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约·魔法禁书目录6（第七章part4-5）
Part 4
一方通行和垣根帝督。
那两个是学园都市创造的顶级怪物，号称学园都市第一位和第位。他们现在在多层立交桥最底层的地下通道中对峙。
他们的冲突并没有集中在 芙罗兰·克洛伊杜尼 身上。
他们没有什么伟大的理由出现在那里，例如保护城市，保护世界和平，或者支持或阻止某人的阴谋。
那么他们的行为是基于仇恨等个人情感吗？
一方通行认识的女孩，因垣根帝督的突然袭击险些丧命，而一方通行发怒时所产生的暴力，将垣根帝督的全身压碎，将他逼到了死亡的边缘。
但这还不足以解释这一切。
这一切的根源是什么？
他们对视，对视，仔细观察。
一方通行拿着他的现代手杖，厌恶的说：“可怜。”
“是这样吗？” 是垣根帝督出人意料的诚实回应。
还不清楚那个男孩是不是真的可以说是垣根帝督本人，因为他的内脏已经换掉了一半以上，就连覆盖在他身上的皮肤颜色都变成了非人的颜色。
“这很简单。这真的很简单。当我被隐藏在地下深处时，我被迫做很多事情。这一切都是屈辱的，但我也得到了不少。多亏了这一点，我才能用自己的力量来收集我所缺乏的一切。这是我以前没有的东西。这是一个全新的灵感。而且，好吧，现在我很好奇。我很好奇，我只想知道。”
听上去像是在低语。
听上去像是在诉求。
“我如何？”
垣根帝督一脸诚恳的问道，一副从黑暗组织退学而被剥夺了所有特权，同时又从各种束缚中解脱出来的人。
“我的未元物质能在这个世界上如何？”
他想尝试的东西有很多。他想尝试的东西比天上的星星还多。但他必须首先解决的一个问题压倒了其他问题。
也就是说，垣根帝督超越了一方通行？
没有解决这个问题就没有任何开始，一旦解决了一切就结束了。
但…
这正是为什么第一位 只能说一个词的原因。
可怜。
“如果你真的已经准备好你所缺乏的一切，你就不会仍然被困在那个问题上。”
将学园都市的超能力发挥到极致有什么收获？
打败某人并为自己夺取王位有什么好处？
那些力量只不过是一种手段……只不过是一种工具。
他在一方通行失控的冲击下幸免于难，在隐藏在地底后全力寻找重获自由的方法，最终获得了一种方方通都没有的新能力，可以让他重生他的身体和制造他自己的器官。
他已经走了这么远，可是被称为垣根帝督的怪物还没有找到想要保护的人。
如果什么…
如果他只找一个人保护呢？
纵然是可怜难看，但如果他看到了更广阔的世界，得到了它呢？
学园都市的第二位怪物或许已经能够承受他压倒性和险恶的暴力，并将其转化为一种力量。
“我受够了，”一方通行 以失望的语气说。“你可能已经制定了策略，做好了准备，等待了合适的时机，并解释了任何噩梦般的巧合……但这没有用。你现在的样子甚至不值得对我进行测试。你简直太可怜了。”
“别这么说，”垣根帝督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宣布道。“你说的那些条件没有提到地点。位置可能非常重要。我保证在这里等你。是的，这是正确的。让我再说一遍：位置可能非常重要。”
“什么？”
“这个地方有什么回忆吗？或者你甚至不记得了？我想这只是众多之一。以你当时的过火程度，你不会记得每一个也就不足为奇了。”
一方通行不认识这个地方。
一方面，他只和垣根帝督交手过那一次，是在集团、学校、道具的黑暗面组织的冲突中。这足以决定第一位和第二位之间的胜利者。但那场战斗的舞台，并不是在地下通道。
然而，垣根帝督继续说道。
他说话清晰而自信。
“你真的不记得了？你真是个没心没肺的混蛋。你夺走了那么多人的生命，却连想都不想？”
像小刺一样的东西刺进了一方通行的脑海。
但为时已晚了。
控制学园都市第二位 超能力者未元物质力量的垣根帝督采取了下一步行动。
“哈哈！这是其中一个阶段！这是那些重复实验的阶段之一，你屠杀人类克隆人，同时继续成为最强或无敌之类的！！”
“你不是说……！！” 一方通行喊道，他想起了垣根帝督有能力创造任何缺乏的东西。
但改变已经开始。
某种不能称为液体或固体的白色物质，突然从垣根帝督站立的地方向四面八方扩散开来。该物质的表面起伏，上升，并呈现出新的形式。
一方通行非常了解那个形式。
外形是仿照自己仿照某个女孩的克隆人制作的。
妹妹们。
在那些残酷的实验中，一方通行曾经杀死过的人。它们象征着他的罪。
他看得出来，他的视线越来越不稳定。他无法阻止。
几个长着一模一样的女孩，不解的歪着头，盯着自己的手，动了动几无情绪的眼珠，又查看了一下自己的情况。
他们的嘴唇动了动。
他们搬家了。
“御坂遇到了被称为拉面的食物。御坂分析说，最好的类型是带细面条的猪骨。”
“不，不。咸味拉面配软面才是真正的美味。御坂必须踢你的屁股吗？御坂抓住你的衣领问道。”
“你不敢把盐味拉面和盐味黄油拉面混为一谈，御坂说，她加入了这场战斗以证明哪个是最好的。”
这太不合适了。
那些面无表情的女孩子轻轻一撞，不经意间露出小肚腩，掀起裙子的样子，让一方通行的神经十分紧张。
他们不仅仅是玩偶。
他们有呼吸，有脉搏，有生命的温暖，就像其他人一样。
而他有……
他有…
“哦，这不意味着这些实际上是她们。”
天真无邪的混战突然结束，仿佛某个开关被按下了一样。
他们转过头，毫无感情的镜头直勾勾盯着一方通行。
某种巨大的东西强行干涉，让他们无视自己的个人信仰。
就好像……
仿佛某种实验已经开始。
“即使是我也无法修复一个完全死去的人。我也做不出和他们完全一样的东西。”垣根帝督笑着说道。如果他得到了自己真正需要的东西，这种笑容是永远不会出现在他脸上的。“这就是我选择这个位置的原因。我想你可以称它为“残余思想”。无论如何，我已经吸收了这些区域中剩余的所有信息并赋予它们形状。有很多方法可以读懂思想，但对我来说，它就像一张唱片或一张 CD。我在材料表面的微小起伏中运行未元物质以获取信息。曾经在这里发生的事件以肉眼无法看到的方式留下了痕迹。这些振动的记录让我可以重播它们的最后时刻。”
它们不过是仿制品。
这就像一遍又一遍地回放录制的尖叫声。
但原来的声音是真实的。
最终，它是真实的。
即使他们被用于其他人的目的，即使他们被以难看的方式引导。那些女孩没有被政府登记，没有给她们发出死亡通知，没有坟墓，没有遗体，甚至摄像头和传感器等安全设备上的记录也被彻底清除。他们不仅被非理性地死去，甚至连他们曾经活过的证据都没有留下。这确实是他们存在的最后一个证明。
他真的能毁掉它吗？
就算他有能力这样做，他这样做对吗？
毕竟，他是一方通行，亲手无情地夺走了那些女孩的性命。
他真的能抹去全世界唯一剩下的证据吗？
“嘿嘿。看起来它确实有效。”
第二位笑了，笑了，笑了。
他以与仍然是怪物的人相称的程度传播暴力。
“学园都市的超能力是通过高级计算能力来控制的。即使你通常不这么想，你仍然在不知不觉中进行复杂的计算。把它乱扔可能非常有用。从那开始没有坏处，你不觉得吗？”
“你…”
甚至这一切都只是“开始”。
他只是随便测试一下。
“那么，你会失去反思所需的条件吗？或者你会带出那些更疯狂的翅膀吗？不管怎样，我很期待。我真希望你至少让这值得考验我的能力！”
“为什么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Part 5
上条当麻直勾勾盯着蕾维妮娅·芭德薇。
但即使他这样做了，他真正“面对”的人还是芙罗兰·克洛伊杜尼。
“你会为了结束这一切而死吗？”
“我…”
“我不知道你的朋友是谁。我不知道你到底在处理什么。但你不能是认真的。如果你不忍心失去你的朋友，你就不会真的想给你的朋友同样的痛苦。”
“……”
“有人想保护你，就像你想保护他们一样。有人不想看到你受伤，就像你不想看到他们受伤一样。”
他的敌人强大，他的目光一刻也不能从她身上移开。
这就是为什么上条背对着芙罗兰·克洛伊杜尼说话的原因。
“所以不要那么准备说你想死！！如果你活着、奋斗、受苦，那么你就能找到它！！您可以找到通往每个人都在微笑的结局的道路！它不能只是关于你。一定是关于这个你这么想保护的人！！”
他不能再继续说下去了。
雷薇妮亚·芭德薇已经无声无息地开始动了起来。
看起来她所做的只是轻轻挥动手中的魔杖。
但实际上，魔杖在某个时刻变成了一把剑，产生了一股压倒性的风。切入上条和芙罗兰·克洛伊杜尼之间，将那座看似体育场的巨大立交桥彻底切开。
以切片的点为边缘，立交桥像跷跷板一样沿着它的一个支撑倾斜。上条和芭德薇滑落到地面。
“……真是个傻瓜，”芭德薇像是在吐字似的说道。“芙罗兰·克洛伊杜尼 不像你想象的那样是人类。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生来就缺少什么，还是因为拥有太多而产生了这种奇怪的行为，但她的基本构造都超出了我们的理解。”
“是这样吗？” 上条漫不经心地插嘴。他继续说下去。“她可能会研究一些复杂的理论或一些难以理解的推理，但我看到的只是一个拼命保护她朋友的女孩。我所看到的只是一个女孩，她一直忍受着如此多的痛苦，只要她努力忍受和坚持，她就不会被卷走，最终决定找借口很容易，放弃一切。 ”
“……”
“这就是我所需要的。格雷姆林 和 奥莱尔斯 的小组之间为她而发生的冲突？制作某种特殊长枪的最后一块？…我不在乎这些。在我面前有一个女孩正在认真考虑放弃自己的生命来拯救朋友的荒谬想法！没有任何理由不伸出援手帮助她！！”
一边喊着，上条想起了托尔曾经在某家快餐店说过的话。
我的敌人，变得渺小了啊。
（这是正确的。）
上条终于明白他的意思了。因为害怕失败，连自己能做的事都不做，这不是他做事的方式。他可能被欺骗，被利用，不知不觉被牵着走，但那时的他还有一点点力量。哪怕只能从别人准备好的铁轨上跑下来，他也能拼命的伸出手去抓住别人的手。
谁在宏伟的计划中获胜有什么关系？
只着眼于遥远的未来，做出的决定有什么好处？
他是不是想成为一个大局观，连自己的巨脚都在践踏别人的人？
“我听到了她的话。她可能一直在嘀咕机能和吃大脑，但我清楚地听到了。她说她不想吃那个大脑。所以我做出了决定。想伸出援助之手是人的本性。”
“如果那些话不过是模仿的话呢？”
芭德薇尖锐冷酷的话语仿佛刺进了上条。
这是敌人的话。
她真的是想压碎上条当麻的核心。
“你误会了。你误解了这个问题的核心。你错误地认为芙罗兰·克洛伊杜尼有你一样的心智，而且它的机能与你的一样。”
“什么？”
“这不是善恶或好恶的问题。芙罗兰·克洛伊杜尼 与我们有着根本的不同。”
芭德薇轻轻一挥剑。
不知何时，它变成了一个杯子。
“她是一个似乎只会思考的生物。这就是她现在的样子，也是她的名字被记载在历史文献中时的样子。她一直都是这样。”
那个活物不具备执行复杂思绪的机能，也不具备在她的胸腔内充斥着深刻情感的机能。
她只是重复着比昆虫还要简单的“想法”。这类似于没有配备复杂 AI 的机器人用于控制其行为和做出决策的思维过程。
凉爽的地方比炎热的地方好。
温暖的地方比寒冷的地方好。
通过一个接一个地重复这些决定，只有两个可能的答案，即使没有很高的智慧或经验，她也可以继续找到最容易生活的环境。
吃甜的东西比吃苦的东西好。
选择明亮的地方总比选择黑暗的地方好。
穿软布比穿硬布好。
当成千上万个这样的简单决定做出时，那个生物就能够生活在最佳地点，吃最佳食物，穿最佳衣服。随着她不断地朝着更舒适的方向移动，生物做出了一定的决定。
它与被称为人类的生物有关。
她会模仿他们吗？
生物做出了她的决定，但她失败了。她去住在某个村子里，但她太坚强了。这个事实并没有伤害到任何人，但足以让人们将她视为陌生而不同的人。
即使她被扔进牢房并被当作女巫对待，她仍然继续她的简单决定。
是的。
这个生物决定模仿她周围的人并表现得能够获得村庄的好处，这是舒适生活的理想途径。
善良的神父大人说……
再说一遍，那个活物不具备复杂思维的机能，也不具备让内心充满深情的机能。
她的机能只是不断地对眼前的现象做出简单的决定，以便朝着更舒适的方向前进。
所以…
善良的神父大人说……
那些旧文件中那个微笑的女人的形象是从哪里来的？那个在无数的酷刑和处决中被彻底折磨的女人，在没有流过一滴血的情况下微笑着坚称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的女人在哪里？
答案很简单。
当然，除了执行她简单的决定之外，她什么也没做。
在那间牢房里，她观察了其他被村子拒绝并被无理判为女巫的妇女。她模仿了他们的行为。
我是一个正常的人类。
我绝对不是邪恶的女巫。
她那出人意料的纯洁眼眸，只是观察到了那些在最后时刻还坚持这一点的女人。
她就是这样的生物。
这正是 芙罗兰·克洛伊杜尼 的身份。
她没有说那些话，因为她已经想到了。
她并没有坚持她没有受伤的状态意味着她是人类，因为她相信通过磨难的考验。
这不过是简单的决定。
无非是或否。
一连串的零和一。
碰巧她的行为让她看起来像其他人一样思考，像其他人一样感受情绪。如果当初在她之前不是人类村落，而是一群狮子，她很可能会通过模仿那些野兽来获得那群人的好处。
事实太简单了，正是这种简单让听到的人后背不寒而栗。
“当你认真对待它时，”芭德薇眯起眼睛说，玩弄着手中的杯子，“她里面什么都没有。不管她说多少话，再怎么咬牙忍住眼泪，都没有真正的动力。芙罗兰·克洛伊杜尼 就是这样一种生物。……你怎么能相信这样的人？人的心脏可以封闭“机能”。但她没有真正的“头脑”，所以她是他们的奴隶。如果那些简单的决定……那些零和一的模式稍微改变一下，她就会毫不犹豫地吃掉她以前认为是朋友的人的大脑。而这一切都只是她简单的想法将她引向更舒适的方向。”
但…
“我相信她。”上条当麻听了这一切，立刻回答道。
就连芭德薇也露出了一丝惊讶之色。
上条继续说道，“如果一个生物通过其简单的决定来寻找最佳决定的最终答案是她不想伤害她的朋友，那么导致这个决定的过程并不重要。如果她是那种能做出如此善意回答的人，那我就可以相信芙罗兰·克洛伊杜尼了。”
“你的意思是，对表情受程序控制的金属塑料人偶也能产生感情！？你的意思是说，即使你被击中，你也要保护一个只有人类外表的东西！？”
“是的。如果像人一样微笑、像人一样哭泣、像人一样体贴他人、像人一样保护他人的东西即将报废，那我会握紧拳头。不管她是由什么构成的，或者她的头脑的内部运作是什么。她不是怪物，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东西。我更害怕那些拥有能够正确理解他人但仍然喜欢欺骗和伤害他人的大脑的人。”
“……”
但这不仅仅是一个假设的问题。
上条见过不少情况复杂的人。他遇到了一个由AIM扩散场聚合而成的女孩，他遇到了那些组成人类克隆网络的人，在这个网络中，整体可以影响个人，个人可以影响整体。
但这有什么关系？
他们有不同的构造或妆容这一事实是否意味着他们的身份有根本的不同？
出于这个原因抛弃他们是人类的行为吗？
“也是因为你也有同样的感觉，才没有马上攻击芙罗兰·克洛伊杜尼，不是吗？” 上条挑战道。他的声音带着坚定的信念。“尽管知道她的思想基础与你的根本不同，你还是站在她面前和她说话。为什么要平等对待她？不就是考虑到芙罗兰·克洛伊杜尼的心吗！？”
“安静。”
芭德薇周围出现了大量的水。它旋转着，形成一堵完全包围她的墙。
那个魔法结社的老大，眼神冰冷，拿出了控制水的象征性武器。
“即使她确实有一颗与我们不同类型的心，那也不会改变必须做的事情。为了消灭格雷姆林，必须停止生产那支长枪。如果我证明我能做到这一点，那从那群人中间往下看的人会让她动起来。获取这些信息需要付出很多牺牲。我必须引出魔神欧提努斯，并粉碎她。这是头等大事。”
“原来如此。”上条嘀咕道，再次握紧了拳头。“但是芭德薇，你可能走错了路。”
“…你是什么意思？”
“就算你以牺牲芙罗兰·克洛伊杜尼为代价打败了欧提努斯，就算格雷姆林在没有那种精神支持的情况下彻底崩溃，走这条最快最短的路，欺骗和伤害所有人，只会造成相互的不信任和猜疑。如果你和你的黎明晨光变得比 格雷姆林 更像一个怪物，那么这没有任何意义。对于世界和你想要保护的人来说，这只会改变他们敌人的名字。这永远不会带来和平的日子。就这样。”上条话还没说完就说道。“让我们结束这一切。我会在这里阻止你，这样你的决心才不会导致如此可怕的结局，也不会把终极反派的角色强加给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