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格里芬的战舰指挥官]5.4 莱特的忧虑
只见莱特接过了枪，熟练地装填好了弹药。老式步枪在他的手里就如轻剑一样，根本没有任何沉重的感觉。
“150米，五个靶，现在开始。”
砰砰砰砰砰——
“我的天哪……”穆勒很是惊讶，这把步枪在莱特的手中居然打出了和他使用手枪时几乎差不多的射速。这把枪用的是货真价实的全威力弹，后坐力与突击步枪使用的中间威力弹完全不在一个量级上。更别提现在广泛使用的各种能量弹药和中小口径埋头弹了。
“很好，五发全中，”瓦尔特称赞道，“依然很娴熟啊。”
“这一次好像有些退步了，”莫里斯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本小册子翻阅着，顺便记录着什么，“比之前的耗时长了点……”
“我当然知道……”莱特略微有些不耐烦地说，“长时间端着这把枪练习是很累的，我可不是东方的那些职业军人，我只是个猎人而已，而且那也是曾经的事了。”
“现在轮到我了。”瓦尔特说道，接着从自己的枪套里抽出了一把手枪。那是一把经典的M1911手枪，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简直是美军的标志性装备。
“和他的父母一样，莱特也是个猎人。”铃木在一旁解释说，“据他自己所说，在他的出生地，他的父母是那里有名的猎人，他也从他的父母那里很好地继承了这一点。”他指了指莱特放在脚边的那把老式步枪接着说，“在使用长枪时，即使我们的枪械性能有的比他的枪更优秀，但他无论是命中率还是平均成绩都是我们所有人中最好的。”
“他认真的时候和不认真的时候几乎就是两个人。”恩菲尔德说，“这就是日常生活中他给我们的感觉。”
“你不也是吗？‘图书管理员’恩菲尔德？”瓦尔特把枪插回枪套，在一旁调侃道，“你在研究什么 ‘奇迹武器’的时候，不也是换了个人的样子么？”
“呃……唉……”迟疑了一会，他叹了一口气，答道：“果然是‘瓦尔特’，你什么都知道了。”
“我的确是在研究那些所谓的‘奇迹武器’，克劳斯——”他向着远处和其他心智模型在一起的克劳斯唤道：“把我的笔记给我！”
“马上就来——”克劳斯一边说着，一边在手中慢慢地构成了一本笔记本。在笔记本构成之后，她边直接朝恩菲尔德丢了过去。
“诶呦……”他接住了笔记本，不过差点没站稳，“心智模型的力量果然名不虚传。”
“与其说在研究，倒不如说在探讨可能性。”他一边打开笔记本翻找着一边说，“一提起德国人，有些人总会津津乐道于他们的奇迹武器，而我就是其中之一。”
“我们都知道曾经有一个关于‘纳粹飞碟’的传闻，”他一边翻阅自己的笔记，一边接着说，“以前我们姑且还能说这只是一种猜想假说，但现在你们还觉得这还是不可能的吗？如果我们使用那些在远古遗迹中找到的方法和现在人类拿到手的部分海雾科技，这并非不可能。”
“好啦，现在轮到你上了。”瓦尔特在一旁提醒道，“六个近距离靶。准备好了就开始。”
“哦——”他慢条斯理地答应道，接着把笔记本放到了一边，把手伸向了自己的枪套。
砰砰砰砰砰砰——
就在瞬息之间，他拔出了自己的枪射出了六发子弹，然后干净利落地把枪插了回去，穆勒根本没看清楚他拿的是什么枪。
“不错，全中。”传来了瓦尔特的称赞：“果然是我们这里的第一快枪手。”
“虽然是老东西了，还是挺好用的。”他打开笔记本后，一边拔出枪套里的枪开始往转轮里填弹，一边说，“我们利用现有的科技，也许真能做出来传闻中的那种飞行器。先不提那个十分离谱的性能，我们至少能保证把这个东西安全地送上天再让它安全降落。”
“要是那些超自然学家或者神秘学家们的了解比我们更深入的话……”穆勒慢慢地思考着，他是德国人，对那些“奇迹武器”自然有些了解，“要是关于飞碟的传言是真的，他们真的造出了这么个东西……”
“他们要是能搞清楚那东西的运作机理并且真的造出来了，你就算说他们能让死人复活我都信。”
“喂！铃木！现在就剩你啦！”、
“好了，知道啦！我来了！”
在铃木完成射击测试之后，今天的训练科目总算是告一段落了。没错，海雾舰艇指挥官在没任务的时候就是那么清闲。所以在学院里，他们一般都很被人羡慕，也很受人尊敬，想当上海雾舰艇指挥官的人不在少数。只不过很少有人能像他们那样清楚，伴随着海雾舰艇指挥权而来的究竟是一种怎样的责任。
“今天晚上我们就到你的船上去开会。”瓦尔特拍了拍穆勒的肩膀，说，“我还蛮好奇你的舰船内部会是什么样的。”
“你们晚上都会这样活动吗？”穆勒问道。
“一般几乎在每天晚上，只要没事情的时候我们都会这么做，”铃木回答说，“一般就是聊聊天什么的，当然也可以做点别的什么事情。”
……
“哦，这里的设备还挺齐全的啊。”瓦尔特惊叹道。
“说实话，来之前我都想象不出来这里居然还有一个专门的休息室，至少比弗莱彻级的环境舒服多了。”
“喂，你这么说真的不怕回去被莫里斯抽吗？”穆勒答道，“这个休息室也是后来改出来的，所以如你们所见，厨房和休息室是在一起的。”
“好，那我们现在就开始。”瓦尔特向跟着他来的尼克斯说，“把桌椅放出来吧。”随着桌椅准备好的，还有除了穆勒以外所有人手上的一杯茶。
“你们说……”在尼克斯放好桌椅之后，莱特先开口了，他一边思考着一边说：“如果我们以海雾舰艇指挥官的身份回到各自的家乡，我是说如果，那么那些人会以一种什么样的态度对待我们？”
“那可真是个棘手的问题啊……”是恩菲尔德的声音，“一边是海雾的‘叛徒’，另一边是人类的‘叛徒’。”
“没错啊……”听上去瓦尔特也对这个问题感到很迷茫，“毕竟有不少人的生活都是因为海雾而改变的，甚至一些国家……”
“英国还在海峡对面苟延残喘着……”铃木说，“而美国，到现在为止也没有消息。要是他们武器库里的那些振动弹头已经被我们的敌人所掌控……”他说这句话时，就连声音都是颤抖的，“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振动弹头并不是我们现在需要担心的问题，由于只能陆基发射，我们只要不是靠得特别近，振动弹头就不是威胁。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我们甚至不知道我们的敌人是什么，无论对于哪位指挥官，无论是上掌控军种的，还是下指挥战舰的，这都是很可怕的。虽然海雾舰队看上去确实是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但谁都不敢说这世界上不会存在其他敌我状态不明的海雾舰艇，更别提那些各项信息不明的‘奇迹武器’了。”恩菲尔德说，“这样的情况也许对于我们中的大部分人而言都是如此。”
“是啊……”莱特叹了口气，接着说，“在这方面，甚至我们的心智模型都会比我们自己清楚……不过话说回来，我还是挺担心的，也许他们会把我们当做人类的叛徒处理。”
“只是也许罢了……”瓦尔特还是一副过来人的腔调，“海雾舰艇的人类指挥官肯定不止我们几个，真正的答案要等我们回去了才能揭晓。”
“我只希望她们在战争结束后能安稳地过上人类的生活，尽管她们不会像我们一样生老病死，但我相信她们也是这么希望的。”莱特说，“要不然她们也不会主动来联系并接近我们了。”
“我只希望我回去的时候，无论是指责还是其他的什么责任我都自己一个人扛下来。”铃木看了看一旁的心智模型们接着说，“她们只是武器，责任应该交给使用武器的人来承担。”
“可这放在她们身上怎么说得通啊……”穆勒接着叹了口气，“她们和人类简直毫无区别……我只希望我回去的时候，除了能回到正常人的生活，我将看到的不是一个我不想看到的德国。你们也知道，德国的新纳粹势力很猖獗，那是我们共同的敌人。”
“是啊，”莱特赞同道：“之前恩菲尔德还提到了那些‘奇迹武器’呢。要是那些武器真的在我们的敌人手里，尽管我们的海雾舰艇可以处理那些东西，但还是很伤脑筋的……”
随着一阵由远及近的轰鸣，一队飞机飞过了码头上空。尽管是晚上，但通过亮起的航行灯依然能看出飞机的编队十分整齐。
“我不记得我们这里之前有能飞的活塞机。”是恩菲尔德。
“看这几架飞机之间的间隔，”瓦尔特说，“哪怕是蓝天使的人都不敢在晚上这么飞。”
“应该是那些航母舰娘们在进行夜航训练吧。”铃木表达出了自己的猜测。
“嗯，应该是。”
“好了，”瓦尔特说：“与其为自己尚且没有定论的未来担心，不如现在先休息一会吧。”接着他给穆勒递上了一杯茶，“我朋友从东方寄过来的，据说在那里还是一种抢手货呢……”
“好，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