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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隘的偏见

2023-09-02 14:49 作者:旮旯人黄越青  | 我要投稿

        在之前的文章中我就提到过早年的我沉迷游戏,并因而荒废了学业,长大后的我知耻而后勇,头悬梁锥刺股埋头苦读,终于在武术和编程领域内小有所成。

        幼年的我总把学习看作一剂苦药,若非升学考试之类的必要决不会轻尝这杯苦酒,因此每当不得不捧起书本的时候,我都感觉“为解一道难题不知掉了多少根头发”、“为个破考试自己半条命都没了”,但是当我真正意识到只有学习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并因而自发地去啃书本、主动在这上面下苦功夫后,我终于领悟到了“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那句话的含义,其实学习并没有多难,只要把心思花在上面,我也丝毫不会输给老师眼里的那些优等生。

        当我叩开了知识的大门后,我进入了一片广阔的天地,我突然意识到原先的我局限在自己的那个小圈子里,眼界是多么狭隘、思维是多么贫乏,我急于扩大自己对这个世界的领悟和理解,我发现原来那些精辟的道理早就被前人写在书本里了:弗洛伊德、尼采、马克思,要是掌握了这些哲学家的精髓真不知道能在社会实践的过程中少走多少弯路,于是我把自己关在家里,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如海绵一般疯狂地吸收知识,三年下来我就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了。

        其实当初学编程,妈妈就是为了能让我有一技之长、能跟上时代的潮流,选个热门专业把饭碗端稳,因为我算是我们那个培训学校里所有人当中的佼佼者嘛,所以大家都觉得我若是在这条路上继续走下去,前途一定不可估量,一方面我有一纸证书,另一方面我有实打实等能力,所以若是普雷结业后直接进软件公司,我一定不会比其他人差到哪里去,月薪保底五六千,干个四五年我就能买房买车,步入成功人士的行列中了。

        但是当时那个对知识走火入魔的我却走上了一条在所有人看来匪夷所思的道路,当我放弃了普雷推荐就业的机会、放弃了自己最擅长的编程时,身边就有人冷不丁地劝我了:“小黄啊,你的计算机搞得那么好,你在这上面下了那么大的功夫,丢掉了多可惜啊!你与其在哲学、心理学、文学这些不能换来一分钱的破学问上做文章,倒不如捡起自己的老本行,把你的编程钻得更深、学得更扎实。”

        “你们家黄越青是捧着金饭碗讨饭吃!”见我那么固执地想要逃离那个所有人趋之若鹜的圈子,妈妈单位的同事张霞很是不能理解,按她的话说,她若是有我这么好的技能,真巴不得钻个缝挤进大公司去做码农呢!

        “你这是不务正业啊!”见我成天到晚啃那些不能产生任何经济效益的破书、烂书,却丢下能轻松来钱的正经事儿不干,就连爸爸都语带轻蔑地挖苦我道。

        虽然身边这些刺耳的声音让我感到很抵触,但是鉴于这些人都是在用他们的方式为我好,我也只能在表面上应声附和,却在背地里左耳进右耳出,可我一直都想不明白这个问题:为什么你学了编程就得一辈子跟计算机相关的职业和圈子捆绑在一起?难道学习的目的就是为了练就一技之长、把饭碗端稳吗?为什么只要我不用自己掌握的编程技能赚钱,而是一意孤行地去啃那些看似没啥卵用的哲学、心理学、社会学就不免遭到所有人的鄙薄,甚至被扣上不务正业的帽子?难道金钱真的是衡量万事万物颠扑不破的准绳吗?

        随着我对文化的理解越来越深,我逐渐理解了为什么当自己流露出从一个领域跳到另一个领域的想法时,所有人都站出来对我好言相劝:劝我不要把摊子铺得太大、劝我把自己的那个“坑”挖得窄一点、挖得深一点,或许他们口中念念叨叨的“钻一样是一样”、“样样都懂就等于样样都不懂”背后的理论依据就是分工和专业化。

        我们知道,做学问就有点类似于盖房子,你若是想要在某个领域内达到领先水平,首先必须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把前人总结出的知识和经验都通读一遍。在人类刚刚摆脱蒙昧、知识和学问刚得到重视的18世纪启蒙时期,一个空间解析几何、一个微积分就算是数学前沿了,一个人只要苦心钻研一门学问,用不了几年的功夫就能处在时代的最前列。

        如果我们翻开物理学教科书,我们不难发现以人名字命名的定理和公式俯拾即是,比如胡克定律描述了弹簧在发生形变时,弹力和伸长量成正比;欧姆定律揭示了导体的电流跟导体两端的电压成正比、跟这段导体的电阻成反比;焦耳定律让我们认识到电流通过导体时产生的热量跟电流的二次方、导体的电阻和通电的时间成正比;安培定则只是简单说明了电流和电流激发磁场的磁感线方向之间的关系。这些定理、定律在今天的我们看来仅仅是对于客观世界某些现象的简单描述,即便是如今一个具备物理学最基本常识的中学生,稍微在实验室里拿着仪器倒腾两下也不免有所感悟,只要将他观察到的数据稍加归纳整理也能总结出跟物理学教科书上的那些经典公式不相上下的规律,但是在法拉第、欧姆、安培的那个时代,两三个变量之间简单的正比反比关系已经算是了不起的发现了,由此可见当时的科学有多粗糙和落后。

        对于当时的人来说,如果仅仅是精通一门学科决不可能在一帮聪明人当中拔群而出、在竞争激烈的社会中站稳脚跟,因此在那些伟人的名字前面,我们不难发现好几个头衔,比如笛卡尔兼任哲学家、数学家和物理学家,莱布尼兹被誉为历史上少见的通才,牛顿同时在数学、力学、光学、热学、天文学和哲学领域内取得了不俗的成就,达芬奇除了绘画之外,对于自然科学的每一个门类都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但是在如今的21世纪,每一门学科在经历了漫长的发展后,都成了一栋栋直冲云霄的摩天大楼,一个人首先必须经过十几年的专业训练,将一两千年来所有前辈们总结的规律、发明的定理和创造的范式烂熟于心,其次才能谈得上在某一个领域内有所作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别说是兼任哲学家、数学家和物理学家了,你穷尽毕生之力能在物理学的某一个小分支里面有所造诣就不错了,这时,分工和专业化就显得尤为重要。

        细数中国近现代的那些科学大家,陈景润一辈子只研究哥德巴赫猜想一个问题、袁隆平穷极毕生之力都在摆弄他的杂交水稻、苏步青搞来搞去也就是那个被倒腾了无数遍的微分几何、屠呦呦唯一被世人认可的成就也就是她的那个青蒿素,这或许就像挖一个坑,你一直不停地往下挖,终于在深处挖到了宝藏。假如一个人把他的面铺得很广,同时挖好几个坑,因为人的时间和精力始终有限嘛,所以每个坑都不可能挖得有多深:搞数学至多也只能做个中学家教、搞计算机充其量也不过是小公司里的一个电脑操作员、弹钢琴掰掰手指也只能算是业余五六级的水平,这样的话,你就很难成为一个被社会认可的标准人才。

        不可否认的是,“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的确提高了现代社会的效率:心脏外科的医生只研究心脏那么一小块,他当然能包治各种疑难杂症;程序员穷极一生只精通一两门编程语言,他当然能为企业贡献出不可估量的价值;中央音乐学院的钢琴老师每天就在抠钢琴曲库中那几首曲子的演奏要领,难怪能栽培出金钟奖得主;李连杰一天到晚就在研究怎样才能在荧幕上展示自己精彩的打斗技巧、怎样才能塑造出一个个成功的人物形象,难怪能成为家喻户晓的功夫巨星。一个单位、一个学校正是因为有这些精英的存在才能打出它们的招牌;一个社会、一个国家正是因为其中的绝大多数人都精通自己的专业,才能拍着胸脯大言不惭地说自己为人类文明做出了何等不可磨灭的贡献,自己的政治、经济和文化水平已经领先到了怎样的一个地步。

        但同样不可否认的是,分工和专业化使人的眼界越来越狭隘,每个人都从自己专业的角度出发去理解周遭的万事万物,并以偏概全地认为世界就是他所设想的那个样子。

        我有一个朋友徐峰特别爱好武术,在曾经的一次闲谈中,他提到自己特别欣赏的一位泰拳拳师口出狂言地宣称“自己的每一位徒弟都能秒杀李连杰”,或许此人的逻辑是李连杰乃国际功夫巨星、所有人都公认李连杰在武术上有多牛逼,我的徒弟打败了李连杰就意味着比他更牛逼,由此可见我作为一个武术教练训练学生的方法和手段效率有多高。可说实话,你打败了李连杰并不能说明任何问题,人家李连杰是干什么的?人家研究的是影视表演,人家的本职工作是如何诠释每一位角色、在镜头前展示自己精湛的演技,并让全世界的观众看得大呼过瘾,人家拍一部电影至少能让一两千个老外爱上中国功夫,你打一场拳赛充其量能感染十个八个拳迷就不错了,人家跟你研究的是一个领域吗?

        但是细想一下,这就是练武人特有的一种思维模式,你是练少林拳的,我是练八卦掌的,你自认为自己掌握了天底下最厉害的功夫,而在我眼里,你的那套东西只不过是雕虫小技而已,于是双方争执了起来,解决争端最好的方式就是打一场,你把我打败了,我也只能在你面前装孙子,可若是你被我打败了,无论你口中多么言之凿凿的那套东西都是无稽之谈。

        因为在武术搏击的领域内,“打”是解决争端和扬名立威的唯一方式,所以接受多年武术训练的人往往以此向外辐射去解释周遭的万事万物:甄子丹一拳下去能放倒几个壮汉?韩寒的文笔能不能“打”得过郭敬明?假如咱中国人跟小日本撕破了脸,我们能用核武器打得他们乖乖服软吗?郎朗和李云迪的实力谁更能打?

        其实只要跳出那个圈子,我们就会意识到如此这般思考问题真的很滑稽:韩寒和郭敬明的文风各有千秋,一个是爱炫目的烟火秀,另一个则相当于沉浸在深夜的星空中冷静地思考,就算郭敬明吸金的速度比韩寒要快,难道他真的就能取代韩寒吗?郎朗的演奏中充满了汹涌澎湃的激情,而李云迪则更显内敛阴柔,难道就因为李云迪出了那档子事儿,我们就能说他败给了郎朗吗?

        尽管当我们耳闻了那位泰拳拳师狂言“自己的每一位徒弟都能秒杀李连杰”而感到不屑一顾,但是细想一下,我们何尝不是五十步笑百步呢?

        通常提到演奏音乐,我们首先联想到的是“你的音乐有没有感染力”、“你的音乐能不能唤起我的某种情感共鸣”,就像白居易在他的《琵琶行》里描述的“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虽然我只是一个外行、虽然我不懂音乐理论中的大调、小调、大三和弦、小三和弦,但我听了你的演奏就能产生诸如“大珠小珠落玉盘”之类生动具体的视觉联想。

        提起我黄某人当初走上钢琴演奏的这条路,其始作俑者就是妈妈在隔壁的音像店里带回来一盘肖邦的《著名钢琴曲集》,虽然当时的那个我对五线谱目不识丁,甚至给我一架钢琴,do、re、mi在哪里我都找不到,但是只要听一遍肖邦我就不免有一种“真正的音乐就应该是这个样子”的感觉,可以说我弹钢琴的全部动力就在于手指轻盈地弹奏出自己心目中理想的肖邦,当时那个踌躇满志的我曾立誓要把自己所认为的好音乐带给所有的听众,但是真正涉足音乐圈我才深切体会到什么叫“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在钢琴演奏的领域中,技巧是衡量每一位演奏者颠扑不破的准绳,换句话说,你能弹多快的曲子、你能驾驭多难的曲目、你的音色是否干净清晰意味着你处在钢琴演奏的什么级别上。我们知道《彩云追月》是业余八级的钢琴曲目,一位演奏者假如精湛地演绎出彩云追月的意境,他是否就算是登峰造极了呢?

        钢琴老师会给你一个否定的答案,因为如果从专业的角度出发,《彩云追月》只能算是一首简单的曲目,就算你驾驭了《彩云追月》,你能驾驭贝多芬奏鸣曲吗?你能驾驭肖邦吗?你能驾驭李斯特吗?人家能弹李斯特的都不敢说自己登上了钢琴演奏的巅峰,你弹个《彩云追月》就认为自己了不起了?

        在我涉足钢琴演奏的过程中,我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就是所有人都将演奏技巧奉若至宝,绝大多数人练习钢琴的目的就是为了能在技巧上精进,同时大家都在攀比,你能驾驭八级曲目,我能驾驭九级曲目;你能弹奏两首肖邦练习曲,我能弹奏四首肖邦练习曲,一位虽然没有感情,却能胜任肖邦叙事曲的演奏者往往比一位虽然情感丰富,却因为手指不够灵敏而只能弹奏《浏阳河》、《绣金匾》之类简单曲目的琴童的地位要高得多。

        在我看来,这恰恰是钢琴演奏者中盛行的一种偏见,技巧只是为表现音乐服务的,将技巧摆在重中之重的位置就意味着把手段看得比目的更重要,甚至将原先的目的一脚踢开、本末倒置地将手段当作是目的,这也难怪只要你告诉别人自己弹钢琴很厉害,对方劈口就问“你钢琴几级”、“你能弹李斯特吗”、“你是不是音乐学院的学生”,似乎在所有人眼里,你的手指越是灵敏、你越是能弹奏快速的经过句,所有人就越是认为你的演奏水平不同凡响。

        这也难怪我在南艺这所全国排名第一的艺术院校备受冷遇,专业老师陈某就是一根筋地认为“你才弹了两年,你的基本功那么差,连个最简单的练习曲都弹不好,就你这个熊样还肖邦、还李斯特呢,你也不称称自己几斤几两,能给你弹个克拉莫就不错了,你所谓的登上专业音乐的巅峰全都是你自己的异想天开!”

        难道每个人不都有对外部事物做情感判断的能力吗?难道就算是一个对五线谱目不识丁的门外汉就不能凭直觉和想象力把握住肖邦音乐中的情感内涵吗?就算我的技巧上还存在瑕疵,难道我就不能凭着自己对音乐的理解诠释肖邦吗?你凭什么断言我一个只弹了两年钢琴的“能把克拉莫弹好就不错了”?难道你陈某眼中的肖邦仅仅是技巧的堆砌吗?

        当我屡屡因为基本功不过硬而在专业音乐的领域内备受排挤后,我发现分工和专业化带来的弊端真的太可怕了!如果弹钢琴的都去读读荣格、弗洛伊德,彼此之间是不是就不至于那么疯狂地攀比技巧了?如果陈某在钻研自己的业务之外也能染指世界文学宝库中的经典,他是不是就不至于有失偏颇地认为“就你黄越青这个屌样还想弹肖邦呢”?假如我上文提到的那位泰拳拳师能跳出他竞技搏击的小圈子,是不是就不至于滑稽到拿自己的徒弟去跟李连杰比?

        而我黄某人之所以不愿意一条路走到黑,甚至在所有人眼里“从一个领域跳到另一个领域、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三十大几的人了还没确定自己的人生方向”,究其根源就是为了避免这种狭隘的偏见。

        在我看来,一门学科就是从一个角度去看这个世界,只有多换几个角度,你看到的世界才会相对完整、客观。

        我们都知道钢琴演奏领域内的童子功文化:弹钢琴必须从小练,成人学琴就算掌握得再好,充其量也只能在琴行里面做做代课老师,想要有什么大发展几乎就不可能。

        我当时学钢琴可是下了苦功夫的,我一天练十多个小时,弹到最后心脏都出毛病了,但就因为我没有童子功、我在所有人眼里是“半路出家”的,所以就算弹得再好,南艺教钢琴的老师还是一个劲地打压和否定我,他们甚至预言我“入这一行入得太晚了”、“在演奏领域内不可能有什么大作为”。

        可是我们都听说过“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和滴水石穿的道理,在正常人的思维模式中,铁杵磨成针要磨几百年?水怎么可能把石头给滴穿呢?假如水真的能滴穿石头,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是办不成的呢?

        其实我早就意识到了所谓的童子功只是钢琴演奏领域内特有的一种偏见,后来我也凭借滴水石穿的毅力证明了自己二十岁开始学琴,只用两三年就能比那些童子功二十几年的弹得更好,但是专业还是百般贬低和刁难我,只要我的手指上有哪怕一丁点的毛病,他们就断言“就是因为你没有童子功才会犯这样的毛病”,相较而言,那些童子功只要有一丝微不足道的优点,他们就大肆吹捧和宣扬,并以此来证明“童子功是何等重要”。

        一位接受了十几年专业训练的钢琴手往往会以“童子功文化”为中心向外辐射去解释周遭的万事万物:搞哲学的越早起步越好、研究物理的必须从小抓起、钻研数学最重要的是启蒙教育。

        咱们先别谈什么数学、物理,咱们就拿音乐圈里面的人举例子,钱仁康有没有童子功?贾达群有没有童子功?于润洋有没有童子功?为什么那些起步早的一个个都泯然众人矣,那些从小抓的一个个都只能给他们当绿叶,反倒是他们这些“半路出家的”成了闻名遐迩的音乐学大家?

        因为我对哲学深有研究,所以我可以断言成人起步研究哲学多半比从小抓起要更有效率,因为成人比孩子积累了更多的社会经验,成人的心智比孩子更成熟,也更容易产生一些对这个世界的深度思考,一个人只有到了成年以后才会形成一套相对完整的价值观,相较而言,小孩子学哲学顶多也只能机械地背背概念而已,与其如此,倒不如培养孩子多弹弹钢琴、练练武术、学一门外语,由此我们不难看出被钢琴教育圈捧得高高在上的童子功只适用于某些领域,跳出那个圈子它就不灵了。

        虽然分工和专业化造成了一种有失偏颇的思维方式,但它却是必不可少的,因为它提高了现代社会的效率。一个人接受了十几年的钢琴专业训练,并最终练就了一手好钢琴,这意味着你掌握了一技之长,从生存的层面上来说,你把饭碗端稳是不成问题了,但若是你抱着“我学习的目的仅仅是为了生存”、“只要我能凭借自己出众的业务能力赢得所有人的尊重,我还有何必要继续扩大自己的圈子”的狭隘思维,那你就大错特错了,因为就算你的专业再厉害,你也仅仅是社会大机器上的一颗微不足道的螺丝钉而已,换句话说,一技之长只能为你换来社会地位和经济报酬,它不能为你的人生确立意义和价值,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它甚至让一个人的存在失去了意义和价值,话说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螺丝钉,我的存在有何意义?

        从个人成长的角度来说,掌握了一技之长只是一个好的开始,这意味着事业稳定后一个人还可以继续追求更高的精神目标,只有跳出自己的小圈子,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甚至在不同的学科之间来回切换,一个人才能逐渐拥有一个健全的人格、才不至于荒唐到以为“只要自己学了两下拳脚就能撂倒李连杰”、“只要自己的技巧过硬,肖邦、李斯特啥的都不是问题”、“即便是数学、物理之类风马牛不相及的学科也得跟童子功沾上边”。

        这就是我在这件事上领悟到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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