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都市》第二章3 人性的实验

镜头来到及格六国，及格六国正是被称为下层国家的六国，这里可以说是非常的乱，要不是上层人的命令，没有人会来这里。这里的人想出去，但没那么容易，有的则是想出去都出不去。

这个地方自然不会缺少黄嘟独一类的东西，也有不少人因为这些东西死去了。

这里同样不会缺少对生活失去希望的人，他们也许是输光了钱，也许是染上了病，也许是被人压榨剥削，也许是被当地流氓恶棍欺负，有很多很多事发生，但他们最终的结局都差不多，很惨的死，或很痛快的死。而这天却有人敲响了一个绝望男人的家门。

开门的男人面容憔悴，衣着朴素，脸上还有没好的伤。想必他便是一个被当地痞流氓欺负的人。

敲门的人一句话也没说，就领着男人走了，男人也没多说什么，因为他现在很绝望，死就死吧。男人转眼被带到了一处地下室，路上很绕很隐秘，而这个地下室也是密不透风，只有管道排风排气，男人想着，要杀他也不至于这样吧。毕竟这个地方死个人都不是稀奇的事情。

坐在椅子上喝着廉价矿泉水，男人手中递来了一份薄薄的文件，他还以为是器官捐赠呢，打开一看是一行行字。最上面写着“人性游戏”。男人有些诧异，但他选择继续往下看。

“这是一个小游戏，游戏内容很简单，在坚固的房间中进行一个简单的游戏，一局五人，只要能在这个房间中待五天并活着，最后就能赢得奖励1000万元，每天定时从房间上方的洞中发放水与食物。但还有一个规则是，只要杀掉房间中的一个人，五天后会从1000万变成5000万。如果某人将其他四人全部干掉并活到第五天，奖励会继续翻倍。”男人惊讶的看着文件，而旁边的人好像也没有拒绝的意思，门就在那，你随时可以走。但机会只有一次，以后就不会上门来请你了，你想来都不行。男人思考了一会，望着水杯中自己的倒影，想起自己窝窝囊囊的样子，他有些悲愤，最终同意参加游戏。

与此同时上层国家H国，一个办公室中，正做着几个西装革履的绅士，他们都盯着一块大屏幕，而这个大屏幕中，正放着某个地下室的实时传播。

“这次参加游戏的五人分别是周岙、张纶，王笫，孙坤，董运升。”一个看起来等级较低的绅士正说着几个人名。而旁边则是一位年轻绅士。年轻绅士点了点头。

游戏即将开始时，五人也按顺序进入了地下室。而远在上层国家的几人正看着这场直播。一直站着的西装绅士像是报菜名一样开始介绍起他们，第一个加入的是周岙，他中等身材，中等体型，赌博输光了钱，毫不犹豫的参加了游戏；第二个是张纶，他身高不高，体型瘦弱，因为性格懦弱总被欺负，一直没混出个名堂来，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加入了游戏；第三个是王笫，体型建壮，但因为爱票被女人骗光了钱，最后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参加了游戏；第四个是孙坤，身材高瘦，体型偏瘦，没啥本事，总是坑蒙拐骗，惹了不少人，最后求着加入了游戏；第五个是董运升，身材肥胖，看起来很凶，本是大老板，但把钱败光了，最后嬉皮笑脸的加入了游戏。年轻绅士又点了点头，而他的旁边坐着一位带着眼镜的绅士。

这个房间不算大，但五人分别来到了房间的四个角，周岙与张纶待在房间西南角。王笫待在西北角。孙坤待在东北角，董运升待在东南角。

“兄弟幸会，我叫周岙，多多指教啊。”周岙看着旁边的张纶笑着说道。

“你好你好，我姓张名纶，幸会。”张纶也笑着回答。

显然周张两人还是比较投机的，而其他三人则是互相打量着，却都没说一句话。

张纶内心中还是有一些担忧，毕竟就像游戏的名字一样，这场游戏能不能活下去就是看大家的人性。

随着一声铃声响起，天花板上打开了两个洞，一个洞中掉下了5块小型压缩饼干，而另一个洞掉下来五瓶小矿泉水。这应该就是今天的一餐了，五个人慢慢的走上前去，每个人拿了一块饼干一瓶水，就返回到原来的墙角了。而上厕所，大概也只能用小矿泉水瓶解决了，至于大号，看来只能憋着了。第一天五人看起来都很正常，最多有时候闲聊两句，晚上定时熄灯，五人各自睡的一个墙角。强化投机的周张两人则挤在一个墙角，他们也不敢去招惹其他人。

仅仅是第二天，就已经开始不对劲起来。铃声响起，压缩饼干和瓶装水掉了下来，周张两人也结伴去拿食物，却发现没有自己的那份。他们抬头打量，发现是王笫多拿了两份食物和水，张纶有些不知所措，周岙拉着他准备去问一下。

“先生，你好，请问你是不是多拿了几份食物？”周岙来到待在西北墙角的王笫身边，礼貌的问着他。而王笫正啃着饼干，根本没有理睬周岙。被晾在一边的周岙顿时显得有些尴尬。

“大哥，你拿了我们的那份食物，我们不就挨饿了吗...”一旁的张纶接着说。

“先到先得，你们手慢怪我了？”王笫边嚼着饼干边反问，饼干渣都喷了出来。性格懦弱的张纶顿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而处在其他两角的孙董两人则是自顾自的吃着，没有说一句话。周岙看着王笫五大三粗的样子也知道他是硬茬，只能拉着张纶回到西南角。感受到咕咕叫的肚子，但他们也只能忍着，但往好处想，毕竟不吃东西就没屎，他们也不至于被屎憋的受不了。

来到了第三天，周张两人因为一天没吃东西，已经非常的饿了。周岙想到了一个办法，既然王笫说先到先得，但他提早记住食物的发放时间，早点蹲点，就不会被抢了。转眼就快到时间了，周岙也是一点一点的往前移动，想拿到属于自己的那份食物。但此时一个大屁股却把他顶到了一边，周岙因为一天没有吃上东西，已经变得昏昏沉沉，浑身乏力。这一下差点让他摔个狗吃屎。

“你这是干什么？每个人公平竞争，你凭什么离食物发放的地方近一点？”董运升生气地看着周岙，看起来极为不满。周岙又生气又无奈，你怎么不找旁边的王笫呢，但他也无可奈何，只能回到西南角，等待铃声响起。叮铃铃的铃声如同救世主一样，让周岙瞬间充满希望，他飞快的扑向食物发放点。眼看在争抢中终于抓到了一份食物，却有一双纤细的手来了一招猴子偷桃，这突如其来的疼痛感让周岙神经立马紧绷起来，又疼又喊，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手中的食物已经不见了。而使出这种损招的正是孙坤，他正在自己的墙角，贪婪的啃食的食物。周岙不顾裆下的疼痛，走到东北角想讨个说法。

“你为什么偷袭我还抢我的食物？”周岙讲话都有些发颤，因为他裆下还无比疼痛。

“谁说这是你的食物了，有你的名字吗？”孙坤随即说了一句非常不讲理的话。

“我蛋都快被你掐爆了，你不给我点补偿？”周岙也学起他讲话来，也讲了句无理的话。孙坤看了他一眼，不想把事闹大，就丢了半块饼干给他。周岙将饼干带回西南角，掰成两半，将其中一半给了张纶，张纶无比感激，答应游戏结束后绝对会给他钱当做谢礼。周岙则是笑笑没要，两人短短几个小时，似乎就已结下深厚友谊。

第三天的下午，似乎游戏已经来到后半段。本来发放食物的通道，却突然掉下一根木头棍子。随着乒乒乓乓的响声，在众人懵逼的时候，王笫一把上前拿走了这根棍子。他拿在手中打量了一番，随后还在空气中挥舞了一段，棍子在空气中快速挥动，产生了音浪，那“咻咻”的声音好像是在警告其他四人。张纶内心中已经产生了不安，这一次是棍子，那下一次会不会发放更恐怖的武器呢？

时间来到第四天，周张两人已经饿的不行，而其他人一样有些恶，毕竟这些食物实在太少。随着铃声响起，食物啪啪落地，王笫提着棒子走上前，将所有人的食物和水全部拿走。这一次其他四人没有一个上去，他们应该都是害怕被揍吧。不管是孙坤，还是之前维护正义的董运升，都没有讲一句话。大家可能是因为极度饥饿，脾气都变差了许多，连懦弱的张纶此时都一脸愤怒的盯着王笫，但其他四人没有一个往西北角走去。

他们都盯着王笫。而王笫一只手紧握着棍子，胳膊上布满青筋，大口的啃着饼干，时不时还大口喝水，发出爽歪歪的“啊”，他显然是在挑衅其他人，但大家看着身强力壮还拿着一根粗棍子的的王笫，都没有选择上前讨要说法。

此时却有一个人站起了身子，是张纶。此时在周岙眼里，他看起来是那么高大。张纶一步一步的走向王笫，而王笫还在啃着饼干，吃相极为难看。

“大哥...贵姓啊？”张纶试探的问着。王笫没有回答。

“大哥，你把食物都抢了，我们怎么办啊？”张纶又问。王笫显然被他问烦了，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张纶很明显有些发抖，但还是站在原地不动，好像是在坚持。

张纶就一直这么站着，王笫理都没理他，就继续吃饼干。本来就没吃东西的张纶又长时间站着，让他头晕目眩甚至要出现幻觉了。他脑子迷迷糊糊，似乎快关机了一般，看着王笫护在怀里的饼干，竟然下意识的伸手去拿。王笫也察觉到了他这出。

王笫二话没说，“蹭”的一下站起。张纶却还没回过神来，还想去摸饼干。

“嘭！”王笫一拳打在张纶脸上！体型瘦小的张纶直接被一拳打飞，而这一拳也让张纶回过了神来，他感受到脸上传来的剧烈疼痛，鼻子也流下了鼻血。王笫则是一手拿棍恶狠狠的看着他。其他三人都只是看着，却没有一个人讲话。

“嘭嘭嘭嘭！”王笫下一秒双手抡起棍子，一棍一棍打在张纶身上，张纶被打的嗷嗷叫，但是因为一直没吃东西没喝水，嗓子已经叫不出来了。他只能不停的护着头和要害，王笫就像打黄鼠狼一样，每一棍都打的响亮，就像一个被剥削的工人打沙袋出气一样。其他三人看着这一出戏都没说话。周岙也是怕被揍，一句话也没说。

此时一个很小的摄像头正在房间的完美视角直播者这场打人戏。几个绅士正盯着屏幕。

“你看，人永远会把自己的利益放在第一，人永远是自私的。”之前的年轻绅士说道。

“但周岙把好不容易讨来的半块饼干，还分给了张纶，这不是说明有些人还存在善心吗？说明人不一定自私。”旁边的眼镜绅士反驳道。年轻绅士则是笑了笑，喝了一口杯中的酒，不再说话。

王笫大口喘着粗气，在挥动棍棒五分多钟后停了下来，又回到属于自己的西北角，继续享用美味。周岙急忙走上前去查看张纶的情况，索性无大碍，张纶一直在护着要害，没有什么大伤和内伤，只是浑身疼痛。周岙把自己的廉价T恤撕了一块出来，递给张纶用来堵鼻血，随后扶着他回到西南角。不知孙董两人是否对张纶有同情心，看着火气还未消的王笫，孙坤也放弃了去勾结他的念头。

“太无聊了，让游戏开始最终的高潮。”年轻绅士显得有些烦躁，随后就下令了。旁边站着绅士，点了点头，随后走出了房间。

“咚咚”随着一声奇怪的铃声响起，五人不约而同的看向天花板，他们还以为这次又会掉下棍棒。

“咣当咣当”只见好几把刀噼里啪啦的从天花板的洞中掉了下来，五把刀中有小刀，有砍刀，还有菜刀，五人都不约而同地睁大了眼睛。张纶心中又害怕又胆怯，现在如果没算错应该是第四天的下午，看来游戏要接近尾声了。

王笫很快反应了过来，冲上前想要第一个拿到刀具。孙董两人瞬间急了，因为他们知道棍子最起码只是打的疼，刀可是真的会闹出人命的，为了自己的命，他们两个只能加入这个抢夺游戏。

“嘭！” “呃！”只见王笫快要摸到一把砍刀之时，董运升使出吃奶的力气撞向了他，董运升虽然不壮，但他这个大胖子这一撞冲击力也是不容小觑，王笫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被撞到了一边。董运升也因为太胖没刹住车，一并摔倒了。孙坤看到摔倒的两人眼疾手快想去拿刀。

“嘭！”只见一个装满尿液的矿泉水瓶砸向了孙坤的头，没注意到的孙坤被砸的眼冒金星。而丢瓶子的正是周岙。周岙也准备加入这场抢夺游戏，而张纶却一直缩在角落不敢动，他依旧是一个懦弱的人。

王笫很快就起身想去夺刀，董运升硬是拽着他的脚让他一二次摔倒，看来董运升此时也已忘记了恐惧，为了活下去，他只能牵制住最危险的王笫。王笫也被董激怒了，两人在地上缠着扭打在一起。孙坤也很快清醒了过来，他随手拿起一把小刀，想去偷袭缠着的两个人，周岙却叫住了他，周岙本意是阻止他，让他别这么做。孙坤却理解成了他向自己宣战，孙坤也很快转移了目的，手中胡乱挥舞着小刀向周岙走去。周岙看着明晃晃的小刀也有些害怕，孙坤往前走，他就往后退。

“嘭嘭嘭嘭！”显然肥胖的董运升打不过五大三粗的王笫，随着王笫乱拳袭来，董运升根本招架不住。双手护着头露出无比胆怯的样子，似乎是在表达害怕，希望王笫暂时放过自己。王笫看着如此狼狈的董运升，突然又想到后面的刀，暂时也就放过了他，不再理他。王笫一下子就拿起了那把他最心仪的砍刀，而旁边僵持的周孙两人也注意到了。房间中又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因为此时房间中最危险的人，拿到了最危险的武器。

“噗” 随着一身刀刺入肉体的声音，孙坤整个人一下子僵硬，他表情惊恐，睁大着眼睛。原来是王笫拿到砍刀后，第一时间就冲向了离他最近的孙坤，并且使用了最简单粗暴的捅。随着王笫拔出刀，血也一滴滴滴落。孙坤也哀嚎着倒地，握在手中的小刀也掉到了地上，清脆的声音敲击着每一个人的心灵。王笫又一次伤人了！

周岙看着倒地的孙坤也吓得不敢动，躺在地上的董运升也不敢有一点动作，因为此时没有一个人离刀是最近的，只有王笫和旁边倒地哀嚎的孙坤。王笫紧握着手中的砍刀，一步步走向周岙，每个人加入游戏都是会读文件的，杀一个人就多加几千万，有这好事他王笫为什么不干？周岙此时吓得不知道怎么办，眼泪都流了出来，虽然身在下层国家每天都能看到有人死去，但这种事真发生在自己身上，谁又能冷静下来呢？

“呃！”突然，缩在旁边角落的张纶大叫一声，倒了下去。(此时情况，张纶在西南角，西南角旁边一点就是周岙，周岙前面是王笫) 他应该是太害怕吓晕了过去，因为摔下去有气浪，旁边装尿液的瓶子和饼干包装纸也被震飞了出去。王笫周岙看了他一眼，王笫回过神来准备行凶。但却听到了后面的响动，原来是董运升想偷偷拿刀。

王笫看着手无缚鸡之力还吓破了胆的周岙，也就暂时放弃了他，转而攻向董运升。董也发现了王笫拿着砍刀逼近自己，转眼拿了一把菜刀，董可能是因为拿到了刀撞了胆，拿着刀就胡乱的挥向王笫，王笫虽然经常打架欺负人，但其实刀法身法也没多厉害，看着董乱挥的刀他也只能暂时躲闪。

“哗啦”王笫看准时机挥出一刀，董运升肥胖的胳膊就被划拉了一刀，衣服里面的胳膊也出了很多血。董运升顿时发出杀猪般的喊叫声，他以前可是很娇生惯养的，还是第一次感受到这么大的刀伤。王笫也看出了董运升没啥实力，又一步靠近，想要直接了结他。董也发现了，乱挥的刀更加猛烈。

“叮！”王笫找准时机用砍刀砍中了董运升手中的菜刀，董的菜刀被王的砍刀抵住。

“嘭！”董分神之际，王笫一拳直击面门！董运升被这一拳揍的出了鼻血，手中的菜刀也不争气的掉落。王笫二话没说就连捅了董运升几十刀，董运升还没从刚刚的一拳缓过神来，顿时就感受到了数十刀的疼痛。一下子就倒在地上，没了声音。他肥胖的身躯上到处都流着鲜血。王笫喘着粗气，脸上还露出了邪笑。看来他很享受杀人。

“哗啦啦” 当他转头想要继续杀人之时，一股黄色的液体却泼到了他的脸上。他顿时大叫，用手一摸，鼻子一闻，是尿！而干这事的正是周岙，刚才张纶被吓晕，旁边装着尿的瓶子也被他失去重心的身躯拍到了周岙脚边，让周岙想到了办法。

王笫愤怒的揉着眼睛，看得出来他非常生气。周岙也是趁着这个空隙拿起了孙坤之前被捅后脱手掉在地上的小刀。他鼓起勇气向王笫捅去！

“噗” 周岙以极快的速度拿起地上的小刀，一把捅向王笫，王笫吃痛，但因为眼中的尿液还没擦干净，一时乱来阵脚。

“吱吱” 周岙此时心中的怨恨，愤怒，害怕，胆怯，悲愤全部交织在一起。手中的小刀狠狠的扎进了王笫的腹部，还非常用力的转着圈，极为严重的破坏了王笫的肉体。这钻心般的疼痛也让王笫面容扭曲。此时他也不管眼睛能不能看清，手中的砍刀疯狂的挥舞着，想把袭击的人吓退。周岙放开了手中的小刀，一下子退出老远。王笫用力的揉着眼睛，也总算是能看清了。他看着流着血的腹部还留着一把小刀，在看着旁边气喘吁吁的周岙，也是明白了刚才发生了什么。他愤怒的将砍刀对准周岙，眼中充满了杀气，看来周岙必须要和他做个了断了。

王笫一把把插在腹部的小刀拔了出来，用力的甩飞了出去，似乎是在告诉周岙这点伤根本不算什么。飞出去的小刀掉在了张纶身边，也不知这清脆的响声能不能让张纶醒过来。王笫看着一直晕倒在地上的张纶也就没有管他。因为他此时因为极度愤怒，脑子里只想着一件事，那就是杀了周岙。

王笫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大吼着冲向周岙。周岙因为没有武器，只能在王笫冲过来砍的一瞬间跑到旁边，虽然这个办法风险极大，但他只能这么做。他转眼就躲过了王笫冲过来挥出的一刀。转眼拼了命的跑向那一堆刀具。王笫也是发现了他的企图，一个大跳就抱住了周岙。两人在地上扭打了起来，周岙情急之下一口咬在了王笫拿刀的手上。王笫也是疼的大叫，手中的砍刀却死死不肯松手。另一只手也疯狂的垂着周岙。

周岙此时一切都不管了，嘴死死的咬着王笫的手，感觉都快把他的皮咬下来了。王笫疼的实在没办法，只能把刀甩到了旁边。周岙也因为没了力气松了口。王笫也瞬间用手臂锁住了周岙，来了一个裸绞。王笫健壮的手臂死死的锁着周岙，周岙根本无法脱身，情急之下他大脑也是几乎死机的状态，根本想不到什么办法能脱身，只能死死的拽着王笫的胳膊，他还想着掐王笫的蛋，但王笫下体完全贴合着周岙的身体，双腿还扣在周岙下半身。周岙手根本碰不到。周岙此时几乎绝望。他大声的喊着张纶的名字，张纶却因为刚才的吓晕一直没有醒过来。

周岙又想到抓王笫的手臂，他用指甲用力的又抓又划，王笫的手臂上充满了一道道血痕，但他就是不松手。周岙憋得满脸通红，最后像睡着了一样，全身瘫软。王笫看到周岙死去后也是松了一口气，将他的尸体扔到一边，随后大口子喘着粗气。此时处在胜利中的他无比自豪，看着天花板上的两个洞，他还不忘大声的喊着自己已经赢了。

王笫慢慢站起身子，一只手捂着腹部的伤口。

“噗！”随着一声清脆的刺入声。王笫原本还笑着的脸瞬间绷紧，他一脸震惊又痛苦的回头，发现背后站着的是满脸惊恐的张纶。张纶身子还在发抖，似乎都快尿出来了。王笫刚想动手，却发现了令人绝望的事情，他的后脑勺上，插着一把刀！

王笫做梦都没想到，最后自己会栽在一个懦弱之人的手上，他死也没想到，张纶其实早就醒了，在刀掉在他旁边的时候，他就已经醒了。他只是一直出于害怕，所以在周王缠斗的时候一直没有动静。

王笫此时双膝跪地，后脑勺上流着鲜血。他睁大着眼睛盯着张纶，最后极为不甘心的倒了下去。张纶看到倒下去的王笫，紧绷的神经也终于舒缓。他又警惕的看了看旁边的孙坤，孙坤早因为失血过多死去。

这场游戏的最终赢家，是张纶。此时墙壁上打开了一道暗门，这道门和旁边的墙一模一样，关上后根本就没有人能发现。走进来的是一开始抓他来参加游戏的人，他领着张纶走出了房间。张纶在走出房间的时候最后一次回头看了看。满脸惊恐的董运升，闭上双眼的孙坤，满脸不甘心的王笫，以及流着眼泪的周岙。张纶眼泪夺眶而出，这场残酷的人性游戏，终于结束了。

那个人递来了一张银行卡，以及几百的现金，张纶心里有数，知道这些是什么。他擦了擦眼泪，把卡和现金塞进兜里后，走出了隐蔽的地下室。他怕被抢劫，所以叫了一辆比较贵的出租车。

而另一边的屏幕这里，年轻绅士看着游戏结束，不断的拍着手，眼镜绅士本来是不想拍的，但也附和着拍了拍手。

“你看，这场游戏，最后活下来的并不是心狠手辣又强壮的王笫，也不是头脑精明的孙坤，更不是肥头大耳的董运升。却是一个最意想不到的人。那个连鸡都不敢杀的男人，张纶。”

“沈先生，善良的人不一定聪明，聪明的人也不一定善良。要想在这种地方生活下去，你就得狠，你就得冷血。”从年轻绅士口中，也得知了优雅的眼镜绅士，名为沈正宽。

而这位年轻绅士，就是“人性游戏”的策划者，雷伽宁。

“我相信人之初，性本善，那些坏人只不过是被各种环境因素逼的好人而已。”沈正宽推了推眼镜，表达了自己的立场和一套说辞。雷伽宁听完后没说什么，很快就将沈正宽请走了。

沈正宽走出了这栋高高的大厦，他看着这个高科技未来都市，又想到刚刚直播中那狭小的房间，也许还有很多人被雷伽宁“请”去玩了游戏，但自己又能干什么呢，他也劝不动雷。他和上层国家的很多富甲豪商、高层官员宣传和灌输自己的理念，要么就是被请走，，或者是被教育一顿。他又想到了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超能力者事件，他觉得仅凭一己之力，很难改变这个26国。他坐在大厦旁的长椅子上，感受到了深深的无力感。

与此同时，一个下层国家的男孩在快餐店打着工，闲暇时间他打开手机，发现有人向他发了几条消息，一个人给他的手机账户打了一些钱，还发了一张电子通行证。男孩笑了笑，在加钱保住工作成功请假后，他来到长途飞车站，准备前往上层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