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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破仑三世】自称社会主义者的死硬波拿巴派的我娶了偶像折剑之地的极端反动派妻子

2022-04-10 13:24 作者:犹太蜥蜴人清教徒  | 我要投稿

若干年后,当路易·波拿巴在卡塞尔的威廉高地宫里面被旧近卫军男仆簇拥之时,他会想起22年前他欺师灭祖的下令镇压罗马共和国的那个早晨。

导言

事与愿违者,这就是我们对头上那个人的称呼。

法兰西乃至欧罗巴的神话应该是不朽的,英雄应该与我们身上的锁链一样多,至少我们只应该为未来流血。

没有什玛丽安娜。只有麻木的一直饮酒的马尔梅拉夫,今日喝酒、明日喝酒、终日喝酒,这就是每一个巴黎人。

至多还剩下一些拉斯蒂涅,要与巴黎斗上一斗。然后造出更多的塔列朗、富歇来赐予法国人痛苦。

辛辛那提斯是一个谎言,但我们只剩下拿破仑了。

我必归来

我们会永远记住这个最伟大的冒险家。

伦敦、巴黎、阿尔及利亚有许多人永远铭记这一仇恨,这一耻辱。正如我们所有人都追着拿破仑的遗产一样。

帝国离我们没有那么遥远。

从拿破仑帝国的废墟中开始,保皇派抓住了王朝,左派追寻着革命神话,农民回忆着荣耀,军人惦记着莱茵河,但那个人抓住了帝国——法兰西最大耻辱的核心——拿破仑这个名字。

路易·波拿巴,一个无足轻重的人。一个在俄罗斯战役前四年出生的儿童,父亲是连荷兰王权都篡夺不了的平庸者。有罗马王在,谁会盯着这个波拿巴呢。

寂寂无名是一种保护,从罗曼洛夫到哈布斯堡本有无数次机会来终结这个威胁。

可惜,在绝对主义与均势政策下,垄断一切权力、禁止一切自由的诸王朝有着无数敌人。从温和的要求文化自由的市民阶层,到渴望自由贸易、取消封建租税的农民——资产阶级,还有最罪该万死否认血统权力、要求民族独立的激进分子。波拿巴的名字完全不足为奇。

柏林街头秩序井然,哪管一个流浪的波拿巴。

帝国是一切激进者的敌人,波拿巴自会毁灭。

可那个远离帝国繁荣的波拿巴明白如何获得认可。他没有见过老拿破仑帝国的琐事与腐败,他懂得如何伪装出为民请命的形象,如何构建一种帝国神话。

给大军团的每一个士兵发一根元帅杖,为所有农民废除一切封建租税,为市民实现选举,为地方寻求自治。

这就是帝国。

波拿巴总是这样花言巧语的,不要忘记老拿破仑也被人叫做“马背上的罗伯斯庇尔”。路易营造出了一个圣诞老人的神话,但是他与圣诞老人唯一相似的地方,只有肥胖和红裤子。

一个科西嘉黑帮子弟的后代,如今就敢谈起帝国了吗?

波拿巴总是有着这种疯狂的野心,还有行动力。

路易·波拿巴从大伯的教训里面学到了宝贵的一课。

皇帝失败了,可马背上的罗伯斯庇尔却还在回忆录中指挥着自己最后的战役。靠着煽动与谎言,拿破仑杀死了滑铁卢失败的独裁者者。可在圣赫勒拿,立法者、人民的弥赛亚将会归来。

而这就是路易·波拿巴得到的遗产。

从伦巴第——威尼西亚开始,从意大利民族的永恒耻辱开始,路易·波拿巴选择了玩弄火焰,在当时的欧洲大陆,成为一个烧炭党人是一种年轻的风尚。

路易为自己牟取第一笔资本,反对哈布斯堡这个葬送了拿一、囚禁了拿二与众民族的监狱会是历史的复仇,也是拿破仑思想下民族之春的先导。

难道有哪个欧洲青年、革命者看不到对共和与革命同样狂热且虔诚的马志尼创建的青年意大利吗?难道有哪个民族的青年不是革命的中坚,哪个革命组织不把自己称作青年德意志、青年波兰吗?

如夏多布里昂所描述的“勤奋热心、消息灵通、充满荣誉、天生严肃”这一般是刚入社会的年轻活动家所应有的品质,名为路易·波拿巴的青年躲藏在意大利的地下印刷所中,与自己的烧炭同志们一起分发反奥小册子、组织游行示威,还与兄弟——拿破仑·路易·波拿巴参加了由烧炭党人在意大利罗马涅等地区发动的起义。(1831.2)

这次起义没有成功,小家庭为牺牲与投机付出了血的代价。

兄长在逃亡中染上了流行性麻疹不治身亡。留下了一个悲痛的母亲与阴郁的弟弟。

可惜,从兄长的尸体中爬出的,不是一个弗拉基米尔,却仍是拿破仑,是波拿巴。

盛产流亡者的土壤与美丽的风景快速恢复了路易的健康,而处于绝对主义下的欧洲泥潭的共和瑞士,促进了路易政治思想的觉醒。

他的处女作——一本14页的《政治沉思录》作为他对瑞士共和的回应诞生了,不过在众星璀璨的欧洲大陆,这一切并不会有什么反响。因为其他国家严厉的出版管制,因为同时期数不清的年轻人正在出产这种简明教程。

但路易自己记得它。在1869年,亦即拿破仑一世诞辰100周年之际汇编自己的文集以示纪念时,却仍然没有忽略它。

一个已经加冕了17年的皇帝回味了38年前的共和派自我,谁知道这是为什么呢?

拿破仑的所有神话都是与战争相关的。路易渴望用鲜血来润滑自己通往王座的阶梯。

他甚至考虑过加入俄军参与俄土战争来获取荣誉,不过在父亲出于仇恨与体面的劝阻下(“除了合法防守,即保家卫国的战争外,其他的战争只是一种野蛮行径人们只应为祖国而战

他只剩一条路,报考图恩军事学校。路易模仿伯父入迷,他甚至花费了数年时间编写了一本500面的瑞士炮兵手册,靠着阿尔芒·卡雷尔的捧场,他的名字也终于在法国军事刊物上出现。

同年路易在伯尔尼被任命为了上尉。无比激动的他在给母亲的信中甚至这样写道:“这一切向我表明,我的姓氏只有在民主占统治的地方才能赢得好感。”

他的理想、主义还有模糊的影响力开始蔓延,路易·波拿巴做了两次鲁莽的尝试。第一次是1836年在斯特拉斯堡,路易颇为拙劣的模仿了大伯“进军巴黎”的举动。

一个相当矮胖、长相粗俗的人带着一只小队伍来到斯特拉斯堡城门前,要求守军加入自己,恢复帝国去打倒那个最像资产阶级且没收了家族全部财产的七月王朝。哪怕有波拿巴这个名字,这一切也太像一场闹剧了。

他遭到了逮捕然后被送到了美国。

第二次则更加戏剧化,1840年带着50人的路易坐船登录布伦,找不到鹰旗的起义军将一只秃鹰拴在桅杆上坐火车进军里尔。再一次向斯特拉斯堡守军发表檄文。

不过这次守军与法庭有了不一样的回复—永久监禁。

路易·波拿巴本人的也只能用自嘲来恢复:“在法兰西,没有什么是永久的。”

靠着连续闹出这几种闹剧,成为小丑的路易的影响力反而增强了。人类永远无法忍受无聊,沦为笑料也好过被人遗忘。而在秩序井然且无趣的七月王朝这个资产阶级特征最明显的法国政府下,路易的几次喜剧冒险反而更让人联想到塞万提斯笔下的唐吉坷德。

在伟大帝国的余辉下,一名继承人用最荒谬的方式搅合着均势与绝对的死水,这只能让“遗民”笑着流泪。

基督教的核心是失败者,而被囚于哈姆要塞的路易也在进行着受难。

圣子是要分人鱼饼的,路易也是如此。

1844年,服刑中的路易写下了《消灭贫困》,他以一种老波拿巴派的思想,混杂过去地下运动的激进话语,大胆的批判自由市场经济,要求强有力的政府干预来终结贫困问题。

这种思想还不能算社会主义,可是在七月王朝这个最资产阶级化的法国政府下,不满的天主教徒、共和派还有无产者呼吁着一种全民的声音。而对路易而言,这只是方便了他与工人交朋友而已。

马克思永远厌弃着一种伪装无产阶级、夺取无产阶级话语权的行为,而路易在任何时期都是这方面的佼佼者。1846年,路易·波拿巴穿着工人的蓝色外套,化名石匠,扛着一块木板走出了监狱大门,第二天就到了伦敦。马克思永远不能原谅此次疏忽,一直将路易称为“小石匠”(Little Badingent)

而此时,距离48年大革命只剩下两年。而这位在监狱中大量阅读,写过甜菜糖论文与工人贫困小册子的冒险者将会用两年的时间成为总统——而在法国,这就是皇帝的另一种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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