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达郎 公开提及J家丑闻是大不敬罪行 名曲制作人发通稿正式割席
契机是上周六(1日)的推特。

松尾洁:
“与在籍15年的smile事务所的管理合同中途结束了。理由是我在媒体上提到了杰尼斯事务所和藤岛朱莉景子社长。邀请我加入smile的山下达郎也赞成公司方针,很遗憾。感谢至今为止的支持。拜拜!”
爆炸性的消息。3天内仅仅是浏览量就超过2800万次。关注的矛头首先指向了smile company事务所(以下,SC)和杰尼斯事务所(以下,J)的关系。果然阻碍外界讨论杰尼斯的,下一个人是达郎先生吗。从发文开始24小时以内,我收到了超过10家媒体的采访委托。其中也出现了没有预约就去工作场所找我的记者。对他们,我一律郑重地拒绝了。那么关于我的下一个评论是决定用我的广播节目「メロウな木曜日」来发表吧。
■2009年开始业务合作
1978年作为山下达郎的经纪公司开始的SC,虽然不是大家庭,也不是以强大的营业力为傲,但却是非常舒适的事务所。在作为黑人音乐爱好者之间有10年交流的达郎先生的邀请下,我的个人事务所在2009年与他们缔结了业务合作。
我当时虽然刚刚41岁,但作为制片人、作词家、作曲家,提供的歌曲已经经历过日本唱片大奖和年间最多的销售额。所以没有被SC培养的感觉。倒不如说,在有着高涨的隐退愿望的时期,作为希望能获得活力的场所加入了SC。达郎先生是教导我欣赏好音乐、好葡萄酒以及往年优秀日本电影的最好的前辈。有时,我们两家夫妇一起度过许多夜晚讨论这些话题,作为人生美好的记忆,也许今后也不会褪色吧。
当然也一起工作了。帮助制作专辑。多次的广播共同演出。我的音乐随笔发行,达郎先生专程寄来序言,也曾在他的节目中送给听众。在出版派对上的演讲也果然忘不了啊。社长(当时)小杉理宇造先生的职业生涯,原谅我虽然孤陋寡闻当时对他不太了解,但达郎先生把他作为商业伙伴寄予了极大的信赖,这也成为了我信赖小杉的理由。如同麻疹般的隐退愿望自然而然地平息了。
小杉先生也兼任J的关联公司的社长,即使是当时研究洋乐出身对日本音乐情况不太明朗的我,也知道SC和J有很近的关系。从80年代开始一直为J的偶像提供作品的达郎先生,也在媒体上公开表示尊敬Johnny喜多川先生。
“Johnny喜多川真的很惊人吧?” 对于以J的八卦兴趣对我提出问题的朋友,在他看来,偶尔会给J的组合提供作品,在节目中与J家艺人也有共演关系的我应该不可能不明白(喜多川的内幕)。
我如此回答道,实际上不太清楚,原本对喜多川氏也没有什么兴趣。比起这件事,SC的领头羊艺术家是山下夫妇这一事实对我来说比什么都重要。毫无疑问,两人是兼具日本这个国家首屈一指的音乐形象和好感度的夫妇。憧憬、尊敬、信赖。因此,我也在那之后连续14次续约当初本只预定一次的与SC的年度合同。

☆☆☆
被启蒙(要为杰尼斯事件的受害者)是在今年3月。看了揭露喜多川的性加害嫌疑的实际情况,的英国BBC的纪录片的我,被狠狠地打垮了。至今为止自己到底站在哪里看到了什么呢。不,我错过了什么呢。遭到强烈的悔恨。但是,错了就不要怕改。首先先关注起来,然后如果有在意的地方就大声说出来。只要改变就可以了。这样告诉自己。
面对杰尼斯性加害问题时,对自己严格规定的是,绝对不要说出被媒体挖出被害者旧伤的话。比起那个,我更想提出建设性的建议。因为我的主要目的之一是保护遭侵害艺人,而不是参与攻击或定罪特定的某人。
在SC度过的15年中,深切地感受到J是有魅力的才能的宝库,也有个人联系的杰尼斯艺人。我有强烈的意愿继续支持他们的活动。正因为如此,我才努力注意保持理性、不失去品格的说话方式。
BBC节目播放后,原J所属艺人的性受害告发屡次发生,受此影响,藤岛朱莉景子社长在视频和书面文件上发表了正式见解。这是5月14日晚上的事。偶然第二天15日的早上预定在福冈RKB广播『田畑龙介Grooooow Up』现场演出的我,应那边广播职员的要求在节目内叙述了见解。社长召开记者招待会吧,设置第三方委员会吧等等建议。现在也可以在网上读那篇文章,但是没有说什么奇怪的话。把最后一段引用在这篇文章吧。
“我认为放任这次的疑惑不只是杰尼斯事务所的问题。最大的弊病是,看到这次报道和媒体的情况的孩子们,如果成为性犯罪、性暴力的受害者的话,‘怎么发生也没用’这样的放弃的心情。因为被怀疑放任不管,整个社会都有可能把放弃的心情灌输给孩子们,所以对这个后果感到害怕。不仅是媒体、广告行业、娱乐圈,只要大家都不正视这个问题,性加害和性暴力,今后也不会在这个圈子消失。置身音乐界的我说实话也很难受。更何况,曾因为J家憧憬过这样的世界,或者希望孩子成为J家艺人,有过憧憬的家人,这样的人也会心痛的。我们每个人都有当事者意识,作为日本存在的问题,大家一起化脓的时候,应该有人掌舵起来首先拔除脓肿吧。”
读了就明白了,我这不是批判杰尼斯而是建议。
公开提及杰尼斯事务所和藤岛朱莉景子社长就是大不敬罪行,一次罚下退场。

写下报道是次日16日,被Yahoo!新闻传上网络了。读了那个的小杉周水,SC社长,18日,把我叫到总社办公室。作为理宇造的长子周水君有着作曲家的一面,对我来说也是亲密的后辈。跟我交往也是按照一家人对待。
他说,不想因为这样的事情和松尾先生见面,性加害当然是不允许的,松尾先生的话也是正确的,但是……,把J和朱莉社长的名字在媒体上说出来本身作为问题,SC管理层跟他提出了中途和我解约。也就是说,这是由于犯下对J和藤岛景子的不敬罪而被一次罚下退场。
当然我不能接受。当场反过来提出了建议。SC应该倾听时代的声音,不是头痛治头,而是参与改善娱乐圈的体质。具体来说,为了不过度依赖J,要强化本公司的新才能艺人培养。同时对J,作为SC一员也有想他们提议的事情,所以请他和朱莉社长联系。
但是周水社长并没有否定我的态度。他只是一边流泪一边反复说着现在只能跟我解约的话,连递纸巾给他擦泪的我都哭了,这种场景一辈子都忘不了吧。
我也想保护周水君。尽管如此,他的主张还是没有改变,绅士地跟我说今后(怎么处理我的合约)要确认山下夫妇的意向,在此基础上下周以后再见面吧。我一边拼命抑制想当场给达郎打电话的冲动,一边尊重社长的发言,对包括邮件在内,能跟他们夫妇直接联络的方式,全部忍下来没去做。
■山下家、小杉家、藤岛家是“义理人情”
6月2日,在SC办公室再会的周水社长,在我的契约决定中途结束时,告知了我,山下夫妇“赞成解约”。山下夫妇的态度是,
在RKB广播等的发言,确实像松尾君所说一样是正论,不过,考虑到经营到现在为止的山下家、小杉家、藤岛家的交往历史,很难承认松尾能继续在SC中在籍。因为,三家的交往不是商业,而是“义理人情”。
我那时候突然想起了达郎先生曾经介绍给我一部1937年拍摄的日本电影《人情纸风船》(山中贞雄导演)。只有一点,无论如何也忍不下去。
去年发售的山下达郎时隔11年公开的专辑《SOFTLY》
SC强烈要求在6月末结束跟我的合同,但考虑到业务的交接,我觉得有些操之过急了。虽然希望至少等到8月末,但SC始终坚持只能到6月末,所以我也只好让步了。因为在制作合同结束的协议书时不能由外行人来处理,所以拜托了一直以来我对其工作态度抱有敬意的喜田村洋一律师作为代理人。
到了这个时期,只有一点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我咽下去这口气。我只听到了周水社长报告山下夫妇直接就解雇我表示“赞成”。我没有怀疑周水君的意思。但是,在长达四分之一世纪的交往中,如果是自己知道的达郎先生,还有玛莉亚的话,真的会“赞成”解雇我吗。那个疑问没能消除。
“义理人情”这个词确实很重。那好吧。但是,这种像纸气球一样的形式是不是应该随着时代的变化而变化呢?
考虑到我跟周水君的信赖关系,所以让我直接和达郎先生联系,还是有些犹豫。我请喜田村律师向担任对方代理人的律师询问。“松尾从社长那里得到了‘山下先生和竹内先生赞成解除合同’的说明,这是事实吗?”。返回的答案“是”。确认了这个回答的我,最后接受了合同结束的最终协议。
与SC的业务合作结束后的第一天,7月1日的发文,根据事实关系,我一句一句地喜田村律师确认完毕的140字。我提出达郎先生的名字,是为了预先解答了解他和我两者关系的人们,当然会抱有的疑问。
我也想强调一下,我发现了彼此人生中优先的事情有所不同,这一点可能花了一点时间。没有其他意思了。
令人意外的是,第二天(2日),东京中野区的中野太阳广场闭馆,50年的历史落下了帷幕。最后一天登上舞台的是拥有太阳广场最多演出次数的达郎。如同盛夏般炎热的星期天,在太阳广场回响的是描写“纯真的终结”的优秀名曲「さよなら夏の日」吧。或者是在Snow Man目黑莲出演的广告中成为话题的新曲《Sync Of Summer》。

■贴近社会弱者的眼神…
去年6月发表的,山下达郎时隔11年的力作专辑《SOFTLY》获得了很高的评价。其中,我认为《OPPRESSION BLUES》是这张专辑最好的一首收录,虽然是舒缓的节奏,不过却是最骨干的一首歌。
在世界各地的骚乱中得到灵感,到2021年为止写过的歌词中,山下达郎这种贴近社会弱者的眼神非常棒。如果是老粉丝的话,一定会想起名曲《苍氓》吧。而且不可否认地也让人联想到俄乌战争。这首自作自演的曲目,证明这位歌手具有很高的社会意识,这首歌鲜明的证明了,歌曲具备了“煤矿的金丝雀”的功能(以前矿工会把金丝雀带入矿洞,如果泄露瓦斯金丝雀会停止鸣叫)。
山下君放声热情歌唱的话语,正与我现在的心境同步。
「許してはならないこと あったはずじゃなかったのか ねえ、違うの? なぜ、言えないの? 何も、出来ないの? どうして? どうして? 何も言えないの? どうして? どうし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