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档)【Midnight Creepiness】DUT的故事
补个档,写于2018年10月的摸鱼短篇
时间上只比西梅(Asymmet)晚一点(西梅仍然是最早的OC)
#3.【Midnight Creepiness】DUT
By Blovy
#Midnight Creepiness#
DUT: 被诅咒的芯片
Wicked Chip
【正文】
Ⅰ
作为一个科学工作者,多年来我一直认为自己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至少也相信弱无神论——认为如果有所谓的灵异事件,也不过是人在某种特定环境下的错觉或是科学尚无定论的东西。毕竟,人类还不知道的东西实在还太多了。我从事的生命科学方面的工作,跟电子科技也不能说一点关系都没有......只是半年前的那一晚发生的事情,让我改变了对某些事物的看法。有些事情没亲历过,又怎么有谈论的权利呢?呵呵......半年多过去了,我想我现在能鼓起勇气在这里公开发表我的经历了。等等......让我努力回想一下。准备好聆听了吗?
那是我拿到那个“诅咒芯片”的第一天。那天下午我回到我的办公桌前的时候,发现上面多了一个小东西。“是谁放的?”我下意识地以为这不过是某位同事错放的。没有人响应。我的朋友们瞟了一眼那个东西,然后笑了笑,摇摇头。是礼物?不可能。是恶作剧?我凑近看了看,它真的很小,是一个类似芯片样的东西,边缘有两个像接口一样的头,从它的四周伸出很多细密的铜线,上面有淡淡的凹印——就像是很多组件上面会印着型号一样——我照光看了看,上面的字是“DUT”。是......回想这三个字母几乎让我窒息。我浑身难受,现在让我缓一缓......好,随后我作出了一个愚蠢而又可怕的判断:它是安全的。这不仅仅来源于我不知道怎么将它装进设备以便运行它,没有电源接入怎么读取呢?而且,我有一个认识的人,在科技开发部工作。好的,我想妳知道我当时单纯想法的来源了。我随意的将它丢进了一个放杂物的小柜子里,打算有空再处理它。在晚上十二点之前一切都很正常。
Ⅱ
那天我们的工作组比较闲,在分析完一小段基因序列后我们就早早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我拉上窗帘,关了灯,然后躺在床上开始随意刷手机,直到我听见了一串急促的叩门声。很机械,很用力。我惊了一下,想着可能是组长有急事通知。但当我走到门前打算开门的时候,我发现门已经有了半个拳头大小的突起。我僵在了原地这使我感到一种莫名的惊恐。再然后什么声音都消失了......特别漫长......我的额头开始渗出冷汗,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之久,敲门声又毫无征兆地响起。我颤抖着走向门边,鼓起勇气从猫眼里往外探。紧接着我看到了毕生难忘的景象。我的视线撞上了一对血红发亮的、空洞的竖眼。眼睛的“主人”有着一张惨白的脸,好像没有鼻子,眼睛下面便是一张骇人的巨大的“嘴巴”,就好像是人的上排牙齿,嘴角一直延伸到正脸的边缘。它就这样怔怔的盯着我,冲着我笑。在漆黑的环境里,只有我面前的那双眼睛和那排“牙齿”在发光。门外是死一般的静寂。就这样那张脸成为了我永远的梦魇。

#Midnight Creepiness#
DUT: 在你看不见的地方 (Where you cannot see)
[两个目击者]
我还活着。
前段时间我的朋友好像有些反常。也是,最近她的压力太大了。先是他那酗酒老爸新欠的一大笔债,再是失业。她家我去过,门上永远有一大滩红油。就在昨天她丢了她的包,她觉得自己简直倒霉透了。而我所能做的,除了帮忙跑腿和借钱,也不过就是让她靠在我肩上,安慰一下罢了。
只是单是这些理由说不通。这段时间在极短的个别时候,她像个癔症病人一样,暴躁地对待她身边的一切人事物包括我。起初我觉得她只是需要抛开压力好好地休息一会。这种看法的改变是在我的那个朋友说她眼睛前面有字的时候。可是我什么也没看到。没准她应该去看心理医生。
一个下午我独自走在街上,突然我的朋友从后面扑上来,以一种说不清是欢愉还是难过的语气,耳语道:
“我们去那里找‘它’吧~”
“什...哪里?谁?”
她前些天的种种诡异举动浮现在我的脑海,这使我突然有种脊背发凉的感觉。
她没说话,拉着我径直往一条荒僻的小巷走。她的力气反常的大,我能隐约感觉到我的手腕有些发疼。她...要去哪?“它”又是谁?在那段路上我试图想起些什么...路的尽头只有一栋荒废的灰色大楼。那里的寂静使我快要窒息。外墙因为风雨的侵蚀而开始一片片脱落,没有玻璃的窗户显得空荡荡的,阳光被上空漂浮的灰白色粉尘阻挡了一部分,暗淡地照亮了窗框里面的一小块地方,再里面只有望不到头的黑暗,这栋废弃的楼似乎永远也不会被照亮,就像它永远不会再被使用了一样。面前是两扇生了锈的铁门,坑坑洼洼的石台阶已经裂了缝隙,几棵很小的杂草顺着阴冷的风轻轻的摇摆着 。在那栋大楼面前,一个害怕而又无助的唯物主义者对自己反复地念着“放心吧,不会有事的”来使自己不至崩溃。
我被拽了进去。然后我的朋友——或者说她——这时才稍微正常了一些。她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惊恐眼神看着我,用颤抖的声音说道:
“‘它’让我去找‘它’...‘它’想控制我...我该怎么办...”
怎么说我也算是有些心理学知识,对于这种类似于癔症的表现,也许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直接打破她那精神分裂似的幻想,并帮助她克服内心的恐惧。因此我要搞明白“它”到底是什么。
“能有什么呢?”我对自己说来壮胆。
我们两个像无头苍蝇一样地在楼里乱转乱撞——毕竟我们谁也没去过那里。楼道幽深黑暗,我们死死拉着手在偌大的楼里跑起来。猛然间我看见转角似乎闪过一丝红光。这是那个“它”...?现在想来,与其说是红光,倒不如说有双眼睛飘了过去...我们的脚步声在楼里回荡,我只感觉手脚发麻,仅剩的一点理智支撑着我继续往前走。然后我慌乱的不停转头,红光再也没出现过。
最后我和我的朋友来到了一个像是配电室的房间。她突然木木的盯着那些开关,自顾自的都囔着:“就是这里...我来了...”
我握着她的手,试图给她勇气。事实上我自己也慌得不行。她猛地挣脱了我的手,背对着我,将手往前伸,像是在触摸什么东西。
“这样我就不用还债了...”
然后她尖叫起来,像是拿着什么在疯狂挥舞。
“那些字...!!我的前面...!帮我杀了他...什么?我该怎么做...?”
我真的被吓到了。
突然她的眼神亮了——是我在转角见到的那种红光——转身直勾勾地盯着我。那种眼神盯得我发毛,我发现我根本移不开视线。而且...她好像在笑。
然后我的那位朋友说话了。
“...”
“你一直在找我吗?”
--End--
【调查报告】
简单的来说我觉得它不会自己杀人。它似乎没有特别的自主思想,更像是一台机器,或是工具。但是,一旦它找到了可以执行的“主人”,它会像程序一样地在午夜准时找到妳。
主人会被它操控一段时间,这个时间可以是几分钟,可以是一个小时甚至几天。不过操控同一个人太久对它不利。这看起来就好像是它在玩弄人——毕竟没人知道它具体是什么,是怎么运作的,因此没准儿它也有自主思想。一旦一个主人“被操控完”,便不会再被它找到。这是我四处搜集零碎证据总结的信息。至于那些在它出现时就已经晕过去的人,它会选择永远离开,而这在那人看来就像是一场噩梦。这种类似一次性病毒式的传播,只有当事人才存留有关于它的极少量印象,大部分证据都已经被“干扰”所删除了。并且,据我的观察,除了这些少量的记忆残留,曾经的“被操纵者”们精神上并没有出现什么异常的反应。也就是说,仅仅是在被操纵的那段时间里,他们内心的黑暗面被“它”放大了。我不知道“它”干这些事的目的,但至少可以确定的是它是存在的。
——调查员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