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德秘史》第十三章 酷吏11

永安宫 莫元坤："什么？蒋公子说他不愿随行去南巡？"

桃红："蒋公子的婢女阿颜说蒋公子自知身份低微，不可随行。" 莫元坤："本宫去请他，他不肯随行，是觉得本宫设计他吗？" 桃红："奴婢不知。但是，蒋公子不随行是好事。" 莫元坤："他不随行，陛下肯定觉得是本宫善妒。走，桃红，你把那风寒药带上，扶本宫去宫外蒋公子的住处。" 宫外 月梢轩 蒋枫："元君殿下万福金安。"

莫元坤："本宫听说你得了风寒，所以给你捎几副药过来。"他挥手让桃红把药放在房里的柜子上。

蒋枫："元君真是容易听信谣言。臣没有病，谁若是说臣病了，就是在咒臣。" 莫元坤疑惑地问："本宫关心你还有错了？" 蒋枫突然跪了下来，说："元君殿下怎么会有错，错都在臣身上啊。让陛下因为臣与元君不和而为难，是臣的过错。" 莫元坤："本宫从未见过你的模样，何来不和之说？这次南巡，本宫邀你一同前往，你为何不愿？是觉得本宫不怀好意吗？" 蒋枫："元君殿下贤德纯良。臣怎能认为元君殿下不怀好意？是臣不会阿谀奉承，也不懂忍让谦和，才使得元君殿下不悦。臣不去就不碍眼。" 莫元坤皱眉："你的意思是，本宫不贤不德，喜欢阿谀奉承，并且霸道无礼？"

蒋枫突然磕头磕得巨响，说："臣趁着元君殿下和民女私奔之际，和皇帝陛下交好。让元君殿下回宫后觉得委屈，真是臣的大罪过啊。" 莫元坤生气地站起来："你可真会说话!"说罢，转身离开。 皇宫 你接到八弟时方传来的密信，立即动身前往宫外的八亲王府。 璎珞心焦地说："陛下，若是太后娘娘知道您去探望八亲王和李先生，又会大发雷霆的。" 你摆了摆手，说："无妨。" 莲花楼 你刚刚踏进楼内，便听到屋内一阵猛烈的咳嗽。你快步走向声音，见一个衣着华丽之人正在给一个病恹恹的白衣人喂水。

那二人见了你，神色吃惊。衣着华丽之人安顿好怀里的人，起身向你行礼："臣弟时方参见皇帝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你："八弟不必多礼，李相夷怎么样了？" 时方："就如臣信中所言，太后娘娘断了师父的药，师父的身体怕是撑不了几个月了。"

这时躺在床榻上的李相夷用微弱的声音说："阿方，此事怎么能惊动皇上。"

李相夷年少时武功高强，才华横溢，在江湖上颇有盛名。你的母亲在争夺皇后之位时，把李相夷招安为监察司大都督，并且让你同父同母的亲生弟弟，也就是八皇弟时方拜他为师父。

你还记得当时你的母亲让时方跪在李相夷面前，说："阿方，你记住，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此举让李相夷顿时不知所措。 你的母亲这样做自然有她的用意。一来为民间稳定，二来希望李相夷能为自己卖命。 但是，李相夷为人正直，且不通人情世故。不仅没有为你母亲助力，而是平反了你母亲设计的一些冤假错案。后来，你的母亲通过千难万险登上皇后之位。考虑到八皇子时方和他感情深厚，也没有处理他。只是罢黜了他监察司大都督一职，给了他很大一笔银子，让他到都城之外的地方自己谋生。 对于时方来说，这可不得了。他在父皇与母后地方大闹着要留下师父，指出师父没有任何过错，凭什么要被罢官，并以绝食来抗击。

你的母后心疼儿子，于是让李相夷做时方的门客，平时教时方武功，为时方成为大将军做准备。但是，她严厉嘱咐不得参与民间与朝堂的任何案子。 当然，这种警告对李相夷和时方是完全没有作用的。他们一次一次有意无意地打乱皇后的计划。具体是因为何事使得皇后勃然大怒，你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那是在你与莫元坤刚搬进太女府不久，就传来皇后赐李相夷碧茶毒酒的消息。

碧茶之毒，不会使人立即死亡，却会时不时发作让人如蚁蚀骨。此毒无法根除，只能通过几种极为名贵的药材天天熬制后服用才能缓解续命。你自然知道这是大事，等你火急火燎地赶到想阻止时，李相夷已在众人威逼中服下毒酒。时方在一旁大哭，反而是李相夷面无表情地安慰他，说："无妨，没要我直接死。" 此事之后，时方与皇后决裂，不肯娶亲，也不肯听从皇后的任何命令。李相夷生性正义，得知你在查酷吏，于是带着时方在街头巷尾找供词与罪证，又让时方参谏几本给你。那几本谏言里涉及的酷吏，有太后的亲信。太后得知此事，下令停了李相夷每日需要服用的药，禁止任何太医与民间大夫医治他。 你看着病榻上的李相夷，下令："传朕旨意，让太医院所有的太医，除出诊的医者外，立即到八亲王府莲花楼。" 王公公："诺!" 半个时辰之后 没有一个太医到莲花楼。王公公："回禀皇上，太医院的太医们今天都在张将军府出诊，没有人能过来。" 你知道这些太医没有一个人敢忤逆太后的意思，但是你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李相夷说："陛下，别为难太医们了。他们若是今天来了，改日太后按一个罪名给他们，他们一家老小都要遭殃。"

时方着急道："那就看着你步入地府吗？" 你生气地拍了一下桌子，说："酷吏抓不了，太医调遣不了，朕还算什么皇帝!" 你思索半晌，对璎珞说："你低调一些，把杨大都督叫到这里。" 璎珞走后，时方说："皇姐，母后自您当太女之后就完全执掌朝政，如今您已登基四年，她仍然不肯放权吗？" 李相夷："阿方，隔墙有耳。"

你："八弟，朕视为亲生弟弟的，其实只有你一人。无论发生什么，你都要保全自己。" 时方："皇姐，臣弟与师父所查案件，没有一件不是为了天下太平，百姓安居。"

你："阿方，李先生年轻时曾带兵攻打过匈奴，不知作为他徒弟的你，如今能不能带兵打仗？" 时方："臣没有战功，但是与师父一起，或许可以攻打敌军。皇姐是想——" 你把手指放在了唇上。 不久，杨奈华赶到。

杨奈华拿出一个医药箱，说："璎珞来找臣去八亲王府，臣就料到是李先生出事了，所以把药箱拿来。" 你："你快给李先生把把脉，阿方说他活不过几个月。" 李相夷笑道："他就乌鸦嘴。" 杨奈华把脉，又叫你们出去，说要给李相夷检查身体。许久，他打开门，说："碧茶之毒的影响加大了，所以臣开了一副新的药方。必须每日服用此药方，虽不能根治，能使病情好转。" 你："你能让他的病情好到，与阿方一起去战场指挥作战吗？" 杨奈华："这怎么行？这个病需要静养。"

李相夷硬撑了起来："臣可以去。"

次日 光明正大殿 你："昨日八亲王府有人病重，朕宣太医，太医院空无一人。听闻太医都在张将军的府上。张将军，可有此事？" 张将军赶紧出列下跪，说："陛下，昨日老母得怪疾，臣不得不找多位太医诊断，才可知具体病根。" 你站起身，向前几步，盯着她，突然哈哈大笑，说："张将军一片孝心，朕非常理解。" 张将军低头不敢言。 你继续说："你们这些当儿子女儿的，要日日心系父亲母亲，多多敬孝。在外为人臣，在家为人子。给百姓们做好表率。" 众臣："臣遵旨。" 你："张将军，朕许祎皇贵君与你在张府两个月好好照顾母亲。如今八亲王已长大成人，这与突厥的一战，交于八皇子和杨大都督吧。"

御书房 等你下朝之后，王公公在御书房一脸慌张。 你："王公公，你怎么——" 王公公："陛下，蒋公子在宫外似是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