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机必中(2)狗血ooc,腹黑套路宠妻叽,大家闺秀聪慧美人羡,双儿文学

纯属娱乐之作,请勿上升正主。
又名《我看上了别人的未婚妻》
立意:身份高低不是决定成功与否的唯一标准,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
本文私设:三种性别,男子、女子、双儿。男娶女嫁,而双儿与男子外表一样,却只嫁不娶。双儿比女子少,两者地位一样。
赶路的日子总是疲乏而无趣的。要入京参选的冯家小姐与魏婴也只在上马车出发、下马车用膳休息时方互相点头致意,还是隔着彼此帷幕。不过只看身姿体态,魏婴便知冯家人在那姑娘身上倾注不少心血。
便是出门在外,知州夫人对她家女孩儿管束也是极严,据偶尔才去客栈厨房取一回膳的阿月回来说,明明只留宿一宿,厨房里却摆放了不少珍贵的食材——那是知州夫人命随行大厨准备的,为了调身养颜,知州小姐每日的膳谱、用膳时辰都是定下不改的。
或是因这样‘严苛’的规矩给冯姑娘徒增了许多压力,半路上又突然连着两三日暴雨,冯姑娘便倒下了,一场高热来势汹汹。
一行人便就近在一个县城暂停休整。
雨水滴滴答答,听着像一曲摇篮。在房里独自用完午膳,魏婴却睡意全无,便让阿月取出了他最惦记的话本新稿。
“《教主有疾》第三十九回
……
“哈哈哈……”魔教教主夷陵飞到悬崖边,用鬼笛指着正陷入苦战的众人,又哭又笑,状似疯狂。
一刀劈开数位进攻魔教总坛之人的魔教护法含光眼底似含冰缀火,看到教主站在如此危险的地方,心生不妙,脚连点数下飞落至离他几丈开,朝他伸手:教主快回来!
“哈哈哈!含光?!没想到堂堂武林盟主,为剿灭我魔教可真是‘身先士卒’,不仅奉上‘忠心’,还甘愿出卖身体。含光……不愧是正道楷模!哈哈哈~”夷陵眼角泛红,对含光凄厉冷笑。
含光看夷陵状态很是不对,不敢莽然过去,只放柔了声音安抚:阿陵,快过来我这里,那里不安全,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解释这些攻陷我教总坛的‘正道英雄’不是你引进来的?解释给我下药毁我内力之人不是你?还是解释你不是武林盟主?”夷陵冷笑,被心腹背叛致教众被杀的沉重打击下,他再不见往日的高傲清冷,颇似痴癫之状。
“阿陵,是,我是伪装入教,可我没有背叛你,这些人不是我带进来的,求求你,别再往退了!听我解释……”含光眼睁睁看着心爱之人一步一步毫无留恋地往后退,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伸出手一脸哀求。
偏偏此时有一正道人士一边朝夷陵挥剑一边对含光喊道:盟主!快杀了这魔教妖孽!
“魔教妖孽……呵!”夷陵冷笑不止,随手一拍,将那冲过来之人一掌拍死,随即轻抹去嘴角出的血,狠辣地盯住含光。
含光恨不得出剑把那个乱喊之徒大卸八块,却见夷陵停住了脚不再后退,不免心定了定,想着这般若能激起他对自己的杀意,过来对付自己也好。但这回他又错估了夷陵,本以为这位向来冷傲如雪梅、即便风欺雪压也从不折腰的魔教教主,定会选择亲自了结自己这个‘叛徒’,也不会自苦自伤,却没想到对方只留给自己讥诮一笑,在自己放松之际直接后仰跳崖了,只留下一句:含光,我在下面等你。
“阿陵!!不要——”含光吓得眼睛大睁,立即冲到悬崖边,只看到夷陵笑着闭上那双每每看过来时必令自己心神摇曳的眼,直坠远去。“阿陵!!!”悬崖上只留下一句痛彻心扉的悲呼!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魏婴捧着暖茶,将薄薄的几页稿子翻了又翻,最后叹了口气:孤鸿先生停在这里,可真叫我心焦……阿月,这真的真的是最新一回了么?
阿月用帕子暗暗眼角,沾去了几滴泪花,语带抽噎之音:嗯!公子,这真是孤鸿先生最新一稿了……可怜咱家的教主大人,就这般绝望跳崖了!呜呜呜~可恶的含光大坏蛋!亏我之前还夸他是忠心耿耿、天地可鉴!莫非他往日对教主大人的嘘寒问暖、体贴入微皆做不得数了?公子您说,教主大人真的香消玉殒了么?千万不可哇——
魏婴微带愁绪地合上话本,既是安慰阿月也是安慰自己:不会的!夷陵才不会轻易死去,他能以双儿之身登上教主之位,不过十二年便逆转魔教颓势,力压正道,多年的呕心沥血,夷陵怎甘心言败?况且三毒和泽芜他们这群下属,定不会眼睁睁看着魔教被这群伪君子围剿的!咱们得相信孤鸿先生,她最爱扣人心弦了,故事嘛……得跌宕起伏才好看,这定是先抑后扬的法子!
阿月才不在意那些无关之人的打打杀杀,她骂得再狠,却是最盼教主大人和他的正道卧底能幸福美满的……纠结间她娴熟地将话本收进箱子里,又给魏婴换了一杯新茶:公子说的是真的吗?
语气可怜兮兮,看着比做错事被扣月银时还伤心。
魏婴肯定:当然是真的。
公子最最聪明了!每回孤鸿先生的本子走向他都猜得八九不离十,这回定然也不会错!阿月松了口气还待再问,却听到几声敲门声,却是此次接魏婴回府的管家魏远:羡公子,是我。
魏婴看向阿月,指指自己的脸。她立即用帕子抹掉脸上残余泪渍,又快速检查自己周身并无不对,经魏婴点头后便走过去轻轻推开门栓开了门,对拿着一个食盒的魏远行了半礼:魏管家,请进。
魏远点点头,将食盒交给阿月,也没问她为何红眼眶,进了房后并不乱看,只瞧着自己脚尖前地板,低声跟坐在屏风后的魏婴回禀:公子,这是知州夫人特地遣嬷嬷送来的糕点,说是知州小姐今日好些了,只低烧仍未退,无法赶路,只能累咱们再缓一两日。
魏婴听后,温声道:自该如此。冯姑娘病体为重,且这场连绵秋雨冻人,此时赶路也并非良辰。还得辛苦魏伯安排小厮去备些火碳和暖炉,防治风寒的药材也得再买些。
魏远以为魏婴担心御暖之物不够,忙道:小公子放心,碳火等物在下已命人备好,尽够用的。
他又察觉魏婴这房里只余温犹存,想双儿体质柔弱,不能受凉,便道:这两日寒雨未停,公子晚间休息可是不爽?
魏婴笑道:并未。魏伯做事,我自然放心。只想着防范未然,莫让咱们府里下人染了风寒,到时耽搁行程。再有一则,是那几位举人老爷,此番滞留,他们未必准备如咱们充分,客栈煤炭需另加一笔碳费,碳质低劣,若影响他们备考温书却是不美。倒不如周全些,以客栈名义送些稍好的碳火过去。
魏远身为高门大户的管事,做事自有章法,之前只是习惯不想多事,如今魏婴提出这法子却是挺合适,心里想法转了一圈,笑着夸了一句:公子心善。在下明白了,这便去办。
“魏伯经事多,却是我这小辈班门弄斧了,只出门在外,唯恐做事不周损了府里名声。”
魏远忙连声安慰,让魏婴不用多想。
阿月送走了魏远,有些不解魏婴的做法:公子,还是您心善。其实那些举人老爷们看着也不差钱,且他们晚上冷热与否和咱们也不相干,该是冯家少爷让人准备才是,您让魏管家这样做,会不会被他们误会咱们想‘越俎代庖’?
魏婴却道:不必忧心,魏伯自会去提醒冯少爷为那几位举人准备碳火的。
“啊?可您方才没有这样说呀?”阿月有些担忧,“魏管家会去提醒知州少爷吗?”
“这点见识魏伯还是有的。知府既将那几位举人托付给知州家照顾,咱们却不好过多插手。”
“那岂不是劳您替他们描补一回么?”
魏婴看阿月有些糊涂,笑着点点她的额头,把话挑明了:方才我一问,魏伯并未说冯家已做准备,那这两日便是举人们自行准备碳火了。今日有新送好碳火,若是聪明的自然不会忽视缘由,那府里传达的好意他们也便懂了。退一步讲,咱们本就不为求名,与人方便不就是与己方便?莫非你还想在这多留几日?
阿月猛摇头:千万别!这几日雨水丰沛,屋子里总一股潮味儿,点了清香也好不了多少,被褥潮潮的更不用说,公子都连着几晚睡不好了,还是早日离开为好。
“你把箱子里那张被衾取出来烘一下,晚上夹进被里,想来会好些。”魏婴道。
“我怎么没想到呢!公子这个法子好!”阿月连忙去翻箱子。
住在二楼最左侧的蓝湛一脸温和地练着大字,小厮白果刚放好冯少爷派小厮送来的一小筐碳火:少爷,今晚房里定能暖和许多了。
蓝湛“嗯”了一声,又让他去厨房叫些热水:这几日怕是走不了,去使点银子,爷要沐浴。
白果干脆地应了一声,也不多问为何突然要热水沐浴。毕竟他家少爷肚子里的弯弯绕,他是从未整清楚过。
最后一笔完美收官,蓝湛满意地欣赏了一会儿才放下手中狼毫。将大字收在一边后,他又取出一本《泉州录》,换了一管羊毫,慢慢写下一个个绰约的瘦金体,用的却是左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