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约重现·禁锢之翼】（12）龙语

本文的所有角色均为末影之龙酱的自设和小伽UUFO的自设。

   "你不能帮他。"

    卡戎坐在某个灯光明亮的房间里，面前是九领主之一的光凌和利晴。

    "您专门把我叫回来，就是为了提醒我不要帮他……"

    "不只是为了这个。主要是想看看你……话说，我们上次见面是哪一年来着？"

    卡戎坐在椅子上，翻着书，但实际上一直在听光凌和利晴讲话。"1945年。您祝我在带回希加列尔的任务途中不要出错……这不是一个性质的事情吧？希加列尔和我有契约关系，所以如果事情有误，我在一定程度上会受影响。这次的事情，完全可以用一封信就解决，如果您真想看我，完全可以等到一个更重要的事情，以前您从来不会用这种事情把我叫回来。"

    光凌和利晴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他的房间墙壁上挂了九幅画像，是另外八位领主外加路西法，没有他自己的画像。

    "路西法大人亲自和我说过这事……本来我想他是没有能力在马基克来之前先回去的，但现在……"

    他从围巾的夹层里取出一封信。那正是龙族安诺德写好之后准备送给龙之城的某位龙族的，在卡戎的帮助下送进了加急书信通道，没有混在那一大堆普通信件中进入普通书信通道。但这封信被当时负责检查的光凌和利晴拦截了下来。

    "现在加急书信通道可以在2个小时之内把书信送到龙之城。加上龙之城分拣、送达和那位龙族到来的时间，安诺德可以在7个小时之内回到龙之城。如果这实现了，安诺德就会在马基克到来之前回到龙之城。"

    "您那么肯定吗？万一那位龙族因为特殊原因来不了什么的……"

    光凌和利晴坐在椅子上沉默了一会儿，辫子末尾的光球闪烁着。一段时间后他重新站起来，把信塞到书架上的两本书中间："那也不能掉以轻心。我知道那位龙族是谁。她如果知道送给她信的龙族是谁，一定会不顾一切回到龙之城。"

    "所以，路西法……大人是为了提醒我才安排您做这些？"

    "没错。他考虑得还是挺周到的。他特别要求在不让安诺德察觉到的情况下让他不回到龙之城。他在今天中午和米括一起出现在地核其实是为了让米括了解安诺德的重要性，没有让我去是因为我早就知道。我毕竟是在'贪婪'的领主位置上坐到现在的，总得有点本事吧。"

    卡戎注视着光凌和利晴。"您每次找我都要说这件事。'贪婪'的领主这个职位，从创建一直到现在都好长时间了，一直是您，没有其他恶魔接任，挺奇怪为什么您没有当腻。"

    光凌和利晴走到卡戎面前。"我喜欢这个工作。就算我不喜欢，我也换不了，因为我身上有诅咒。卡戎，你记住不要再让安诺德试图回去了，马基克很快就会来，到时候可以直接把他接走的。你的资历很高，不至于不明白路西法大人的意图。毕竟……"

    "其他八位现任领主的年龄加起来都没有我大。"卡戎带着奇怪的表情说。

    光凌和利晴点了点头。"把米括去掉......我一直以为她有1000多岁，最近才知道还要再加两个零。我知道你没有交过几个真正的朋友。但我还是希望你把路西法大人的吩咐放在第一位……就这么多，回去吧，卡戎。"

    "知道了，父亲。"

    餐厅外面站了一群恶魔和龙族。在众魔和众龙的注视下，一个粉色头发、表情沉重的龙族青年走出了餐厅，他的怀里抱着死去已久的玛莲娜。一位龙形态的老太太跟在他后面走出餐厅，同样是一副沉重的样子。 龙族安诺德坐在对面的图书馆里，透过玻璃看着这一切，旁边坐着互相交换眼神的塞德斯和希加列尔。

    塞德斯不知道说什么，希加列尔先开口了："好了，末（龙族安诺德的姓），我明白你的心情……你很担心你在龙之城的那位朋友，对吗？我当初也很担心我的那位朋友……"

    "这件事发生得太突然了，我也没有心理准备。那十位龙族已经去世了七位，而且去世的间隔正在缩短。说不定剩下的三位会在一周内全部遇害。这件事情非常离奇，没有任何预兆和线索的死亡，就好像是中了诅咒一样……"

    龙族安诺德好像想到了什么。他拉起希加列尔来到了一个书架的后面，这里塞德斯看不到。"希加列尔，你记不记得，十天前，你也这样把我拉进了某个地方？"

   "你是说……在地核那次吗？"

    "没错，那次你为了躲避株梓拉着我进了一个空牢房，那里有一个布袋，里面有一张纸条，上面就写了'融合者''诅咒'之类的词语，落款是乔格。我们当时不知道那是什么，纸条就烧成灰烬了。现在看来，当年参与实验的志愿者们，确实是遭遇了诅咒。"

（前情见第四回）

    希加列尔回忆起了那一天的场景。"确实是这样。那你觉得乔格是什么身份？是发出诅咒的，还是试图阻止诅咒发生的？"

    "我不明白，所以这就是另一个问题。还有就是乔格是恶魔还是龙族？他是不是在地核里死了？如果没有，他现在在哪里？那个纸条又是谁留下的呢……"

    一龙一魔在书架后面待了半天。很明显，这些问题现在是无法知道答案的。

    "等你回到了龙之城，说不定就明白了。卡戎帮你把那封信放进了加急书信通道，只要2个小时就可以送到龙之城，如果不出意外，你明天就能回去了。"希加列尔安慰龙族安诺德说。

    这时外面有谁进来了，塞德斯起身迎接。紧接着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请问，恩格维西在这里吗？"

   塞德斯回答："我不知道恩格维西是谁。抱歉，老人家，我帮不了您。"

    另一个声音响起，这次是个青年的声音，听上去很有礼貌："可是，我们接到的消息是他就在这里工作。您确定他没有在这里吗？"

    图书馆的总管理员来了，在经过反复确认后，他们才知道这里的工作人员没有叫恩格维西的。这时，青年突然说："瑟普卢瓦太太，我想起来了，他现在不叫恩格维西，他现在叫安诺德！"

    "抱歉，先生，无法接受指令。"

    "这是上级的命令，一定要这么处理他。"

    "可他是个孩子……"

    "那也是和战犯以及杀人犯有关的孩子。他已经不被龙之城所接纳了。"

    "他叫什么来着？安诺德吧？"

    "他不属于龙之城。"

    "我总觉得少了什么……是什么来着？"

    "末影龙们都到哪里去了？怎么都不见了？"

    "恩格维西，好好活下去。"

    "呃……恩格维西？"

    被称作恩格维西的龙少年花了半天才缓过来。刚才希加列尔出去和总管理员商量了一下，最后还是带着青年和瑟普卢瓦太太来看了一眼恩格维西，确认了他的情况，不过他们说安诺德早就不在这里工作了。那位青年和瑟普卢瓦太太离开时，顺便把塞德斯带了回去。现在恩格维西还在那个书架后面，不过好像经历了一场莫名其妙的漫游一样。

    "那位青年和那位老太太就是负责把玛莲娜送回龙之城的，他们还说马基克先生后天就回来……你可以提前到龙之城了。"

    恩格维西高兴不起来。他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也没法形容刚才的处境。直到希加列尔拖着把他带回公寓房间的门口，他才稍微缓过来一点。

    "不要叫我恩格维西……还是叫我'末'好了。至少，这个姓是完全属于我的。"

    末走进房间关上门，靠在门上，没再出声。

    "那……再见？卡戎应该马上就回来了，我得去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