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英法（？） 早安（1）

        窗外是雷雨，法兰西躺在沙发上，听着老歌，读一本弱智的小说。文笔几乎是从3岁小孩的风格。他把这本书丢在旁边，在沙发上伸了个懒腰。这沙发很是舒服。粗糙的质感使它从摆成好几排的沙发里脱颖而出。它实在很大。没有人知道匈牙利有没有正在同款沙发上打瞌睡，或是谁和谁正在这张沙发上做爱。总之它十分舒适。他还是和不列颠一起选出来的这款。那会儿还是他付的款。法兰西一想到这就咯咯地笑起来。然而沙发还是没有床舒适。法兰西这么想着。他决定去舒舒服服地洗个澡，然后去床上看一会儿弱智的肥皂剧，或者是付费电影——比如已经上映了五十年还依然要VIP的《法兰西特派》。他终于站起了身子。

       对呀，匈牙利有没有在沙发上打瞌睡呢。他决定明天要去看看匈牙利。因为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他了。会议上他不在，在什么超市、咖啡馆也没有看到他，甚至是楼道里。法兰西打开了浴霸，然后往浴缸里放水。匈牙利最近可能在和不列颠喝酒打牌什么的，因为最近不列颠总是很迟的时候回的家。法兰西用手试了试水温，然后脱去身上的衣物躺进了浴缸里。水很暖。他想着。尤其是在雷雨天，还是在晚上。

       即将关灯的时候法兰西打量了一下他的温馨小窝。这座房屋说实话算的上是一栋老房子了。这所老房子有三层加一层阁楼。尽管有点老旧，却能看到埃菲尔铁塔——铁塔简直是巴黎的恶魔。任何房屋只要靠近铁塔总会被抬得很高。甚至是仅仅在某个角度能看见铁塔的一个角也会被抬高价格。一楼是希腊的房间。他偶尔会来这里小住，来看什么展览。记得他和我提过要去荷兰看什么伦勃朗来着，法兰西想着，是下个月还是下周他要来巴黎小住。二层是匈牙利的。他也是偶尔来小住，有段时间几乎每天下午四个小时都躺在沙发上打瞌睡。现在他可能在楼下刷牙呢。不列颠和法兰西同住一层楼，共用一个厨房和客厅。要是连阁楼都共用那就完了，他想。他因此爬上了他的阁楼，钻进了属于他的被窝。三楼的这一切都是属于他的。他幸福地想，至少是在不列颠回来之前。法兰西看着楼下的夜灯照射上来的微光。他关掉了下面工作室的大灯，但是留了一盏小灯。

        翻身时法兰西感觉到了一股空虚。全身止不住的发抖。他感觉他的正前方有一个黑洞正在侵蚀他。又或是一股暖流从他的腹部出发，沿着脊柱往上一直到他的胸口。他决定舒舒服服地仰卧着，手指勾着头发。恍惚间，他意识到自己已经走到了一个十字路口。他不知道他应该左转、右转还是直走。就在他的意识也即将软下去时，一个物体突然降临到了他的上方。他猛地一阵想要用力的起身，身子却被按了下去。“全身都软软的，”他绝望地想着，“若是我能开灯……”他的左手在墙上摸来摸去，终于摸到了一个凸起，他轻轻的按了下去，房间瞬间充满了光亮。他看到一个人，或者是国家意识体正在按着他。法兰西本能地用一秒钟想起来一切犯罪、抢劫之类的。“杀人犯？还是什么强奸犯？这种在人很疲劳的时候？报道上说有强奸犯会在阁楼里呢！”法兰西正在了双眼。刺眼的亮光使得他觉得眼前的物体很模糊。但隐隐约约看到那是一双忧郁的双眼和一头湿漉漉的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