的不理解。
阅读课他又借着上厕所的名义经过我课桌,往我桌上又放了一个小纸条,我打开:
我第一节课往你桌角放了个纸条。
那时候马嘉祺的字还没那么清秀,歪歪扭扭的,是小学生的字。
我抬头看桌面,没有啊?弯腰在地上看看,哦!掉了,我捡起来看:
下次我送你零食你不要跟别人说,他们到时候会说我不讲义气,你一人悄悄吃掉就好。
我看完纸条看向马嘉祺的方向,马嘉祺正看着我呢,他指了指我手里的纸条,我对马嘉祺微微点头,表明知道了。
熟悉一些后,马嘉祺就明目张胆的维护我。
一次自习课,班里人叽叽喳喳的聊天,我跟马嘉祺传小纸条,他同桌在传过来时一把抓住纸条,背着马嘉祺想打开看,我着急,拿桌上的笔袋扔他,笔袋刚落下。
教育处值班的老师经过门口,“你,出来!”
我扔笔袋正好被老师看到了,我紧张的走到门口,忐忑的准备接受老师的批评。
“你们什么课?”
我:“自习课。”
“你刚刚为什么扔笔袋?”
我:“我……我……”
我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怎么说,只把头埋的死死的,
“老师!我找她借笔,她才把笔袋扔过来。”
坐在位子上的马嘉祺大喊,老师听到马嘉祺说的话,只叮嘱我以后不能做这样危险的动作,教导我几句就走了。
当时我紧张死了,已经准备闭上眼睛接受老师的批评,马嘉祺的机智真的帮我免了一场造化,马嘉祺那一刻在我眼里简直太伟大了,我从来没有这么感激过马嘉祺。
马嘉祺对我的好不止步于此。
有一次我感冒,上午的课请假没来,下午到教室时,马嘉祺拿着一板胶囊过来,说是感冒药,我问他药哪儿来的。
“药店买的啦。”
“我可以吃吗?你确定?”我对于药这种不敢乱吃。
马嘉祺:“可以,我去学校医务室买的。”
“我跟老板说了我要买感冒药,你快吃吧。”
那几天马嘉祺还天天拿着我的水瓶跑到饮水机前接热水,上午下午准时来拿,看到我水瓶里没喝完,还会提醒我快喝掉。
轮到我值日,他总会留下来帮我一起擦墙。
他带着我融入班集体,让一个安安静静的小透明逐渐能被班里人开始打趣,在我尴尬不知所措的时候帮我解围。
马嘉祺跟我一样瘦瘦的,他不是很帅,但有点好看,笑起来有两对小虎牙,看到他嬉皮笑脸的样子就想跟他一起笑。
他冷脸时又很凶,只不过他从没把生气的样子展现在我面前,这样给我一种“我对他是特别的”的错觉。
不知不觉,马嘉祺在我年幼的心里占据了一席之地。
当时我纳闷这个男生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我应该是喜欢上他了,应该吧?那马嘉祺呢,他对我这么好,应该也是喜欢我的吧?
小学毕业后,我们上了同一所初中,开学之后,又见到了活蹦乱跳的马嘉祺。
开学军训,他在我旁边连队,
“你俩出来!俯卧撑趴着。”
“笑笑笑!还笑!”
我又听到旁边连队的教官训人,看见马嘉祺吊儿郎当的从队伍中走出来,和另一个男生在队伍的最前方做俯卧撑,连队的同学都在笑。
估计他又做什么了吧哈哈哈,真是哪儿有他就很欢乐呢,整个军训期间,马嘉祺这个名字在教官口中出现的频率极高。
军训结束分班,很遗憾的是我和马嘉祺不在一起,一个在一楼,一个在二楼,不过反正在一个学校,碰面的机会还是时常有的。
马嘉祺爱打乒乓球,我所在教室内侧的窗户,正好对着内广场的乒乓球桌。
有一段时间我正好坐教室最好一排,经常能和打乒乓球的马嘉祺照面,他下台时会走到我窗户边来跟我聊天,时不时还丢点小零食在窗户边。
次数多了,马嘉祺的同班同学都记得我的样子,只要马嘉祺放下球拍到窗边来,他们就大喊调侃马嘉祺。
我故作镇定,只是跟马嘉祺照常聊天,观察他的表情
他对同学的调侃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可这样一点点的调侃也足够让那个年纪的自己脸红心动。
在初中,不知道是哪个女生带来了班上的第一本言情小说,从那一天起,言情小说就成了沟通女生友谊的最易媒介。
我们天天因为同一本书的悲剧而意不平,相互吐槽作者为什么这么写,大喊心疼主角。
也因为同一本书男女主的甜蜜互动大声尖叫,说我心动了啊啊啊啊!
应该是从那刻起,我们好像对恋爱有了一点点懵懂的印象,开始期待自己拥有的纯洁恋爱,也许是惊天动地的虐恋,也许是从头到尾的甜蜜。
总之我们眼里都只有彼此,
是至纯至真至美。
那个年纪的我们会坚定的相信小说人物是真实的,而不是说:“你觉得这种人现实生活中可能存在嘛?都是小说里的啦。”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