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义主义】形而下学(1)——天真的前反思状态是怎样的,如何克服?以及场域...
1 形而下学 Prephysics(前物理、自然学、本体论)
天真的前反思状态是怎样的,如何克服?以及场域论上1、2、3、4的核心差别
《云》里的苏格拉底,总是问别人What is......?(庸俗的实在论,这三个词可以对一切发问,所有的符号都对应一个对象,所有对象都在一个场域里一切都可以被场域里的符号秩序所把握(单一对象化))
is 引发了存在者整体(被问对象)的分类、定性,这就是亚里士多德意义上的存在论(经典哲学)
错误:将所有存在者整体,作为一个整齐的、分类符号系统下的一个定位(定位→命题→形式逻辑→先验化,这样也能击穿,但过于迂回)
要直接意识到存在者整体和场域之间的关联,【即一切和一切之所在是二分的】“场域”本身是一个空间化的隐喻,其实是一个秩序系统,为空间内的存在施加秩序
这个“场域”本身存不存在,算不算一个存在者,有无本体论地位本体论中是否要加入“无”这个奇异的存在(空洞的背景)
进入2形而上学,“无”本身存不存在古希腊哲学核心(Does void be?)
理解何为一切,没人见过一切,只能通过激进的主体性作为符号学动力机制才能把形而上学构造出来
整体:无动力学的机制
松散的国家,整体主义
总体:总有一个动力学中心点,将一切中心化
现代总体主义都将走向悲剧,因为本体论上总体和总体化是一码事(意识形态与哲学短路)
认为总体和总体化有差异,是哲学的姿态——3而认为总体与总体化是一样的,对哲学姿态保持警惕,是辩证唯物主义的姿态——4
紧致的国家,总体主义:总体化的,现代性扩张国家,把民族的定义任意扩张(XX民族自古以来便是我国的,总体化即自古以来,回溯性构建为历史上已经出现过的,将剩余缝合进入整体)总体化总会有符号学裂缝、剩余,总体秩序里总会有秩序的短路、冲突、结构性例外,使这个机制无法达成,导致失败
例子:古代父权血腥复仇制,别人对你犯了罪,你可以报复到他儿子或者父亲身上以父权秩序践踏别人的父权秩序,规则敌对于自己,规则辩证法转起来了但在历史中总归是自我同一的,总体化让它闭合起来——4,用主体性切入——3
激进的主体性:某东西太重要了,重要到主体性认为这就是一切
意识到这个过程中有一种不同于“无”(作为背景、容器的无)的“无”,这种“无”不作为场域、不能显在、不能表象、不能被填充、不能实证化
从2抵达3过程中,意识到符号系统是有生产性的,需要动力学机制来生产出一个融贯的场同时动力学机制核心是匮乏的,虚无不再是什么都没有,而是永远缺少东西(无法被占据)
进入3观念论,这种“无”就是主体性
Realism实在论,认为宇宙是一个空间与时间都融贯的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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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义主义】场域论1 形而下学(Prephysics)
可以称作是一种天真的实在论(Realism)——认为世界是融贯的/均匀的(不仅空间上时间上也是融贯的,两百年年前是怎样的两百年后还是怎样)秩序的一个【场】,而人是这个场里面的一个东西(你甚至不会把你的出生/死亡/创伤性的事件当成是这个场的断裂),觉得你死了之后这个世界还继续存在。
代表人物:(阿里斯托芬《云》中的)苏格拉底。他总是会问一个问题—— “What is...?”(什么是美德/虔诚...?)。认为“什么是什么”可以对所有的事情加以发问,认为所有的被问的那一个符号都对应一个对象,而所有的这些对象通通都在一个场里面。
“什么是...”这里的“是”(is)就是一个亚里士多德意义上(这些在一个场域里面在场的那些对象,拉到一块去形成一个存在者整体,对这个存在者整体加以分类与定性的,一种范畴性分类性的)存在论。如果你摆脱不了用“什么是...”的问题意识来把握一切的思维,那你始终都是1字头(你默认会有个给所有一切加以定位的符号系统)。
但是如果你要问“那你相不相信有地球...啊?” ,我会说我相信,但我同时认为它在纹理上/褶皱上/发生学机制上...会有分裂(这个世界会有“奇迹”“不可能性”等等);我也会认为我的死亡/出生会是一个不同寻常的事件——它不能够被一种符号系统彻底地加以定位。
场域论1会有四种不同的样态:
科学实在论(1-1,它主要是由四种科学话语来作主导:物理主义/建构论/认知主义/行为主义)
宗教实在论(1-2)
庸俗唯我论(1-3)
庸见(1-4)
整个场域论1它的核心在于:存在者整体。它将存在思为存在者(把它作为一个符号系统里面定位了的一个对象,一个分类性的整全的符号系统下的定位),犯了亚里士多德式存在论的错误(“遗忘了存在”海德格尔语)。
而在观念论中,是从定位意识出发走向命题/形式逻辑/先验化...这么一个迂回的道路将这种庸俗的存在论击穿。
而我们只要意识到,存在者形成的存在者整体和它所处的场之间的关联——“一切”和“一切之所在”它是两个东西。
同时这个“一切之所在”它与其说是一个场域(我们把它说成场域这已经是一个空间化的隐喻了)不如说是一个秩序系统,它在为存在者整体施加秩序(也就是说它们之间是存在着张力的,这就是为形而上学所把握到的)。
如果我们说场本身不能算成是一个存在者的话,那就是说所谓的 “无”它没有本体论地位(场本身算不算一个存在者就意味着存在者整体当中要不要加入一个奇异的存在者——“无”),这就是古希腊哲学当中一个核心的争论:“无”本身到底存不存在(Is void ? /Does void be?)
认识到这整个“一切”与“一切之所在”之关联,把握到存在者整体与场本身的关联——场本身是不是存在者主体的一部分?还是说存在者主体是由场所包围的?从这个问题就到达了2字头形而上学。到这里你就要考虑“何为一切?”(What is total?)——因为没有人真正见过一切,任何意识上把握一切的操作都是非法的。
所以必须要有一种激进的主体性作中介把这种形而上学的张力构造出来(1-4-4-4复仇主义:“通过生死大仇”把局部变成一切把它总体化,其他所有事都被主体性所消解了,这个时候主体性就登上舞台了)到达形而上学。
这时候总体(需要一个动力学中心点总体化,所以总体和总体化可以说是一码事,现代所有总体主义悲剧都来自于此,它会导致意识形态和哲学的短路)和整体的(无脑/无动力学中心点的)差异就显现出来了。
所以认定总体与总体化有差异这是哲学(观念论/形而上学)的姿态,而认定他们之间是一样的并且随时随地对于哲学的姿态保持一种警惕,这是辩证唯物主义的姿态(不能保持这个姿态那么所有的四字头实践都会降次,滑入虚假历史主义/天命...)。所以我们要区分清楚整体与总体化,总体化它会有否认/缝合的机制(但凡它看到的剩余,它都会回溯性地说“这本来就是我的一部分”,所以总体只能是一个不断总体化的运动),整体我们可以看成是那种松散的前现代国家,而总体化意味着它是一个紧致高效动员的现代国家,他的国族民族概念可以根据共同体的利益不停修改的(“自古以来”)
形而上学与观念论相比,它没有意识到这个过程当中,有一种不同于作为存在者的场域与背景的“无”的另外一种“无”,这种“无”它根本不能被填充不能显在不能有任何一种存在者在它上面(不能就像一只笔它可以占据一段作为无的空间一样)——即主体性。
也就是说从形而上学到3字头观念论,就是要意识到场域本身是需要一个动力学机制所结构的(符号系统是有生产性的,它需要动力学机制生产出这么一个空白的场,同时这个动力学机制本身也永远是一个匮乏的场。虚无不再是什么都没有,而是它永远缺东西,别人永远无法占据它,它像虚数一样不能在实数轴上作为0被表达)。所以从形而上学到3字头观念论的跨越已经包含了结构主义(从索绪尔M)的所有转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