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文字剧情】空想花庭(9/11) HE-7 以爱相连
行动前
"瘦削的修道院居民" 主教阁下,您来了。
"修道院主教" 今天轮到你打扫礼拜堂啊,约里。
"修道院主教" 辛苦了。
"约里" 应该的。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本来也睡得不安稳。
"约里" 我来帮您拿圣餐吧。
"修道院主教" 唔,不用了......
"约里" 啊对,瞧我,手上全是灰尘。
"约里" 呃,您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隐隐约约的......
"修道院主教" 奇怪的味道吗?
"约里" 不,很好闻,很清新,我能从中感受到一种......生命力。
"约里" 具体的,我说不上来,像是站在下风口,虽然分辨不出源头,但循着这个味道,往前走......往前走肯定能到一个什么地方。
"修道院主教" ......
"修道院主教" 应该是花香,约里。
"修道院主教" 小麦粉不够了,今天圣餐里无酵饼的原料,有三分之一是可食用花粉。
"修道院主教" 地窖里还剩下的那几瓶葡萄酒有些酸了,所以我也撒了些花粉在里面。
"修道院主教" 前两年花期还没有结束的时候,克莱芒就提前收割了一些花朵,晒干,制成粉末,存在地窖里......
"修道院主教" 他爱护那些美丽的花朵,他也爱护我们。
"约里" 唔......
"修道院主教" 这是修道院离开这里前的最后一次圣餐,但我们的存粮已经见底,只好把每个人的圣餐份额减半,还要掺些......杂粮。
"约里" 不,您别这样说。况且今天的圣餐,让人有胃口极了......
"修道院主教" 既然如此,约里,你赶快回房间洗把脸,晨会之前和其他人一起过来。
"修道院主教" 剩下的准备工作,我自己来就好。
"约里" 好。
"约里" 主教阁下,今天之后,我们都会被拯救吗?
"约里" 所有人,萨科塔、萨卡兹......这座修道院里的所有人,都会被拯救吗?
"约里" 可是明明杰拉尔德已经......
"修道院主教" ......
"修道院主教" 你先去吧,约里。
"约里" 那,待会儿见,主教阁下。
"修道院主教" ......
老人掩上了门。
他缓慢地走到了祷告台上。
年迈的安布罗修修道院主教,斯特凡诺·托雷格罗萨,开始将圣餐中的无酵饼和葡萄酒小心地分成一份一份。
他低着头,时候尚早,还很暧昧的晨光从圣像后的窗户透进来,圣像的表情隐没在黑暗里。他的表情也同样看不分明。
"修道院主教" 会的。我们都会得到拯救。
她走进倾颓的圣堂,一些徒留形状的植物根茎在她的脚下化作齑粉。
屋顶的拱形承重结构已经在大火中倒塌,圣堂暴露在天光之下。
风早已吹散刺鼻的焦味,但满眼都是断壁残垣,短时间内没有人会来整理。
除非重建,那场大火的痕迹永远不会消失。
她看了一眼躺倒在地板上的半截圣像,突然扭过头去,看向身后空荡荡的地方。
"阿尔图罗" ......
"阿尔图罗" 人们总是挣扎,翻来覆去地自我拷问、自我开解,就像奏鸣曲来到高潮段落,弦键纷飞,快慢错落,激昂,萦回。
"阿尔图罗" 下定决心后的那刻,奏鸣曲则进入平缓悠长的尾声,这是一种脱力后的虚无,但又无比决绝。
"阿尔图罗" 情感是复杂的,但情感的变化总是相似,旋律工整得让人没有惊喜。
"阿尔图罗" ......我感受到了你的平静,所以你终于做好了选择。
"阿尔图罗" 不管怎样,我应该演奏你。最后的时刻,你应该听见自己的心声。
"阿尔图罗" 迷途的、丰沛的灵魂啊。
"里凯莱" 这些坛子,还有案板......烘焙的痕迹,但空气中并没有残留发酵的味道......嗯,无酵饼确实也不需要发酵。
"里凯莱" 看来这里就是准备圣餐的场地了。
"里凯莱" 某种异物的碎屑,暂时分辨不出来历......摸起来很潮湿,是因为在地下吗......
"里凯莱" 不对。
"里凯莱" 桌角还残留着一些小麦粉......为什么也会这么黏稠......
"里凯莱" 这个味道......
"里凯莱" ......
"里凯莱" ......那位虔诚的主教,努力到最后,只能选择这样一条路吗?
"里凯莱" 费德里科那边还是联系不上......直接把这些信息告诉奥伦?那事情会变得更加麻烦。
"里凯莱" 哈哈,不会真的要我来处理吧?伊比利亚那边的东西,我了解得可不多啊。
"里凯莱" 唉,头疼。
"奥伦" 特勤部队很快便会全部到达修道院外围......
"奥伦" 到时候我出去指挥他们布防,封锁出入路径,你留在里面接应,配合我们突入。
"斯普莉雅" 唔......
"奥伦" 怎么了?
"斯普莉雅" 奥伦,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奥伦" 斯普莉雅,你见完蕾缪安后,就倒向她那边了吗?我不觉得有浪费时间再解释这个的必要。
"???" 但我会直接拦住你,奥伦。
"斯普莉雅" 学姐?
"奥伦" 啧,还是被追上了。
"奥伦" 斯普莉雅,拦住她,我出去接应。
"斯普莉雅" 我拒绝。你没看见学姐的表情那么严肃吗?
"斯普莉雅" 她凶起来很可怕的,当年把我从学校的小房间里揪出来,没收了我刚发明的无人机,到现在都还没还给我。我可不愿意和她唱反调。
"蕾缪安" 斯普莉雅,谢谢。
"奥伦" ......
"蕾缪安" 奥伦,你的心思一直都不在如何说服主教将这座修道院带回拉特兰上。
"奥伦" 那是你的工作。
"蕾缪安" 你一开始的计划,便是不放任何一个萨卡兹离开这里,为此甚至私下调动了特勤部队......
"奥伦" 五个十人队......是我能力的极限。
"蕾缪安" 奥伦,你视拉特兰的律法为何物?
"奥伦" 回到拉特兰后,我会领受教宗阁下的责罚......虽然我不觉得自己所做的事情应该被惩处。
"蕾缪安" 你应该清楚,这样一支拉特兰军队突入修道院,会造成什么后果。
"蕾缪安" 无论是萨科塔,还是萨卡兹,里面那些离群的人,就像一群在荒野上迷路的旅人,这座残破的修道院是他们最后取暖的篝火。
"蕾缪安" 篝火会指引前来救援的衣衫整洁的同胞,篝火也会吸引同样流浪到此的其他落魄的旅人。
"蕾缪安" 他们无依无靠,他们脆弱惊惶,他们依然保持着可贵的善良。
"蕾缪安" 所以杰拉尔德才会以死来恳求我们......也以死来命令他带领的那些萨卡兹,让双方维持和平。
"蕾缪安" 但如果篝火招来的是野兽呢?
"奥伦" ......
"奥伦" 我真想能像你一样,说点漂亮话,做些讨人喜欢的工作,蕾缪安枢机辅佐官。
"奥伦" 可是没办法,你没有跟着成千上万的流民穿过战乱后的荒野,在伦蒂尼姆城外看见那片遮天蔽日的乌云。
"奥伦" 不过讲真的,我原本以为至少你能和我有点默契,至少能考虑到,把那群萨卡兹放走会有多大的隐患吧?
"奥伦" 萨卡兹在维多利亚的暴行有目共睹,他们散播的恐惧在这片大地上不断蔓延。
"奥伦" 如果你真的相信教宗阁下的计划,觉得万国信使有其价值,那更应该明白,拉特兰为什么不能对他们心慈手软。
"奥伦" 万国峰会之后,拉特兰为各国搭建起的友好关系,比这走廊上糊的窗户纸还脆弱。
"奥伦" 修道院里的萨卡兹心怀怨恨,又受到阿尔图罗源石技艺的影响,他们一旦离开,很可能用尽各种手段报复。
"奥伦" 况且,拉特兰的移动修道院竟然与萨卡兹勾结了这么多年,如果这段经历被传播出去......
"奥伦" 拉特兰又该如何在泰拉诸国间以其圣洁自居?又该如何维系本就勉强建立的外交关系?
"奥伦" 战火洗劫后的圣城将变成什么样子?
"奥伦" 而五个十人队,足以平息这座修道院里的任何事端,将一切都扼杀在萌芽中。
"蕾缪安" ......
"蕾缪安" 但里面的萨卡兹,只是一些猎人、农户......唯一的雇佣兵,已经死在了我们的面前。
"蕾缪安" 你所谓的平息事端,将会是一场屠杀。
"蕾缪安" 在思虑未来该如何维护拉特兰的圣洁之时,你便已经玷污了它,不觉得可笑吗?
"奥伦" 可笑的是你,蕾缪安。
"奥伦" 据我所知,“噤声的蕾缪安”处理这类事情时可是连眼睛都不眨的。
"奥伦" 是病床上那五年的沉睡改变了你的性格,还是......
"奥伦" 那个号称“殉道者”的家伙影响了你——
奥伦没能说出那个名字。
轮椅突进到面前,狙击铳的铳管狠狠捅在他的腰间,他靠在墙壁上才没有摔倒,咬牙让自己吃痛的声音不至于变调。
"奥伦" 嘶——
"蕾缪安" 你继续说。
"奥伦" ......
"斯普莉雅" ......“噤声的蕾缪安”。
"斯普莉雅" ......说了学姐不好惹。
"年轻的拉特兰特勤队成员" 第二分队已经抵达目标地点,爆破物设置完毕。
"年轻的拉特兰特勤队成员" 依据安布罗修修道院的建筑图纸,他们已成功控制了三处可用的逃生通道。
"年轻的拉特兰特勤队成员" 内部人员如果强行向外突破,爆炸将直接导致通道坍塌,将他们堵回去......
"老练的拉特兰特勤队成员" 应该会把人直接埋在下面吧,二队那个家伙之前笑嘻嘻地回复我说,定点爆炸太麻烦了,而且没什么必要。
"年轻的拉特兰特勤队成员" ......
"老练的拉特兰特勤队成员" 你继续。
"年轻的拉特兰特勤队成员" 第三、第四分队已完成分散部署,占据制高点,确保修道院各个方位均在狙击视野内。
"年轻的拉特兰特勤队成员" 一切准备就绪。
"老练的拉特兰特勤队成员" 很好,部署时间与计划一致。
"老练的拉特兰特勤队成员" 报告奥伦阁下:我们随时待命,准备清剿修道院内的萨卡兹。
"老练的拉特兰特勤队成员" 重复:我们已经就位。
"老练的拉特兰特勤队成员" ......
"年轻的拉特兰特勤队成员" 怎么了?
"老练的拉特兰特勤队成员" 没有回音。
"年轻的拉特兰特勤队成员" ......情势严峻。
"老练的拉特兰特勤队成员" 哈,别担心,他很可能只是在吃超大份可丽饼,腾不出手而已。
"年轻的拉特兰特勤队成员" 这样的情况......很多吗?
"老练的拉特兰特勤队成员" 稀松平常。这是你第一次执行特别任务吧,镇静啦,拉特兰会护佑你。
"老练的拉特兰特勤队成员" 当然,做好准备,如果始终无法联系到奥伦阁下,或者有任何异动,我们直接从正门突入。
"莱蒙德" ——走廊没人。快,我们往这边跑。
"福尔图娜" 这是往修道院外走的路?我们不是要一起去找杰拉尔德叔叔吗?
"莱蒙德" 不。我要先将你带到安全的地方,福尔图娜。
"莱蒙德" 你没听到吗?那帮拉特兰人要强行接管这座修道院,军队可不会像那个叫斯普莉雅的女人一样,用看管和安抚这样“仁慈”的手段。
"莱蒙德" 你不能出现在拉特兰军队面前,你刚刚堕天,在他们眼里,你现在也是恶......
"福尔图娜" 说下去,莱蒙德,我愿意听。
"福尔图娜" 别......别像菲娜那样被我打断。
"莱蒙德" 不,福尔图娜,我只是想说,你在我心里的样子从来都没有变过。
"莱蒙德" ......
"莱蒙德" 总之,你现在的处境和我们这些萨卡兹一样,留下来也只会给修道院的其他人添麻烦......
"福尔图娜" ......嗯。
"福尔图娜" 我听你的。
"福尔图娜" 只是,莱蒙德,那你呢?你会不会有事?
"莱蒙德" 放心,杰拉尔德老大已经把事情都安排好了,就连刚刚我们听到的那些事,凭他的本事,也应该预料到了。
"莱蒙德" 等找到地方安顿好你,我再回来帮他。
"莱蒙德" ......
"福尔图娜" 莱蒙德,你的手心出了很多汗,脸色也不太好,怎么了?
"莱蒙德" 没事,从刚刚开始,老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压着......
"莱蒙德" 可能是跑得太快了,早上还没有吃东西,有点心慌吧。
"莱蒙德" 没这些事情,这个时间,我们应该在和杰拉尔德老大,还有大家一起领圣餐......
"福尔图娜" 以后还有很多机会。
"福尔图娜" 深呼吸,莱蒙德,现在换我带着你跑。
"福尔图娜" 走这边,这里的房间都空着,不会被发现。
"莱蒙德" 我没事了,马上就到大门口了。
"莱蒙德" 推门的响动太大,那些拉特兰人很可能会注意到。我们出门就往右跑,右边是杂草丛生的乱石堆,应该能藏住我们的行迹。
"莱蒙德" 准备好了吗?我拉开门闩了。
"莱蒙德" ......
"福尔图娜" 这、这是......
"莱蒙德" 刚刚的预感,原来是因为这些拉特兰军队,呼......
"莱蒙德" 站到我后面,福尔图娜。
"老练的拉特兰特勤队成员" ......第一小队,正门发现萨卡兹。
行动后
"约里" 早安,主教阁下。
"修道院主教" 早安,又见面了,约里。请招呼一下其他人。
"约里" 好的。
"胆怯的萨卡兹居民" 主教阁下,我们......
"修道院主教" 最近发生了很多事,苏拉尔,我理解你的愁苦。
"胆怯的萨卡兹居民" 我们是不是不该来?拉特兰来的那些人会不会......
"修道院主教" 没关系。
"修道院主教" 生活在安布罗修修道院的人,都有资格进入礼拜堂,十年来都是如此。
"修道院主教" 就坐在第一排吧,苏拉尔,像以前一样,不用紧张。
"修道院主教" 拉特兰人不会打扰已经开始的圣餐仪式。
"修道院主教" 各位,请入座。
"修道院主教" 接下来是餐前祷告的时间。请各位等待,请各位聆听,请各位感受此刻的宁静。
"修道院主教" 本人斯特凡诺·托雷格罗萨,安布罗修修道院主教,向各位居民致意。
"修道院主教" 我习惯用“居民”来称呼大家,而非“信徒”“同胞”或者其他。
"修道院主教" 世人,包括我们自己,对萨科塔和萨卡兹的印象从来如此,律法与野蛮、秩序与暴力、和平与战争、天使与恶魔云云......
"修道院主教" 光环与角是我们醒目的体貌,是镌刻进生命的符号,我们各自都是行走在这片大地上会引来关注的群体。
"修道院主教" 但过去的数千个日子里,我们共同生活,今天又聚集于此,分领圣餐,共享荫护与赐福。
"修道院主教" 大家来到修道院的时间有长有短,但最短的也已逾十年。
"修道院主教" 在更长的时间里,我们无从确定自己是否已遭离弃,或已被遗忘。我们未知前路,而又身处险地,终于在无人知晓的歧路相逢。
"修道院主教" 我们并非没有矛盾,我们并非没有隐秘,但我们试着彼此接纳。
"修道院主教" 此刻,礼拜堂中的所有人,我们知晓对方的名姓,了解彼此的习惯,我们自觉分享食物,愿意为对方抵御风雨。
"修道院主教" 我们共同驱赶野兽,对抗匪徒;我们共同烧制砖石,整理路面;我们修补每一扇窗户,耕种每一垄粮食。
"修道院主教" 我们亲如手足,我们彼此爱护,我们将对方的安宁视作自己的所求。
"修道院主教" 我们的联系如此紧密,共同的体貌或天然的感应不足以证明什么,信仰的差异或理念的分歧不足以阻隔什么。
"修道院主教" 但我们苦熬长夜,却禁受不住晨光熹微之时的寒冷。
"修道院主教" 远道而来的拉特兰特使、执行者,以及......异域的使者,他们各有盘算,带来了新的希望,也带来了令人苦痛的抉择。
"修道院主教" 我们本就残破的梁柱在大火中倾塌,我们可敬可靠的手足在矛盾中殒命......
"修道院主教" 斯特凡诺·托雷格罗萨想要谋求尽善的结果,哪怕那是一个未经验证的答案,为此我祈求各位的原谅。
"修道院主教" 安布罗修修道院并非乐土,但它是我们共同的“家园”。
"修道院主教" 我相信我们会做出一样的选择。
"修道院主教" 祷告结束,请各位领取并享用圣餐。
"蕾缪安" 疼吗?
"奥伦" 还好。
"斯普莉雅" 别嘴硬了,奥伦,我都听见你上下牙打颤的声音了。
"奥伦" 力气再怎么大,狙击铳铳管的威力也不会大过它的子弹。
"蕾缪安" 我不介意真给你一颗。
"奥伦" 我能清晰感受到你的愤怒......真是强烈。
"奥伦" 你在为我冒犯了你信仰的纯粹而愤怒。这样的愤怒,说明你正是作为一个拉特兰人在思考问题。
"奥伦" 你的任务是将安布罗修修道院带回拉特兰,救助其中意外离散的萨科塔同胞。而我的目标,则是维护拉特兰之所以为拉特兰的合理性。
"奥伦" 放下那些感性的念头吧,蕾缪安,我们从来都没有矛盾。
"蕾缪安" 你依然在诡辩。
"蕾缪安" 这套靠用冠冕堂皇的大道理唬人的说辞,是从维多利亚那些公爵,还是从哥伦比亚那些商人身上学来的,万国信使奥伦?
"蕾缪安" 我说过,突然出现的野兽会惊吓到流浪的人,我不会坐视一场屠杀发生。
"奥伦" 特勤部队马上就会就位,你阻拦不了我。
"蕾缪安" 我大可以制服你,然后再想办法搞定他们。
"奥伦" 除非你真正对着我的脑袋给我一颗子弹,不然这样的偷袭不会成功第二次了,蕾缪安。
"蕾缪安" 是吗?
"斯普莉雅" 等等,学姐,奥伦,不是吧,你们要来真的——
突兀的一声轰鸣截断了在场三人的话头。
来不及反应,紧接着又是同样的两声,近得让人觉得守护铳仿佛是贴在耳边发射,有那么几秒,他们甚至听不见自己的心跳声。
火舌在清晨湿润的空气中舔出伤口一般的长痕,天光乍破。
"费德里科" 拉特兰公证所执行者费德里科,鸣铳示警。
"费德里科" 教皇厅枢机辅佐官蕾缪安、万国信使奥伦,还有随我同来的第六厅技术员斯普莉雅,立即停止你们无谓的争斗。
"费德里科" 我没有必要理解你们的立场,更没有必要调停你们的冲突。
"费德里科" 任务尚未完成,新生的变故尚有继续恶化的可能,这座异乡的修道院此刻需要秩序。
"费德里科" 如果如你们所说,你们没有矛盾,却争执难断,拥有共感的群体却依旧有崩解的可能......
"费德里科" 那么我来维持秩序。
"费德里科" 鸣铳同样是对外面特勤部队的示警,拉特兰的官方军队决不能贸然进入安布罗修修道院。
"费德里科" 奥伦,你私下调动了他们,那么就由你来负责约束。让他们后退一公里待命。
"费德里科" 蕾缪安,斯普莉雅,你们此前与居住在这里的萨科塔和萨卡兹接触较多,接下来负责安抚他们的情绪,防止事态恶化。
"费德里科" 完成任务后,前往礼拜堂会合。里凯莱已经发现了一些线索,正在追查。
"费德里科" 而我会尽快找出这几起异常事件背后的人。
"奥伦" ......
"斯普莉雅" ......
"蕾缪安" ......
"费德里科" 现在,行动。
"???" 祷告结束,请各位领取并享用圣餐。
"里凯莱" 唉......紧赶慢赶,终究还是没来得及。
礼拜堂的门留了一条缝,里凯莱贴过去看了看,领完无酵饼和葡萄酒的众人已经回到了座位上。
隔得远远的,祷告台上年迈的主教抬头看向门外,里凯莱有种和对方对视了的错觉。
里凯莱停顿了一秒,然后将礼拜堂的大门合紧。他想了想,又从腰间掏出一支备用铳柄将门的把手别住。
"里凯莱" 差不多了,接下来就只能等里面......结束了。
"里凯莱" 唔?这么果断,看来是费德里科......他都遇到了情况,那这边就只剩下我一个人收尾了......
"里凯莱" 真麻烦啊。
"里凯莱" 早知道,还不如领另外那份去萨尔贡调查失踪的万国信使的任务呢,远是远了点,但那帮和黄沙打交道的家伙情感总不会这么复杂。
"里凯莱" 难不成,我注定要成为一个工作狂?还真是应了那句不知道哪儿听来的俗语,“命不由人”。
"里凯莱" 唔,膛线与触发装置正常,守护铳随时可以使用。
"里凯莱" 万一里面的人待会儿都......一发一个能解决吗......子弹可能不够。难不成用拳头?
"里凯莱" 等回到拉特兰,得向公证所申请一次奖励休假才行,这个工作量,不可能不给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