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博士向干员提出拥抱请求:能天使篇
夕阳施施然泰拉大地洒下自己的光辉,眼前这位刚好切断了阳光与你的联系,恍惚间,你产生了一种错觉——投入废墟的是黎明的曙光,而非黄昏的太阳。
该怎么描述你眼前这位萨科塔人呢?一向以严谨著称的高卢语也没有能力准确描述你出所见,维多利亚人那套老掉牙的贵族修辞放在眼前也显得有些词穷,或许只有米诺斯的英雄史诗能够得上几分边角。你希望你最好能成为一位莱塔尼亚的吟游诗人,你要将她写入诗歌,请来你最喜欢的艺术大师伴奏,再让你自己用咏叹调唱出。
开玩笑的。
不用这样老掉牙的腔调自白你怕自己连表情管理都做不到。
蕾缪乐,或者说能天使干员,自从认识她以来,你第一次看见她受这么重的伤,持铳的右手无力的垂落,肉眼可见的变形提醒着你这是骨折的眼中程度。手臂上那道刀伤深可见骨,光是你此时能注意到的伤势就称得上触目惊心。
难以想象是怎样的情绪能让你有能力拖着同样伤重的身体步履蹒跚地向她靠近。
一步、两步、三步......
一颗石子绊倒了你,在你亲吻泰拉之前,蕾缪乐及时靠来,用肩膀接下了你的这个“不那么优雅”的拥抱。
你注意她的脸色又苍白几分,这下好了,情绪乱炖里又加上了一道名为愧疚的调味。
”欸,老板,你原来还是会流泪的啊,我还以为你是什么无血无泪的超人来着。“
能天使用还能勉强活动的左臂环住你的肩膀,满不在乎的调侃道。
你哭得更厉害了些。
当然,你是领袖,无血无泪这样的形容对你而言恰如其分,尽管眼泪已经如断线风筝一般簌簌落个不停,你还是绷着脸没让情绪扭曲的你的表情。
你想挣扎起身,又怕乱动扯到对方的伤势,只能尝试板正身体,改变重心不让负担太多的重量。
能天使发现了你的小动作,赌气似地又将你搂紧了些。
......依她就是了。
你开始后悔以前翘掉体力锻炼的行为,虽然就算你坚持锻炼应该也拗不过她。
没有能处理伤口的药物,唯一的通讯设备也已经被敌人报废,你试图从身上撕下些还算干净的布条为能天使包扎也被她制止。她静静地抱着你,不同往常地沉默让你觉得有些违和。你不自觉地联想到某些烂俗商业片里主角告别的场景——永别的那种。
*炎国优雅语气词*,你现在连表情都控制不住了,眼泪和血污混着抹花了你的脸,现在大概丑得没法见人。
还好抱着,她看不见你的脸。
敌人没给你留下多少喘息的时间,搜查的动静逐渐接近你们藏身的地点。这场针对你的死局环环相扣,对手不仅对你了解颇深,预料到你可能做出的几种应对并破坏,且好似暴风骤雨一般暴烈、接连不断,不给你留下一丝思考反应的时间。这熟悉的手段让你一度以为,想要处理掉你的人就是你自己。
”老板...“
蕾缪乐突然松开了搂着你的左手,后退几步。
你如释重负,以为这傻姑娘终于开窍愿意听劝自己离开,不再带着你这个拖油瓶,一抹释怀的笑浮上你的面容。
蕾缪乐的表情难得的严肃认真,告别的时刻弄得这么伤感作甚......你现在只希望她活着出去能记得把你们两个人一起藏的零食吃完,尤其是那包干制沙虫,再不吃要变味了。
”不,义人,以手中的这把铳起誓,我将守护您的生命直至万物终结之日。“
......你笑不出来了。
斜阳残照,你第一次觉得自己像个没嘴葫芦,只能像个哑巴一样干站着,有口难言。
夕日将沉入遥不可及的地平线,从你所站立的位置看去,这轮红日此时也成了蕾缪乐宣誓的装饰——哪怕两者大小差异得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