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有来生【十九】

#圈地自萌系列
#切勿上升蒸煮
#并不知道该起什么名字的小说系列
#ooc我的锅。哼!就ooc,不用劝我善良!(手动捂脸哭)
—『金陵王家』
张云雷和杨九郎到金陵已经十天了,除去开头的五日杨九郎被拘在屋里默写。两人每日里跟着练,一个背贯儿,一个吊嗓,几乎只有在吃饭和睡觉的时候见面。这日,杨九郎实在是憋不住了,和高师父说了一声,就往前院去了。
张云雷这时正站在院子里,吊着嗓子。见杨九郎迎面走来,瞄了一眼回后台的师父,这才悄摸的往杨九郎那去。
“九郎,你怎么来了?”张云雷小声的问。
杨九郎一把拉住张云雷的手,带着他往外走,张云雷一脸懵的被拉着走。杨九郎带着张云雷拐到了角门前,这才将他的手松开。回身看了一眼张云雷,杨九郎叹了口气,“我的爷,你是真的心大还是脑子不好使了?”
张云雷一听,抬手就是一拳打在他胸口,好在也不过是打着玩儿,没怎么使劲。“你才缺心眼呢,急急忙忙的把我拉这来,到底是因为什么?”
“我们来几日了?张家怎的一点消息都没有?”杨九郎这几日就寻思着不对了,一直想找张云雷商量。就算前几年,张云雷并不是他,但这副身体,说到底是张家的心头肉啊。别的不说,就张家老夫人,怎么也不可能放着心头宝十几日不管。再仔细想,当初因为学戏这事,张云雷和张老爷吵过,张老爷也罚过,突然就肯了,还大老远的从京里送到金陵来,怎么想都觉得蹊跷。加上送他俩走的那日,夫人说的那些话,好歹是亲生的,虽说口里说着过一月来接,眼里的那份悲伤,不知道张云雷看没看出来,反正杨九郎是看的一清二楚。路上的颠簸了几日,杨九郎忙着照顾张云雷,也没多说。这到了戏班子,不说其他,这班主的态度也让他百思不得其解。说是说来班里学戏,这着急忙慌的给两人安排师父,显然是打算让两人在这班子里生活下去了。杨九郎越想越觉得蹊跷,他杨家不关心这次子也还罢了,这张家断断不会让独子宝贝流落在戏班子里啊。
连续想了几日,但奈何两人除了睡觉,其余时间都找不出独处的时候。本是打算晚上说,奈何张云雷几日里都是累极,杨九郎才给烫完脚,他已经睡着了。杨九郎也不忍吵醒他,只得在白日里寻着时机找来。这看着一脸云淡风轻的张云雷,才一次性的将自己所想说了个底朝天。
张云雷听杨九郎叨叨叨的一长串,本也没往那处想,加上他也不是没有联系。想到这,他道,“不对啊,这几日,班主还曾与我说,王家让家里小厮把家中母亲的信送来了。”
“信呢?”杨九郎根本没听说信的事,这时听了,着急着看。
“信,班主给了我一个檀木匣子,让我收信。那匣子这几日锁坏了,他说先放他那,等修好了再……给我。”张云雷这回也觉着不对了。
杨九郎一听,霎时觉得脑子嗡嗡的。“我的祖宗诶,这么重要的东西,你也舍得放他那?”
“我这不是没多想嘛。”张云雷着急的都快哭了。
杨九郎忙搂着自家小祖宗,呼噜着后脖颈,好一顿安慰。“你且不要慌忙哭了,这事儿啊,我越想越不对。怎么张家送信,要再过王家一道。按理来说,不是应该直接送戏班子里来吗?”
“许是因为不知道戏班子是不是在园子呢?”许是安慰起了作用,张云雷抽了抽鼻子,瓮声说。
“且不说张家的实力,虽说我们在金陵,是王家的地界,但也不至于一个大戏班子在哪他们都没准信儿。再说,这件事我想来想去,像是张家不愿意让别人知道你在这。”说到底杨九郎是一个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在高考大潮中奋斗过,大学四年熬出来的人。虽说这身体还小,里头装的灵魂可是现世里和几万莘莘学子比拼过的。
张云雷听这话,越发的委屈了,他不过是喜欢个戏,就那么让张家抹不开面儿吗?越是往这想,一双大眼珠子就蒙上了水汽。眼看着这泪珠儿马上就要掉下来了,杨九郎忙道,“不是说你不好,只是觉得,张家这么做,像是在保护你的安全。怕是要出事……”
“那我们该怎么办?”
“你方才说,班主说信是从金陵王家送来的。”杨九郎听着张云雷答应了一声,这才道,“看来,我们得去金陵王家一趟了。”
两人这商量好了,分头去告了假,杨九郎这番还好说,高师父还忙着研究那全本《八扇屏》没了多余时间管他。若不是九龄和九春带着,怕是杨九郎也不知道一天天该做些什么。而张云雷这头,却没有那么好说了。
张云雷撩了门帘,进了后台。青笙正在贴面,早上杨九郎来见张云雷的时候,正好他看见了,此时见张云雷来找自己,心里也有了数。这十日来,这个小徒弟他是喜欢的不得了,嗓子好,身段好,心性更是极佳。
张云雷见青笙从镜中看着他,连忙上前,帮他递着发片。犹豫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师父,我想……”
“你想去王家吗?”青笙对于张家的事,也是知道的。
张云雷听了这话,点了点头道,“确实是想去,临出门时,家母说过,到了金陵且去拜会王家老爷。”
青笙听闻,放下了手中的发片儿,转身看着他,“云雷,这十日,在德云班里可还习惯?”
“自是习惯的。”
“你这着急去王家,可是想回去?”青笙抬手扶着他双臂,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他。
张云雷被这一盯,不自觉的躲闪着他的目光。
青笙叹了一声,放下了手,转过身子看着镜子里的人,“你是我见过最好的苗子,我是舍不得你走。”
“师父,我没走。”张云雷被这一声叹,叹的心头隐隐的疼。
“你若去了王家,怕是不会想回来了。”青笙低头捡起桌上一片发片儿,在指间摩挲着。“鹤堂到底是倒了仓,越发的唱不了旦了。如今也跟着先生去唱了生。小西西虽是青衣,但到底拜不了师,我黎门,还不曾有过女弟子。只是云雷,为师心疼你……”
张云雷闻此言,不禁想起了现世,心中难免难受,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师父,云雷不走。只是,云雷身体发肤受之张家,若是此次不去王家,怕是日后也无心在师父门下学习。”
青笙瞧着这是非去不可了,只能摆了摆手手,道,“去吧去吧。”说罢,便不再理会张云雷。
张云雷见状,心里越发难受,只得低头一叩首,转身出了门。青笙从镜中看着人离去,心里难免不舍,只是盯着那摆动的门帘。若是这日去了,再有回来时,想来,张云雷定是脱胎换骨了。
杨九郎在门外的马车上等了许久,才要下车去寻张云雷,就见张云雷掀了车帘进来。这抬眼就瞧见张云雷的眼眶泛着红,想来是在师父处又说了好些许话。杨九郎只扶着他坐下,让他靠着自己的肩头。
金陵王家离德云班的园子还有些距离,坐车也用了一刻来钟的时间。两人从角门拐进了王家,被人带到了侧厅,两人这才有时间打量这里。王家与张家本就是世交,王家小公子,王霄楠,按照辈分还得喊张云雷一声小舅舅。两人在侧厅坐下,看着侧厅。一扇四开屏风,红木雕花,四扇屏风里分别画着四大美人,或飞天起舞,或抱琴而奏,或提笔慢画,或持扇遮面。屏风里,四套楠木桌椅分列两边,上座还有一方桌,左右列着两张高椅。桌上一樽描花方口瓶,两扇巴掌大小的扇屏分放两侧。左一屏画得是女子簪花,右一屏画的是书生下棋。
“老爷到。”堂后小厮的声音,将厅中两人拉回了神,两人忙起身,迎着王家老爷。
----------------LOFTER同步更新--------------------
存稿是没了,今日起,和LOFTER同步更新了。
更新的速度会放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