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人鱼翻车,别拿多元化当借口
随着真人版小美人鱼的上映,大家对这部电影吐槽也蜂拥而至。
女演员的颜值不幸成为了集火的重点区域,什么“奔波儿灞”、“黑鱼精”、“小清道夫”。

但如果找到主演的日常照片,我们会发现她的颜值并不是那么有槽点,而且这位小姐姐的歌声真的很不错。

事实上,关于小美人鱼爱丽儿的相貌,安徒生也只是用了寥寥几笔。
“她的皮肤像玫瑰叶一样清晰细腻,眼睛像最深的海一样蓝。”
可创作空间一留出来,这部影片的主创却把握不住了。
常理来说,妆造的职责是让演员如何融入到角色中。但这里显然是为了凸显主演的黑人属性,将脏辫、厚嘴唇等对黑人文化符号的刻板印象用在了演员身上。甚至在调色上故意偏暗,故意放弃了对艺术本身的追求。

就和真人版《花木兰》一样,明明刘亦菲这样的美女放在眼前,非要给她画个刻板印象的中式妆容,用这种“白人眼里中国人的样子”来表达对少数族裔的“尊重”。
团队里有这么多大佬,怎么可能不知道怎么把人像拍好看?

说白了,这位新来的小美人鱼,不过是为了迎合美式政治正确的牺牲品罢了。
这就像春晚里必定出现的“我们一起包!饺!子!”,主创不用在乎观众怎么看,只要指令正确就好。
真怕有一天,以娱乐营销打遍全球的好莱坞,也会变成国内主流相声界一样——你不能只娱乐,得教育人!得让大家都知道LGBT,不然就是三俗,就是歧视!

眼看一部经典作品要被糟蹋,小编也只能翻翻我们历史上的人鱼故事,给大家换换心情了。
世上再无白秋练
这个来自《聊斋志异》的故事,堪称中国版的小美人鱼。
白鱀豚变成的白秋练姑娘,经常听一位商贾家的少年在月下吟诗。一个在水上对月抒情,一个在水下芳心暗许,久而久之姑娘就害了相思。

自然中的精怪在七情六欲上比人类要更敏感些,很快便倒在病榻上,眼看着就要香消玉殒了。秋练的母亲顾不得礼法,忙将女儿带到了少年身边,让他负起责任来。
两人一见面,姑娘神色便好了许多。后来攀谈起诗文,更发现彼此是灵魂伴侣。秋练对少年说“你给我读三遍唐朝王建写的 罗衣叶叶绣重重 我就能好起来”,少年读了三遍诗,秋练果然像没事一样站了起来又恢复了活力。

故事到这,反派角色也差不多该出来了。
先是少年的父亲,将秋练当成了风尘女子,反对两人在一起。
秋练母亲受不得这样的轻慢,便施法将航路用砂石堵上,不许商贾船只通行。老头看着满船的货物就要变质,见识到了亲家母的厉害。赶忙和商会朋友们凑钱买了香火猪牛,在湖神庙里叩拜祷告。这才迎来了大雨,让船只得以通行离开。

这头刚解决完两家的矛盾,秋练又因为美貌的名声在外,被洞庭龙王垂涎。秋练母女不从,龙王便将秋练的母亲流放到渔船众多的洞庭湖南岸,想借渔民之手胁迫秋练。
万幸少年遇到了钓上秋练母亲的渔民,连忙花重金买下放生。并且在秋练的指示下,求路过的道德真君写下开解符,才换来了一家人的自由和团圆。

虽然结局和《小美人鱼》不同,白秋练和书生冲破重重磨难,最后过上了幸福的日子;但现实中,2007年白鱀豚被宣布“功能性灭绝”,残酷的现实又一次击碎了童话。
从此,世上再无白秋练。
懒鱼馋灯
这个故事属于黑色喜剧,南朝的《述异记》里记载过这么一种鱼。
“在南有懒妇鱼。俗云:昔杨氏家妇,为姑所溺而死,化为鱼焉。其脂膏可燃灯烛,以之照鸣琴、博弈,则烂然有光;及照纺绩,则不复明焉。”

翻译过来就是说南方有种鱼,是一家特别懒惰的媳妇化身而成。
这种鱼的鱼油可以做灯,当你干活需要照明时,灯光就暗弱的不行;而当你玩乐时,灯光就跟在夜店一样动次打次、疯狂闪烁。

后来《霸王别姬》、《青蛇》的作者李碧华,把这段小文字改成了短篇小说。
有一位渔夫收到了一条通体雪白的鱼,结果这条鱼变成了美丽的姑娘,于是两人过起了日子。
但幸福总不长久,这漂亮的新娘子缝纫、织布、洗衣服什么也不会,毕竟你不能要求一条鱼干人类的活。

原文里写她“甚至懒到连眉头都不会皱”(它是鱼变的,没有表情),每天就是大街上闲逛。吃饭的时候也不吃同类,就喜欢吃刚烙好的酥脆香甜的糖油饼。
渔夫毕竟只是普通家庭,养不起这样的金丝雀/鱼,只能求她赶紧离开。谁料这位人鱼小姐姐竟过习惯了现在的安逸日子,反而不愿意走了。
无奈之下,渔夫只能将她推入水中,强行“放生”了她。

但没过两天,他就又收到了这条鱼。因为这段时间在渔夫这里养的又白又胖,所以这位鱼姑娘根本无法适应野外生活,一命呜呼被人捕捞了上来。
渔夫将它的鱼油做成了灯油,每当他在灯下补渔网的时候,灯光就黯淡发蔫,但只要端上酥脆的甜饼,灯光就会立刻兴奋的明亮起来。

可以看到,中国的鲛人故事,也并非都是“王子和公主从此过上了幸福的生活”,有些甚至带着浓浓的黑色幽默。
一切影视改编都应为了故事和故事背后的主旨服务,迪士尼09年《公主与青蛙》里的蒂安娜公主,同样是黑人,同样改编自童话,但收获了一片好评。

所以这条充满刻板印象的黑美人鱼,真的是对少数族裔的尊重吗?
6年前,在LGBT政治正确没有大行其道之时,好莱坞翻拍了法国经典电影《触不可及》。
里面的人物关系,恰恰就是最好的例子。不要把对方刻意当成残疾人,跟他平等的分享你的日常,那可能才是对他最大的尊重。

也许正是现实社会中的裂痕加深,所以才要在虚拟世界中强调身份正确来弥补吧。
只是这离60年前,马丁路德金描绘的“在佐治亚州的红色山岗上,昔日奴隶的儿子将能够和昔日奴隶主的儿子同席而坐,共叙手足情谊”,是否更遥远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