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 前往长安

曹性、荀攸、陈亮刘辟一起踏上了前往关中的旅途，经过函谷关的时候，4人还特意观察了一下函谷关。现在的函谷关被东移了，南崤道防不住了，陈亮心道：难怪曹操在历史上要建设潼关。在一路上，陈亮还说了自己另一个阴谋，就是通过信息差，试图在长安假冒杨奉的使者诱导韩暹在长安掀起破坏，荀攸指出了其中的问题，陈宫和张邈已经背叛，而且他们派遣了高顺攻击洛阳，并且吕布也跑了，所以他们有理由推测洛阳被拿下而且杨奉会死，那么长安守军可能会通过南阳进入关中通报此事。陈亮抱有侥幸心理：陈宫迟钝，不一定能想到这个问题。荀攸说道：“不能总是指望对手犯错误，还是先调查比较好。”陈亮觉得有道理。

一路上，陈亮和曹性讨论吕布缺粮的情况下带着消耗高的骑兵去并州有没有把握，曹性自信回答：“没问题，吕将军还承诺过二夫人拿下并州就在家乡举办婚礼娶她为正妻。”陈亮觉得一般说这种话都不吉利，但陈亮没有说出担忧，说出来就可能就一语成谶了。在这个时代谶语还是很有杀伤力的。曹性看陈亮还不放心，于是说道：“你是不是不信任吕将军？他的武力天下无敌怎么会输？”陈亮觉得有道理，凭借吕布的武力和赤兔的速度，就算他战败了也能杀出一条血路，不至于因为说战后结婚就会死，但是陈亮在心里重复了吕布武力天下无敌这句话，总感觉有些奇怪，不过陈亮仔细品读“吕布武力天下无敌”，一开始觉得自己比吕布武功高，后来不由地想到了一个典故，布武天下【1】，那么之后是岂不是要吕布包围网和敌在太原郡？陈亮觉得这么想不好，但是陈亮又觉得吕布可能真的又会被背叛，一般来说喜欢背叛别人的人容易被人背叛，比如英布和朱温，一个被小妾背叛，另一个被儿子背叛，巧的是历史上的吕布作为别人的义子和董卓的婢女有关系。同样巧合的是英布的名字布，朱温有温，和吕布的爵位“温侯”同名。陈亮突然对吕布的前途充满了担忧，一会儿陈亮开始自我安慰：不能用日本、楚汉和五代的剑斩三国的官，而且吕布已经被陈宫背叛过了，而且是两次，就算讲究因果报应的话应该不会再被手下背叛了吧。但是陈亮内心深处已经开始思考吕布死了之后的战略部署。

陈亮在关中地区看到一些很奇怪的士兵在劫掠，好像是异族骑兵，陈亮觉得有些奇怪，难道马腾韩遂带兵反攻长安了吗？陈亮知道：袁术离开之后进攻长安不是很困难，但是三辅地区秋收也没有完成，士气物资足够吗？陈亮传音小虎会不会说异族的语言，小虎传音：“我只会说鲜卑语，这是父亲的传承记忆，至于匈奴语和羌语，我不会说，不过对面是羌人，羌人的汉语普及度很高。”陈亮在大学语文课上听说过羌语也属于汉藏语系，可以推断出汉代羌语和汉代汉语区别不大，不像21世纪演化出这么大差别。于是陈亮跟旁边的人说了一下，就走向前用汉语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在长安劫掠？”对面的羌族士兵看到了陈亮这么年轻突然直接冲向陈亮。对面只有几个士兵，陈亮轻松击倒他们并将这些士兵俘虏，然后抓起来询问情况，陈亮荀攸曹性和刘辟一人审问1个，陈亮恐吓道：“如果有一个人和另外3人不一样，那个不一样的就会死。”没有给他们串供的时间而且这些人也比较单纯，直接说出来一个惊人情报。韩遂因为和马腾在争夺大汉皇帝的过程中发生矛盾，通过西迁的大汉官员勾结袁谭，二人联手突袭马腾。韩遂带着羌族士兵在扶风发动兵变，袁谭主动出击联合平汉王（宋建——枹罕的反汉势力）希望一击制敌，董承等官员杀出一条血路，现在躲起来。韩遂向袁谭报道皇帝不见了，这些羌族士兵正在关中地区搜查皇帝。之前羌族骑兵看到陈亮时年轻的汉人，认为有可能是小皇帝，于是想先抓到军营里审问，韩遂和袁谭本着宁可错抓三千，不可放过一个，只要有看起来像是青少年的汉人男性，就要抓来，有一个算一个，都有赏钱。

陈亮心中感慨：怎么有这么多不识时务的人，韩遂也不是白波军那种智力不足的人，也不是陈宫张邈那种关系户，为什么要投降？袁谭没有骑兵，在关中平原没有机动性，韩遂还是很安全的，从自保的角度韩遂也不应该投降袁家。而且不管是带着皇帝还是保持独立，都可以自己当老大；他跟着袁谭，上面有好多人能管他们，从哪个角度不过陈亮想到这种莫名其妙的叛变一般都是内部矛盾导致的，陈亮推测大概还是因为韩遂和马腾有矛盾或者羌人和西迁的汉人关系不好。陈亮把自己的推断说了出来，羌族士兵点头，其中一个汉语熟练的羌人说道：“马腾的儿子马超和韩首领（韩遂）的女婿阎将军发生矛盾。而且西迁的汉人地主和官员太嚣张，丧家之犬还看不起羌人，汉羌武装冲突发生数次。”荀攸心中感慨：皇帝也太惨了，当初真的不应该蛊惑袁术直取南阳，导致皇帝这么只能在关中地区逃窜，当时自己想安排家族躲避西凉军和吕布完全没有必要。事实证明这完全没必要，吕布还是找到了自己家族藏身之处，但是没对自己的家族造成多大的损失，同时西凉军根本打不过来。现在后悔也没有用了，想办法解决当下的问题才是最重要的。

陈亮继续问了一个问题：“马寿成（马腾）和李将军（李傕）在哪里，其他的汉军怎么样。”这些士兵不知道那些将军。荀攸心想：姓李的将军这么多，谁能知道李将军是谁？而且这些士兵不一定知道马腾的表字，说具体职位这些士兵更有可能知道，不过自己和陈亮都不知道他们的具体官职，他们救驾肯定被皇帝封赏官爵了，现在具体职位大家都不知道了。荀攸想知道自己好友钟繇的情况，于是询问，这些士兵依然不知道，他们根本不需要和这些文官打交道，只需要抓人还钱就行了。陈亮想到了一个最关键的问题：“袁谭在不在长安？”荀攸补充说道：“就是袁征西（袁术给袁谭封的官职）。”那位汉语熟练的羌族士兵回答：“袁征西还在安抚韩遂和羌族士兵并且在扶风组织秋收和搜查小皇帝，还没回长安。”陈亮突然十分高兴，荀攸知道陈亮想实施阴谋，但他觉得陈亮这么做的意义不大，拿下长安也守不住，皇帝也不敢回长安，陈亮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现在我们主要目的就是吸引敌军注意，并且制造混乱，给皇帝躲藏创造机会。”荀攸觉得有道理。

那位汉语熟练的羌人士兵见到那几个汉人在讨论战术，有点害怕，担心知道太多会被这些汉人杀了灭口，逃跑就更加不敢了，马已经被收缴，用腿逃跑很难逃出生天，于是他把眼睛闭上并且把耳朵捂住。他身边的羌人同伴不清楚他为什么这么做，陈亮倒是觉得挺有趣，想不到这个时代的异族士兵也会担心知道太多了可能会死。

陈亮等人商议完了，询问了那些羌族士兵听到了什么，那个胆小的羌族士兵不敢说话，其他的羌族士兵倒是敢于抢答，陈亮只好把他们绑起来，避免他们泄露情报。陈亮询问了那个吓得不敢说话当鸵鸟的羌族士兵的姓名，羌族士兵回答：“我叫柯吾【2】。”陈亮觉得这个名字谐音可恶，不好听，于是陈亮想改他名字，问道：“你和轲比能有关系吗？”柯吾回答：“我的姓是木字旁的柯，而且轲比能是鲜卑人，我是羌人，怎么会有关系？”陈亮点头说道：“既然你们没有关系，那我来给你取一个汉文名字吧。”然后陈亮指了一下刘辟说道：“你以后跟他姓吧，而且你如果姓刘的话，以后想当羌族的王也能得到汉人们的支持。”陈亮觉得这人挺聪明而且汉语流利，可以扶持为未来羌王加速异族汉化。而且他也不是轲比能的亲戚，不需要利用他们的关系所以改了他的名字也无所谓。

【1】织田信长布武天下

【2】柯吾 羌首领。叛魏，为魏护羌校尉徐邈所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