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你就能抱住我,用温柔的语气说着你有多爱我
这篇专栏应该会分成三个部分,嘛,拖更了这么久,而且今年提尔比茨的生日贺文也没写呢……
这算是第一次写刀子吧?

即使无数的春秋在指尖滑落,她也永远忘不了那天。
那天,她的“王子”亲自过来迎娶身穿红白花嫁的她,那天,和煦的阳光照进她们宣誓的教堂,那天,港区的同伴们送上真挚的祝福。
眼前被红色的头纱遮住,直到戴着镶嵌着琥珀色宝石的黑色双手掀开遮住她倾国倾城面貌的头纱。她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面容清秀的白发男子。
“俾斯麦……”
“指挥官……”
在各自的弟弟妹妹(俾斯麦的是妹妹,指挥官的是弟弟)的见证下,俾斯麦和指挥官就正式结为夫妻了。
那夜,两位纯真的新人坐在同一张床上。
我仅拿着一本书,月光照在纸面上,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地对俾斯麦说道:“俾斯麦……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我死了的话,请你忘记我……好吗?”
“指挥官……你为什么会说这种话……”
“我们永远都不会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但是,这也仅仅只是如果罢了。”
我说着,就轻轻吻住了俾斯麦的红唇。
龙凤花烛静静燃烧,那天,俾斯麦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六年后——港区医院
俾斯麦在急诊室门外焦急地等着,在走廊里徘徊,十分钟后,急诊室的大门打开,我的弟弟焦急地推着病床上的我,推向手术室。
门上红色的“手术中”格外扎眼。
“俾斯麦小姐,您身上的伤真的不需要处理一下吗?”女灶神关心的问,俾斯麦摇摇头,拉了拉身上的那件缠着绷带的黑色大衣,惭愧地低下头。
塞壬们为了战争的胜利,什么都能做的出来,为了针对指挥官这种特殊体质,她们特地做出了侵蚀生物细胞的生化武器。
当时是瞄准俾斯麦的,但是却被我挡了下来。
手术的这两个小时,是俾斯麦一生中最难熬的时间,她忐忑不安地看着磨砂玻璃的双开门。
度日如年。
……
“指挥官他没事吧?”
“没事。”做完手术的泷说道,“哥哥很坚强,能挺过来的。”
俾斯麦突然瘫软在地上,神经紧绷的她再也忍不住了,不禁哭了出来。
“指挥官他,没事就好。”
……
病房里只剩下呼吸机的声音。
我不得不进重症病房,被玻璃罩子关在那小小的病床上,呼吸机的声音响彻在整个病房里。
因为塞壬的生化武器有传染性,所以我不能和别人接触。
“已经侵蚀到脊柱了,虽然做了些防御,但是还是挡不住它侵蚀的速度。”泷拿着报告单说道,“能不能活过来,全靠我哥身体里的细胞能不能适应了。”
“如果早点送来十分钟,情况肯定比这好。”
听到这句话的俾斯麦伤心又愧疚地跪在地上,止不住地啜泣。
泷在给我送完今天最后一袋血后就和女灶神走了。
“俾斯麦……你看啊……后天,就是四月了吧?”
“嗯……”
“你可得记得给你妹妹过生日啊……而且……为了你们两个,我可得快点好起来啊……”
“嗯……”
————
难熬的三月终于过去,我也大概回到了之前的状态。
左肩留下了些棱角晶体,有的漂浮在左肩上,彩色的,很好看。
我和俾斯麦,提尔比茨在一棵桃树下品着鸡尾酒,感受着春天的气息。
俾斯麦问我,春天美吗。
我什么也没说。
她接着问我,桃花美吗。
我什么也没说。
————
少女轻轻睁开眼,眼角边还有泪痕,地平线上也缓缓升起了一抹朝阳,一只喜鹊悄悄落在床头,少女这才想起在医院里躺着的爱人,她顾不上吃早饭,赶忙就来到医院,当来到我的床位的时候,她最一开始是不相信的,之后就是痛苦地跪在地上,泣不成声。
床位空无一人。
她尽管已经知道结局,可是仍不愿相信这个结果,女灶神急切地说道:“指挥官他昨夜病情恶化,病毒进入心脏和肺部……”
就在她刚刚说完这句话后,女灶神的身体就被白色的羽翼包裹,等到羽翼消失之后,留下来的,是一个天然呆的女灶神:“我……怎么了……”
“女灶神……所以,指挥官的遗体在地下是吗……”俾斯麦已经哭成了泪人。
“指挥官?……我不知道……”
“胡说!你刚刚才说他病情恶化……”
“我有说过吗?而且,我为什么在这里呢?”
说着,女灶神便走开了。
俾斯麦接着去问其他人,她们也都说不知道指挥官,无果,她就坐在路边的长椅上,仔细思考着事情的前因后果。
“女灶神的失忆一定和那对翅膀有关,而那对翅膀是指挥官的……”
…………
“最可怕的死亡,不是生命的终结,而是痕迹的遗忘。”
…………
“百夜大人,您终于醒过来了~”
“……”
“您别那么生气嘛,这次打扰您,我等真的很抱歉,但是,我想……”观察者向我恭恭敬敬地鞠躬,“这次,您会喜欢的。”
“最好是这样。”我的声音直接传入观察者脑中。
时间就这样静静过了几天,期间也有不少想当指挥官的人找俾斯麦申请,但是都被俾斯麦婉拒了,报应是明显的,《梵蒂冈条约》不允许一个没有指挥官的港区存在一个以上的神器。
而之前我留下来的两把刀和一副手套也算神器,俾斯麦能够驾驭那副手套,但是驾驭不了那两把刀。
随我征战多年的两把刀被红色的树脂逐渐包裹,周围的寒气让里面待机的生物进入休眠状态。
下午,一阵爆炸声打破了港区的宁静。
几位港区的话事人出来一看,塞壬舰队已经打到家门口了。
其中带领着她们的,是一位白发仙君,眼神冷酷坚定,能杀人。
“指挥官?!”俾斯麦喊道。
“你认错人了。”我说道,“我来取我遗存在这里的东西。”
“是那两把刀吗?”
“还有手套。”
说着,我的胸前逐渐出现了一个黑白色的心智魔方,它张开自己的棱角,露出里面的核心,之后……
“躲开!”
一瞬间,四分之一个港区都在灰烬里燃烧。
每位话事人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伤害。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我用翅膀在空中悬停,走进封印我的遗物的地方。
提尔比茨想上前阻止,我仅仅是一个眼神,她就无力地瘫倒在地上,全身上下被划开了无数道口子。
“姐姐……阻止他……”
接着,各个阵营的舰娘向我冲来,我仅仅只是动了动手指,她们便浑身是血地躺在地上,所有舰娘里唯一一个能动的,只剩下了俾斯麦。
“你要怎么阻止我?”
我看向俾斯麦,她不死心地问我:“指挥官……回来吧……我想你了……”
“…………”我不理会她。
“好吧,那我这就带你回家……”俾斯麦举起一杆长枪,用她的心智魔方凝结而成的长枪。
长枪刺穿我的脖颈,我的脑袋飞了出去。
俾斯麦接住了我的脑袋,说道:“回来吧……我想你了……”
“这样,你就能抱住我,用温柔的语气诉说着你有多爱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