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瓦特的戴森球（128）：首次对话

一开始没有动静，但随着附近的几个少年少女纷纷呼喊，马上就有一个浑身肌肉的年轻人跑过来：“别吵，我听到了！” 从他四处张望的样子来看，艾尔海森显然看不到兰那罗正在四散奔逃，但并不耽误他想办法，接着他就从怀里摸出一个油纸包，用打火机将里面的东西点燃，顿时传出一股扑鼻的异香，然后空就看到，许多已经逃跑的兰那罗停了下来，有的甚至往回走，但仍然远远地避开空，少男少女们终于松了口气：“兰那罗不跑了！” 艾尔海森示意少年们：“去安抚它们。” 少年们纷纷走上前去安抚兰那罗，兰那罗总算平静下来，空则跨前两步，伸手去摘低处的木薯，这时艾尔海森快步向他走来：“旅行者你好，我是教令院书记官艾尔海森，刚才看到你在那边，但我还要帮那些小孩，所以没先过来。” “没关系。你们在干什么，做兰那罗抚育实验？” 艾尔海森有些不屑地说道：“是这样还好，实际比这低级，只是用标志重捕法，统计兰那罗的数量而已。” “你好像看不到兰那罗？” “对，兰那罗只有未成年人可以看到，我不行。”艾尔海森说完继续抱怨，“不知道教令院那帮人在想什么，让我一个文弱的学术分子，跑到这里跟小孩一起晒太阳。” 你都是文弱的学术分子了，那世上还有“孔武有力”的人吗？空看着艾尔海森的肌肉暗中吐槽，然后说道：“你可以拒绝啊，教令院不会因为这个就开除你吧？” “这是个勤工俭学项目，做完了可以减免他们的学费，我只是因为这个，才来干这种无聊的活计。喂，动作快点，不要磨磨蹭蹭，乱涂乱画！” 空看艾尔海森有些不耐烦，便说道：“最后一个问题，你用什么药吸引兰那罗？闻着很香，像是海兽和蘑菇的混合物。” 艾尔海森顿时露出一个“遇到懂行人”的眼神，耐心地解释起来：“枫丹庭那里有条巨龙尸体，名叫厄里那斯，我曾经去过它的体内，提取了一些香料，起名为龙涎香，再跟活化星蕈混合点燃，对兰那罗有很强的吸引力。” 没撒谎，这小子还挺有本事！根据艾尔海森的记忆，他还隐瞒了一些东西，例如厄里那斯的血有剧毒，却被他躲了过去。“好，我还有事，先走了。”他挥手和艾尔海森告别，自己去往分配的住所。 “棒子面街”24号是教令院承租的一栋别墅，平日用来招待贵客，能住五六个人，现在都给空一个人住，可以看出教令院的诚意了。“出来，吃饭！”他拿出尘歌壶一抖，派蒙和珊瑚宫姐妹顿时从壶里掉出来。 “好疼！轻点！”珊瑚宫姐妹从地上爬起来，然后长长地出了口气：“终于出来了！这是什么地方？” “须弥教令院。”空从兜里又掏出一张纸：“这是我让摄政府写的介绍信，就说珊瑚宫心海醉心学术，无心执政，要来教令院访学，所以你们以后就呆在须弥吧。” 心海和羽瑶低头不语，空哼了一声：“不乐意？我再把你们关回去？” “没有，落在你手里，我们认命了。”心海摇摇头，“不过你之前不是说可以满足我们的要求吗？我和羽瑶姐姐确实有个事情想请你帮忙。” 空示意她们说话，羽瑶就开口了：“我们需要一颗须弥人的大脑做实验，培养出更强大的脑计算机。” “为什么一定是须弥人？” “须弥人的生活环境靠近世界树，神经系统和智力相比其他国家的人都更发达一些，理论上可以培育出更高质量的脑机进行计算。” 空认真地回答：“一颗脑子的话，不是十分难整，不过我也不能随便找个人拍死给你们，最好是那种罪大恶极还没人管的……我先看着，有合适的供体，我会送给你们，在此之前别乱动，否则有些死脑筋的风纪官会找你们麻烦。” 珊瑚宫姐妹同时点头，空则对派蒙招招手：“派蒙，给你摘了几个木薯，晚上给你做璃月的云遮玉（https://ys.mihoyo.com/main/news/detail/21275），有兴趣吗？” 派蒙眼睛顿时闪闪发亮：“好诶！” 夜深，派蒙拉着空在小床前坐下：“你没事做是吧？给我讲睡前故事！” “那行，给你讲讲野猪公主的故事。”空张嘴就要讲，派蒙立刻吐槽：“那故事太邪典了，换一个！” “那我给你讲讲白之公主与七侏儒的故事？” “也太邪典，换一个！” “那我给你讲个须弥狐妖的故事吧。咳咳！说璃月有个书生，年届二十，未曾婚配，听友人说须弥道成林有狐妖出没，也许会找到奇缘，便动了心思，搬迁到道成林学习。 传说中，美丽的狐妖总是会爱慕勤奋学习的书生，所以尽管夏日雨林苦热，吸血飞蝇还多（提瓦特没有蚊子），但书生为了在狐妖面前表示个好印象，仍然忍着大汗和叮咬，摆出一副苦心学习，正襟危坐的样子——就在他快要无法忍受之时，窗外突然出现一个长着狐耳的身影。 狐妖来了！书生大喜，咬牙忍住汗水，继续‘伏案苦读’，紧接着门就被推开了：‘你好，我是巡林官提纳里，看你已经被捂出了痱子，请问需要爽身粉吗？’ ……书生终于明白，传说中的狐妖是什么了。” 派蒙捧腹大笑起来，同时空耳边响起了另一个吃吃笑声，笑得很克制，但仍然明显。“谁？”他警惕地发问，伊卡洛斯回答：“还是纳西妲，她向我发起了168次请求，一直想和你对话，我不得不把她隔离起来。” 本来空想吐槽为什么168次请求还不拉黑，但想想纳西妲身份特殊，也理解了伊卡洛斯的做法：“好，你放她进来吧。”同时做好精神攻击准备，只要纳西妲敢在他脑海中撒野，就狠狠给她一个教训，让她再也不敢来。 伴随灵光一闪，一个白毛萝莉出现在空的脑海中。“好大，好豪华的脑域世界，我从未见过如此繁华的脑域。”纳西妲看着空的脑海如是惊叹，空在脑海中回答：“只是活的时间比较长。找我有什么事？” “你对看不透的贤者，是否有兴趣？”纳西妲单刀直入，空答道：“确实有些。” “我昨晚看到，阿扎尔以及除生论派以外的五派贤者和愚人众有所勾连，但我被监禁在净善宫中，无法阻止他们，也不确定他们谈过什么。”说完纳西妲眼珠闪亮，放出一张打印出来的电报：“致执行官多托雷阁下：‘脏水计划’进展顺利，现有神明罐装知识140个……大贤者阿扎尔。” 脏水计划是个什么玩意？当然这个问题更加重要：“这么重要的通信，你怎么截获的？” 纳西妲：“我附体了一个至冬外交官，让他‘无意间’推开了多托雷的门，然后借助他的眼睛，记下了这份报告。你如果想求证真假，可以再找他查一下，前提是他还没被多托雷灭口。” “好，我过会会去查。还有什么事吗？” “还有第二件事，‘世界，遗忘我。’” “遗忘谁？” “我不清楚，只是最近，世界树不断向我发出声音，说‘世界，遗忘我’，你去七天神像旁边，也可以听到类似的喊叫。” “我会去打听一下。此外，你刚才说，你被监禁在净善宫，是谁会囚禁一个神？” 纳西妲：“正是教令院的贤者们。” 贤者囚禁自己的神？“你是犯了什么罪过，才让他们的态度这么差？” “我没有犯过什么罪，如果有，那也是不够智慧吧？500年前，我刚刚出生，懵懵懂懂，被贤者带回净善宫，但不久以后，我就再也没出来过。你可以到世界树顶端来看看，教令院的人很尊敬你，不会干扰你。” “我会来看你的。”因为过去的某些记忆，空潜意识里觉得纳西妲可爱可亲，下意识地答应了她，纳西妲点了下头：“谢谢！不过，我也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脑海中有一个强大的存在，能够阻挡我的权能，它究竟是谁？我很想知道。” 听到纳西妲如此追问，空便拍拍手：“老伊，你藏不住了，出来吧。” 下一秒，纳西妲只觉得一个庞大的阴影罩住了自己，下意识地抬头，想要看清来客的全貌。“小吉祥草王纳西妲，我是伊卡洛斯，一个轻型工业机甲，受主脑命令来提瓦特建造戴森球，希望能得到你的帮助。” “我会考虑的。可以告诉我，主脑是谁吗？” “主脑是我的制造者，也是戴森球计划的主导者。” 纳西妲看了空一眼：“戴森球计划，是主脑命令你们两个一起推进的吗？” 空立刻把锅推给伊卡洛斯：“严格来说不是我要推进戴森球计划，是它要，我只是刚好和它合作而已。” “哦。戴森球计划，能够为须弥或者提瓦特带来什么？” 伊卡洛斯：“带来强大的能源和丰富的资源，高超的技术。” “仅此而已吗？” 伊卡洛斯：“你的问题有点多了。” 纳西妲后退一步：“那么对话到此为止，我还会再来的。”说完又是一道光芒闪过，纳西妲离开了空的脑海。 这小丫头有些过于好奇了，但好在会看脸色——空想到这里，低头看了派蒙一眼，发现她已经入睡，便跳出窗户，向至冬大使馆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