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凯恩政委系列】《为了帝皇》14

第十四章

输不起就别赌。

---― 流浪行商阿卜杜拉?古德博格

我撤退的命令至少给我们赢得了一点时间。大群变异人杂种从我们和钛族人之间的隧道涌出，迫使我们分了开来，虽然他们正遭受伤亡，但是仍然在释放出毁灭性的火力。我因清洗过柯菲亚而认出了这种战术，而尤根最后也想了起来，他在撤退之前举起了热熔枪。超级炽热的空气爆炸着从我面前呼啸而过，把冲过来的盗取者蒸发掉了，同时还吞噬了前排的几个。

他们仍在开火，光枪枪弹和子弹吞噬着周围的砖石，突然我感觉胸口挨了一下。我低头一看，一发光弹打在我那藏在大衣下面的护甲上，深谋远虑地给自己装备一件真是幸运。我们现在都不停地开火，士兵们都在以很好的秩序开火和移动，这令我松了口气。安伯莉从斗篷深处弄出了把爆矢手枪，并且以和我想当的熟练程度挥舞着，小心地瞄准并干掉了另两个跳来跳去的怪物。爆矢在他们的甲壳内爆炸，把他们的胸口炸成了一片血雾。

“保持距离！”我喊道。这帮杂种想要压制住我们，让那些纯种的靠近，要是真这样了一切就都完了。他们急切地跳跃过来，伸着镰刀般的爪子，要是你觉得对于一个持枪的人来说这还不够恐怖，那我只能说你从来没接近过这种生物可真是太幸运了。感化者战团登上诅咒之种的时候我也在场 ，而且看到寄生在里面的纯种基因盗取者撕开终结者的装甲就好像那是纸板一样，然后干掉里面的阿斯塔特战士。在那之后你可以肯定我永远不想进到这些杀戮机器一臂距离之内。既然这儿有四个这种家伙，想做到这点比说起来要难。

“说一次就够了！”崔贝克准确地开了几枪，干倒了一个纯种基因盗取者和一个带着火焰喷射器的杂种。感谢帝皇，她发现了它们，不然我们就都完了。索热尔跟上来，一枪打穿了燃料罐，瞬间火焰横跨走廊烧了起来。

“好枪法。”我说。他点点头回应了我的夸奖，然后转身后撤。

我感激地注意到，他为我们赢得了一些时间，大火把我们和袭击者们隔了开来，而且把他们中的很多送入痛苦的死亡之中。然而最令人感到恐怖的是，他们身上着火却并不出声，努力穿过火焰向我们走来，直到肌肉烧尽肢体破碎，被无论以付出何种代价都要消灭虫群之敌的迫切命令所吞噬。

在这燃烧着的屏障的另一端，克鲁特人在几秒钟内就被淹没了，即便他们精于近身格斗，挥舞起来他们那奇怪的长柄/步枪混合版的刀刃来非常厉害。但是每一个被剖开的异教徒倒下去，都会有另一个补上来，然后那些纯种的撕开防线冲进去，要不了一秒钟就完事了。聒若克是最后一个倒下的，他睥睨着独自站在一堆尸体之上，直到一阵狂烈的攻击击碎他的身躯，使其化为一阵血雨。至于钛族人们怎么样了我看不到，但是他们已经停止开火了，所以他们要不是脱离了战斗就是已经都死掉了。我赌是后面那种情况，但就算我是错的我们也不可能和他们再共同行动了，所以这个问题只是理论上的。

我发誓我只回头看了一秒钟，但是当我四下观望的时候发现我已经独自一人了；其他人已经听我的命令撤退了，但是他们撤到了这半打管道口中的哪个我只能猜了。有那么一刻孤独的恐惧抓住了我，但马上我就重整旗鼓。燃烧剂不会永远烧下去，估计异教徒们对这迷宫相当熟悉，不用费太大劲就能绕过来，所以我要是在这儿再待下去，就死定了。

“尤根！”我喊道，“审判官！”没人回答，所以我挑了最近的管道进去，然后跑了起来。

当我进入黑暗的拥抱之中，之前努力压制的惊慌又浮上心头，而且比之前还要强烈，我努力控制自己慢下来以辨别方向，可四肢却只受恐惧的控制。我尽全力能跑多快就跑多快，完全不顾周围黑暗之中可能隐藏着的危险，或是那些会打到你的腿让你扭到脚的看不见的障碍物，直到我的呼吸开始像砂纸一样摩擦我的肺而我的双腿开始因为精疲力尽而颤抖时我才停下来。

我上气不接下气地坐到一块大石头上，试图对我现在的状况进行评估，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前景都是严峻的。一方面，我仍然处在地底深处，在一个我不知道怎么出去的迷宫里，而且这儿还寄生着流着口水的怪物。另一方面，这下面我唯一的盟友们很可能认为我已经死了，而且即使他们不这么认为，他们可能也不会花任何时间来找我。我们发现的关于我们脚下正在向地表不断侵蚀的威胁的真正面目的信息太重要了以至于没人会拿它来冒险，而且安伯莉也会坚持尽快回到地面去警告上将。至少，要是我们的位置倒过来的话，我会这么做。然而好的方面是，要是时间够的话，我对找到回到地面的路很有信心，如果我没在回去的路上碰上什么其他的话，而且我独自一人也是有优势的，一个人走起来总是要比一票人一起要隐蔽的多。我小的时候这种走廊通道就像游乐场一样，我从来都能熟练地找到路；即便我现在肝还在颤，我对我们的指挥部在哪个方向以及我们走了由多远还是有模糊的概念的。事实上，要是我猜我们在旧城区下某处这一点是正确的的话，我可能比我想象的离地面还要更近。而一旦我回到了地面上，要回到指挥部应该没那么困难（要是你对此有所怀疑的话，我可以说讽刺的是昨天晚上的那些我宁愿是虚假的真实经历还没有从我脑海中消散）。

我顺便给你们之中那些至今为止足够幸运而没有过这种经历的人提一下，在恐惧中逃跑，一般会令你感到饥饿和口渴。至少对我来说大部分情况下是这样，在这件事上我有相当丰富的经验以至于某种程度上算是个专家了，所以我希望你把我的话当回事。

无论如何，我决定利用现在这个相对平静的间隔来补充能量，于是接着坐着，喝水壶里的水，并嚼起口粮棒来，这军粮的口味还是那么飘忽，让人捉摸不透。刚才这场突如其来的慌乱多少令我情绪亢奋，所以我趁着现在这平静的机会稳住自己怦怦的心跳并努力去辨别周围黑暗中的声音。我想了一下是不是要打开手电筒，但是决定还是算了，因为那样会暴露我的位置，而且我的眼睛也应该像他们那样就要适应周围的黑暗了，并且我能轻易地辨识出或亮或暗的影子的形状来了。我的其他的坑道鼠的感知能力也开始发挥作用了：比如，通过回音我就能知道我离一面墙有多近。我常常努力去解释这一点，但是唯一你能够理解的方法就是你得花你童年的大部分时间待在下层蜂巢都市的某处。

正当我渐渐恢复的时候，我听到了什么东西在黑暗中移动的刮擦声。现在我敢说大部分人在那种情况下的反应会是大声喊叫，或是打开电筒，对我现在的状况来说这都不是很诱人的选择，我相信你能理解的。而且我不是特别在乎那可能是什么。就像我之前说得那样，我熟悉这环境，而且我乐意以我在坑道里盲眼搏斗的经验来对抗任何敌人。而且我也很自信地知道附近的任何盗取者或者杂种根本不会费劲去藏匿自己，只会直接冲过来，所以我只是等待，然后过了一会儿就听到了短暂微弱的小石块落下的声音。

分辨这个声音我还是很有信心的，我的结论是那是某种昆虫在和我分享这个庇护所（准确的估计，就像我马上要发现的那样，但和我当时想象的并不一样）。我还没来得及细想，就被微弱的耳鸣分散了注意力，这声音越来越大，直到我能听出明显的噪声波。我的通讯器启动了，而这只意味着一件事 - 有人正在用指挥频率在相当近的地方进行通信。此外，这只可能是一个人，我的猜测为微弱的声音所证实，毫无疑问是女性，这声音在听得到和听不到之间衰弱摇摆。”...能听见么...政委...回答...”我轻松地长出了一口气。也许他们如任务需要的那样撤出了，但是看起来他们还没完全放弃我。

“审判官？”我小心地问道。

“做梦吧。”这话音很近而且刺耳，要是凯尔普能够忍住不吐槽我，接下来的枪托很可能会打穿我的脑壳。现在他周到的提醒了我，所以我轻易地躲开了，并一拳打在他胃上 - 当然他还穿着他的硬壳盔甲，不仅挫伤我的指节还真够我受的（当然我指的是真正的手指，机械义肢可比那强健多了。）。他还是失去了平衡，我便赶上去想要把他摔出去，但是他及时地扭动身子闪开了。对于一个大个子来说他算是动作快的，我得这么说。

关于食堂里的争吵的生动的场面在我的脑海一闪而过，所以我又躲了一下，而且非常肯定他刚才用了他差点放倒崔贝克的那招摆腿。我有优势，我想，教教你和一个蜂巢人在管道里玩捉迷藏，然后开始拔出链锯剑准备快点了结这事。

结果，我对后面接着的那招扫堂腿完全没有准备，他踢在我的膝盖后面，我向前倾倒在地。

“你几乎是对的，”他冷笑道。“我是在一个痛苦的世界。但那不是我的痛苦，是么？”我倒下时他仍在在试图踢我，不过我大衣下的护甲再一次保护了我，对我肋骨的打击只是令人烦恼却不会使我残废。然后又一次地，我认为要是他专注于眼前之事而不是扯淡的话，他能做的更好的。我保持沉默，在黑暗中掩饰着我大概的位置，然后滚到一旁，最后终于拔出了链锯剑。

“要是你想打，就打，”我说，用我的声音引他过来，同时掩盖住剑运转时的噪声，“别演讲。”他肯定觉得他赢定了，因为他带着胜利的咆哮冲了过来，用他的枪托砸向他认为我脑袋所在的位置，但是我已经移动了，转到了一边并用剑砍到了他的腿。说实话我本希望能够把这个背信弃义的杂种从膝盖砍断，但是刀锋肯定让他有所觉察，所以在最后一秒钟他转了方向，所以我只狠狠地切到了他的小腿。

“帝皇的种阿！”这肯定起作用了，因为他退了回去，突然屋子被几把手里拿着的或是用胶带绑在地狱枪枪口的手电照亮了起来。

“政委。”安伯莉向我点点头，很随意的打招呼方式，就好像我们只是在街上相遇而已。

“审判官。”我站了起来，走向凯尔普，他一瘸一拐着往后退，满脸的惊恐。血的审判在等着他。“麻烦给我点时间。完事之后我就和你们会合。”

“后退，”他举起地狱枪，瞄准我的胸口。难以置信，看起来他还没意识到我在下面藏了护甲，不然我肯定他要爆我的头的。“再往前走一步我就杀了你。”我停下来，离他还有几米远，不够用链锯剑来干掉他，而他充满恶意地笑了。“你觉得你在那儿还能做什么？”我耸耸肩。

“尤根，杀了他。”我说。凯尔普脸上滑稽的表情持续了半秒钟，然后就炸成一小堆冒着蒸汽的杂碎。我转向我的随从，他正放下热熔枪，我向他点点头表示感谢。“谢谢。”我补充道。

“不客气，长官。”他回答道，就好像他只是给我倒了杯茶一样，然后我转向安伯莉。

“真是个令人愉悦的惊喜。”我说道，尽力玩起镇定从容的英雄那一套。“我以为回到营房才能再见到你们。”

“我也是这么想。”她微微的微笑着说。“但是我捕捉到了你的通讯器的载波，所以就向信号最强的方向前进。”

“很高兴你这么做了。”我侧眼看到崔贝克正在把一块凯尔普的粘糊糊的残渣从靴子上蹭下来。安伯莉笑得更厉害了点。

“看起来你完全掌控了局势。”我耸耸肩。

“我碰到过更糟糕的。”

“毫无疑问。但是他帮了你个忙，以某种方式。”我当时肯定看起来很迷惑，因为她解释起来就好像这是个很明显的事一样。“他让你更容易被发现。我们离近了之后跟着噪音走就行了。”她的话像一桶冰水一样打击了我（或者叫瓦尔哈拉淋浴，如果没有心理准备我不推荐）。

“列队，”我对士兵们说，“我们出发。”

“等一下，长官。”霍兰比正在翻他的医疗包。“我想先给您包扎下。”我发誓我到那时候才第一次意识到我在扭打中，或是之前在大房间里的枪战中受伤了，我的指节沾满鲜血。开始我想我打在甲壳护甲上真是伤有应得，但是也没有那么严重地掉皮（义肢则完全没事）；大部分血都来自我额头的大面积擦伤，这我到现在才注意到，而且它开始剧烈地刺痛起来。年轻的医护兵往上面喷了点什么，然后我就把他推开了。

“我们没时间干这个了。”我说。“要是你能听到什么，别人也能。”

我跟你说，这话可让他们动起来了。面对另一群杂种和纯种基因盗取者这个想法就足够鼓动人心了。我们以良好的秩序出发了，我很高兴地注意到幸存的小队成员们像士兵一样相互配合。现在没了凯尔普，从一开始就影响任务的摩擦也和他一样消散了，而崔贝克不用命令就在前面领起头来。要是她保持这个劲头下去，我可能会考虑让她拿回她的下士军衔。

“在那儿我们真幸运。”我到安伯莉的身边说。她扬起了眉毛。

“怎么说？”

“他们进攻的时候，更多的冲向了钛族人而不是我们。”

“你对此感到奇怪？”我点点头。

“我以前在柯菲亚上和盗取者作战的时候，他们毫不选择。只是去攻击最近的目标。”

“有意思。”她说。“提醒你一下，那个燃料罐炸掉以后他们也只能够到外星人了。”

“在那之前就是那样了。”我说，“一开始就是。看起来他们只是在我们开始撤退以后才追我们的。”

“而你觉得这不是典型的基因盗取者的行为？”她提道。

“以我的经验来说不是。”我肯定的说。

“我知道了。谢谢你，政委。”她看起来若有所思，而且，再一次的，她把目光放到了尤根身上。

 

我们沿着看起来像是逐渐向上的管道快速前进，但当我在黑暗中疾走时仍然无法摆脱心中的不安。我本建议关掉电筒，但是安伯莉驳回了我的意见，坚持要我们抓紧时间，所以我只关掉了我自己的并走在队伍的最后；这样我就能借其他人的光而避免自己成为特别明显的目标。我并不喜欢这样，而手掌又刺痛了起来，头皮因为担心遭到黑暗中突然的枪击，或是遇到跳出来的纯种基因盗取者而发麻。从以前遇到这种生物的经历来看，他们相当能够隐蔽自己而且更喜欢从阴影中发起攻击，和我一起登上太空废船的阿斯塔特战士们以艰难的方式学到了这一点。那些杂种并不那么令人担心，他们的人类基因令他们更加明显而更容易被杀掉，即便他们能用远程武器来对付我们。

“到目前为止还不错。”安伯莉低声说道，每次我听她这么说都是在冒险。到现在为止我们已经相当幸运了，但是我知道不能靠运气靠到最后。

“他们不会比我们落后多远。”我提醒她。事实上，以他们的速度，我有点惊讶他们还没追上我们...

突然我冒出了一个想法，就像有人一拳打在我胃上一样。他们无需搜遍整个迷宫来找到我们 - 他们在主要的出入路线上都部署了哨兵。他们需要做的只是等待，然后支援他们在周围的守卫，而我们就会及时地走向他们。

“等等。”我说，“我们可能正走入埋伏圈。”我飞快地思考，计算我们大概的位置，以及我们在发现被钛族人们干掉的牺牲者之后突破了多远。距离所幸还短，但 -

前方突然响起光弹的爆炸声，崩掉了崔贝克身边墙上的石块，这立刻打断了我的思绪。我忘了一招，他们在搜查他们控制范围边上的通道，拉紧绳套 –

“后撤！团结起来！”我喊道，崔贝克正蹲着还击。可以看到远处跑动的身影被她绑在枪管上的电筒照了出来，然后她扣动扳机，一个穿着行星防卫部队制服的年轻人倒了下去。有那么一会儿我怀疑我们是不是犯了个可怕的错误，再一次对着我们的友军开火，但是他身边的那些人影毋庸置疑是杂种。一个年轻的，要不是因为从她右边肩膀上长出了第三只上面长着基因盗取者的剃刀般锋利的爪子的胳膊也许还是迷人的女人用她那妖孽的附属肢体拨开她眼睛前面的外星风格的发辫（我记得当时我有想，这真是个令人惊讶的相当优美的动作），然后用她的另外两只手拉起一挺重机枪。我还没来得及大喊警告，索热尔就以他一贯的精准在她头上开了个洞。另一个制服上臂部分捆着蓝毛巾的行星防卫部队士兵痛苦地大喊起来，扔掉了他的光枪，把尸体抱在怀里。

“我觉得我们做不到，政委。”尤根像往常一样冷静，看起来就好像他在要我批准一些例行公事的文件一样漠不关心。“他们也在我们后面。”他说的对，奔跑的脚步声在管道里从我们来的方向回响着。

“我们得冲过去。”安伯莉果断地说。维拉德和霍兰比严肃地相互点点头，然后对着异教徒们开火以支援崔贝克，并且贴着墙以最大程度进行隐蔽。

“最好能快点！”我喊道。我用电筒向管道深处照去，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 - 那并不是丑了吧唧的异教徒，狭窄的通道里挤满了纯种基因盗取者，他们张着血盆大口，牙齿上滴着口水，他们冲锋时的速度赶得上兰德速攻艇。我拔出我的激光手枪徒劳地向他们开了一枪。领头的那个倒下了，然后立刻就被后面的直接践踏过去，破碎的角质外壳和被碾碎的软组织令我作呕（我想你肯定不想知道那个味道）。”我们没时间了！”

尤根向通道里打了一发热熔，但几乎没有减缓他们的速度；看起来每倒下的一只都有一整支军队在做替补。

“我们正在尽力。”崔贝克喊道，一边流畅地瞄准和射击。她每扣一次扳机，都干掉一个异教徒，而她躯干的甲克盔甲上满是子弹冲击的痕迹。无论她在正义愤怒号上犯下了何种罪行，都早已经还清了，而且因我为她辩护并使她免于处决而带来的满足感涌上心头，几乎打消了现在冲上来的这些身披角质甲壳的死亡之潮所带来的恐惧。

突然崔贝克的胸口挨了一枪，爆炸的弹片刺穿了她的胸腔，把她的内脏喷到了她旁边的墙壁上。她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然后就失去了光彩。

“贝拉！”霍兰比放下他的地狱枪，倒腾起医疗包来。我抓住他的肩膀。

“继续开火！”我喊道。“她没救了！”而且几秒钟以后我们也会是的，要是我们不能冲出去的话。他点点头，拿起枪接着瞄准起来，条件反射似的按着扳机。安伯莉的爆矢手枪的声音呼啸而过，又一个前行星防卫部队士兵一团糟的挂掉了，就像崔贝克那样。

“也许就这样了。”我说，我感觉到一种常常在死亡看起来无可避免时发作的奇怪而轻率的宿命论。紧紧扼住我的恐惧消散了，替代它的是我肯定现在无论做什么结果都没什么不同所带来的平静，不过对这些该死的混蛋我可是能干掉多少就干掉多少。审判官转过身来要回应我的话，但是她还什么都没能说出口，一发光弹就在她的头边爆炸了。

“安伯莉！”我大喊道，但是令我惊讶的是她突然不见了，消失的毫无踪迹，只留下周围空气填补她刚才位置出现的真空而发出的雷鸣声。“这到底 -”

“政委，”她的声音突然传进我的通讯器。“告诉尤根向墙壁开火，朝着他身后大概三米远的地方。快！”突然之间闪现出了希望，我像她命令的那样做了，虽然你会理解，我一点也不知道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以及她为什么发出如此奇怪的命令。

值得赞扬的是，尤根像他执行任何命令一样快速而有效的作出动作，而令我惊讶的是，一个大洞立刻露了出来，大约有一米宽。墙只有我小臂那么厚，还没等洞周围冷却下来我就钻了进去。

“这边！”我喊道。维拉德和霍兰比开始后撤，而索热尔又向纯种基因盗取者开了最后一枪。尤根回头做了同样的事情，又释放了一波吞噬一切的能量，这时洞口周围的石头开始崩溃。”快！”我大喊，但是太晚了；带着石块碾压的巨响，墙口在我身后倒塌了，扬起一阵令人窒息的烟尘，把我的同伴和那些生物封闭在了一起，他们肯定都会被杀掉的。

要是在任何普通的情况下，现在我安全的和一群基因盗取者被数吨石块隔开的这个情况只会令我感觉到相当的放松。我想我可能是头上挨了一下或是怎么了，因为我没花一秒钟思考就开始扒起瓦砾来，努力想要清理出一条回到刚才走廊的通道，那条走廊现在毫无疑问是挂满了其他人的内脏的。直到有人把手放到我的肩膀上我才停了下来。

“就这样吧，凯法斯。”安伯莉遗憾的摇摇头。“他们没的救了。”我慢慢的站起来，拂去身上的尘土，想着没有尤根我怎么过下去。毕竟一同服役十三年可是不短，我肯定会想他的。“发生了什么？”我问，一边眨着眼睛把尘土抖掉，就好像我满脑子也都是土一样。“你去哪儿了？”

“这儿，很明显。”安伯莉在我们现在在的这个房间里环顾四周。这儿没啥好看的，但是至少没有基因盗取者。“我被枪打的时候移位场把我扔到了这儿。”

“移什么？”我茫然的摇摇头。我的头发里也全是尘土，而且我找不到我的帽子了。出于某种原因这看起来非常重要，我一直在周围找啊找，即便它肯定已经被埋在瓦砾下面了。

“移位场。要是我受到了足够强烈的攻击，它会把我传送走。”她耸耸肩。“大部分情况下。”

“有用的小玩意儿。”我说。

“起作用的时候是。”她看了看房间四周。“咱们走么？”

“去哪儿？”我问道，仍在试图在接受这一切。

“快点离开。”她把电筒照到房间阴暗的角落里。“这看起来像是个出口。”我点点头。

“我能感觉到气流。”

“好的。”她好奇的看着我，而我意识到她感觉不到。他们怎么说的来着？你能把他带出蜂巢... ”那咱们走吧。”

好吧，我没别的更好主意了，便跟在她后面。要是我知道我们正走向何方，我可能会决定还是原地待着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