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同人小说】天平：东方幻想合约 第八十章 月光蝶（二）
时至今日，人类的一切知识和文化，都来源于他们生长的现实，这不仅造就了他们需要迫切存在的大量事实依据为佐证的哲学体系，同样也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住了他们对于梦的掌握能力的运用。然而，在最近的十年，他们终于发现，自己所认为的认识已经接近完全的世界，其实只是一个更大的，更加难以描述和探索的领域的表面，如同一片暗流涌动的海洋之上，冻结凝固的海冰，人类在这上面创造了无数的事物，但是从未真正去探索自己脚踩的冰面之下的部分。
诚然，现实也是同样的情况，我们称我们熟知的周围的一切为现实，虽然很多时候，在那些意识恍惚的片段之间，在那些半梦半醒的瞬间，那份超越了我们的现实的现实的本质，其实曾经短暂的和我们相连过，古时候的一些拥有通灵天赋的老者们，会把他们描述为一碗比宇宙创生初期还要炙热和粘稠的高汤，或者一片无法感知到时间的流逝，甚至连距离本身都毫无意义的空旷的黑暗，他们通过无数个隐没在宗教中的故事，向弟子们传达那片不为人知的领域中自己窥见的渺小一隅，这途中其实并不缺乏其他拥有同样天赋并且进行补充，甚至是利用的勇者，只是他们都最终被梦本身夺取了身体，要么是变成了一团遭到腐蚀的狰狞的肉块，要么就是灵魂在梦中迷失，在无数个相同的泡沫中彻底消散的结果。
对于本身还受到妖怪们压制的人类来说，这些勇于进取的先驱者无疑是功勋卓著的，正是他们突破了现实的桎梏，向我们传达了这个现实，其实是一个被更高维度的力量控制的事实，妖怪也好，神明也罢，他们是这个本该隔绝的两个领域出现交互，偏离了原先的正常道路的结果，纯净的梦和现实中的各种物质在黑雾中粗暴并且随机的融合，产生了那些不稳定的，并且能力和形态都各有不同的非人种族，有一些则非常幸运，他们和人类产生了融合，得到的存活下来的稳定结果，就是各位所属于的天人和月人们。
身为占卜师，我见证过你们想要获得这个世界所付出的努力，因为意外变得强大的身体让你们在一瞬间就跳过了数十万年的进化，但是你们的心智还是停留在那些茹毛饮血的原始人类水平，你们拱手把主动权让了出去，把一半世界的命运通过那个叫幻想合约的条约分给了非人类，现在，或许对于你们那种幼稚但是必要的野心来说，就是一个完全不可错过的机会。
人类自古以来的求知欲，就让他们并不只满足于现状，自己的家园探索完了，就会去新大陆和月亮，地球月球完了又回去火星，当占卜师宣布自己在研究精神力骨架上面得到的“重大进展”之后，世界各国的媒体又一次沸腾了起来，对于现实彼端的梦的需求，甚至在此时根本连任何细节都没披露的时候就已经热火朝天，大概目前，也确实没有如此接近过利用另一个维度，来达到瞬间移动的能力这一点更加吸引人。
“两个小时之前，大西洋联合的空间侦察卫星率先使用重力传感器全面扫描了月球北极附近的备选区域，在大约北纬81°43′，西经173°59分的地方发现了明显的时空不连续现象，这极有可能是月都用来进出结界的其中一个出入口。”管理员说。
“就和我想的一样，那群自以为是的家伙，原来是用的我们的月之都的防御和伪装结界……当初我们到达这里以后，在这两颗星球上面分别建了一座城市，地球上的叫日之都，月球上的叫月之都……”占卜师回答，“前者被兽人们反乱占领夺走了，后者原本要作为最后的基地的，结果出了故障掉进了虚空，顺带把所有的其他觉醒者全给一起带走，我还以为它永远也不会出现。”
又一个电话打了进来，不过并没有经过加密，应该是地球上的某个政要给自己打来的，占卜师并不想管地球的那一摊破事，甚至就连维持月球殖民地的治安都比它更加吸引人，不过，如此紧要的关头，还是不得不接。
“我在想一个问题……”管理员在准备接通的时候，突然出了声。
“你一个机仆能想到什么呢？”占卜师并没有把它当回事。
“日之都和月之都是对照当初在天平星系的两颗行星建设的城市，那么大迁移都过了这么久了，竟然都没有那边的消息吗？”
“我宁愿现在就去死也不想看到他们，别浪费时间了。”
占卜师驱使管理员接通了电话，不过，电话里传来的声音让他本就烦躁的心情更加如同火烧，因为，那名军官所传达的消息，正是让他最不愿意听到的。
“长官，刚刚从测绘卫星那里传回了数据……”
“讲重点。”
“月球的公转速度正在下降……从开始到现在，近地点差不多已经下降了大约150公里。”
“你说什么？！”
150公里对于数十万公里的距离并不明显，但是占卜师担心的并不是这个距离本身，而是能够导致这个反常现象的根源，他几乎在一瞬间就想到了自己的族人丢在上面的这座城市，下方的反应堆的能力。
“月之都的城市核心反应堆可以产生强大的引力场，切割空间或者保持城市悬浮，加速天体应该不在话下。”
“那正是我担心的问题，”占卜师对管理员说，“对于改变月球大小的天体的运行轨迹根本不在话下，你再确认一次？”
“哦。刚刚数据更新了，现在是降低了156公里。”
自己的手下没有理由说谎，但是如果继续下降的话，月亮终有一天会撞到地球上，这正好和自己曾经了解过的预言完全一致，虽然先前对于月人历史的研究，已经告诉了占卜师关于他们的思维方式和对地球的怨恨，但是从没想过竟然能操控城市下方的缩退反应炉，时间紧迫，必须要马上和各国元首进行商讨。
“搞什么？占卜师？你早应该告诉我们月之都具有推动整个月球的力量……”
“这下可好。”
就算先前的月人袭击显得再如何无关紧要，当各国的首脑们听到了月亮正在下落的消息之后，就连最后一丝用于分辨利弊的思维也终于被放下了，果不其然，还真是要点足够广泛的威胁才能让他们彻底醒过来吗？
月之都竟然就是自己的族人建立的那两座城市之一，是占卜师并没有想到的，作为仅存的先驱者个体，这两座城市都应该早就完全从现实中消失才对，但是现在，既然能够展开撕裂现实实现绝对隐形和防御能力的结界，那么月人能够利用城市下方的反应堆也不奇怪了，本身就可以作为移动城市的动力源，推动一个月球当然不在话下。
“是我没有预料到月人的城市下方，竟然就是自己的城市的动力源……”占卜师看着自己的城市的结构设计图回答，“原本应该是在虚空中几乎摧毁了，但是从当初月球2号传回的数据来看，月人几乎是重建了整个地表部分，创造出了一片不亚于地球的完整的生态系统，以及符合他们的美学的建筑，精妙地将主要结构藏匿在了下方。”
先前在地球上其他地方寻找到的探测器，主要是在19-20世纪发射到地球上的，用于监控周边人类的生活情况以及绘制地形数据，当初发生在俄罗斯的通古斯卡爆炸就是其中之一，只是因为遭到了生活在那里的妖怪的拦截在空中爆炸，摧毁了大片的土地，关于这个名曰“月都降下作战”的计划，应该早就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开始了，考虑到民间传说中的辉夜公主到达地面的时间，估计很早之前，相关的党派就已经开始了前置工作。
“月都的主要能源是一颗位于城市中心正下方的黑洞炉，就和一部分钢弹的工作原理类似，只是出力相比较大了十几个数量级，而且运作的原理，和你们的月光蝶基本上差不多。”他继续道。
“所以说，月光蝶的本质是什么？单纯为了摧毁生命体所用的武器吗？我们说白了也只是仿制……”
“你们成功地复制了月光蝶的每一个部分，将它的能力接近完美的重现了，然而，月光蝶系统本身并不是武器，而是一种以自身的意志干涉现实的途径，月人虽然在机体的初始信息里埋下了毁坏有机生命的默认规则，但是如果能有更加强有力意志力的驾驶员的话，这份规则就可以被改写，甚至是完全处于驾驶员的控制之下。”
“所以它本身并不是一种大规模杀伤武器？”
“它从来就不是，只是制订规则的这些月人们，在那时就已经对地球产生了太多的憎恨……”占卜师继续说，“这是一项原本只属于我们的技术，所以他们并不是直接利用月之都本身在推动月球，而是运用整座城市的月人的憎恨所化作的精神动力去驱动的，管理员，目前的下降率是多少？”
“每个月1500公里，并且还在增长中。”
月亮还在不停的坠落，留给人类的时间已经不多了，经过占卜师的一系列计算，他最终得到了近似自己想要的理想答案，正和倒计时的0点一致，月球将会在一年零3个月以后最终和地球相撞，如果现在就是人类自救的机会，那么找到月都并且将其摧毁的时间，恐怕也不会比这个长。
“那么，是否要开始月球殖民撤离？”亚太联盟的首脑们问。
“把无关紧要的游客和相对不重要的居民都撤回地球……现在的军备相对而言还是不够……如果有必要进行下一级程度的撤出的话，下次再讨论。”
并没有等到各国元首的回复，占卜师直接一把关闭了和他们的通讯记录，因为自己的办公桌的正对面，此刻突然出现了一位比他们所有人还要重要的客人，虽然经过了乔装打扮，一眼看去就只是某个出入于高级商业会所的女性，但是占卜师立刻就察觉到了这个看似普通的东方黑发女性的不同，早在两者的目光交融的一瞬间，他就明白了这个名曰辉夜的月之公主在前面的几十万年里经历的过去。
“辉夜大人……”
铃仙原本想要说点什么，但是直接就遭到了辉夜的拒绝，在这个房间里，并没有属于她能够插入的话题。
“你先到一边等着，铃仙。”
“是。
军用义体的声音消失在了门外，而当辉夜摘下了用于伪装的面纱之后，果不其然正是一度消失的月之公主的面孔，对于已经潜逃千年，此刻竟然毅然选择回到月都的这个人物，哪怕是占卜师也不得不放下自己那种无所谓的居高临下的架子。
“铭记历史并不只是要让先辈的名字一直重复，同时也是要让他们的存在确实的保持下去……先前虽然打过招呼了，但是我预期里你并不会来，辉夜公主。”
占卜师一边说着，便同时招呼管理员去烧茶，他并不想要对自己的客人有任何怠慢。
“因为你觉得我没有那个胆子去找最能解决问题的人吗？远古的先驱者？”辉夜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紧张，只是很自然的在胆量上做出了回复。
“不，如果你做不到的话，你也没理由带着三分之一的月人回到地面上，况且，我知道你来是为了什么。”
“你自己也明白，博丽灵梦就在八云紫的手上，先驱者虽然可以利用潜意识穿越梦境，但是如果不知道要前往的世界在什么地方的话，最终也会迷失在梦里，我可以让她参加这场战争，让你得到你想要的资料。”
“那么代价呢？对于您这样身份的人，肯定是不会把这个巫女拱手相让的，更何况，八云紫也绝对不可能那么轻易的放走她的心上人。”
占卜师一边说着，管理员也泡好了茶，月人饮茶的历史至今仍在保存它们自从上月球之前的习惯，毕竟要发现咖啡，那得是工业革命之后，所有的参数都是精准按照辉夜的喜好进行配置。
“我希望你从此彻底远离幻想乡，以及里面的所有生物，无论是妖怪，神还是各种各样的存在，永远不要再见到，以及，月都的那些人活下来。”辉夜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看起来你到地上了这么久，已经彻底被所谓的污秽给同化了吗？辉夜？”占卜师暗笑着回答，“为什么要保护那些本就源自于废弃物的垃圾呢？他们本身终将消逝，只是通过寄生于人类的恐慌来给自己续命罢了，为什么要在必将不存在的事物上面浪费时间和同情心？”
“你自己也说了，铭记历史，不光是让他们存在于自己的记忆当中，一旦这些珍贵的事物不在了，那么你多怀念都没意义，我知道先驱者并不留念过往，但是你没有理由去干涉我对他们的态度。”
“他们根本不值得，辉夜。”占卜师再一次强调了自己的立场，然而，辉夜也是。
“你又懂得了我多少呢？活的比世上的每一个人都久，却从来不把他们都当回事吗？”
“你真的是个非常有意思的范例，蓬莱山辉夜……”
看起来，这个月之公主是不可能松口了，自从被当做怨灵从那里驱逐之后，幻想乡并没有走下坡路，而是在博丽灵梦的调校下变得愈发繁荣，它变成了一个容纳几乎整个现实里遭到抛弃和以往的事物的真正意义上的避难所，所以，所有的妖怪和神应该都跑到了那里避难去了，毫无疑问的，幻想乡现在就是一个独立于现实之外的人类敌人的集中地，只是因为和现实隔离，所以威胁并不算大，但是那些低等的寄生虫，终有一天，为了人类的安危还是要被消灭的，而博丽灵梦，就是达成它的最后一步……
不过，既然她已经能允许博丽灵梦和幻想乡里面的其他几个新人类作为匿名机师参战，这就已经够了，钢弹的系统会自动读取她们的神经活动数据，后面要用现实中的新人类进行复制就行，妖怪之类的，稍微往后放放也不是不可。
辉夜还在看着自己，最好早点答复，以免错过这个机会。占卜师回过头来，果断地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可以接受，幻想乡那个地方，若是继续隔离下去我也没有好担心的。”
“我就知道……”
辉夜其实自己也没有底，和这个约等于敌人的存在进行谈判几乎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但是无论如何，口头上的保证起码能够让他无论要如何出手都会留下痕迹，不过她没想到的是，占卜师考虑的，并不是自己来解决幻想乡。
“既然双方都没有什么意见，那我觉得你可以走了。”占卜师话音刚落，辉夜和铃仙早已经消失在了他的办公室门外。
“在这种时候出来乱吃人的孩子，都是要被砍掉手脚谢罪的哦？”
或许只是自己的错觉，但是这个月的满月大小似乎确实比以往的大了一些，当然，本身月亮的轨道就是有近地点和远地点的说法，更不用说，还要算上大气折射等一系列七七八八影响成像的因素，不过，妖怪的活跃度是不会错的，在月亮靠近近地点达到满月的时候，他们会呈现出极高的活跃性，而这个月的妖怪之山，如同水开了的汤锅一般，就差被掀个天翻地覆，妖怪袭击人类的程度提高到了前所未有的水平，更有甚者，竟然打破了自己上任以来的传统，敢大摇大摆的进入人类村落劫掠孩童，这已经触及了自己作为巫女的底线，他们面临的，不再是驱离性质的魔法，而是从巫女的御币上展开，能够造成严重伤害的光束剑。
这次大规模袭击的首领总算是跑不动了，前所未有的大满月给了这些妖怪强大的力量，但是在博丽灵梦面前还是不值一提，其余的爪牙在领袖负伤后就作鸟兽散，维度这个相对难缠的大家伙，明明都已经浑身都是伤口却依然负隅顽抗着，若是不能杀鸡儆猴，岂不是自己巫女的名声毫无意义？
这头两米有余的巨狼，在最后的抵抗过后被博丽灵梦一顿乱打，不仅全身骨尽断，甚至两条前腿也已经被她削去，已经没有多少行动能力了，只需要对心脏的最后一击，就会彻底魂飞魄散，但是在灵梦准备手起刀落的一刻，她却突然听到了来自月亮上的一声清脆的，类似于摇铃铛的声响，而且哪怕不在视野内，她似乎也看到了一道尤为明亮的闪光，从那个遥远的地方传来。
片刻的迟疑，让巨狼找到了逃跑的机会，但是从她旁边擦过的一发五彩的极限火花不偏不倚地正中头部，完成了最后的一击，那个前半部分支离破碎的躯体在很短的时间内便烟消云散，最终化作了尘埃消散而去。
“想我了吗？灵梦？”魔理沙的声音从光束发射的方向传来，随后，就已经和本人一起裹在了灵梦的后背。
“那还用说？难不成你还会觉得我哪天被哪个野妖怪拐走去生孩子吗？”灵梦一边说着，这时也才想起来清理身上早已凌乱不堪的血迹。
“那我看红魔馆的大小姐，还是那样整天想要和你共度良宵哦？”
“你够了，魔理沙……那不是一回事。”
“开个玩笑而已嘛。”
身上浓厚的血腥味道，只会让行动变得麻烦，不如干脆到雾之湖边把衣服洗干净在回家，顺便和魔理沙稍微聊会天也不差，到了湖边之后，她便也懒得经过一系列繁琐的步骤脱光衣服，干脆整个人直接跳进了清澈而且凉爽的水里，随后任由张力将自己的手脚分开，四仰八叉地躺在了湖面上，不停闪烁着星光的倒影里，魔理沙并没有一同加入其中，她只是在水面上差不多一米的高度上坐着，看着她这副悠闲的样子。
“感觉好点了吗？听说这样泡水可以很大舒缓精神，但是因为水太冷了我没敢去试。”魔理沙说。
“讲道理，你应该也下来试试，真的很不错。”灵梦看着魔理沙回答道。
“不必了……我的身子大概受不了的，再说了，要产生热量的话……明明你的铺盖上更合适是不是？”
“我还以为你更加倾向于更加刺激的场所……”
“比如上次我们在半夜的爱丽丝家上面的半空中那次吗？你还有脸提这个……差不多半个妖怪之山的妖怪都看到了啦……”
魔理沙说到这，两人几乎都在同一时间忍不住笑出了声，伴随着身上的血污溶解，博丽灵梦身上的疲劳也逐渐开始退散，魔理沙在她的眼里，似乎是乘坐自己的扫把从天上而来，同银河中最亮的恒星一般无法忽视，而魔理沙的视线里，博丽灵梦也像是星光汇聚成的最美好的部分，不仅唾手可得，更是无法割舍，二人就这样相互在寂静中对视着，直到灵梦率先开口。
“要是在这么看下去的话，我还真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从天上来的龙神了，你看起来真的……”
“哄人还真有一手啊，灵梦，但是我看你在这么泡下去的话，怕不是要和那个笨蛋妖精一样真的变成水做的了。”
“有道理。”
博丽灵梦重新从水里升到了空中，深秋的风干燥而且微凉，自己丝制的巫女服用不了多久就已经完全干燥，不过，等她重新看向魔理沙的时候，却发现她不知为何突然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额头，只是稍微叫了几声就失去了意识。
“永琳？师匠大人在吗？魔理沙她……”
“我知道，她现在已经没事了。”
博丽灵梦在火速赶到永远亭后，直朝着中庭而来，但她并没有在这里发现月之贤者的踪迹，反而是从她身后的房间里看到了她。
“她怎么了？我只看到了看起来很痛苦然后就晕过去……”灵梦急忙问道。
“是传识参数不正确造成的神经同步误差，”八意永琳回答，“只是错了1%左右，所以不会对她造成永久性的损伤，她现在已经安全了。”
“传识？你在说什么？”
八意永琳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指向了原本应该停放钢弹的位置，然而当博丽灵梦定睛一看，那里此刻却是空无一物，明明自从在旧地狱挖出来以后就放在那长草，现在却不知所踪。
“灵梦……我在这里。”
“哪里？”
博丽灵梦四处张望，却发现声音的来源是在她的正后方，那台钢弹不知为何已经重新运行起来，并且还能说话，虽然有一些失真，但是从说话的腔调以及用词来看，这就是魔理沙，不知为何来到了这台机体的里面。
“说实话，刚开始还有点难适应，但是现在差不多可以接受了……好神奇……”
巨大的钢铁之躯，无论是活动能力还是反应速度并没有和常人有任何的区别，魔理沙在感到诧异之余，还是上下打量了一番自己的新躯体，几乎没有人类能够体会灵魂出窍的奇特感受，但是她算是其中一个。
“现在你也看到了，完美无缺的把一个人的灵魂转移到另一个身体上，”八意永琳说，“记忆是作为身体的附属物，并不会和灵魂一同迁移的，但是钢弹不仅可以转移人的灵魂，也可以在完成过程的同时，同步两个身体的记忆，所以在结果上，就和魔理沙从原本的肉身跑到新的身体里没有区别。”
“这就是传识吗？关于驾驶员培训的一部分？”博丽灵梦问。
“没错，钢弹的潜力就是利用精神力骨架和传识能力来实现完美无缺的控制和运行……你们原有的身体在灵魂出窍以后依然会以类似于脑死亡的情况继续运转，如果有食物和水的补给的话，可以保存很长的时间，到时候回来也不会有任何的副作用，看起来缺少了铃仙的帮助，我还是需要更加细心才行。”
“这就是你们曾经经历过的事情吗？不是驾驶，而是亲自成为这些东西？”
“没错，而且，能够亲身体会自己杀害的每一个敌人的痛苦，以及绝望，这就是钢弹的能力。”八意永琳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