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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得浮生半日闲(羡忘忘羡都可看你了)双洁he

2021-06-18 22:03 作者:牛油果也不让吃  | 我要投稿

双洁万岁,不要质疑!


小孩1:哥哥

小孩1:哥哥,你画的哥哥好好看啊,这是谁啊?

魏婴:是我爱的人,也是所有人爱的人。

小孩子1:哥哥骗人,哪有人是所有人爱的?

魏婴:你可知,如今国泰民安的生活,是谁为我们带来的?

小孩子2:我知道我知道,是当今陛下。

小孩子3:皇帝陛下是天下最好的人!我听爹爹说了,以前的官都可坏可坏了,咱老百姓都吃不上饭,每年征税可重了。

小孩子2:哇,你好厉害,居然懂这么多!

小孩子3:那是自然,以后你不懂的就来问我。

魏婴欣慰的看着这一幕,等孩子们闹完了,才缓缓开口。

魏婴:是啊,是皇帝陛下登基,才换来我们老百姓的一线生机,如今日子越过越好了,你们说,是不是所有人都该爱他?

孩子们:是的是的!我爱皇帝陛下!/我也爱!/还有我!谁要骂陛下,我们就揍他们!

孩子1:好了好了,哥哥,难道您画的就是皇帝陛下吗?

魏婴看着手里画像的眉眼,温柔的点了点头。

孩子们:哇,好好看啊,哥哥是亲眼见过的吗?/哥哥真的见过陛下吗?/哥哥肯定见过啊,没见过怎么可能画得出来啊,笨蛋!/你才笨蛋呢!

魏婴抚摸着画中人的脸,喃喃自语。

魏婴:见过,我见过的……


字条:听闻皇商江大老爷的千金乃天下第一美人,今夜子时,在下前来拜会一番,若所言非虚……小婿就先与娘子熟悉熟悉再来拜见岳父大人,若传言有误……

大老爷:登徒子!登徒子!来人,今晚给我死守大小姐闺房外,让这个登徒浪子有来无回!

字条:据说知府大人清正廉明,家中用品极为简单朴素,只为苦百姓之苦,乃世间不可多得的青天大老爷。那不知这价值连城的东海夜明珠和翡翠玉枕又是从何而来?还有那绕府三圈的美妾?唏嘘唏嘘,明日寅时,这乌纱帽还是另择其主吧!

知府大人:猖狂小儿!好大的胆!战书都下到本府家门口了,你们这些废物怎么当差的!

丫鬟1:啊!老爷!不好了!小姐不见了!

丫鬟2:是......是采花贼!

下人1 :大人!大事不好了!夜明珠不见……

知府:管他什么丢了,帽子不是还戴在头……

就在这时,一阵风过,帽子就这么被卷到窗外,不知所踪了。

知府:本府的乌纱帽!!来人,本府的帽子!


丫鬟2:老爷老爷!小姐回来了,只是……只是脸上……


下人2:大人大人!夜明珠碎了,还有……还有衙门的牌匾,也……也碎了


蓝湛放下奏折,饶有兴致的喝着茶。

蓝湛:采花贼,神偷,倒是有趣……

蓝涣:入不得眼的玩意儿,莫污了太子的眼。

蓝湛:那江小姐失贞了?

蓝涣:这倒未曾,不过听说回来的时候脸上被画了字,左脸写着丑,右脸画着妇,女儿家遇上这档子事,与失贞也无异了。

蓝湛: 哦?

蓝湛挑了挑眉,没说什么,翻看另外的折子。

蓝湛:那知府的帽子可有找回?

蓝涣:没有,说是被一阵怪风刮走了,那小贼既有这本领,做什么不好,竟然做贼。他们也真是的,连个贼都抓不到,还有脸把这些上奏给太子!分明就是看您年轻,故意来羞辱您!让您处理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小事!

蓝湛若无其事的翻翻书,也不见怒色。

蓝湛:只丢了帽子?

蓝涣:说是只丢了帽子,毕竟知府大人出了名的清正廉明,家里也没什么贵重物品。

蓝湛淡淡一笑。

蓝湛:既然丢了,那就别戴了吧。

蓝涣:太子?您的意思是……

蓝湛:这乌纱帽知府大人既戴不住,便挑匹好点的布送过去,做身衣服和帽子吧

蓝涣:布衣……

蓝涣看到蓝湛依然温和的眼眸,突然停住,乖顺行礼。

蓝涣:是,臣这就去。


街道茶楼

茶客1:诶,你们听说了吗,就江家那事?

茶客2:江家?做皇商那个?

茶客3:嘿!你们是说那个天下第一美人江家千金的事吧,听说了!啧啧,虽未失贞,不过脸上不是被画了丑妇二字吗?那江大小姐我曾偶然远远瞧见过,说是天下第一美人过了点,但也绝非丑女啊,也不知那小贼要求是有多高。

茶客1:其实江家这事也不算什么,说是皇商,也不过就是满身铜臭的商贾之流罢了,我要说的,还是那知府大人被革职一事!听说是被皇太子下令赐为一介布衣!从府中搜出了大量的奇珍异宝,远超他的俸禄了!你们说这知府以前是怎么传出清正廉明的称号的?要不是这次的事谁能想到啊,就一贪官!呸!还说什么苦百姓之苦,你们说,这皇太子突然赐布衣送过去,是不是早就知道其中的猫腻了?那小贼,说不定就是太子提前派过去做戏的。

魏婴听到这儿,不满的放下茶杯。

魏婴os:什么叫爷是太子派过去的了,爷认识那什么皇太子吗?

魏婴:几位大哥,我问一下,你们为什么说是皇太子派那贼过去的啊?听说那贼是个神偷。

茶客1:小兄弟,这你就不懂了,一个普通小贼怎么可能那般来无影去无踪的?那必须是皇宫训练的那什么……大内侍卫啊!

前有知府帽被偷,后有太子赐布衣,终为知府罪名现,此乃,一环扣一环,早有预谋啊,皇太子果真足智多谋。

魏婴:放屁!

茶客1:诶!你这兄弟怎么好端端的口吐粗鄙之语呢!诶!你怎么说走就走啊!

魏婴os:太子……怎么我前脚偷完帽子,他后脚就……哼,他肯定是早就知道那知府不是好人,就等着这个机会了,一个乌纱帽都守不住的官……

魏婴刚到家,开门就发现桌上有一封信。

信:祥云客栈见,你此刻想见之人……我此刻想见之人……

魏婴:皇太子?

蓝涣:请,我家主子在房间里等您。

魏婴:你家主子?

蓝涣:请。

魏婴深呼吸之后,大步踏进房间。

魏婴:喂!小爷我来了,是谁要见小……

魏婴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人,吐出没说完的话。

魏婴:爷……

蓝湛:公子,请坐,这次让人冒昧请公子过来,实在是我不方便露面,还请公子见谅。

魏婴os:这才该是天下第一美人啊……

魏婴望见他含笑的面容,突然反应过来,面红耳赤的粗声吼。

魏婴:你刚什么都没听见!

蓝湛:嗯,什么都没听见。

魏婴:你……你想干什么?

蓝湛:我以真面目示人,自是代表了我的诚意,可公子你?

魏婴默然,摘脸上的面具。

魏婴:你到底想干什么?你……真的是太子?

蓝湛一笑,没回答,转而说。

蓝湛:公子这面具好生精巧啊。

蓝湛打量魏婴片刻,勾唇一笑。

蓝湛:前阵子听说聂将军的小儿子被一个花魁迷了心,祖传的宝物都给送出去了,最后却落得个人财两空,花魁不知所踪。今日一观公子真容,确是可以令人抛却所有。

魏婴强压下心中的震惊,冷笑。

魏婴:太子何出此言?

蓝湛:我以为公子应该是个聪明人。

魏婴os:从一进来,主导权就一直在他手上,不愧是太子,可他堂堂太子,跟我这小人物周旋一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就算我是贼,抓我也不用他这个身份亲自出面吧。

魏婴:你真是太子?

蓝湛:我不像吗?

魏婴:像……也不像

蓝湛:嗯?

魏婴故作轻浮。

魏婴:孤男寡男的,你就不怕……

蓝湛:公子是聪明人,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蓝湛打量魏婴一会儿,瞧见他嘴下一颗小痣。

蓝湛os:嗯,这样更有韵味,只怕不少姑娘都得自惭形秽了。

魏婴愣愣的看着蓝湛,半晌才回过神来。

魏婴:你会抓我吗?

蓝湛:要抓你,不会费这么大功夫。

魏婴自嘲一笑。

魏婴:也是,你是太子,早就把我的底细查得一清二楚了。

蓝湛:倒也没有。

魏婴:嗯?

蓝湛:我只知你叫魏婴,轻工了得,鬼笛陈情,无所不能,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其余,我一概不知。

魏婴:我不信你查不到。

蓝湛:对待有本事的能人,我更希望他能自己告诉我,他的一切。我只需要知道他的本领和怎么称呼就可以了,这是一个有能力的人该得到的尊重,不是吗?

魏婴os:那是我与他的第一次相见,令我心生震撼,又为之折服。他的容貌是我所见之最。可令我难忘的却不是他的容貌,而是那份从容不迫,却又温柔悲悯如神佛的气质和谈吐。那一刻,我才真切的意识到,我见到的人就是太子,当今唯一能继承皇位,后来的皇帝,蓝湛。


魏婴:你应该是那个独一无二的太子了?

蓝湛:这算是夸赞吗?

魏婴:我平生最爱偷独一无二的东西。

蓝湛:这话听着有些不对劲。

魏婴:我不是那个意思。

魏婴:江大小姐,她被喻为天下第一美人,可天下美人何其多,几年来她却何以一直位居魁首?你可知晓?

因为比她美的都被她杀了,或者毁了容。我亲眼所见,亲耳所听。

我一个小偷也做不了什么,只好毁了那个蛇蝎美人的名节,被男子掳去了再放回,没失贞也是失贞了。

还有容貌,我在她脸上画的颜料特殊,永远不会褪色,洗不掉。

蓝湛:杀人诛心,她最在意什么,便毁了她什么,这远比杀了她更令她痛苦,魏公子高招。

魏婴:你是不是觉得我太狠了?

蓝湛:怎么会?魏公子也是为民除害,只是江家,恐怕不会罢休。

魏婴:他们不知道我是谁。

蓝湛:我能查到的,别人也可能查到。

魏婴皱起眉,垂下眼眸。

蓝湛:可我想保的人,他们就算查到了,也无济于事。

魏婴半晌吐出几个字。

魏婴:我只会偷东西。

蓝湛:这便足矣。

魏婴:我有怪癖的,只偷为富不仁的,只偷独一无二的,独一无二的好,或者独一无二的坏。

蓝湛:能人异士的怪癖能叫怪癖吗?有特色很好。

魏婴:我无拘无束惯了,不习惯叫人主子。

蓝湛:江湖人不拘小节,可以理解。公子可以唤我蓝湛,不过只能在唯有你我二人的时候。若有外人,还是得劳公子唤我一声太子。

魏婴:行,那你也别公子公子的叫我,听着怪别扭的,喊我魏婴就可以了。


魏婴os:他的声音不大,甚至一直都是温柔轻缓的,可言语中的坚定却是那么强而有力。让我丝毫不怀疑他说的真实性。盲目的相信,他说的,就一定会做到。也许有一日,我会开始忘掉那些惨痛的回忆。第一年,他没有让我偷任何东西,只是在他身边不停的学习,嗯……学习一些在我看来不是一个贼该学的东西。

蓝湛:你的字歪了。

魏婴:我不是会写字就行了吗,我也会认字,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的非得把字写好?

蓝湛:见字如见人,你以前的字,可不像我的人。

魏婴莫名脸红。

魏婴:什么你的人啊?那我为什么还要学四书五经?还要背那么多书?我是贼,可不是教书先生,不需要教书育人,也不是达官贵族好门面,学这么多给谁看啊?

蓝湛:为什么是给人看呢?

魏婴:轻功可以让我跑得快,认字可以让我分辨消息,武功可以让我保证安全,四书五经能让我干什么?背那么多书不是浪费时间吗?

魏婴在蓝湛的目光下声音越来越小。

魏婴:还不如帮你多偷几样东西……

蓝湛:魏婴,你很聪明,也很有本领。我有需要你帮我偷东西的时候,可我不会让你一直偷。我不再让你偷盗的时候,就是你出宫的时候。

魏婴:不偷盗,那我做什么?

蓝湛:会的多了,选择不就多了,大千世界,魏婴到时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哦,不做被抓的事就行。

蓝湛:不过被抓了也没事,我会护着你的。

魏婴的心漏跳一拍,脱口而出。

魏婴:那如果到时候我……

蓝湛:嗯?


魏婴os:他不知道,他笑着说会护着我的时候 看起来有多美好,美好的让我生起了想把那份笑容,把他整个人都偷走藏起来的冲动。我说我只偷独一无二的东西,可其实所谓的独一无二,从来都是世人判断的,所谓的天下第一美人,世间仅此一个的东海夜明珠,举世无双的寒玉床,谁人都说那是独一无二的,我听了,便去偷了。可其实,那只是他们的独一无二罢了,不是我的。而现在,我找到了,属于我认定的,我想偷的,独一无二。


魏婴:我继续练字了。


魏婴os:我练字的时候,他也不是一直看着的,其实他很忙,就是忙起来我觉得轻功都赶不上的那种。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他是太子了,寻常人家若每天只能看完一本书,他就是每天可以背完一本书。当今皇帝年迈,不少事其实已经提前交给了日后继承皇位的太子。他要忙着打理奏折,忙着应付文武百官,还有后宫诸多如同摆设莺莺燕燕。在我看得都力不从心的时候,他还能保持一直温和有力,从容不迫的太子风范。从他的面部表情上,你永远看不出半点疲累,他的身姿也永远是那么挺直,坚毅。


蓝湛:可算能休息了。

魏婴走到他身后,为他揉揉太阳穴,敲敲肩膀。

魏婴:我还以为你是铁打的,不会感到累呢。

蓝湛:魏婴这是心疼我了?

魏婴满眼心疼,并不答话。

蓝湛闭着眼,放松身体,轻轻靠在魏婴肩上。

蓝湛:这两年,多亏有浮生。

魏婴:我至今都不知道我的作用是什么。

蓝湛:很快了

魏婴:再不动手你不怕我技艺生疏?

蓝湛:听说之前反对太子当政的几个大臣家中的传家宝不见了,忧心得都没空来理我,据说在现场他们只见到一阵阴风,连小偷的影儿都没见着。

魏婴:你为什么从来不问我,为什么我会……?

蓝湛:这是你的本事。

魏婴:其实我从小就被父母卖给人家当奴才了。

蓝湛:然后呢。

魏婴:那家主人以活人炼制阴虎符,可以控制世间一切邪物。我当时,精血纯粹,据说童子十二岁是献祭阴虎符的好祭品。

蓝湛不知何时已经站了起来,擦去魏婴无意识流下的泪。

蓝湛:莫哭。

魏婴:我没哭,女人才喜欢哭哭啼啼的。

后来我偷偷进了那家主人的书阁,有本书里面写着,若是让以血养之,便可以让它认你为主。好在还有时间,我日日以血滋养,它帮我杀了那家上上下下几百口人,化为陈情跟在我身边。

蓝湛:所以它听你的话,对吗?

魏婴:嗯,我们相依为命。

蓝湛无言,只是温柔的笑。

魏婴看着他笑,最后自己莫名也跟着笑,笑到最后,却是一声惆怅,满室沉寂。

蓝湛:你和陈情的故事都很精彩,我的相对就平淡多了

魏婴:我觉得你的平淡应该跟我理解的不一样。

蓝湛:我的母妃其实是个宫女,很有野心的宫女。可惜,身份不够,再有野心也无济于事,她死在了我七岁的时候。

魏婴心神一震。

蓝湛:所以魏婴,我身居的位置,所处的环境,一个不对,就是满盘皆输。

魏婴的嘴唇动了几下,嗫嗫自语。

魏婴:这还叫平淡……

蓝湛:从小我是最聪明那个,不对,其实也有比我聪明的。我一个弟弟,说是神童也不为过,可惜没能聪明到长大。聪明的皇子,就是箭靶。所以,做人,做这皇宫里的人,要越温和越好。

魏婴:嗯。


文武百官:拜见皇帝陛下。


魏婴os:他让我看着,于是,我便一直看着,看着他脱下了太子的服饰,穿上了那一袭尊贵的明黄。看着他坐在最高位上,受百官朝拜。你以为这是结束吗?不,这只是开始。蓝国第五十一年,先皇驾崩,太子蓝湛继位,改国号为婴。


蓝湛:魏婴,我需要你的时候到了。

魏婴:你说。

蓝湛:这名单上的人,所有往外寄出的信息,你全部帮我偷梁换柱。

魏婴:好。

        

蓝湛:不久后有异国来访,探子说江家卖给了异国王子一样东西,你去将它偷出来。很危险,但别人我信不过。

魏婴:好。



蓝湛:不出所料,江家和异国早有往来,其中有许多东西是禁止售卖的。魏婴,我要你帮我毁了那些东西,声势越大越好,然后我的人会过去救场,借机将那些东西全部摆到明面上来,治江家一个通敌卖国罪,但中途你可能会被抓住,不过你放心,我会救你出来。

魏婴:好。


蓝湛:江家是皇商,国库要充足很大一部分都离不了江家,所以动江家并不容易,魏婴,你确定要去吗?

魏婴:这是个机会不是吗?

蓝湛:近几年,你越来越像我了。

魏婴:不好吗?

蓝湛:浮生不该像我。

蓝湛想摸摸魏婴的脸,却又在要摸上的一瞬间放下。

蓝湛:是皇宫禁锢了你。

魏婴眼神微微一动。

魏婴:不是。

魏婴os:禁锢我的,从来不是这皇宫。


魏婴os:那一次,是我受伤最严重的一次,险些丧命。江家将东西藏得很严密,守卫森严,我找到了地方,却不小心触动到了机关。


巡逻首领:什么声音?有刺客!

来人啊!有刺客!!

巡逻首领:放箭!


侍卫:快!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管家:该死的小贼!



魏婴os:在被抓起来的最后一刻,我点燃了烟火,烧毁了一部分物品,然后便被人踩住了右手。恍惚间,右手痛得仿佛断裂,眼前都变得模糊,我感受到陈情焦急的振动,不绝于耳的射箭声,还有愤怒的斥骂声,最后变成嘈杂的一片,隐隐约约间,额上一抹温凉。


魏婴:嗯……

温情:你醒啦,别乱动,手还伤着呢。

魏婴:手……我的手……我的手怎么动不了?

温情:只是暂时伤了筋骨,所以……等养些时日就好了

魏婴怔怔的望着手,不知在想什么。

魏婴:蓝……陛下呢?

温情:陛下事忙,说等一阵就过来

魏婴os:你在想什么?他本就国事繁忙,哪会时时看着你?

魏婴躺下,闭着眼睛,唇咬得渗出了血丝。


(半个月后)

温情:公子,天色还早,外面风凉,你怎么出来了,快回屋歇着吧,你这伤还没好呢?

魏婴:多久了?

温情:还要一阵儿才天亮呢,公子再睡会儿吧。

魏婴:我是说,我从到这里开始,过去多久了。

温情:有半个月了,不过伤筋动骨一百天,公子的手还得养着呢。

魏婴os:半个月了……那为什么他还不来?

魏婴看着软弱无力的右手,抑制不住的恐慌。

魏婴os:是这只手废了,便没有价值了吗?不,他不是这样的人!那为什么……为什么还不来看我……


魏婴回到房间,久久睡不着,忽然发现窗户那儿有动静,忙屏住呼吸。

魏婴os:迷烟?难怪我往日睡得那般熟,可温情不是他派来照顾我的人吗?为何……

魏婴听到开门声,赶紧装作被迷晕。

温情:没问题,睡熟了。

温宁:姐姐,你说陛下与异国王子大婚,为什么要瞒着公子啊,还有他的右手……

温情:嘘,别说了,陛下怎么吩咐的我们怎么做就可以了,其余的别管,走吧,别在这儿待着了。

魏婴良久,才睁开眼,已是双眼通红,呼吸不稳……

(回忆)


蓝湛:魏婴不该像我……

蓝湛:这两年,多亏有魏婴

蓝湛:魏婴,我会护着你的


温宁:不好了!公子不见了!

温情:还不快去找!


(皇宫)

蓝涣:大胆!何人竟敢擅闯陛下寝宫

何人竟敢擅闯陛下寝宫,来人,将他……

蓝湛:住手!退下吧。

蓝涣:是

魏婴狼狈不堪的站在那儿,直直的看着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却是一句话也没说。

蓝湛叹了口气,过去为魏婴披上披风。

蓝湛:怎么不穿件外衣就过来了?手还没好,哪禁得起这么折腾。

魏婴:还会好吗?

魏婴:手还会好吗?

魏婴:真的吗?

蓝湛苦笑。

蓝湛:果然,魏婴已经不相信我了吗?

魏婴:那你告诉我,我的手还会好吗?你说,你说我就相信你。

蓝湛:何苦呢。

魏婴:不会好了,是吗?

蓝湛:正常的执筷子,执笔都可以,但……

魏婴:不能做重活,也不能偷了,对吧?一只不再灵巧的手,与神偷无缘,我早知道了。

魏婴:还好陛下早些时候教了我好多知识,背了那么多书,现在我也不用去做老本行了,可以直接去找个正当工作,养家糊口了。我这学识量教书育人是不行,不过去学堂打个杂应该够了……

蓝湛突然抱住魏婴。

蓝湛:想哭就哭出来,想骂我也骂出来,毕竟你这样,都是我害的。是我的人去晚了……可我不能死,也不能还你一双手,魏婴,你可以恨我。

魏婴os:其实我不恨他这个,事情是我自己答应的,伤了,死了,也是活该,只是我恨我自己,还有……

魏婴:你要大婚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蓝湛:你还是知道了?

魏婴:这种事情瞒得住吗?

蓝湛:魏婴,我是一国之君,我是个帝王,我需要为我的子民考虑。江家的事情败露,资金虽全部充了国库,但短时间根本不可能变换成物资送到边疆。此时异国王子要求联姻,否则……我的位置还没稳固,需要有人扶持。但我保证,这样的日子不会持续太久,待我根基稳定了,这宫里,便不会再有他人与我同眠。魏婴,你明白我吗?

魏婴:我明白,可蓝湛,我问的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要大婚?

蓝湛突然哑口无言……

魏婴:你什么都知道,只是你不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你放心的把重要的事情安排给我,因为你知道,我不会背叛你。你什么都相信我,因为你知道,我……

蓝湛的眼中第一次流露出脆弱,眼底尽是悲哀。

蓝湛:别说,什么都别说

魏婴把头埋在蓝湛颈窝,不断呢喃。

魏婴:蓝湛……蓝湛……

蓝湛:魏婴……

魏婴:我真想杀了他。

浮生:可我知道你不会允许,我也杀不了。

蓝湛:等我些时日,好么?

魏婴:没有了他,但也不会有我,对吗?我的身份,能为陛下带来什么呢?

蓝湛:魏婴……

蓝湛突然被魏婴扣住后颈,发泄似的的重重的在唇上一吻,那是魏婴最放肆的举动。

魏婴:也好,至少以后你身边谁都不会有。

魏婴松开手,决绝离开。

魏婴os:我会等你


魏婴os:从那以后,我去学堂找了一份工作。恍惚间,竟向是得到了从未拥有过的自由,快乐。每个月我都会收到一封无名信,信里没说什么,只是问陈情好不好,他派人送信过来,从始至终,都没有提过我的名字。


魏婴:很好。

蓝湛:哦,那就好

魏婴:还有别的要问吗?

蓝湛:那……

魏婴看到前面刚要皱眉,突然看见后面的字。

蓝湛:你还好吗?

魏婴:不好,陈情有我陪它,可魏婴没有。


魏婴os:接下来,他没有再回信,我耐心的等了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日复一日,还是没有回信,我想过进皇宫,可没能进去,终于,在某一天我又收到了他的回信,只有两个字。


蓝湛:等我


魏婴os:而这一等,便是几年,百姓的生活越过越好。看着人们一张张欢快的笑脸,我忽然开始恍惚,过往的记忆都是真的吗?我真的,等过那么一个人吗?


        

魏婴os:转眼,又是五年过去,宫里终于传出消息,皇夫病逝,陛下哀痛不已,宣布终生不再成婚,孩子将从旁系血脉过继。异国皇帝大惊,欲出兵攻打,带回王子遗体。然如今陛下国土早已今非昔比,异国不敌,终递上降书,自此,国泰民安。



孩子1:哥哥哥哥,那皇帝…

还没说完,突然发出一阵尖叫。

孩子1:啊啊啊!那个人是谁啊?!是皇帝陛下吗?跟画里的人长得好像!

孩子2:怎么可能啊,陛下怎么可能会来这……

孩子转过身,张大了嘴……


魏婴愣愣的抓住纸张,颤抖,却不敢转身。

蓝湛对着孩子比了个禁声的手势,摇了摇头,孩子们纷纷兴奋的闭嘴,随着门外人的招手离开了。


蓝湛走近魏婴,看着画中的自己。

蓝湛:真好看,不过也不是很像了。

蓝湛从后抱住身体略显僵硬的魏婴。

蓝湛:我老了,没你画的那么好看了。

蓝湛:魏婴,我来了。对不起,让你等了那么久,转过身,让我看看你,好么?

魏婴突然反应过来,捂住脸想跑……

蓝湛一把抓住他。

蓝湛:魏婴!你不想见我吗?

魏婴哽咽着,语无伦次,说不出话来。

魏婴:我……不,我想见你,我……

魏婴忽然痛哭,像是要把几年来的委屈茫然等待痛苦全部发泄出来。

魏婴:我等了你好久,我以为你已经忘记我了,我现在很普通,我不是什么神偷,我什么都为你做不了了,我……我老了,也不再是当初……

魏婴突然被蓝湛捧起脸,轻柔的吻落在他额间。

蓝湛:魏婴,我好想你。

蓝湛一句话,似乎抚平了他所有伤痛。

蓝湛:魏婴……

魏婴:只有你,唤我名字那么好听。

蓝湛痴痴的看着他。

蓝湛:你一点都没变,可我却老了。

魏婴:胡说,才不过三十余岁,老什么老!我们都正当年华呢!

魏婴的手颤抖的摸上蓝湛的脸颊,虔诚的吻上去。

蓝湛:嗯,正当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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