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达荧】Брат（十六）
#文笔一般，有可能ooc
#恋爱脑，圈地自萌
#不爱请别伤害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顺手点赞成就你我
（我又更新了）
达达利亚睁开眼，发现自己又回到了最开始的那片雪地。
他往前迈了两步，突然感觉到一阵乏力，他顿住脚步，心里明白，恐怕这个梦境的重置并不是毫无消耗的，他付出的代价正是自己的力量，只是不知这究竟是精神上的消耗还是……
不管怎样，目前来看试错都是有限的，他必须得尽快探索到可能的结果。
说到结果，他想到刚刚那一幕，抬手抚了抚自己方才被刺的部位，他的眼神黯了黯。
哥哥……他苦涩地笑了笑，原来在她心中，还是哥哥更重要吗？即使她已经失去记忆，也还是会因为脑海中恍惚掠过的影子而对他拔刀相向吗？
这可真是……名副其实的阴影啊。
他低下头，刘海遮住了眼睛，只听见他喉咙中溢出的丝丝哑笑。
有了上次的经验，他换了一个方向，这一次，没有围剿，没有迎接，他平安地来到了庄园里，看见少女正坐在窗边安静地看书。
他站在门口，静静看着金发的少女良久，终于走上前去，这一次，他决定主动出击。
“荧，”他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跟我聊聊吧？”
金发的少女不明所以地抬起了头。
“荧想要哥哥吗？”达达利亚拉开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
荧愣了愣，“哥哥？”
“是啊，哥哥，”达达利亚用手撑住下颔，直视她的眼睛，“荧总在梦境里喊哥哥呢。”他坦率地说出这句话，就好像在少女睡觉时偷偷进入房间里观察她的人不是他一样。
“我不知道，”荧疑惑地皱了皱眉，“我只是觉得……我本来就是应该有个哥哥的。”
“那……不介意的话，荧就把我当成哥哥吧？”达达利亚知道自己想要的不是成为她的哥哥，可比起失去她，他愿意采用另一种方式来留住她。
“把你当成……哥哥？”
“是啊，”达达利亚叹了一声，道，“毕竟，做哥哥，我可不会输啊。”
荧答应了。一切都变得顺理成章起来，达达利亚履行了对家里人的承诺，把金发的少女带回了家——虽然，并不是以他最开始想象的方式。
荧倒是一如他预想的那样与他的家人相处愉快，尤其是冬妮娅，不过是一个下午，她们就成为了最好的朋友，按照冬妮娅的话来说，她们是最好的“姐妹”才对。
达达利亚永远在她们身后观察着，他没有错过少女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也没有错过她为融入这个家而做出的任何一次努力，只是对他来说，纵使她离这个家再近，也不过是离他越来越远罢了。
时间如流水逝去，在冬妮娅的帮助下，荧很快融入了这个家庭，她就像达达利亚真正地妹妹一样，在这个家里享受到完全平等的亲情，甚至于，她还主动配合愚人众展开了针对非法组织的诱捕和剿灭工作，使达达利亚的任务也顺利完成了。
只是，午夜梦回之间，荧脑海中还是时不时闪过一个模糊的身影，她知道，她永远也找不到那个“哥哥”了，只能以这种方式聊以慰藉。
而达达利亚，则永远错失了表白心意的机会，他只能沉默地守护与陪伴她，以一个“哥哥”的身份。
这结局当然算不上完满，充其量，最后也不过是一个相安无事罢了。
——然而，这竟已是他所能触及的，最好的结局。
达达利亚躺在雪地上，他的后背全被汗湿透了。他觉得疲惫不堪，甚至难以再支撑自己爬起来。
他已经尝试了数个可能，可除了那条成为兄妹的路，其余无一例外，都逃不开拔剑相向。
他抽动了一下手指，缓缓露出一抹苦笑——天不遂人愿，他们走到如今，竟早已站在两条路上，注定要分道扬镳。
可他怎么甘心呢？
达达利亚深吸一口气，最后一次爬起来，这一次，他朝着肆虐的暴风雪中走去。
风雪并没有想象中凌厉，更像是一道屏障，穿越屏障，风就骤然停止了。
可他面前没有任何场景出现，漫漫雪地里空无一人，只有无边的寂静。
突然，天空传来一道空灵旷远的声音，“来者，请叩问尔之心灵。”
这是一道女声，在这个地方出现，只可能是梦之女神力量的残留，只听这声音道，“第一问，尔如何看待身为阿贾克斯的自己？”
阿贾克斯？这是达达利亚还没有加入愚人众时的名字，那个时候，他还只是个少年。
棕发的青年扬声道，“他是充满冒险精神与奇趣幻想的少年，是追求强大力量的苦行者，是在【树根】的缝隙里战斗并获得力量的幸运者。”
“第二问，尔如何看待身为达达利亚的自己？”
达达利亚略微沉吟，又道，“他是追求战斗的狂热者，是冰之女皇麾下的战士，是陛下手上最锋利的剑，是名副其实的武器。”
“第三问，”那个声音并不因他的答案而触动，它像是一道工序，只机械地完成流程，“尔如何看待荧？”
达达利亚沉默了。
那个声音没有得到回答，又问道，“尔把她当做妹妹吗？”
达达利亚咬了咬牙，“……不，我不把她当做妹妹……”
“可这是最好的结果，”那个声音回道，“尔心里清楚不是吗？”
是啊，他清楚，在被捅了这么多刀又打了这么多架之后，他只会更深刻地记住那个唯一称得上友好的结局，包括每一个相安无事的夜晚，和他心里愈演愈烈的绝望。
“尔是兵器，应该理智地选择。”那个声音似乎在劝说，但达达利亚知道，这个声音是从他心底而生的，他所说的话，都是他心底对自己的叩问与怀疑。
“……不，”达达利亚抬起手，按住左胸上方心脏的位置，那里正在剧烈地跳动，“我仍然是陛下最锋利的剑，愿意为她赴汤蹈火，只是……即使是作为兵器的我，也有想要留住与守护的东西，我可以为了她战斗。”
“……即使结局并不好？”
“我不相信命由天定，”达达利亚放在胸口的手慢慢收握成拳，“我愿意去尝试找寻一条圆满的路。”
那个声音沉寂下去，再也没有响起来。
达达利亚松了口气，看来，他起码说服了自己？
前方有迷雾渐起，他走了进去，没有听到身后空间再次回响起空灵的声音：
“此世间，何尝有圆满可言？”
（嘿嘿嘿，我顶锅盖跑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