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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光》13-14 | 绒炸【HCY水仙文】

2021-09-21 21:36 作者:Yuki今日要养生  | 我要投稿

PS:

1.文章小打小闹小情小爱,剧情纯属虚构,逻辑尽量通顺。

2.圈地自萌,勿上升真人。

 

13 家人

警察进屋把抢劫犯带走,顺便请走了炸炸配合调查,绒绒看了眼炸炸,这个谁碰一下几乎都要发疯的状态实在不妥,便主动要求一起去,警察想这毕竟是绒绒家开的餐厅,带上他也好,便同意了。


问话很简单,再加上店内也有监控,那个抢劫犯坐实了罪名。


炸炸开枪伤到对方的脚本就属于轻伤,再加上正当防卫的缘故,两人被盘问了几句话就放出来了。


出来的时候,警察还语重心长地对绒绒说,“这位先生好像被吓得不轻,难为他还有勇气保护大家,先生您回去得好好安慰他一下,这种被枪指着脑袋的事情很容易留下心理阴影的,要是他状态始终不佳,就找个心理咨询师给诊疗一下。”


“嗯嗯,谢谢警察,我明白,我自己就是心理咨询师。”


“那就更方便了,对了,以后碰上这种持枪抢劫的事情,夺枪还是不太建议,一个是开枪有很强的后坐力,可能会导致自己受伤,另一个是万一碰上一个反应快的犯人,这种行为很危险,所以请记住以后还是先打电话叫警察。”


“好的,我们记住了,谢谢您。”


……


绒绒扶着炸炸从警局出去,绒爸和绒妈开了车在门口等着。


绒爸很担心把劫匪打伤会给炸炸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再加上炸炸离开的时候脸色是在不好,他担忧地问道:“没事吧?”


“没事,老爸,阿华是正当防卫,不用承担责任。”


绒妈同样一脸担忧,“真没事吧,绒绒,我看华怎么一直捂着右手手腕啊。”


绒绒愣了下,偏头看向一脸木然的炸炸,才发现他是捂着手臂从警局出来的,他一直没注意到。


“怎么了,阿华,你手臂疼吗?”


炸炸沉默了好久,直到上了车,才缓缓地吐出一句:“……我没事,我不怕疼。”


绒绒坐在旁边,轻声说道:“阿华,把手给我看一下好吗?”


炸炸如听不见似的,坐在原地没动。


绒绒轻叹口气,自作主张地伸手过去,明明动作已经很小心了,但是却还是在触碰到手腕那一刻,引得炸炸倒吸一口凉气。


绒绒也不知这一下是好是坏,虽然把人疼狠了,但是他后面的话炸炸也开始听了。


“这里痛吗?”


“……嗯。”


绒绒抬头看向自己爸妈,“咱们去趟医院吧。”


炸炸慢慢抬起头,使劲摇了摇,“没事的,不麻烦你们了,放着就会好的。”


“不许不听话。”


绒绒故意严肃了语气,只是声音听着更像是哄骗小孩子不许偷糖吃,并不十分凶。


车启动驶向医院,炸炸又安静地把头低下去,眼睛酸酸的。


“谢谢你,给你们添麻烦了。”


他好像突然找到一点……家人的感觉了。


炸炸忍不住抬头看向绒绒,绒绒也冲他柔和地笑了笑,炸炸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脑袋。


他好羡慕绒绒,也好羡慕他有这样和睦的家庭。

 

……


医院里,医生给炸炸拍了片子。


“他右手伤的挺严重的,”医生把片子放在桌面,“你之前右手伤过吗?”


炸炸如同个木头一样坐在原地一动不动,绒绒赶紧道歉,“不好意思啊医生,他刚经历一场抢劫,有点吓着了,我来问他。”


医生宽容地点点头。


绒绒蹲在炸炸面前,握住炸炸一只手,“阿华,如果你相信我,就抬头看着我。”


炸炸慢慢地抬起低落的小脑袋,眸子里黯淡无光,灰蒙蒙的。


“之前右手臂是不是有伤到过?”


“……”炸炸不说话。


“阿华今天很勇敢,为我们大家赶走了坏人,现在安全了,警察叔叔已经把他抓起来了,对不对?”


炸炸的脑袋上下点了两下。


“那阿华告诉我,好不好?医生也想知道,和我们一起商量着用药呢。”


不知是否掌心传来一阵温热,炸炸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缓缓说道:“伤到过。”


绒绒的声音十分柔和,“怎么伤的,也告诉绒哥好不好?”


“右手手腕伤到过,手肘脱臼过一次。”


“……”绒绒睫毛闪了闪,明显有些不悦。


谁伤了他?


医生在病历上写了几笔,又抬头继续问道:“你说的手腕受伤是你手腕上那一道深色的疤吗?”


炸炸又不说话了,绒绒只好继续耐心地抚摸着他的手,重复道,“告诉绒哥,你手腕上的疤是你手腕受伤留下的吗?”


炸炸回答:“不是。”


绒绒沉默,微皱的眉心已经说明了他的不悦。


如果不是阿华自己伤到的话,是什么人伤害的他?竟然也下得去手吗?


医生显然冷静多了,他不自觉地学着绒绒的语气开口,“那你能不能告诉医生,之前给你开过什么药呀?”


炸炸说了几个药名,都是中文的。医生茫然地看向绒绒,绒绒显然也遇到了翻译难题,他用手机打开翻译软件,然后直接给医生看。


医生露出奇怪的表情,低头开了新的药方。


“这些药都很贵,一盒就好几百,没必要,有更便宜也有效的,给你们开那个吧。”


“好的,谢谢医生。”


绒绒下楼去拿药了,绒爸和绒妈站在旁边,医生看了他们一眼,补充道:“对了,看他这个样子,最好再找个心理医生或者咨询师什么的看一下,别吓出什么心理问题。”


“好的,医生。”绒妈应声。


炸炸忽然有了反应,他连连摆手,“不用了叔叔阿姨,心理咨询很贵的,我还住在你们家里,已经很给你们添麻烦了……”


绒妈摸了摸炸炸的脑袋,“傻孩子,别说傻话,要不是你今天,绒绒可就危险了,我们就这一个孩子,店没了就没了,但孩子不行,你今天是用命保护了我们绒绒啊。”


绒爸也轻声安慰道:“就是,反正我们也喜欢吃你做的菜,以后就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炸炸怔了片刻,缓缓低下头去,声音低低的。


“谢谢叔叔阿姨。”





14 陪伴


几人回了家,炸炸状态不好,绒绒就先带炸炸上楼了,绒爸绒妈说做好了饭再叫他们下来吃。


“一点儿外用的药,咱们先给涂上再说。”


炸炸乖巧听话得像个玩偶,安安静静地坐在床边。


绒绒蹲在一旁,拧开药膏,语气不自觉就变成了哄小孩儿,“别怕,这个药不疼的。”


“我本来就不怕疼啊。”


炸炸清澈如水的眸子望向蹲在他身旁的人,绒绒一时语塞,也只好拉着他的手,轻轻地上药,“好,阿华很勇敢,是最棒的。”


“我是最棒的?”炸炸歪着脑袋看他。


“当然了,你今天救了我呀,”绒绒肯定地点了两下头,“不过以后不要这样出头哦,警察说了这样很危险。”


炸炸委屈起来:“你刚刚不还说我是最棒的吗……”


绒绒一愣,抬起头看着小孩儿眼里迅速堆积起来的水雾,一下子慌了神,“没啊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就是最棒的,我是担心你的安全,我怕那个人一下子开枪了怎么办……”


绒绒叽里呱啦疯狂输出解释一通,炸炸才信了几分,又乖乖地等绒绒涂好药。


“之前的药有这么冲的味儿吗?”绒绒闻到化工原料的味道,他似乎不太喜欢。


“没有,之前的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你也不把那么贵的药带来,让我开开眼,”绒绒埋怨道,“我看看是什么药还花心思调香的。”


炸炸的目光略显黯淡地落在一旁,“……不是我买的药,我没带来。”


“所以也没按时涂药咯,”绒绒弄好了药起身,怪不得手落下旧伤呢,他耐心地对炸炸说道,“好了,医生说了你右手有旧伤,还没好全就又有新伤了,一定要按时涂药,不要干重活……”


炸炸小声提问:“钢琴也不可以弹了吗。”


“这个……你养好一些了就可以弹了。”


“那就好。”炸炸又开心地笑了起来。


见他笑了,绒绒也忍不住露出一点笑容,每次看到他笑,总会觉得那人特别容易被一点简单的小事惹得开心,一笑就弯了眉眼,可爱得不行。


脑海里突然有一瞬划过炸炸举枪时那个阴冷的表情,绒绒的表情瞬间僵在脸上。


那个状态也太可怕了……


一点也不像是被持枪的抢劫犯吓坏的人,反倒像是与对面有什么血海深仇一般,冷漠、残忍、兴奋,甚至有点……解脱?


怎么会有这么复杂的目光呢。


他知道,阿华乖巧、听话,长得又精致漂亮,一点风吹日晒就难受得不行,像个体弱多病从小娇生惯养的小少爷。


他起初以为炸炸只是有钱惯了,花钱大手大脚的,后来才逐渐意识到他似乎没有“钱”的概念,在超市里买东西时无论贵贱,看中了就拿,购物车里有特别便宜的袜子,也有特别昂贵的食材。


扫出价格的时候吓得绒绒光速退货,炸炸还歪着脑袋问他为什么不买。


温和有礼,会多门语言,又是音乐专业毕业,按理来说应该就是个有钱人家的孩子,可他身上却莫名其妙有那么多的伤疤,偏偏还用着最昂贵最有效的药,就连睡觉也是,像是被刻意虐待导致的。


他还说自己不怕疼,还最喜欢一个人发呆,喜欢望着窗户愣神。


怎么感觉像是……


呸呸呸,什么乱七八糟的,绒绒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他目光看向坐在床上的人。


那人像是已经从刚才惊吓的一幕中缓过来,现在有些无聊地玩着自己的手爪爪,玩的还挺起劲的。


小傻子,玩个手都这么认真,好像什么简单的小玩意儿都能吸引到他一样。


绒绒情不自禁地笑了,炸炸情绪刚好一点,他还是决定暂时不提心里的疑惑。


“回头给你买个手机吧,不然做什么都不方便。”


“我没钱。”


炸炸委屈,上次在超市里因为拿了太贵价的东西被绒绒苦口婆心地叨叨一路的事情还铭记在心,有钱能使磨推鬼,他穷的叮当响。


绒绒拍胸脯保证:“我给你买。”


炸炸抬起头,又笑了,眼里亮晶晶的。


“谢谢你,绒哥。”


“别别别,你可别叫我绒哥了,当不起。”


绒绒迅速摆手,经历了今天这一幕,他再也不好意思炸炸叫自己哥了。


平时是挺social的,关键时刻还不如自家小弟,这太丢人了。


妈的,真的太丢人了。


(绒绒の觉醒)


“那我要怎么叫呀?”


“就叫我绒绒吧,”


炸炸点点头,“绒绒。”

 



晚上绒爸绒妈做了许多好吃的,见炸炸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已经状若平时,便放心了许多。


“不公平啊爸妈,我回来你们都没做这么多好吃的。”


“你少说几句吧,还不是给阿华做的,没他你今天不得被吓出心理阴影。”


绒绒默了,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在这个家感受到地位下降了。


不过毕竟被疼的是阿华,绒绒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睡觉的时候,炸炸依例服药。


吞药前,绒绒制止了他。


“你这药要吃到什么时候,医生说了吗?”


炸炸仔细回想了一下,似乎那段时候他常常处于噩梦之中,又迟迟等不来他想见的人,所以他后来也不问了,开药与吃药如走个过场一般。


西兰是个好医生,他不是个听话的病人罢了。


“好了就不吃了吧。”


炸炸把药丢进嘴里,喝水咽下。


绒绒看着他,“尽量少吃一点吧,药还是不要有依赖了好。”


“以前也有人劝过我戒掉,”炸炸淡淡地说,又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扭头冲绒绒笑了笑,“睡吧。”


两人爬了床,又是一人一床被子挤一挤。


绒绒用手肘撑起身体,往那边拱了拱,凑过去。


“我陪你戒掉吧,这不难的。”


炸炸这才发现绒绒那一头毛绒绒的头发看起来也很可爱,又蓬松又软和。


甚至有一点像阿卷。


甚至已经在幻想如果躺在旁边对他说这句话的人是阿卷的话——该有多好。


炸炸半个脑袋都缩进了被子,绒绒只能看到一双明亮如星子的眼睛滴溜溜地转。


“陪我?”


“对呀,就是我和你一起的意思。”



这一周要准备考试,溜一下,所以提前把微光也多发了几节,大家这几天慢慢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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