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泰伯利亚黎明 第30章
“尝尝子弹的味道吧，黑手杂种们！”
“继续射击！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激烈的枪战在一栋商场中爆发，这楼被不同口径的炮火轰击过几次了，裸露出的内部结构仿佛是它的伤痕，曾经代表着消费和娱乐的门店已然变成了血腥的绞肉机。在这里，能依靠的只有手中的步枪、手榴弹与谁更不怕牺牲，交战双方之间的距离通常只有一条走廊，甚至是一面墙。
“投掷手榴弹！”
一名GDI士兵咆哮着举起手榴弹准备掷出，既是给自己打气也是提醒战友们快点躲开，大家都记得陆军手册中是怎么写的：手榴弹的杀伤范围永远比你能跳的距离大一圈。前方的高档琴行刚刚黑手被抢走，现在他们需要把它抢回来。事实上，这家琴行今天已经易手好几次了，为了夺取这方寸大小的地方，GDI与黑手付出了大量的鲜血与生命，地板上的残骸、尸体与空弹壳诉说着曾经发生的血战。如果这里能恢复平静的话，恐怕再也不会有人敢过来购物了。
“他们不行了，冲锋！”
“冲啊！”
“杀！”
GDI步兵跳出各自的掩体，朝面前一步之遥的琴行冲过去。
=====================================================================
“继续前进！”
“注意反坦克火力点和地雷！”
GDI步兵围在一辆巨大的猛犸坦克周围小心地沿道路缓慢前进。虽然猛犸坦克在废墟间穿行比较困难，但也并非一无是处，很少有武器能伤到它厚重的装甲，而它搭载的丰富武器却能快速消灭发现的敌人，庞大的身躯还能充当移动堡垒，为步兵提供临时的掩体，有坦克助阵也能让步兵心里踏实不少。可惜坦克乘员的视野受到限制，更突显与步兵配合的重要性。
坦克炮塔顶上的遥控重机枪喷吐着火舌，无情收割着道路两旁黑手士兵的生命，步兵有些躲在坦克后面，有些依靠着道路两旁的杂物，还有一些十分英勇地走在坦克前面担任侦察兵。
“前方有重机枪！”
“炮手，1点钟方向的那座居民楼的四楼有敌军重火力点，干掉他！”
“我看到了，距离600米，正在计算弹道......好了，瞄准完成，开火！”
“轰！”
猛犸坦克的140mm主炮开炮了，巨大的轰鸣声震得周围人一阵耳鸣，一枚高爆弹准确地来到敌人躲藏的位置，将那栋楼炸成了废墟。
“打得漂亮！”
“当心，有坦克！”
“敌军坦克在大约你十点钟的位置，你打得到吗？”
“不行，被墙角挡住了，需要前压。”
这时候猛犸坦克有两门主炮的优势就体现出来了，有经验的炮手会让一门炮装填穿甲弹，另一门炮装填高爆弹，灵活应对可能遭遇的情况。驾驶员小心地驾驶坦克碾过地上的残垣断壁与废弃汽车一点一点开出墙角，很快一辆黑手的天蝎坦克便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中，炮手当机立断击发那门装填了穿甲弹的主炮。
“轰！”
威力巨大的尾翼稳定脱壳穿甲弹贯穿了天蝎坦克的前装甲，车体内储存的炮弹发生殉爆，整个炮塔都被炸上了天。
“哇哦！好枪法！”
“敌情被消灭，道路安全，Oscar Mike！”
“Oscar Mike！快跟上！”
=====================================================================
“8点方向，六名敌兵，一名精锐，速度：步行，距离：500米。”
“我看到他们了，正在瞄准。”
“轰！”
一发炮弹落在了附近。
“砰！”
那名精锐的脑袋也炸开了。
“好枪法！他们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顷刻后，这支黑手小队就被两名躲在废墟中的GDI狙击手全数消灭，射击手将给狙击枪换上新的弹匣，观察手继续用专用望远镜仔细观察着周围的情况。在此等混战中，狙击战术发挥出了巨大的威力，有些的狙击手处在相对安全的位置，朝瞄准镜中所有会动的目标射击；有的狙击手躲在常规火力难以企及的角落，出其不意地狙杀进入自己视野的敌人；还有的狙击手与特种兵合作悄悄来到战线后方，趁敌人防备最松懈时送去最大的恐慌，极大打击的敌方的士气。
“11点方向，运兵车与至少七名伴随的步兵。”
“了解，该溜了。”
射击手与观察手收起他们的狙击枪与望远镜，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了先前的藏身处前往下一个预定狙击地点。
=====================================================================
“走！走！我们出发！”
一艘的摆渡船离开湿润河东岸的临时码头朝对面的龙门开去，船上满载着士兵与补给品。摆渡船开过宽阔的水面，士兵们坐在板凳与箱子上看着周围的景象，思考着自己在对岸会遇到些什么，河中央是一艘武装到牙齿的导弹驱逐舰，靠它来保证河道的安全应该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突然，不远处的河面上掀起了巨大的水花。
“是敌方炮击！快卧倒！”
舵手向船上的士兵警告道，大家立刻躲到船舷下面，仿佛这样就能避免自己被命中，不过显然象征大于实际，炮弹并不会因为船上的士兵卧倒卧倒了就避开船只。几枚炮弹稀稀拉拉地落在河中，显然敌人也没指望能打中什么东西。与此同时，驱逐舰上也有了动静，舰艏的舰炮转向河对岸开了数炮，两枚巡航导弹从竖起的发射箱腾空而起朝目标扑过去。摆渡船上见到此景的士兵无不高声欢呼，
“好！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很快摆渡船就靠岸了，跳板一放下码头上的人便两步并作一步地冲上来准备搬箱子，船上的士兵也纷纷协助他们，将一箱箱的弹药、粮食与医疗用品搬上陆地，全都是城内守军与居民们急需的东西，大家吃力而小心地提着手中的箱子，仿佛提着一份份的生命。
“快点！我这里还有很多伤员需要送到对岸接受治疗！”
“听着，你想要做得快还是想要做得好？我们在做的事也很重要，乖乖等吧！”
野战医院的医官看到有船靠岸便上前催促他们加快速度，搬运箱子的士兵反驳了他。争执中，最后一个箱子被从船上卸下来，没等搬箱子的士兵后脚离开跳板，医官就迫不及待地抬着担架将伤员一名一名转移到船上，他们中的有些人伤得很重，满身都是血，还有一些只有一条胳膊或腿，看着都让人揪心，也不知道能不能救回来。片刻后刚刚清空的船舱就又满了，舵手推动油门将船开离码头返回对岸。
=====================================================================
“这里是塔台，杨树6-1、6-2、6-3、6-4，你们可以起飞。”
“收到，杨树正在起飞。”
停机坪上四架满载炸弹的奥卡离开了地面垂直着爬升，随后陆续转向朝目标地点的方向飞去。
“伙计们，让我们把那群黑手杂种炸回石器时代！”
在这种紧迫的时候，奥卡优秀的垂直起降性能就显得弥足珍贵，因为前线距离机场很近，不需要将油箱加满，奥卡可以完全依靠垂直起飞，将跑道让给更需要它们的轰炸机与运输机。
就在这四架奥卡启程的时候，另外两架火鹰装满了导弹与燃料滑行到跑道上准备起飞。
“塔台，绿宝石2-3、2-4请求起飞。”
“这里是塔台，空域清空，准许起飞。”
“明白！”
飞行员推下油门，机尾的两具涡轮风扇引擎喷出黄白色的火焰，推动战斗机在跑道上滑跑，片刻后便冲上云霄。相比主要执行近距离空中支援的奥卡，火鹰的两大任务：夺取制空权与空中遮断都需要更大的航程与更多的燃料，因此也被算作更需要跑道的飞机。
与此同时在河对岸的龙门国际机场，一架世纪重型运输机放下四个巨大的引擎与起落架在降落区缓缓降落，机头的舱门掀起，一辆整装待发的猛犸坦克从里面开出来，准备开往前线支援友军。除了湿润河畔的码头外，这座国际机场就是龙门市区内守军与平民唯一的生命线，不停地有运输机在这里起飞降落，运送着各种必需物资，为了最大化吞吐量，GDI空管规定除非特殊情况，只有运输机有资格在这里降落，作战飞机全部转移到河对岸新建立的野战机场去。黑手很清楚这座机场的战略意义，一直试图阻止其运作，但GDI始终不给他们这个机会，一方面在地面上抵挡黑手的攻势，另一方面机场的工兵队也竭尽全力，每次炮弹或炸弹落下后，工兵都会冒着风险用最快的速度修复被破坏的跑道或机库，尽快让机场能恢复运作。由于时间紧迫，通常只修复到刚刚能用就好，反正很快就会被再次摧毁。
=====================================================================
“坐标：210，39！”
“了解，坐标：210，39！”
“准备射击！”
湿润河东岸炮兵部队的多管火箭炮抬起箱型的火箭发射架，每个箱子内都装有12枚火箭弹准备倾泻自己的怒火。
“预备......开炮！”
“开炮！开炮！”
“嗖！嗖！嗖！”
一枚又一枚火箭弹拖着灰色的尾迹离开发射架，在空中划出一道道抛物线。GDI炮兵虽然在火力输出上不如黑手，但反应速度却更加优秀，多管火箭炮能在一分钟内将所有的火箭弹全部打出去，装弹也很简单，直接把原来的箱子卸下来换上新的就行了。并且每枚火箭弹中都装载有简单的卫星定位制导模块，精确度也远远优于纯粹靠惯性和重力飞的普通炮弹，无论是精确打击还是范围覆盖都很胜任。
很快这些火箭炮就打光了所有的弹药，放下发射架快速后退进行装填，另一队刚刚装填好的火箭炮立刻顶上就位。
“前方汇报，目标已经被摧毁！”
“干得好伙计们！”
“新坐标：237，44！”
“了解，坐标：237，44！”
“准备射击！”
在更后方的位置，还有另一支多管火箭炮部队，他们看起来似乎要更清闲一些。
“目标已确认，准备发射！”
“各单位，准备发射！”
“准备！10, 9, 8, 7, 6, 5, 4, 3, 2, 1, 发射！”
箱型发射架后冒出一大团白烟，一枚硕大的导弹腾空而起，很快便化为一个天空中难以辨别的小黑点。GDI前不久对自己的多管火箭炮进行了紧急升级，现在它们的发射架内可以搭载两枚赶工开发出的短程弹道导弹，虽然射程与准度尚不能与黑手的弹道导弹相媲美，但作为对等反制措施已经够用了。因为弹药稀少，这批弹道导弹的打击目标被严格限制，目前只能用来打击黑手的防空阵地、远程雷达站、指挥所等固定的高价值目标，当然，如果发现射程内有黑手的机动发射车也会进行打击。
“导弹发射成功！”
“发射成功！”
“宝贝，一定要命中啊！”
=====================================================================
“开枪！让他们见识一下龙门的厉害！”
“躲在我身后，别被打到！”
星熊举着她那块特制的三角形盾牌顶在最前方挡住袭来的枪林弹雨，身后是一队龙门特别武器与战术小组端着冲锋枪与步枪进行还击。他们的前方至少有一个排的黑手士兵，雨点般的子弹打在星熊的盾牌上溅起无数火星，却始终打不穿它。这块盾牌是她从故乡东国带来的传家宝，外壳是钢铁，当中是玻璃纤维，原理与捕食者坦克与猛犸坦克上使用的陶瓷复合装甲的原理有些类似，轻武器子弹根本无法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防护效果是普通凯夫拉弹道盾所不能比拟的。不过这块盾牌依旧十分沉重，只有星熊能举重若轻一般地拿着它进行战斗。
在如今龙门这个大绞肉机中，任何小股兵力贸然投进去都会被瞬间吞没，平日里龙门人引以为傲的边防军已然只剩残兵败将，连预备役都所剩无几，在GDI与黑手动辄上百万人的大军面前，这点兵力实在算不上什么。尽管如此，龙门依然尽最大的努力试图证明自己有能力保护这座城市，虽然现在GDI是遵守宪章为保护缔约国的利益而进行战斗，但在这场关乎龙门命运的血战中龙门自己的力量却早早退场怎么也说不过去，龙门作为独立城邦必须要拿出独立城邦的样子。
然而说着容易做着难，边防军都打光了，只能让近卫局顶上了，现在的战争与以往大不相同，普通警员再也不可能被当成士兵来用，近卫局只好将剩余的边防军集结起来重新编制，与尚算有一定军事能力的特别武器与战术小组一起行动投入到保卫居民区的作战中，武器不够就去找GDI要，虽然一般拿不到多少好东西，在这座城市里多余本身就是一种奢侈。
但至少，他们是真的在为所居住的家园而战斗。
“所有人都不许后退一步！我们身后就是龙门！”
=====================================================================
“嗯，好，就这样做吧！......对，对，你去一趟，亲爱的。”
库特洛夫挪动他肥胖的身子，回答着不同的建议，时而对这个人说话，时而对那个人说话。别人要求指示，他就做出指示，别人提交报告，他就听取报告，但他对报告的具体内容并不怎么感兴趣，他感兴趣的是做出报告的人脸上的表情与语气，他在捕捉另一种东西。库特洛夫现在驻扎在湿润河西岸，指挥着炮兵、空军、后勤队、野战医院等各个部门支援东岸在城内血战的友军，话虽然这样说，他并不觉得自己真的在指挥那么多人，老人的智慧告诉他战争的进程与命运不取决于那个名义上指挥官的意志，而是士气这个捉摸不透的东西，掌握了士气，军队就会自发地转动起来尽力将一切做好，因此库特洛夫竭尽所能地去发现这士气并努力加以引导。
“不，不行，最好再等一等。”
库特洛夫的注意力集中而镇定，全身处于紧张状态，勉强克服了一些因为衰老而带来的疲惫。这时有人汇报称空军的损失有所增多，他摇了摇头，叹气道，
“你去跟尼古拉上校联络一下，详细了解一下这事。”
他思考了片刻，转过身对副官说道，
“你去一趟机场那里，看看能做些什么。”
晚些时候，库特洛夫终于体力不支，垂下自己的胖脑袋躺在办公桌上打起瞌睡来。
=====================================================================
“我需要一千辆坦克和飞机，两万门大炮和至少一百万名士兵，才能确保这个计划能成功......”
欧若拉在地堡中依靠卫星通信与哈莫菲斯特和黑河城的GDI军事代表开着视频会议，电话线早就不能用了，卫星信号也时好时坏，只要头顶上传来爆炸声，屏幕上的画面就会立刻卡住。同样的，与城内各部队之间的通讯也基本只能依靠卫星与传令兵，最原始与最现代的通讯手段同时成为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我保证再坚持七个礼拜，这点时间应该足够你们集结足够的力量......没有什么可是，这是命令，你们给我执行下去......”
开完充满了扯皮与推诿的会议后，欧若拉的目光重新回到了市区地图上，她过去打过很多仗，唯独这一仗让她感受到了一丝绝望的味道。黑手已经控制了龙门超过80%的区域，她对战局的看法也越来越不乐观，所谓的七个礼拜只不过是为了给哈莫菲斯特与黑河城一点信心的夸张之辞，事实上她估计自己和GDI守军最多再撑四到五个礼拜。为此欧若拉告知过库特洛夫，如果她自己阵亡或被俘，他将接过她全部的指挥权限，欧若拉半开玩笑地说如果真的发生了这种事，还不如出动所有能出动的飞机将所有剩余的炸弹全部扔出去，把城里的黑手军队连同这座城市一起炸飞，反正那时候也不会有多少GDI部队还存在了。
“长官，是否将第三步兵营投入C3区的战斗？”
欧若拉肯定地点了点头，可片刻后又说道，
“不，不能派第三步兵营，让第五步兵营去吧。”
“了解了。”
所有的部队都在请求支援，欧若拉只能依靠自己来判断哪里是最需要援军的地方，谨慎地将手头有的兵力投入到那些地方去，期望能获得一些理想的战果。
好消息还是有的，那就是城里的局势彻底僵住了，黑手的攻势趋于停滞，不太可能取得什么大的进展，现在比拼的就是双方谁能比对方多坚持一会儿。
“长官，该进午餐了。”
“走开......”
长期的作息混乱已经严重影响到了欧若拉的身体健康，最显著的就是胃病，她本来胃就不好，现在更是恶化到了不得不随身携带着胃药，每当发作时就吃几粒的地步。医生说胃药只能治标不能治本，需要规范的饮食起居才能彻底根治。
“说得轻巧......”
欧若拉囫囵吞下两粒药丸，继续无视抗议的肠胃。
=====================================================================
“我受不了了！带我离开这儿！”
“少抱怨多开枪！这样能活下去的机会可能还会多一点！”
一支GDI步兵排被包围在一栋老公寓楼中，各种资源都所剩无多，子弹、粮食、饮用水、药品，能继续战斗的人也快要不足一半。增援不用想也知道是一定不会来，与外界的通信也几乎断绝。
黑手步兵向老公寓发起了冲锋，看来自己的末日即将来临。
“所有人，上刺刀。”
排长发布了最后的命令，所有还拿得动枪的人默默拿出刺刀装在步枪的枪口上，本来他们都以为自己这辈子永远不会用到它。
“进攻！”
=====================================================================
一名士兵奋力睁开血红的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片废墟之中，周围是自己的战友，几只乌鸦正在啄食着他们的尸体，看来只有自己还活着。他挣扎着试图爬起来，却听见附近传来引擎与谈话的声音，分不清那是友军还是敌人，士兵只好赶紧躲到一具战友的尸体下面，希望自己不被发现。
声音逐渐近了，那确实是敌人，几名步兵伴随在一辆轻型坦克周围从废墟旁的破路上走过，他们步履匆匆，面色凝重，显然也对这场战争感到绝望。虽然敌人很快就走过去了，可这几分钟对士兵来说却仿佛有一百年那么漫长，他极力克制住身体的战栗，大气不敢出，直到敌人走远彻底听不到声音她才敢稍微动一下，确认周围没有敌人后才小心翼翼地爬起来
自己暂时是安全了，可该去哪儿？他心里没有答案，先离开这个鬼地方再说。士兵从地上捡起一把战友的步枪，确认有子弹后便上路了，他机械地迈开两条还能算用的双腿，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在废墟中行走着。在有空仔细观察这座自己战斗的地方后，士兵才发现这里的情景是多么的恐怖，两侧到处都是废墟，倒塌的电线杆随意地躺在地上，路边除了尸体、空弹壳和履带留下的车辙外什么也看不到，难以想象这里曾经竟然是一座生机勃勃的城市。恍惚间，士兵觉得自己像一具僵尸一般在地狱中行走，灵魂早已离开了身体飞向不知名的远方。
又一阵脚步声将士兵拉回了现实，痛苦地告诉他自己依然没有解脱，他快步跑进右手边一栋破败的小房子中，透过墙上的破洞确定敌人的位置后，他弯下腰小心地在房间中移动，尽可能不发出一点声音。
可惜百密一疏，敌人还是察觉出这栋房子中有些不太对劲的地方，端起枪朝这里走过来，士兵只好慌不择路地朝前走，却发现自己已经步入了死胡同。敌人的声音越来越近，士兵意识到自己的命运也即将走到终点，感觉好像也没那么恐怖。他找了个地方坐下来，从口袋中摸出一张小照片，上面是他与自己可爱妻儿的合影，看着照片上的笑容，士兵的思绪也离开了这座满目疮痍的城市，飞回到那温暖而甜美的故乡。
=====================================================================
“长官，所有兵力均已就位！”
“好，八小时后，开始反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