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鲁斯之乱 同人小说】餐厅里的小小战争

餐厅里的小小战争

【安科】大E家今天的饭 番外

虚空盾：本文有关素食主义者与过敏患者的部分仅为情景喜剧效果与捏他，绝无任何冒犯之意。

　　

那么，今天负责午饭的人是？

• 1. 康斯坦丁

• 2. 其他禁军

• 3. 马相

• 4. 荷鲁斯

• 5. 其他原体

• 6. 大成功/大失败

1D6=5 其他原体

那么是谁呢？

• 1. 莱昂

• 2. 福根

• 3. 佩图拉博

• 4. 可汗

• 5. 鲁斯

• 6. 多恩

• 7. 科兹

• 8. 圣吉列斯

• 9. 费鲁斯

• 10. 安格隆

• 11. 基里曼

• 12. 莫塔里安

• 13. 马格努斯

• 14. 洛迦

• 15. 伏尔甘

• 16. 科拉克斯

• 17. 阿尔法瑞斯·欧米冈

1D17=13 马格努斯

马格努斯准备的餐品是？

• 1. Kebab&Kofta（烤肉串）

• 2. 素食全餐

• 3. 什锦蜜饯与甜点

• 4. 饼与派

• 5. 火锅

• 6. 大成功/大失败

1D6=2 素食全餐

　　欧苏石与大理石所拱起的高耸厅堂中错落有致地镶嵌着窗格，附雪的山脉使阳光毫无保留地倾泻而下，映得金碧辉煌的餐厅更为雍容。对比在隔壁议政厅穿梭不歇的人流，此处显得格外宁静——唯一引人注目的，恐怕就是宰相马卡多本人那敲击在大理石地板上的杖声。

　　这声音对比脚步显得倒是轻巧。来源无他，正是走在马卡多身边的巨人。这名原体正有如他家乡最令人惊悸的传说里叙述的那般伟岸，对比面容枯槁的老人，他就像一阵席卷而来的风雪。眼是芬里斯上不化的永冻冰霜，唇齿间偶尔翻出的利齿让人想到莫凯的巨口。

　　“他会晚一点过来。”

　　马卡多说着。黎曼·鲁斯因为他提起帝皇时用的那种熟稔语气掀起嘴皮，露出一个笑容。

　　“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他说：“倒是今天的后厨如此懈怠，我没有闻到任何烧烤或者熏肉的味——”

　　狼王话音未落，目光就锁定了镶金长桌上琳琅满目的菜肴。有那么一会儿，他那兼具粗野与高贵的脸完完全全地展现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还未等马卡多劝阻，鲁斯便三步并作两步跨到了餐桌前，将双手抵在桌边，望向满桌美味。

　　“菜？”

　　他从牙缝里挤出来了一个词，这个词原指的是芬里斯上的野菜。

　　但公正来说，用“野菜”这一地方词汇来描述桌上的精致餐品委实不够准确。这些置于桌上的佳肴以淡色为主，有烤制完毕后自然鼓起，表面浮着焦香的薄脆面饼；也有碧绿柔滑的锦葵汤，旁边铺有切成小块的饼与饭；亦有香米、肉桂、坚果交叠混入米饭制成的布丁，散发着适宜入口的玫瑰味淡香。

　　“他们最好快点把肉端上来，”

　　鲁斯道，他的目光在室内扫过，仿佛在寻找禁军的身影似的：“还有酒。”

　　“今天没有肉，”

　　一个洪亮的声音说。

　　鲁斯抬起头，立刻捕捉到了从后厨方向步至此处的身影。马格努斯，猩红君王，巫术之主——随便什么了，但总之现在这些头衔都得往后稍一稍，在这唯一且仅有的帝皇的餐厅，他就是一个……

　　“素食主义。”

　　马格努斯说，他把手上的酒轻巧递到了桌边。然后只是略一挥掌，十数个酒杯凭空出现并且堆叠成宴会式样。

　　“马格努斯，”

　　鲁斯说，他的声音在厅堂中如惊雷炸响。如第十三大连的芬里斯之子在场，定会震惊于原体此时压抑的怒气：“不要把普罗斯佩罗上的习惯带到父亲的餐厅来。”

　　“那就让我们来看看上次在这里大肆举办宴会通宵狂饮，最后不得不让禁军收拾残局的是谁吧。”

　　马格努斯状似无意地拍了一下身旁的桌角：“我听多恩兄弟说这些黄金上现在还有一股烧烤油脂味。”

　　“你就尽管说吧，”

　　鲁斯抽了一下鼻子：“饮酒吃肉，这是将士得以持续战斗的原因。只有弱者才只吃这些绿色的菜叶，你是懦夫吗？”

　　“此言有失偏颇，兄弟。”

　　一个从长廊远处传来的声音说，马格努斯仅剩的那只眼睛一烁，翻出流转的金色，与来者身上规律的科尔奇斯语经文如出一辙。鲁斯仍然昂着头，表情却松动了片刻。

　　“洛迦。”他说。

　　“尤里曾，”

　　马格努斯显得更为愉快，他拍了拍金色巨人的衣袍——洛迦·奥瑞利安，此刻他并未身着甲胄，而是披着肩衣与法袍。他与马格努斯分别张开臂膀拥抱左侧的身体，以普罗斯佩罗与科尔奇斯习俗中的礼节互相致意。

　　狼王听到那个称呼的时候从喉咙里滚出一声不满的咕哝，然而洛迦也很快靠近他身旁，道：

　　“我们的兄弟只是想把他文化中的美食带给父亲。”

　　“美食？”鲁斯重复道：“这些破烂菜叶——”

　　“事实上，我也认为素食——或者至少清淡的饮食有益于调整身心，使我们保持平静的心境。”

　　“这么说，你也站在这独眼龙那边了？”

　　“这不是个选边站的问题，黎曼……”

　　“那家伙的表情可不是这么说的！”

　　鲁斯低吼道，马格努斯脸上的愉快一闪而逝。他的独眼转过一圈，锁定了厅室门口新来的身影。

　　

　　“这是我预计这里为什么会变得如此吵闹的原因之一，”

　　罗保特·基里曼说，他从正门走来，同时开启着通讯频道中的影像。马卡多对他们投以温厚的视线——说实话，实在鲜少有人会从正门走进来。有人走偏殿、有人能通过通风管道摸进厨房、有人以打破窗子进来的方式作为威吓，总之餐厅的正门就是这样鲜少有人问津。

　　“如果争吵变成武力斗争，就需要再修缮加固一次这张餐桌。”通讯中的罗格·多恩说。

　　“肉与肝是营养且美味的。在马库拉格，我们提倡荤素搭配的均衡营养餐配，这也在军团中被贯彻落实。”

　　基里曼低头审视桌上的菜肴——他确实没有在里面找到一根肉丝：“我可以看到鲁斯这么生气的原因……”

　　“就像不把骨头扔给狗那样？”

　　“我不会那么说——”

　　基里曼因为频道里突然响起莱昂的声音而失笑，鲁斯非常快速地转过头，对切换出现的第一军团原体比了个粗鲁的手势。

　　“卡利班上的餐食也通常是荤素搭配。”莱昂显然也选择了阵营，只是……

　　“卡利班人也可以讨论餐食了？重大的社会进步。”

　　基里曼说：“我仍然记得你曾展示过卡利班式早餐全餐[1]，令人印象深刻。”

　　“你一定说的是那种豆子糊、黑面包、大概只有普通人手指那么粗的香肠。”

　　基里曼处理着终端上莱昂的影像信息，以确保他们不会隔着通讯掐起来。于是多恩的投影再次出现，鲁斯身形前倾，等待他的意见。

　　“你一定也理解肉作为粮食的必要性。”狼王说。

　　“粮食在狭义上指的是谷物，比如玉米。”基里曼忍不住指出这一点。

　　“我倾向于鲁斯兄弟口中的粮食就是肉和他的口粮酒。”

　　马格努斯无不讽刺地说。他比常人更长的指甲在酒瓶瓶口边缘轻敲了一下，一个光环凭空出现在颈上，在一按一拉后，馥郁而复杂的酒香立刻弥漫出来，其中浮着香料与浆果的辛甜。

　　

　　“那闻起来让人欣喜，搭配上旁边的菜肴更是令人惊叹的作品。”

　　有人操着抑扬自如的语调说，这嗓音只属于一个人。帝皇之子的原体从侧门走近了，他精致的紫白双色便服拖曳在地。马格努斯与洛迦接纳了这名临时盟友，福格瑞姆可说是此间对于烹饪最有评价资格的人。他倾身查看桌上的珍馐，对奶冻佐时令水果[2]露出了一个笑容。

　　马格努斯对这反应感到愉快，便向他介绍道：“正是如此。这一侧的使用的是传统的烤坚果碎，而考虑到食物过敏问题，另一侧则选用了肉桂、黄油、干玫瑰。”

　　“你最好不是作为一名原体还会有食物过敏问题——”

　　“理论上而言，就算是接受基因种子之前仍是人类的阿斯塔特有过敏问题，也会在改造后减轻或消失。”

　　基里曼皱着眉道：“就算在极小的概率下仍然存在，应当被进食处理系统过滤掉。”

　　“这还是没有解释为什么安格隆不能喝巧克力牛奶。我是说，或许这是隐藏在第十二军团基因种子里的问题？”

　　洛迦长长地呼了口气，他慈祥的脸上展露出忧虑的神色：“还有一个解释：或许心理情况也会对胃部造成影响。”

　　“好，我正式受够在餐桌前讨论‘食物过敏’、‘心理健康’、‘素食主义’了，这真是让人彻头彻尾的倒胃口。”

　　鲁斯抬起手：“芬里斯的子嗣不在乎过敏！如果你吃了什么东西然后死了那他妈是你的问题，你太弱小了。我认为这是父亲想说的。”

　　“如果真的存在这个问题，下次用餐之前我们应该事先询问并且把他们写下来。”

　　基里曼说，他看起来真的要拿出书写板工作了：“容我一问，有什么我们都需要知道的过敏源吗？除了安格隆的乳糖不耐受问题。”

　　“怀言者们在一些时间会进行斋戒，”洛迦说：“但那不是食物过敏。”

　　“我对狼过敏，”马格努斯意有所指地说。

　　基里曼把书写板收了起来，他看到福格瑞姆低下头，似乎在观察长桌下方。于是他也这么做了，片刻后他和通讯影像里的莱昂同时发现了什么。

　　“把他揪出来，”莱昂说。

　　“你说的‘扯出来’指的不是发射什么东西吧？”基里曼说着，拉起桌上有着精致刺绣与金边的长桌布。福格瑞姆也在做同样的动作，只是他提起的是自己的衣摆。

　　“康拉德，”紫衣凤凰说，他的衣摆有一块浸上了油渍，不确定是否是被用来作为餐巾了。科兹摇晃着站起来，把最后一块甜干面包送进了嘴里，并且正在用黑色的舌头舔着爪子。

　　“素食很棒，”

　　他说，相当令人怀疑。

　　基里曼留意了科兹吃的甜食，接着尝试切下一块其余餐盘中类似的糕点放进嘴里，然后他再也没有开口，直到多恩出声询问。

　　“怎么了？”

　　“我需要水，”

　　他开始咳嗽：“这太甜——”

　　话音未落，他的面前多了一个饮杯。基里曼把那一整杯冰水喝下之后，才发现无声无息完成了雪中送炭之举的是自己的末弟。

　　“科沃斯，”

　　他松了口气，暗鸦之主不留痕迹地点点头。就像在场所有人都不确定他到底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一样。康拉德·科兹舔去甜点盘里的最后一点蜂蜜香米，双眼沉沉地望着他们。

　　“肉食是珍贵且重要的，”

　　科拉克斯轻声说，“在一些粮食缺乏的时刻，人民们使用大锅煮且分食一些粥，把所有可以找到的食材都放进去。而如果能找到肉的话，往往会让所有人都很高兴。”

　　

　　“看起来我们占有压倒性的优势，独眼龙。”

　　鲁斯说。马格努斯发出不赞同的啧啧声，他在拨打多频道通讯。

　　“你最好不是打算发表一通只感动自己的讲话，向所有人宣传你的素食主义什么的。”

　　“不，我只是告诉他们今天的午餐已经就绪。”

　　马格努斯快速地同时编辑了一条文字消息，附带线下景象的全息投影：“……佩图拉博，我的兄弟，正在上线……噢，当然了，他对我的菜单表示了支持。看，‘素食正是理性主义的提升’。”

　　“你确定那不是因为你的图景拍摄到了站在另一边的多恩吗？”

　　“莫塔里安——表示赞同，显然，因为这是正确的。看来即使是他也会在一些真正重要的问题上与我达成一致，不像某些我认识的狼。”

　　马格努斯满意地点点头：“以及荷鲁斯，我们最受敬爱的兄弟，他正在来的路上。”

　　“他就是不会错过任何有可能与父亲同席的机会。”

　　“但似乎比预定时间晚了一点，”基里曼说，他留意着时间。

　　“魔纹刚刚已经离席了，我想是去迎接父亲。”鲁斯说。有那么一会，餐厅里只有他们找到自己的席位坐下，并且吃着餐前橄榄与面包的声音，穿插着福格瑞姆教导兄弟正确饮食顺序的轻声细语。

　　

　　远远地，脚步声愈发明显了。那声音属于两个广受爱戴的巨人，人们将他们叙述为形影不离，但今天的情况似乎更特殊一点。荷鲁斯·卢佩卡尔走进厅室的脚步更急，他起先并未和其他兄弟打招呼，而是背向着大堂，正在对身后的兄弟解释什么。

　　“我绝非有意——”

　　“——我当然理解。”

　　“你还在生气，我看出来了。”

　　“你怎么会这样想呢？”

　　有翼者对他说：“不过就是两个巧克力纸杯蛋糕而已，兄弟，我绝对不会因为你吃掉了它们就打算把你挂到空中园林最高处的。”

　　荷鲁斯重重地叹了口气，随后他转过身，同每一位已经入座的兄弟打招呼。天使也与他们握手，互相触碰并且握住手臂。

　　“我们正在讨论是否应该接受一顿全素的午饭，”

　　鲁斯说：“发生什么了？”

　　“没有什么，”

　　天使快速地说，他脸上挂着让人过目难忘的迷人微笑，只是那笑容没有分毫浸透到眼底：“只是两个纸杯蛋糕。”

　　“我问了‘我可不可以拿两个你面前的纸杯蛋糕’，”荷鲁斯的声音从餐桌对面传来。

　　“是的，然后我回答‘如果你真心想要，我可以把这一盒都给你’。不要忧虑，兄弟，我没有在对你生气。”

　　你听起来要把蛋糕和他的尸体一起吃掉了，鲁斯想。但是他没有说出口，而是拍了拍天使的肩膀后让他在这一侧坐下。圣吉列斯看起来同样对桌上的甜点有一些兴趣，但很快他也发现了这桌餐食的不同寻常之处。

　　“似乎没有肉食？”

　　“今天的主题是素食餐饮，”

　　马格努斯道：“或许下次我可以为你们介绍普罗斯佩罗上的肉类，我们有许多充满创意的菜谱。”

　　“你怎么现在换了一套说辞了？”

　　鲁斯立刻道，马格努斯抿起唇沉默不语。片刻后，他望向坐到次席的荷鲁斯，道：“很高兴我们之中有最值得敬爱的兄弟。”

　　“随便你怎么说，但之后我要在议政厅后面的花园里烧烤。”狼王宣布。

　　“会有那种三分熟的肉排吗？”圣吉列斯侧过头问。

　　“你可以吃任何你想吃的肉！”

　　“那我会到的。”天使展颜一笑。

　　桌对面的康拉德咕哝了几声，好像不确定肉排会有熟度那样。

　　

　　日头渐高，达到一日最盛烈的时刻。厅堂内部流丽的金色光彩铺出一条璀璨的长路，宰相马卡度与禁军之首康斯坦丁·瓦尔多的身影出现在长廊之末。而走在他们身前的是一个无以仅用言语形容的灿烂身影。

　　阳光因此而显得逊色。但在某种程度上，它倒是和煦了许多。或许因为眼下只需照亮这一隅厅室，在这一顿午餐的时间。

　　

Reference

[1]英式全早餐：一种英国人自认为餐品种类十分丰富的实质生化武器。笔者以为，在低空投放该类武器比轰炸更为有效。

[2]Mahalabia（中东牛奶布丁）：奶油状的牛奶布丁，一般搭配坚果、玫瑰、糖浆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