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兽人的遭遇(重作)5:大水
作为一颗行星,流尹 的体积约到地球三四倍多,大气构成和土壤构成也都相似,只因太靠近恒星 珞 而造成两者气候的天差地别,生命能够延续在这荒芜之地本身便为奇迹,也正是奇迹创造了不同于人类的兽人。
多灾的环境培养了他们征服自然的智慧,无休的战争留存了他们强健的体魄,千万年里不同种族的兽人共生于此,几百年里势力纷争抗衡才有了现在的七国形势,随着文明的生长战争也渐渐平息。
直到百年前 屠 国的一次勘矿,埋藏在 流尹 深处的一种矿石被兽人们搬到了地面之上,晶莹剔透的晶体散发出怪异的能量,各色各样的晶体不仅储量极大而且用途很广,随着各国的疯狂开采战争便拉开了序幕,地下世界的雏形也就此形成。
战争狂兽们将不同的晶体组装在不同武器上,杀伤力惊人的组合一次又一次刷新兽人对武器的认知,国家局势也日益紧张,终于在一次边境采矿中屠国和邻国 晓 率先爆发了战争,之后仅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战争便肆虐全球,各国积攒的矛盾全发泄至战士的血肉上,无数城市化作废墟。
但只两月的时间各国又匆匆签署了和平条约,原本近十五亿的兽民在无休止的屠杀和轰炸中只剩下了八亿,四处生灵涂炭,整个流尹在很长的世界里陷入无战争却社会相当混乱的动荡时期。
那场战争被后世称为 临纪之战。
旅店里浩正翻阅着那本 流尹史书,按照书上记载浩现在所在地底下世界原本是采矿时留下的巨大空间一步步制成的,每座小城市都有一座巨大的山支撑着上一层,也负责联通着 束。
自从被带到这间旅馆浩已经三天没出门了,每天晚些时候履就会过来陪他,不仅仅为了打发时间,每天晚上履都用不一样的说辞劝解他,诱导他,安慰他,试图用和平的办法让他再留段时间,浩也清楚自己根本没办法离开,但始终不愿意向履的语言妥协。
一来他确实无聊想让履和自己多说说话,二来能够把这个星球的事摸得更熟悉些,无伦怎样也不见得不值得。
但今天确实晚了,以往这个时间履早已到了他的房间,但现在只是对着那本史书发呆,时间敲在字里行间渐渐也没有了它的意义。
应该足够久了,浩被门外的声响叫回神,盯着即将被打开的房门和心里预演期待的身影。
金属的碰撞声和布料的摩擦声在门口戛然而止,门外的兽人礼貌性的敲门,但传来的女兽声音一下浇了他头冷水,“星履今天不会来看你了,他出了些事现在在军医所,你如果想见他就和我出来。”
想起来履也曾说起过自己军人的身份,与故乡比起来兽人参军的年龄实在太低了,但也是兽人数量和军事较量紧张的结果。浩即可站前身走向门口,要说一名战士受伤,怎有不看望的理由呢,即使是私心。
站在门外的是一只母豺兽人,一身整齐的黑色军装与修长的身形,五官极端正却无时不流露出来她冷酷的个性,橘红的毛发和履很相似只体型比他小很多。值得注意的是她的军装已经湿透了,反到更透着她女子的魅力,只是浩对这方面不咋感兴趣。
在女子的带领下浩坐上了停在旅店门口的轿车,目的地是这座城市的东区,当前前坐标屠国墨城 鎏(四层,世界依旧分为七层,但有了相应的名字)。
军医所顾名思义是为军人提供医疗服务的小型机构,墨城东区的军医所设立在黑血街道范围内,因为街区内常年有暴动事件发生,进入街区前需通过军队的驻防卡口。
军医所便在最后一道卡口处,地面似乎有大量积水,起初浩并没有在意没过街面的积水,直到轿车停在军医所门口,浩七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
水面已经涨到了和腰差不多的位置,而且街区深处还在不断的涌出卷着杂物的水,这那是积水,这分明是洪水!
浩发现自己所乘的轿车似乎底盘被抬高了,和上车时不同足足高了一米左右,但与其佩服这种技术的实现浩更关心发生了什么。
在门口几位军兵的帮助下浩才算安全上了军医所,但全身基本都湿了,现在他才明白那领路的女子到底经历了什么。
军医所一楼已经被淹了小半,但那些军兵依旧守在那,时有伤残出入或遇难求助时都能够最先行动,尽管他们全身的毛发都被污水浸染,却在洪流的水中扎了根,用肉体和精神一起驻死这道防险墙,这道拯救生命的墙。
这样的精神又有那个看到的人不被感染,浩也如此,这让他忽然觉得自己突然的前来给他们造成了麻烦,不过来都来了,事情还得做完全。
女子并没有和他一起上楼,而是随轿车前往大水的深处,那里有更重要的任务需要她。浩无奈只能自己行动,在护士的指引下来到了履的病房。
履正虚弱的躺在病床上,左臂被厚厚的绷带缠绕,右爪挂着吊瓶,毛发凌乱不堪,脸上留有几道血痕,看见浩走了进来履急忙坐起来,看着他只是不知所措的微笑,原本毫无生气的脸色也稍稍缓解。
浩坐到履的身边,很长时间没有说出话来,看着他浑身的伤,想起楼下的大水,浩感到胸口发闷,无数奇怪的情绪交织缠住他不得呼吸,又沉静了许久浩才问起事情的缘由。
“这片街区里有两个实力相当强大的恐怖组织,他们常年与政府为敌,攻打政府机构,破坏街区建筑和设施,这次不知道又发了什么病,居然将街区里的水库炸了,你也知道我们在地下城市,水资源需求量和储存量都很大,这次破坏无疑给国家造成了无可挽回的损失。”履说着毛也蓬了许多,怒气冒在眼中似要将人千刀万剐。
“你怎么样了,伤得很重呢。”
“这算什么重伤,只是在协助附近居民撤离时在水中被倒下的路灯砸了左爪而已,虽然狼狈了些但完全不打紧。”履原本虚弱状已经完全不见了,富有生气的模样又显现在眼前,到不知是因为浩的关心还是其他的原因。
“我们身为军人的,将兽民的安全放在第一位,即使再危险再难以克服也绝不退缩,不过是大水罢了,这么多年来无数灾难降临我们头顶,都是我们的军队冲在前头为兽民避险,一个国家只有兽民的军队为兽民着想才能一直走在世界前头,才能让兽民尊敬他们的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