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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蓝档案/游戏部/同人文/日常] 学生

2023-07-28 00:01 作者:2132as1dd  | 我要投稿

新人,渣文笔,ooc

我现在已是有数个学生的老师了。游戏部的学生们还有忧香和诺亚和我居住在一起。想起凛酱喜欢用的"蜗牛背了壳“的比喻,便觉得不自在。在柴关拉面馆与一位邻居诉说此时,被嘲笑道“要剥层皮呢!"更有些悚然了。

  刚到夏莱的时候,什亭之匣里的蓝发学生说:“世界上有许多伟大的人物都是不如做老师的”还说“有学生者,其命定矣。”当时确吃了一惊,因为平板里竟藏了个小妖精,仿佛梦醒一般;但是学生会已是不由分说的给了个职位,又有什么可说?现在是一个财政会计,跟来了四个孩子,还有一个书记;两个肩头上,加上这么重一副担子,真不知怎样走才好。

  “命定”是不用说了;从学生们那一面说,她们该怎样长大,也正是可以忧虑的事。我是个彻头彻尾自私的人,做合格的大人已是勉强,做老师更是不成。自然“人际”“教育”的哲理或伦理,我也有些知道;既做着了老师,闭了眼抹杀了学生们的权利,知道是不行的。可惜这只是理论,以前我是仍旧按照自己的本能的情感,在野蛮地对付着,和普通人一样。

  近年来做着了老师,才渐渐觉得自己的残酷;想着孩子们受过的体罚和叱责,始终不能辩解---想抚摸着旧创痕那样,我的心酸溜溜的。有一回我读了学生会长的《与学生者》,对了那种伟大的,沉挚的态度,我竟流下泪来了。去年凛酱来信,问起我的情况;信上说“我没有耽误你,你也不要耽误我才好。”我为这句话感动,我为什么不像凛酱那样仁慈?我不该忘记的,凛酱怎样待我来着!人性许真是二元的,我是这样的矛盾;我的心像钟摆似的来去。

  我在街边的小贩上点了几盘菜食用,偶尔听到几位来客讲着关于“家庭的幸福”方面的话题。我想我便是那一类“幸福的家庭”!每天午饭和晚饭,就入两次潮水一般。先是孩子们你来她去地在厨房与饭间里查看,一面催我或优香"开饭“的命令。急促繁碎的脚步,夹着笑和嚷,一阵阵袭来,知道命令发出为止。她们一个一个跑着喊着,将命令传给厨房里的男人;便立刻抢着回来搬凳子。

  于是绿色眼睛的说:“我坐这儿!”,红色眼睛的说“小绿要让我!”大姐却说:“小红打我!”我给她们调解,说好话。但是他们有时候很固执,我有时候也不耐烦,这便用着了叱责“如果你们不好好吃饭的话,就没有饭吃了”;叱责还不行,不由自主地,我的沉重的手掌便到一个人的头上了。

  于是哭的哭,坐的坐,局面才算定了才算定了。接着可又你的要大碗,她的要小碗,你说红烧肉好,她说炸豆腐好;这个要干饭,那个要稀饭,要饮料要茶水,要蔬菜,要豆腐,要萝卜;你说她给老师的菜多,她说你给老师的菜好。

  优香照例安慰着她们,夹着菜给我,但是这显然是加剧了斗争。我是个暴躁的人,怎么容忍的了吃饭的时候争吵?不用说,用老法子将她们立刻征服了。

  虽然有哭的,不久也就抹着泪捧起了碗。吃完了,纷纷收拾桌子,桌上是饭粒呀,汤汁呀,骨头呀,渣滓呀,加上横纵的筷子,倾斜的勺子,就如一花花绿绿的地图模型。

  吃饭而外,她们的大事便是游戏。游戏时,大的有大主意,小的有小主意,各自坚持不下,于是争执起来;或者大的欺负了小的,或者小的竟欺负了大的,被欺负的哭着嚷着,到我或优香面前诉苦;我大抵仍旧要用老法子来判断的,但不理的时候也有。

  最为难的,是争夺开发计划的时候;这一个的与那一个的是同样的题材,却偏要那一个的;而那一个便偏不答应,在这种情形之下,不论如何,终于是非哭了不可的。这些事件自然不至于天天全有,但大致总有好些起。

  我若坐在夏莱办公室处理公务或写什么东西,管保一点钟里要分几回心,或站起来一两次的。若是雨天或礼拜日,值日生与孩子们发生了争执或者一起娱乐,那么摊开书竟看不下一行,提起笔也写不出一个字的事,也有过的。

  我常和优香说,“我们家真是成日的千军万马呀!”有时不但“成日,连夜里也有兵马在进行着。“老师你在说什么,我们家啊,明明我们还没......”优香的回答越来越小声,直到我听不见为止。承然,优香也知道夜里游戏部的成员们也在进行的社团活动,她试着去规劝正确的活动时间,但效果不明显。

  我到夏莱时候,正年轻。那时我正像一匹野马,哪里容忍这些累赘的鞍鞯,辔头和缰绳?摆脱也知是不行的,但不自觉地时时在摆脱着。现在回想起来,那些日子,真是哭了这些孩子;真是难以宽宥的种种暴行呢!

  柚子是十六岁的孩子,不知怎的,这孩子特别胆小,又特别怕生人。一离开了柜子,或来了客,就说不出话来了,严重时甚至差点哭出来。我懊悔极了,有一回,特地骗优香出门,将她悄悄带离出去与她谈谈。

  这件事,优香子现在说起来,还觉得有些不忍;她说我的手太辣了,到底还是个腼腆的孩子!我近年常想着那时的光景,也觉黯然。

  爱丽丝刚到千禧的时候,还不大会正常沟通。也是因为疑心的缘故,我紧紧监视着她;因此生了好几天的病,诺亚说,那时真寒心呢!但我的苦痛也是真的。我竟然怀疑一个学生会毁灭整个夏莱,整个基沃托斯。竟然想着牺牲一个学生就能拯救世间!

  我曾给凛酱写信,说孩子们的“折磨”,实在无法奈何;有时竟觉着还是辞职好。这虽是气愤话,但这样的心情,确也有过的。后来孩子多起来了,磨折也磨折的久了,年少的剑锋渐渐地钝起来了;增长的年岁,增长了理性的裁制力,

  我能够忍耐了--觉得从前真是个“不合格的大人”,如我给黑服写的信里所说“我的孩子们幼小时,确比别人的热别不安静,我至今还觉如此。我想这大约还是由于抚育不得法;只一味地责备孩子,让他们作为实验材料,却未免是可耻的残酷了!”

  正面意义的"幸福",其实也未尝没有。正如谁所说,小的总是好的。孩子们小小的,软软的,香香的,确有些教人舍不得的。柚子递给我一张使用卷,你用手指去拨弄她的下巴,或摸摸她的额头,她便会闭上眼,两边的嘴角小幅度上扬,微笑。笑的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

  她仍旧不愿在外头待着;待久了,便小声儿嚷着,要回柜子里。优香说“老师又要出去溜达了?这次的钱可不多哦”于是优想又暗自的笑着,希望老师能向他求饶,与她再待久一点,待久一点。她说爱丽丝像鸟儿版,每天总得到外面遛一些时候,我带着爱丽丝随处溜达,她话还没学好呢,说话总是与“游戏”挂钩。她看见陌生人便小声嘟囔着“爱丽丝!遇到新的npc了!”我觉得她这样很可爱,便老是对着她笑。 

  我常常逗着她,和她去天使24买些日常用具,她把拿着碗对着小空询问“爱丽丝要购买道具!请问这个防具值多少金币?”这在小空来说,是必需翻译才懂的。爱丽丝经常经常在饭桌上讲述着今天的“冒险经历”说完后总问我“老师知道么?”优香禁止她吃饭时手滑,所以她总是问我。

  她的问题真多,看电影便问电影里的“勇者”怎么不触发剧情?为什么没有升级提示?不知道谁告诉她,勇者小队里的一个人是坏的,是内奸,勇者要杀了他。电影的第一部分结束了,她回来便问,可是那个人也是勇者小队里的,他还没做出坏事,虚伪的善意隐藏到最后也是虚伪吗?进来大约听了诺亚的话,回来便问“他”是帮谁的,“他”是不是帮“魔王”的。“魔王”并没有虐杀npc,为什么npc要声讨他?”诸如此类的问题,每天短不了,常常闹得我不知怎样答才行。

  她偶尔会和小绿小红玩躲猫猫,她当“猫”的时候可不得了,将沙发上举,还险些将柜子拆开,我害怕她把夏莱“弄坏了”于是悄悄告诉小绿小红选择“猫”的时候要注意点,于是她便再也没有当过“猫”,但是当她当“鼠”的时候,也稍停不了,譬如往这个床底下躲,从哪里钻进去,这里钻出来——从这个床到那个床,只听见笑着,嚷着,喘着。真如优香所说,像猫似的。

  现在在夏莱,便只有这四个孩子,诺亚和优香是学生会派来帮忙的,接到任务暂时回学生会了。或许有第五个孩子,那便是key,爱丽丝常把她称作kei,暂且称她为kei酱吧。kei酱是欢喜书的孩子。她爱看《千禧科技》《隐蔽武器》《基沃托丝未解之谜》等;没有事便捧着书作者或者躺着看。只不欢喜言情系类,说是没有味儿。是的言情系类,一个孩子,哪里能领略呢(笑)?

  去年我们去海边时,我将四个孩子留在一所旅馆里,我清清楚楚的记得那个分别的早上,kei酱占据了爱丽丝的身体,优香领着她从旅馆里出来,想送她到千年哪。我嘱咐说,“买点吃的给他们吧。”我们走过四马路,到一家茶食铺里。kei酱说要熏鱼,我给买了;又买了饼干,是给爱丽丝的。便乘着电车到海宁路。下车时,看着她的背影,很觉恻然。

  到千年因为就要回到旅馆接三个孩子,只说了一两句话便出来;爱丽丝望望我,没说什么,kei貌似不见了。我回头看了他们一眼,硬着头皮走了。后来优香告诉我,kei背地里向她说:“我知道老师厌恶我,不许我再次出现。”其实这是冤枉的。

  她又曾和我说,“暑假时一定要带亲自我出去看看。”我当时答应着,但现在已是第二个暑假了,不见着她,她是恨着我们呢?还是惦着我们呢?爱丽丝一年来老放不下这个,常常独自暗中流泪;但我有什么法子呢!想到“自古聚散为常情”一句无名的诗,不禁有些凄然。

  kei酱与我较生疏,但去年她也曾用了生硬的基沃托斯话向着我:“我要到海里去。”她晓得什么海里,只跟着大孩子们说罢了;但当时听着,现在想着的我,却真是抱歉呢。kei酱离开我,原是常事,离开我们,虽也有过一回,这回可是太长了;小小的心儿,知道是怎样忍耐那寂寞来着!

  我中学的老师大概是爱学生的,我记得他对我说过,学生的吵闹,也是很有趣的。近来,我也渐渐觉着自己的责任,我想,第一该将学生们团聚起来,其次便该给他们些力量。我亲眼见过一个老师因为不曾好好地教育他们,便将他们荒废了。只是没有耐心去料理他们,他们便不能成材了。

  我想我若照现在这样下去,学生们也便危险了。我得计划着,让她们渐渐知道怎样去成为“大人”才行。但是要不要他们像我自己呢?这一层,我在补习部授业的时候从师生立场上问过花子,她却答的妙,“不希望比自己坏啰。”是的,只要不“比自己坏”就行,“像”不“像”倒是不在乎的。职业,人生观等,还是由他们自己去定的好;自己只要指导,帮助他们去发展自己,便是极贤明的方法。

  我得让学生毕了业,才算尽了责任。不然要看我的经济,他们的材质和志愿;若是中学毕了业,不能或不愿升学,便去做别的事,譬如做工人吧,那也并非不行的。自然,人的好坏与成败,也不尽靠学校教育;说是有非大学不可,这也许只是我们的偏见。在这件事上,我现在毫不能有一定的主意;特别是这个变动不局的时代,数秘术,十字神明,凯撒,知道将来怎样?

  好在孩子们还小,将来的事且等将来吧。目前所能做的,只是培养他们基本的力量——胸襟与眼观;孩子们还是孩子们,自然说不上高的远的,慢慢从远处小下手便了。这自然也只能先按照我自己的样子;“神而明只,存乎其人”关辉也罢,倒霉也罢,平凡也罢,让她们各尽各的办法。我只希望如我所想的,从此好好地做一回老师,便自称心满意。

  ——想到那‘救救学生’的呼声,我怎敢不悚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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