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魔宴 【Overlord×黑白阿维斯塔】

1 在狂暴之力所引发的破坏巨浪面前，绝死绝命全身受到致命的重创，盔甲破烂不堪，意识恐怕快要消失了吧。 难道一切的一切，将会被魔导国摧毁殆尽吗？ 自身所拥有的被诅咒的力量，什么也无法守护？ 末路，就此注定？ 「还没完……」 濒死之际，坚持明明只是徒劳罢了——本应如此。 与残存的意志一同涌现的，是曾驻留在梦中的恍惚记忆。在这片土地下的极深极奥之处，贮藏着独一无二的超世界级道具，无人亲眼目睹。唯有凭借绝境中的气势与根性才能与之相连，也唯有守护何人何物的善性光辉方可将之启用。 在此，她吟唱唯一的真言。 「Access——吾之罪（Sin） ——终段·显象」 语毕，道具运转。 次元间相转移式核融合炉，乃是新西历世界连接高位次元、抽取星辰体（素粒子）的能量装置。由于基本的法则差异，原本是无法完全适用于YGGDRASIL的。 那么，若其内部混入了异物呢？机神奥尔菲留斯穷尽极限的到达点，第零式永久机关在流入这里时与其同化了。它的本质并非能量的接收，而是人心的外塑。 两者叠加，最终成就了前所未有的奇迹 ——异次元同位体的显神召唤。 两道冲天而起的黑白光柱包覆了绝死绝命的全身，隐藏着现在进行时的事件。光柱消失的刹那，异变发生了。 屹立于彼处的乃是与绝死绝命似是而非的某人，不，真的是人吗？ 黑白两色的明眸与秀发，确是一般无二吧。 相似的容貌仅仅是脱离少女转趋成熟。 然而，她俨然是黑白这一二元本身的绝对象征。 异色瞳的深度无从窥视。 右手黑暗般深沉，左手光辉般耀眼。 残破的盔甲更换为黑白的单调衣装。 战镰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支等长的S形武器，宛若刀柄重合的两把镰刀，共存着漆黑与光明。

而更重要的是，那压倒性的存在强度，早已超出已知的极限。与之相比，最恐怖的魔兽也不过是家畜罢了。 “怎、怎么可能，这是犯规了吧……”马雷茫然吐出话语。 将异形与悖论集于一身的非人之物。 善恶流转最古的魔王，娜达蕾，降临。

七大魔王序列第二位的绝对恶，恶之不义者的顶点，善恶斗争的管理者，真我（神）的代行者—— 娜达蕾在现身的瞬间接收了YGGDRASIL的现有情报，尤其是此世最大之敌，安兹·乌尔·恭魔导国。 她轻抚嘴角，流露出温柔却看不清真心的微笑。 「真意外，这个世界居然是二元论（真我）的空白地带，和最终局面的特异点（Angra Mainyu）倒有几分共性呢」 在此期间，马雷已重新积蓄起庞大的魔力，再度释放凌驾于超位魔法的决胜王牌——小灾厄（Petit Catastrophe）。 除此别无他法，机会不容错失。 粉碎性的纯粹暴力向娜达蕾倾泻而下，似要彻底吞噬眼前的猎物。 但是——无事发生，娜达蕾身上甚至没有染上一丝尘土，只是优雅地望着被空前战栗支配的马雷。 “你到底……是什么！？” 不设防地接受这一击却无损分毫，这种事可能发生吗？ 取代回答的是无言的行动。 异形之剑漆黑一面的刀刃轻轻一闪，马雷下意识以神器级法杖·世界树之影抵挡。距离尚远，两者自然并未产生接触，但无与伦比的重量却将他彻底击飞。 下一秒，以世界为舞台，剑舞开幕。 双刃的白银与漆黑交织渗透，宣示着流丽与不详。 双色的光芒旋转奔驰，宛如两只飞鸟在竞展华美的羽翼。 中央伫立着孤独的“舞者”，柔和的话语响彻战场。 「暂且让我一睹你们的全貌吧，因为我是大家的魔王（娜达蕾）」 为亡灵镇魂？否。向敌军宣战？否。她只是想认真地迎接终曲。 对世界（YGGDRASIL）来说，第二次的异变正徐徐展开，与天崩地裂相称的事实于此再现。 距离的概念失效，大陆的板块开始移位更换。 崩界——全宇宙规模的“搅拌”权能，足以轻易改变群星与银河在内的宇宙配置。 在此行使的出力经由极大的抑制，反倒与“零”的时代、空间系化身（Avatara）“大威德降魔尊怖畏”有异曲同工之妙。 其结果，安兹·乌尔·恭魔导国的内幕，纳萨利克地下大坟墓骤然出现在娜达蕾面前。 「那么，你们能向我展示“不变”吗？」 金银的妖瞳闪烁。

2 耳边，响起无邪而嘲弄式的狂笑。 “你能陪我尽兴地游戏吗？要让我满足哦，哈哈哈！” 疾速来袭的深红铠少女，手持奇形长枪，正是纳萨力克地下大坟墓地下第一至三层守护者“鲜血女武神”夏提雅·布拉德弗伦，完全战斗形态。铠甲尚沾满屠戮留下的鲜血，加深了名号的重量。 “莫要轻敌，夏提雅。” 同一时刻的另一位来者体型巨大，宛如双足昆虫，全身尖刺近似冰柱，寒气逼人的淡蓝外骨骼堪比镗甲，第五层守护者“冰河统治者”科塞特斯。 “不用你说，我定会歼灭安兹大人的一切敌人！” 『魔法最强化·灿烂光辉（Maxmize Magic Brilliant Radiance)』 『魔法最强化·真实黑暗』（Maxmize Magic True Dark）』 神圣属性与无属性的二重魔法，交汇席卷而去。 「向我挑衅，呵呵，真可爱呢」 光与暗的力量洪流仿佛只是融进娜达蕾的两色之中，消失不见。 『万雷击灭』 『朱红新星』 紧随其后的魔法连击，烈火与豪雷的二重奏也奏效为零。 “你这家伙！” 鲜血少女的表情因愤怒而狰狞，缠绕的敌意和杀气迅速扩散开来，气息迥变。 『血之狂乱』，夏提雅被赋予的职业惩罚，染血愈多，杀戮冲动与战斗力愈会大幅上升，代价则是精神失控。 鲜血少女有意识地发动这一加成，朝敌人要害刺出赋有殴打属性的滴管长枪。超越疾风的速度，凝缩于一点的巨力，无人可幸免。 然而——落空了。 狂气无比的进攻并未能捕捉到敌人，只是贯穿虚空罢了。 瞬间移动？不明何因，不解何故。 「狂乱的怪物，这就是你的真貌吗，与女武神之名不相称啊。」 “别想逃脱！” 瞄准目标，夏提雅再架起长枪如闪电般全力突击，凌厉更胜先前。 同时，一道白光涌现，化成另一位夏提雅从另一方逼近。 王牌『勇者之魂』，可以创造出武装与能力值相同的分身体。 这一次，娜达蕾手中的长剑纵向弯转，黑白变幻。 双刃与双枪同时相撞，长枪两断，深红少女猛然坠向天空而后直落大地。 另一面，科塞特斯则挥舞无坚不摧的大太刀『斩神刀皇』，有如烈风般斜砍过来。以此气势，劈山开海也不在话下吧。 “不动金刚明王（acala naatha）！三途斩断！俱利伽罗剑！” 『不动明王印』，剑圣职业的至强之技，曾突破耶利哥之墙与圣盾的二重防护重创魔树。 「这种程度，可无法破防呦」 不见迎击的意图，娜达蕾饱含深意的微笑始终不变。 惊人的一式斩击莫说造成伤害，甚至未能令她流下一滴血。 神器斩神刀皇反而出现道道裂隙。 「有战士之风，却只是可悲的附庸罢了」 “不可能！？” 惊骇之余，守护者觉察到上方一记轻盈的劈砍，迅速从空中换出白银战戟『断头牙』应对。 “风斩·死者舞踏！” 临危如此反应，可谓娴熟。 但是，战戟陡然破碎，无双硬甲裂开，庞大的质量一直撞至大坟墓的土垒深处方才停下。 娜达蕾不具备高超的武技。若将其置于同时代的同性强者中而言，她既不像第四魔王芙蕾德莉嘉一样遵循诞生时的本能贯彻灭绝性的杀人之法，也不像特级魔将扎里切德一般在追逐最强的宝座中将直线之战技臻至化境。 那么，她那不可思议的攻防从何而来？ 最大原因，即在历代娜达蕾共有的大义式戒律（宿命）。 【迷妄之崩】 所谓戒律即是向自身施加限制，换取相应的回报。 担任真我（神）的代行者，意味着抹去原本的名字和戒律，成为推动善恶流转的恒定齿轮，永远背负无力改变的诅咒，娜达蕾也由此获得了“崩界”权能，以及——与单体宇宙同等的存在密度-身体强度。 与无限扩张涂抹万象的霸道相反，拟似求道神，虽受加护，但依旧是将意志向内收束的个体之极致，正乃人形的独立宇宙。 娜达蕾跨越次元，也正得益于这种孤高的特性吧。 当然，所有在场者均不可能理解这一点。 所有在场者？ 正是如此。 寒风狂吹，寒冰冻结。 超越第十位阶，位阶外的魔法—— 超位魔法——『天地改变』 此地，化作万籁俱寂的庄肃空间。 此刻，涌出大坟墓的黑暗军团。 形形色色的恶魔、龙、人形生物、铠甲骑士、双足昆虫、元素精灵等左右成排，陪衬着远处的最强者。 身高超过三十米的大型哥雷姆，绝不轻易启动的攻城终极兵器，第四层守护者卡冈都亚。 笑容如太阳般灿烂的黑暗精灵小孩，第六层守护者“不服输的知名训练师”亚乌莅。 圆框眼镜与西式英装不掩邪气，后端是六根尖刺的银甲长尾，第七层守护者“炎狱造物主”迪米乌哥斯。 纯白礼服的犄角女神，黑色羽翼的黑发美女，楼层守护者总管“温柔体贴的纯白恶魔”雅儿贝德。 最后，是华贵王冠，漆黑长袍，骷髅头颅的怪物。 死亡的化身，亦是死亡的统治者。 几如黑暗凝结成形的存在。 纳萨力克地下大坟墓无上至尊，魔导王安兹·乌尔·恭。 “进军！” 绝对的命令下达了。 「会如何呢？」 最古的魔王丝毫无惧。 3 恶与恶。 魔与魔。 外来者与外来者。 这场大战的定位不外如是，但不同结局指引的方向却分歧良多—— 若将之称为战斗，恐怕是个问题吧。 昔由超位魔法『黑暗丰穣之献祭(la shub-Niggurath)』孕育而生、九十级以上的五只可怖怪物——黑山羊幼仔，张开淌满粘液的大嘴，蠕动着肥硕的肉块和脏黑的触手，向娜达蕾围去。 「有违我的品味呢」 双刃长剑只是跟随她的手腕转动，便令它们化作一团稀薄的黑气消散。 与此同时，亚乌菈统御并强化的数十魔兽，神狩狼芬里尔、石王翼蜥、双头蛇、麒麟、虹色暴君等或一齐或依次展开怒涛式的连攻，然而尚未触及，便被无形的气势悉数弹飞。 下一刻，娜达蕾轻踏大地，刮起原理不明的局部风暴，迪米乌哥斯所召唤的愤怒魔将，烈火巨翼与红莲铁拳的巨型恶魔眨眼间四分五裂。 妄图围攻的战斗女仆团——昴宿星团仅仅与其擦过便瞬间四散，不知影踪。 “难道使用了YGGDRASIL玩家的神器道具吗？” 疑惑正潜生在安兹·乌尔·恭的心底。 何以发生这种现象？ 「这是我力哦」 “我力”——如字面所示，“我即一切”。高位魔将，尤其是魔王拥有凌驾于法则之上的意志力，可随心扭曲世界，实现不可能的荒唐景象。 虽不及追求无敌不灭的飞蝗，绝对恶顶点一柱的娜达蕾当然可以从容运用这份力量。 完全的独角戏，绝对的独壇场。这里并不存在与战斗之名相符的事项。 动荡却又静止的世界间，大坟墓之主开口了。 “为何与我为敌？” 威严的声音震慑四周，充满压迫的气场。 「魔导国的所作所为，理由足够了吧」 “我希冀建立一个多种族共和的繁荣世界。” 「是指用七万王国军尸体造就的黑山羊？还是八百万王国子民的灭亡？」 “他们愚蠢地选择反抗罢了，我别无选择。” 「真是便利的借口呢」 “那么你是自诩正义的伙伴，讨伐我吗？” 「怎么可能，我可是“恶”的化身」 冠以娜达蕾之名的魔王，即是黑色的终极，而在这一时代，更是不义者之恶的聚合体。 「正因如此，我才无法容忍浅薄而丑陋的怪物」 仿佛娜达蕾第一次认真的话语，触怒了在场的军团。 “安兹大人是最伟大的支配者，绝不允许无礼！” 绅士外表的长尾恶魔迪米乌哥斯，立刻展开了行动。 “胆敢侮辱我等的无上至尊，我最爱的大人，罪该万死，尝尽世上最深的苦痛吧！” 礼服转换为黑色铠甲的丽人雅儿贝德，表情染上了不协调的浓重疯狂。 『恶魔诸相·豪魔巨腕』 恶魔左手的手臂急剧膨胀到十倍以上，恐怖的凶器以闪电般的速度逼近异次元的外敌。 『恶魔诸相·锐利断爪』 恶魔右手的指甲伸长了一百公分，化作锐利无比的尖爪妄图撕碎眼前的对手。 同时，憎恶之女神手中的短柄权杖已变成巨型斧枪，由正上方向娜达蕾挥下。『地狱深渊』是对物体最强的世界级道具，而在磅礴的魔法增幅下也会给生物造成致命的打击。 娜达蕾既不防御，也不躲避。 合击过后——巨腕破损，指甲退缩，斧枪断裂。 另一边，『高阶全能力强化』『提升魔法』『天界灵气』『穿透力上升』『魔法三重最强化·暴击地雷』『魔法三重最强位阶上升化·魔法箭』…… 数以百计的魔法包覆了死之统治者的全身。 “散开！雅儿贝德，迪米乌哥斯。” 巨大的圆顶状立体魔法阵，以魔导王为中心在方圆十公尺左右的范围展开。 眼花缭乱的半透明图案伴随白色的光芒不断变幻。 “超位魔法——『天空失坠（Fallen Down）』！” 犹如大阳从大地升起，来自超高热源的热气瞬间膨胀，欲将效果范围内的一切灼烧殆尽。 尘埃落去，白界消失，沐浴致死热量的娜达蕾若无其事地站立。 对真我（神）的触觉来说，纵是一滴血，也是凝结的宇宙碎片，等同万亿恒星，不可能因此受伤。 “亚乌菈，使用『山河社稷图』！” 魔导王背后则静静浮现标示十二点的时钟。 “是，安兹大人！” 黑暗精灵的手中，立即出现一公尺的大型卷轴。 转眼间，娜达蕾被封闭在一个隔离的异空间之中。 不仅如此，不同种类的效果接连发生：极冷的寒冰冻结，熔岩的烈火爆炎，呼啸肆虐的暴雨和雷电。 「远不如赫瓦雷纳的魔道具啊」 异界的绘画空间，宛如镜子般破碎。 此时—— 『扩大魔法效果范围·女妖哭喊』 即死效果的哭泣响彻云霄，时钟的指针开始转动。 十二秒过后，指针转完一圈，死之统治者职业「日蚀」的特殊技能『死亡是所有生命的终点（The goal of all life is death）』准备完成。 毁灭降临。 死亡到访。 吞噬所有生命。 以娜达蕾为中心的空白地带，连无生命的空气也无以逃脱死亡的命运。 但黑白二元的魔王却独立于死亡的荒野。 神格唯有神格才能对抗，永恒不变的大前提。 “？！！！” 「换一种形式吧，否则太无趣了」 战局发生了巨变，强与弱失去了意义。 因为—— 任何攻击皆无法触及她。 与此前夏提雅曾遭遇的事象相同，疾速进击的卡冈都亚冲入了虚空。 末日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超位魔法『天空之剑』在降落中途逆向上升。 藉由提前使用复活效果的世界级道具释放、完全消除目标的「二十」之一『屠圣之枪（Longinus）』也遽然偏离了对象。 力的矢量和空间坐标陷入混乱，仿佛因果的排列被彻底操弄。 最古的魔王踏步前行，平静无奇的话语响彻天地。 「这个次元不曾被二元论（真我）的色彩涂抹，是充满未来的万花筒。」 起始的神座（真我），是黑与白，善与恶的永恒斗争。尽管会有属性的转坠，二元的结构始终恒定，永远只能见到相同的风景。另一方面，由于善恶的流转轮换，每个个体的存在又深深地烙印着宇宙的不确定。 「而在你们的身上，看不到任何“不变”。所谓的统治者，没有觉悟肩负世界的重量，没有资格引导未来的方向」 「一概顺从非人的种族特性，无情地侵犯国土，蹂躏万民，最后用大义粉饰罪孽的行径，比起被黑白禁锢的无名者更加悲哀」 「大坟墓的前方，根本不存在救世主」 因果操作的本质，以及娜达蕾的真心，正在于此—— 【携来不变正义的绝对恶】 当代娜达蕾增设的戒律：作为真正的魔王履行职责，令命运操作成为可能。 最古的魔王，也许是最后的魔王，意图成为新世界的基石，也即救世主的最大最后之壁。 娜达蕾是具现了一切不合理的终极障碍。 接触她的东西必然受挫而失败。 因为，只有跨越不合理的挫折战胜魔王，真正的主人公（救世主）才会诞生，抵达新的地平线。 唯有如此，方能终结黑白两色的真我宇宙。 「我是魔王，大家的魔王」 「我爱着大家的不变光辉，渴求着超越二元论（真我）的新世界」 因此，她化身天下万民之敌，作为故事不可缺少的一环，演奏Happy End的前奏曲。 为旧世界的落幕献出生命，那是她尚未成为“娜达蕾”之前所立下的原初誓言。 当然，这条戒律并非无法克服。 同时代，至少有两位最强者曾站上那一舞台：五百七十四银河体量的破灭工房，亿万化身群生相的暴穷飞蝗，各自通过空前绝后的规模和数目与其对抗。 但在YGGDRASIL里，无论叠加多少的超位魔法，聚集怎样的世界级道具，统合何等的阶层怪物，也做不到同样的事情。 何况，即便有亿分之一的可能打破了因果，哪怕同时再现『世界冠军』的『次元斩（World Break）』与『世界灾厄』的『大灾厄』（Grand Catastrophe），也无力伤及人形宇宙的拟似求道神。 绝对恶，不可颠覆。 「因此」 「绝不承认你们这般的闹剧」 「我来裁断你们的罪」 娜达蕾的不变——罪，无意识间被吐露。 断罪，制罚。 面对那些自以为主宰万物、操控一切的存在，绝不容许他们如意地获胜逃走。 异形的长剑再度挥舞，双刃旋转。 漆黑的黑暗何等深沉。 白银的光明何等耀眼。 【崩界】发动，但与先前的空间操纵不同。 大到群星的配置移动，小到生物的融合分离，皆在崩界的支配范围之内。娜达蕾可以按想象干涉万物的构成。 而将“崩界”具现化的斩击，会形成极致的切断能力。粉碎物质的原子结合，乃至——事象的意义概念。 万象，在此扭曲。 包含第八阶层的有象无象在内，纳萨利克地下大坟墓土崩瓦解，全体灭亡。 最古的魔王（娜达蕾）也分解成黑白的粒子，返归原本的次元。 「我祈愿大家的幸福」 只有在场的教国少女，隐约听见了不知向谁道出的话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