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x纳西妲x大慈树王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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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来到尘歌壶里,看着眼前的菜地,不禁有些诧异。
泥土被人认认真真翻过新,埋下了一些不知名的种子,树王戴着一顶草帽,坐在门前的石台阶,身旁还有一壶清水,和一些肥料。
“旅行者,你来啦~”树王笑笑,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这些空地,我擅自种了些霓裳花,嘻嘻,你不会介意吧?”
“没关系,树王你放心种就是了,别人来我还不放心”空打趣道
“呵呵,你就别恭维我了,论起种植作物,我只是知道些理论而已,与生论派的学者相比还差的远呢。”树王眨巴眨巴着眼睛,轻轻笑着
“哦,对了,旅行者,你觉得霓裳花做的被子怎么样?”
传闻是璃月新婚夫妇盖的被子,大红代表喜庆,霓裳花本身还散发着淡淡清香,是做被子的上好原料。
“可以。不过,树王你想要的话,我可以帮你买一份哦,亲自种植的话,太辛苦你了…”
“啊,亲自种植的话,能收获到耕耘的喜悦,而且,这床被子是送给你的哦。”
树王站起身,踮起脚尖摸了摸他额头,大致比划了下,测量着他的身高。
“对了,你为什么突然想送我这个?”
……
“下次花神诞祭…”
树王低下头,小声说道
下次花神诞祭是……空皱皱眉头,手止不住地打颤。不出意外的话,那是…他和纳西妲大喜的日子…
“你都知道了…”
空轻声叹息,这就表明,之前自己向树王示好,是想让她当自己和纳西妲之间的第三者,奇怪的是,他并没有秘密被发现到焦虑,或者急迫,反而是心中一块巨石放了下来,坦荡,舒畅无比。
“嗯。”
“呼——”他扶着胸口,捏了捏鼻子。“我们的婚约早就取消了,树王你放心吧…”
“不是这个。”
树王摇了摇头,而后音调逐渐降低,声音一改往日的俏皮,变的严厉而又认真
“旅行者,你应该明白,你在做什么事,纳西妲她很爱你,收手吧。”
很爱?
空紧咬牙关,沉默不言,金色的眼眸里刻满了愤怒与不解。
我怎么看不出来?真要是很爱的话,最简单的例子,为什么看不出来我不喜欢吃枣椰蜜糖。明明只和树王相处几天她便发现的事!
树王看见这副表情,并没有退缩,她继续开口
“那次趁你醉酒,我去你们的房间亲眼瞧见,书桌上的你和纳西妲的合影被保存的很好,甚至有些揉皱了的迹象。若是她不喜欢你,我想,她不会反复摩挲那张照片吧。”
笑话,伪装谁不会?与昨晚她求着带她去鸣神大社一样,不过是把自己包装成受害者的一种手段,还不明白吗?将自己置于弱势的一方,博取同情,这是引导舆论的手段,我在枫丹见过!
“树王…”
“旅行者,我与纳西妲是同一本源,若是你能相信我的话,请也相信一下她吧,有什么问题,纳西妲一定会想办法解决…”
听到这句话,空定住了,他冷笑着看着树王
解决?
我在最需要她解释的时候她去哪了?到现在,还要对我说她能和我一起面对矛盾吗?
“够了!树王,你根本不明白事情的原委,她的真诚只是你妄加揣测!”
树王没有太惊讶,仿佛知道少年会这样说,她伸出小手,眉眼低垂,轻声说道
“那,旅行者,请告诉我事情的原委吧,如果她真的有对不起你的地方,就让我来代替她偿还吧…”
本以为会和树王争吵一番,此刻,他突然愣住了,回想起前几日,自己和纳西妲之间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不知从何时说起好,又不知该怎样说出好。
那是他的伤疤,他的心头痛,如果可以,最好一辈子也别说出口。
“放心好了,空,我会帮你保密呦~”
树王笑盈盈地看着他,仿佛是无意间做错事的小孩子,正在接受慈祥母亲的教诲。
“好吧…”
他泄了气,坐在石台阶上,缓缓道出。
空开始说起过去的事,从遇见散兵和纳西妲一起谈笑风生开始,再到介绍散兵,修改世界树,以及树王,他一一出口,流畅而没带一丝犹豫,如数家珍。说到最后,他越说越快,越说越多,一些无关紧要的事也被拿出来鞭策一遍,他知道那些事情不说也可以,但他却不愿意掐头去尾,每一件都是属于他自己的故事,所以每一件都有描述的价值。
终于,他说完了,心中仿佛被抽出了什么东西似的,胸口一空,只觉得一阵爽快,却又带着几分空虚。
“这么说来,纳西妲的确有做的不对的地方呀”树王感叹道
“不过,虽然有见过一面,散兵和她的后续,嗯。。就是在沙漠中的情况,你有调查过吗?”
空摇摇头,刚刚的长篇大论,他已不想再开口。
“或许,一切都是误会呢?”
“怎么可能?”空立了起来“世界上哪里有这么巧的误会?连续两次都是?那阿帽先生又该怎么解释?”
树王解释不了,只能握住他的手,轻轻安抚他
空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急忙坐了回去。
“可是,她现在不是对你很好么?如果真的不喜欢你了,她完全可以率先提出分手嘛,可她并没有这么做,反倒是现在,她正在苦苦挽留你呢”
“伪装罢了…”空撑着脑袋,慢慢说着“就像养了一只卑贱的宠物狗,不开心就揍它一顿,开心的时候呢,看着它有点生气,就给它肉包子吃,可是一个肉包子能抵得上一顿揍吗?她喜怒无常,她忽冷忽热,就这样还想让我顺从她,我可没有那么贱!”
树王扶着脑袋,她知道少年在担心什么,在害怕什么,他对纳西妲的信任已经荡然无存…
其实他本不是这样的,他曾经是如此信任纳西妲,然而好不容易建立起的信任,就这么轻易地被连根拔起,一举崩塌。
“好啦好啦,其实也没有你说的这么严重,我看过许多你们卧室里的照片,该怎么说好呢?照片里你,看起来也没有那么伤心吧。”
树王眉眼弯弯,轻轻抚摸着他的脑袋
空则呆呆地盯着草地,一言不发。与纳西妲共同创造的美好回忆,早就被他删的一干二净,经树王这么一提,只能朦朦胧胧地感觉到曾经的自己似乎和纳西妲很开心。
“我,呼——”空深吸了一口气。“好吧,那我,再试着和她相处一段时间…”
空不是一个不讲理的人,既然树王劝了自己,又做出担保,看在树王的份上,这是自己最后的妥协。
树王郑重地点了点头,拍了拍少年的脑袋,默许他躺在自己大腿上


咚咚…
“请进。”
散兵扶着斗笠,站在净善宫门前,手里还抱着一本厚厚的账本。
纳西妲站在门边,嘴角扬起几分弧度,在看见是散兵后,笑容收了起来,疑惑地问道。
“阿帽先生,你怎么回来了?沙漠里的风沙?”
“哈?怎么可能这么快?我来是为了这个。”说着,他晃了晃手上的账本。
“小吉祥草王,研究团队的预算不足了…”
纳西妲接过账本,仔细端详,上面详细记载了购置仪器的支出情况,受沙尘暴的影响,部分老化的仪器必须换新。
“嗯。”她点点头“你带着这些去教令院吧,就说是我的指示,他们会帮助购置你们需要的物资。”
说罢,散兵转身离开,纳西妲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将门关上。
自己和空的误解,均来源于他,工作方面与他接触是必要的,除此之外,纳西妲决定,对他稍微冷淡点。
正如散兵所说,自己的确有些亲近他了,在生活上,在教令院进修当中,他融入不了人群,他的价值观有些问题,是自己一步步将他矫正,对待他如同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
“空他,肯定也是这样想的吧…”
纳西妲,终于能体会到空的心情,当他将去鸣神大社的事告诉自己之后,那份惶恐与不安,那份焦灼与气愤,都是空曾经经受过的…
试着,跨越这道鸿沟吧…
明天就又要忙于工作了,只有今天…只有今天,还有机会牢牢抓住他的心。
她换上了新衣,试着打扮自己,她在脸上抹了粉底,但手法极为生疏,厚的地方过厚,薄的地方又太薄,之后是胭脂,口脂,眉毛,她尽力在镜子里还原想象中的自己…
“呼…失败了…”
她打扮不好,因为她从未打扮过,只有通过虚空学习的理论知识而已。镜子中的她,白的地方太白,红的地方又太红,活像一位枫丹马戏团的小丑。
要用卸妆水吗?
即使用了,结果也还是那样吧…纳西妲扶着额头
最起码给他一些,自己努力过的证明吧,时间已经不允许自己再多做打扮了,得快点,从那位女孩子手中把空夺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