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稿/布洛妮娅/瓦尔特·杨】爱,亦可传承不息

(不要吐槽为啥头图是绀海……因为她好看罢了,现在找张小鸭的都找不到全是大鸭子)
“人类为何传承至此,生生不息?”
“学生不知道。”
“是因为人不仅仅有着不屈的信念,坚定的意志和优秀的智慧,更因为人有着爱,有着为他人燃烧自己的执念。”

西雅图时间早上5:47,逆熵实验基地地下十五层。
不得不说,逆熵的实验基地已经不仅仅是豪华这两个字可以拿来形容的了,更多的是要用“钢铁堡垒”和“铜墙铁壁”这八个字来形容。当初这个基地从设计开始就是为了防范类似于小行星撞地球或者是沙皇炸弹正面爆炸这种堪称灭世级的灾难而准备的,你可以削平所有的地上部分,但是地下部分你在想什么屁吃。
一共整整八层防护,最上层七个足球场那么厚的水泥足以挡住绝大部分的冲击波,高硬度的锰钢层挡得住钻地炸弹的轰击,钛合金的保护层能应对有意挖掘的绝大部分金刚钻,生物武器和生化武器会被中间夹杂的石墨层彻底净化……后面的防御也是一道比一道狠,理论上逆熵的地下层只要不是停水停电停给养,基本上你可以在里面呆到死。
并且底下有自带的地热发电机,甚至逆熵的科学家们在底下构建了独立的生态圈——实在不行可以自己种地吃饭,在里面一代代的慢慢繁衍下去……什么你问要是出现近亲结婚怎么办?说句不人道的,底下有世界上几乎绝大多数人种的精子库。
而这时,一位少女正在训练场里面焦头烂额,姣好的侧脸上虽然没什么特别的表情,但是任谁都可以看得出她的急躁和忧愁——就像是少女被做题什么的难住了,然后这道题她根本解不出来,更多的是在对着这道题冥思苦想,最后只好举手投降。
少女生的很美,斯拉夫人的豪放和东方人的精巧仿佛在她的身上融为了一体。白皙而又精致的脸庞更像是洋娃娃一样细腻而又耐看,银灰色的瞳孔里闪烁着聪慧的光,小巧的琼鼻更像是点缀在一块奶油蛋糕上的樱桃……如果现在有男子看到这副绝境,她若蓦然回首,那换来的必是那人的一见倾心。
少女就像是伏尔加河河畔初春那明媚的春光,却还带着旧日积雪的冷艳。
但此刻少女的心却黯然神伤,不仅仅是因为早起练习训练自己的困倦感尚未逝去,更多的是对自己的不自信和黯然神伤——大战在即,但是自己没日没夜的练习,没日没夜的想要提升自己,但是换来的却是没有任何的进步,没有任何的提高……
手中的机炮化作崩坏能消逝,少女默默地趴在了桌子上。
说好的努力就有回报呢?说好的理之律者能够构造万物呢?难道说不是理之律者的核心出了问题……是自己的实力根本就不够驾驭它?还是说……自己的天分,根本就不足以支撑自己去驾驭它?
之前自己想构造出月光王座的系统,而自己即使是看了无数遍的月光王座设计图,研究了无数次的设备,自己却什么都做不到……什么都是拖油瓶。而自己,她布洛妮娅 · 扎伊切克,是最大的拖油瓶。
“好累啊……”她抬起头看向刺眼的射灯,射灯的光刺的她的眼睛有点疼。
芽衣姐姐在世界蛇,现在自己也不知道她的消息;琪亚娜现在也就是堪堪控住自己的力量,整个逆熵基地里现在只有自己还在控制自己的力量,在疯狂想要变强和无尽的失败中挣扎……她痛恨自己的无力和弱小,痛恨自己的无知。
而与此同时因为早起而产生的困倦感又一次浮现而出,她甚至无法抵御这种像是潮水一般的困倦感,心中的负面情绪伴随着困倦袭来……
她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杨早上七点准时醒来,今天说好了要在七点半继续对布洛妮娅使用理之律者核心进行教学,他从来不是一个失约的人。对于他来说布洛妮娅曾经是自己的学生,更是自己的继任者,是对抗接下来所有事情中不可或缺的人……但当他来到训练场的时候,他看到的却是少女睡倒在桌子旁,因为空调温度开得太低甚至身体都在微微颤抖。
这孩子怎么搞的啊,杨也只好放弃了今天早上教学布洛妮娅的决定——她的身体冰凉,如果现在强行叫醒她只会让她生病,那样的话还不如不叫醒她。
而当杨将布洛妮娅那娇小的身体抱起来之后,他甚至还在心里嘲笑了一句自己,怎么自己也开始这样优柔寡断开始失去某些自信或者是决断之类的东西……明明现在已经没有多少时间给他们这些逆熵的家伙们了,明明已经要面对一个神明般的敌人,但是他竟然还在心软,还在为了一个女孩儿的苦和累去心疼。
瓦尔特 · 杨,你还真是不配做这个理之律者,他如是在心里自嘲。
布洛妮娅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她梦见自己仿佛回到了圣芙蕾雅学园,梦到自己仿佛还在那个宿舍里每天聊天打屁,和某个雷电家的大小姐还有某个草履虫每天有着生不完的气和聊不完的天儿……每天晚上只需要去吃饭,帮琪亚娜过了期末考试之后自己就直接解放,姬子老师和德丽莎学园长有时候也会来串门……啊,多好的时光呢?
她伸出手想要去触摸琪亚娜的侧脸,但是她却突然觉得心口一凉。一杆冰冷的亚空之矛戳穿了她的心脏,血液像是不要钱一样哗啦啦的流出来。琪亚娜的脸也变的开始冰冷,开始狂妄,开始像是君临天下的王者一般……那不是她,是西琳。
接着原本在一边笑着的姬子,抿嘴的符华都开始消失,开始崩碎,像是血沫一样炸开,满地都是鲜血,满地都是断肢残臂。不堪的过往像是魔鬼一样纠缠着她,一幕幕的绝望像是跗骨之俎一般折磨着她……
她绝望的蹲下抱头,甚至不顾自己的心脏都被贯穿——痛,痛得难以言喻。
她猛的从床上被惊醒,发现昏暗的房间里只有一个男人抽着烟,明灭的火星里面看不清他的脸,但是她也知道那是谁——瓦尔特先生。
“瓦尔特……老师。”她微微点头,示意自己已经醒了。“现在是……几点?”
“下午三点,先把你头上的冷汗擦一下,估计也不好受。”瓦尔特将手里还剩半根的烟掐灭掉,眼神里充满了无奈和宠溺。“早上起的那么早就算了,还自己睡倒在练习室,我该说你是不重视自己的身体呢还是你……”
他顿了下,把刚想说的“傻瓜”两个字咽了下去:“……算了,空调温度开得太低了,今天你发烧也有点高,就在你醒过来前半小时刚给你输完液,休息一下就好了。”
“还是这样啊。”没想到听完瓦尔特说的话之后,布洛妮娅竟然说了这样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到头来还是这样吗,就和芽衣姐姐说的一样,我们什么……”
“什么什么?”
“什么都做不到。”
“我不信,我不信能获得理之律者核心承认的人什么都做不到。”瓦尔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下去之后直视着布洛妮娅,眼镜片闪着昏黄的光——那是床头灯的光亮。“你说你做不到什么呢?你是无法帮助他人吗?是只能成为别人的累赘吗?”
“……”布洛妮娅很想说是,但是她又不敢。她不就是这样吗?就是那种一无所有甚至软弱的小女孩儿,即使她是理之律者又如何呢?她不还是那样的人?
瓦尔特看了一眼低着头的布洛妮娅,大概知道了她想说什么。
“擦擦,好好休息下,明天我带你出去吧。”
布洛妮娅抬起头,面前是一块儿柔软干爽的手帕。
他不想多说什么,但是面前的女孩儿却又让他不得不去做什么。

第二天.
西雅图明媚的阳光仍然是那样的喜人可爱,不得不说这种晴朗的好天气里面确实会让人心情愉快,即使是昨天心情还那么低落的布洛妮娅现在也不禁想要对着山谷大喊一声什么的——人在面对这种空谷幽径的时候一般都想喊一声,就像是某种约定俗成的生理反应一样。
她今天穿着的是一件宝蓝色的连衣裙,草编的白色遮阳帽戴在她的头上,帽子上还有一朵蓝色妖姬——就像是出游的海之公主,无忧无虑的歌唱着属于大海的歌谣;漂亮的白色小凉鞋配上她那娇小可爱而又充满了孩子气的娇嫩双足,光腿所带来的原生之美让人不由得心头漏跳一拍,配上她那一头飘逸银色的长发,似乎连头发都在反射着迷人的阳光。
“不得不说确实很好看呢。”瓦尔特穿着一身干净的灰色运动服,戴着一顶小小的灰色鸭舌帽,舒适而又挺括的灰色棉质长裤,看上去就像是那种生活很简单很简单的人,简单的简直就像是阳光一般。“这件裙子确实很适合你。”
“笨蛋。”没想到布洛妮娅直接开口怼了他一句,这让瓦尔特都有点儿始料未及……不对我带你出来玩你怼我?你是不是不尊重老师啊?
正当他想要发作的时候,布洛妮娅的另一句话也到了。
“笨蛋瓦尔特老师,夸女孩子不要这么呆板啊……”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很自然的挽住了瓦尔特的手,像是女儿挽住了父亲的手一样的自然。“要说‘这件衣服你穿上才好看’啦,你这样像是在夸衣服的好看啦……根本不是夸女孩子好看。”
被这么一训瓦尔特也愣了下,随即不禁莞尔:“是是是我的小公主……这衣服没了你可不就是一件普普通通的衣服吗?”
“老师学的可是真快。”她俏皮的眨了眨眼。
而这时瓦尔特才注意到那双柔软的小手正抚摸着自己那双稍有老茧但是还很修长的手,如果硬要比喻的话,布洛妮娅的小手就像是他洗澡时挤出来的沐浴露一样柔软丝滑,他头一次明白了中国人为什么总喜欢用“柔弱无骨”这四个字来形容女人的身体……难道女孩子的身体都是水做的吗?为什么布洛妮娅这双手比上好的丝绸都更加让人流连忘返,让他甚至有种还要往下看的感觉……
雪白的臂膊,银色眼睛里的娇媚,吹弹可破的俏脸……如果说自己是个禽兽的话,那刚才的想法就全都是呈堂证供——自己对自己的学生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非分之想啊?
“那今天去哪里呢我们的小公主阁下?”他的嘴角也不禁勾了起来。
“买买买!吃生蚝!压马路要压到累了为止!”
看着女孩儿开朗而又眉目生春的样子,他终于觉得往日的理之律者布洛妮娅 · 扎伊切克女士,或者说布洛妮娅 · 瓦尔特 · 扎伊切克小姐总算回来了,笑了起来,变得像是原先那样的纯真和可爱……
“那我们就压马路!陪你把你所有喜欢的事情全都做一遍!”瓦尔特拍了拍她的小脑袋,看着她下意识护住了自己头的样子笑出了声。“今天我们不知道什么是崩坏,不知道谁是理之律者谁是什么其他奇奇怪怪的东西,我们今天就是老师带着自己最喜欢的学生出来玩!”
“好耶!”
据后来瓦尔特回忆那可能是他生命当中最让人心往神驰的一天,他和布洛妮娅在阳光正好的大道上压着马路,感受着灿烂而又不伤人的阳光在他们的身上抚弄着;大街上形形色色的人,海滩上喝着冰镇可乐坐在柔软的沙滩上看着大海温柔的样子;海边餐厅里面那令人食指大动的整只烤龙虾和烤鱼肉质细腻,鱼肉里还带着细腻的胶质,吃起来有种意外的鲜味。
那是多好的时光,是和身边人儿共度生命中最美好瞬间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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