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黎明] 光之王座 第二章

第二章
受迷惑的巫师
黑暗主教
猎犬之主
“不要直视他的双眼,不要直呼他的名讳,不要问他任何问题,我的助手。”“黑影”的低语仿佛利刃切开细丝般划破了黑暗。
“是的,我的主人。”萨拉多·伊恩( Tharador Yheng)说
特尼布鲁斯(Tenebrus)看着她,视网膜闪着银光。“伊恩,我越来越中意你了。如果有人要杀你,那也只能是我。”阴影中露出一副牙齿,“不要给科尔·法隆任何讨厌你的理由。否则你的结局会很糟糕。”
伊恩说:“明白,我的主人。”
“你什么也不要说,这很重要。我的计划已经达到了一种微妙的阶段。记住我们为什么在这里。我们有很多责任,很多目标。世界上还有比科尔·法隆更强大的力量。我们为那些力量效劳,而不是他。”
伊恩很紧张。她的力量增强了,她与神的交流也随之加深。特尼布鲁斯曾向她保证,她可以成为人类的军阀,但在科尔·法隆的教堂舰艇( cathedral ship)“主宰意志”( Dominant Will)的黑暗深处,她感到自己很虚弱,任由反复无常的宇宙摆布摆布。眼前不再光明,而是盲目。她周围的黑暗是刻意营造的,为了嘲笑她的无知;她意识到怀言者对隐喻的喜爱。她不应该仅仅因为缺乏光线而害怕,她在加萨摩(Gathalamo)的地下墓穴中度过了一生,但在那漫长而黑暗的大厅里,对黑暗的知识和经验都不能给她带来安慰。在这个地方,她什么都不是。尽管她很鄙视特尼布鲁斯,但她很感激他的陪伴。
门厅里只有一丝光亮,再也没有了。足以让人从残酷的黑曜石边缘瞥见,让人联想到那些挤在视线之外的可怕面孔。她觉得天花板很高,两堵墙相距不过十码。她走在中间,生怕有什么东西会从黑暗中探出来抓住她。她离特尼布鲁斯很近,如果他愿意的话,他可以伸手到她身后,用他那长长的、令人厌恶的手指掐死她。但她仍然待在他身边,讨厌他给她的安慰。
特尼布鲁斯在石头上拖着脚步,他的权杖伴和伊恩身上珠宝发出叮当声。这些声音很小,如同啮齿动物发出的声音,与黑暗、宁静和不祥的感觉相比根本不算什么,但由于周围一片死寂,这些声音又显的很大并充满了冒犯。沉默紧紧地伴随着他们。
她把魔杖攥得更紧,想在魔杖头上召唤出灵能者的冰冷火焰来照亮道路,尽管她被禁止使用魔法。她不知道此刻为何时,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不记得自己是否进入了这条漫长而压抑的走廊,只模糊地知道他们是在科尔·法隆的船上。但也很可能他们并不在船上,而在其他任何地方。她也很可能一直在原地打转。
她的思绪又转到咒语上了。就像他经常做的那样,特尼布鲁斯读懂了她的心思。
“别想用巫术,”特尼布鲁斯说。“在这个地方使用你的力量,你就会引起我们此刻都不想被引起的注意。现实帷幕在这里很脆弱,我们很容易无法控制局面。”
他们走到一段楼梯处。
她在地下度过的童年使她免于跌倒,她敏锐的眼睛捕捉到玻璃或抛光的石头的闪光。他们花了很长时间才完成这些任务。伊恩的肺和大腿因用力而灼热,这些台阶既陡峭又光滑。
“主人?”
“怎么了,伊恩?”特尼布鲁斯并没有因为攀爬而过度劳累,他以一种宽容的态度回答了她。
“难道你不能施展你的意志,驱赶黑暗吗?”
“我可以,”特尼布鲁斯说,“我能经受住黑暗主教困在这里的生物的审视。”他发出一种奇怪的声音,不知道是笑还是感叹,伊恩分不清。“你能感觉到它们,是吗?它们在看着我们?它们非常饥饿。”他看上去若有所思,好像想起了过去的一些愉快时光。“但是为了拜访礼仪,我不会在这里用我的技艺。科尔·法隆自视甚高。这对这些牧师来说很重要。”他说这话时带着几分不屑。“他们必须证明自己是主人,是我们这些微不足道的凡人和神之间的代祷者。我不想与他作对。他们不喜欢巫师,伊恩。他们不喜欢我,他们也不会喜欢你,更何况你那多卡尔加萨尔的忠诚(Kar-Gatharr)。”
闪烁的银色眼睛,闪烁的残忍牙齿。
“你以为我是特尼布鲁斯,以为我是阿巴顿之手,以为我不应该以恳求者的身份去接近像科尔·法隆这样强大的人,而应该以我自己的身份去接近他。”他的声音提高到愤怒的叫喊,然后又笑了起来,那是一种介于美丽和令人厌恶之间的黏湿般的声音。伊恩发现它吸引到了自己,就像食肉动物发出的生物光芒一样诱人。“这件事你知我知,”他又装腔作势地低声说,“这些自负的高级牧师应该承认我的优越,但他们不会,所以我必须放下我的骄傲。战帅有他自己的计划,他要求我善待怀言者。阿巴顿目前是我的主人,他是科尔·法隆的主人,尽管黑暗主教不愿意承认这一点。但我们会达成协议的。”
他们到达了舰船的顶部。船内某处传来一阵沉闷的轰隆声。铁链在嘎嘎作响,前方的门应声打开了,火光向外溢出来。
突如其来的走廊里的墙壁、天花板和地板上的闪烁光亮,让久处黑暗的伊恩短暂地实名。这里都是由同样的黑色玻璃材料制成的,墙上的每一寸地方都布满了栩栩如生的浮雕,仿佛他们一直在自由地做着被禁止的动作,直到阳光照在他们身上,他们立刻变成了石头。
火焰在真正的痛苦和快乐上跳舞。她敢肯定,这些不是雕像。她一直盯着前方,生怕他们引诱她加入他们。门越来越快地向外摆动,随着大炮一样的声音而突然停了下来
这是一座宏伟巨大的教堂。
大门后站着一支欢迎队伍,三名怀言者的黑暗使徒身穿沉重的终结者战甲,被另外整整二十名终结者战士守卫着。在卡尔加萨尔的指导下,伊恩从他的父辈军团学到了很多东西。这些巨人保镖是受膏者,是信奉“真理”的最伟大的战士,他们中的一些人甚至和帝国一样古老。特尼布鲁斯并不在乎他们的神圣,但她在乎,并在他们面前深深地鞠躬。
中央的战争牧师走上前来。他光着头,露出一副充满恶意的脸。洛嘉之书的语句被巧妙地烙在他的肉上。尽管他孔武有力,但他仍然是一个人类,被古老的技艺强化,变得巨大,但没有受到变异的损害。另一方面,特尼布鲁斯深受诸神的宠爱,他的人性已经逐渐消失。看着他,有一种看向深海的感觉,是古代远洋食肉动物的回声。他的眼睛完全变黑,嘴唇消失,他的嘴上只剩下一小片苍白灰色的皮肤。嘴巴咧得太大,露出无数钩状的尖牙。他的手指很长,多节,有壳,像死螃蟹腿在受污染的水流中翻动。他非常瘦弱,从他脊柱顶端形成的曲线来看,他显得很脆弱,无法支撑自己的体重。他的耳朵在萎缩,鼻子也在退化。
从牧师讥笑的方式来看,特尼布鲁斯是正确的,怀言者不欢迎巫师,然而当牧师说话时,他还是很有礼仪的。
“在我们最荣耀的时刻,巫师特尼布鲁斯来到了我们的殿堂。欢迎你,阿巴顿之手。”他低下头。他身上那副巨大的盔甲纹丝不动。“我是普瑞多·弗拉康(Pridor Vrakon),第三圣军的黑暗使徒(the Third Host,这个暂时还没找到更准确的翻译,有对怀言者了解的朋友麻烦提醒一下)。我们的主,最全能和最受祝福的黑暗主教,科尔·法隆,首席之主以及怀言者的主人,在等你。”
弗拉康挪到一边,另外两位牧师也让道。每位受膏者都后退了一大步,盔甲轰隆作响,为阿巴顿之手和他的助手开辟了一条足够他们通过的通道,但却没有留下足够的空间。深红色的战士们近在咫尺,伊恩强迫自己保持直立,她跟着黑影,并隐藏她的恐惧。
这些受膏者很可怕。长牙从头盔的呼吸格栅上伸出来。陈列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头骨的奖杯架增加了他们那本就夸张的高度。他们从面具里呼出的气就像公牛的鼻息。他们的盔甲散发着灼热的金属和香油的味道,还有恶魔的气息和奇怪的香料的味道。当她走过最后一批人,她终于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她不能显得软弱,但她也只能努力不让自己转身逃跑。在教堂宏伟的过道上,他们仇恨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背上。
巨大的柱子高高耸立在头顶上,如此之高,伊恩甚至不确定在黑暗和香雾的背后是否有一个天花板,只是隐约可见,有带翅膀的东西穿过烟雾。火把和火盆照亮了道路,火光在石柱上盘旋的铭文上闪烁。在无尽的锁链上摆动的绞刑架上,凡人在神圣的狂喜中呻吟,他们的身体受到了屈辱,以帮助他们与神交流,这是伊恩难以接受的。
周围还有一些其他的凡人,躲在阴影里,他们身上的纹身旁边都有奴隶的印记。那里没有一个人能像她一样自由。
法隆第一次圣军的成员在各个柱子旁站岗。他们有数百人,数量之多,令伊恩纳闷,为什么加萨莫上出现的怀言者如此之少。难道卡尔-加萨尔暗示过的阿巴顿仆人之间的分歧如此之大,以至于一个军团会允许另一个军团失败吗?她曾以为自己在乞丐家庭长大,对任何阴谋都有充分的准备,但这是一个新的背叛水平。这是国王们的竞技。
科尔·法隆全副武装地坐在紫色铁王座上。沉默的冠军,每个人都是一位领主,站在他的王座周围,全副武装。
这个地方充满了力量。她感到了一种巨大的压力,永恒的存在从地狱里窥视着凡人的所作所为。他们面临着一个重要的时刻。
在特尼布鲁斯的警告想起之前,伊恩忍不住抬头看了看科尔·法隆,然后立刻把目光投向了地板。但这位怀言者的威严已经深深地印在她的脑海里,尽管她把目光移开,但他的形象仍在她的眼前。她跪下来,低着头,直到额头贴在温暖的石头上,眼睛紧紧地闭着,但她仍然仿佛在注视着他,仿佛他的力量要求他被看见,即使是盲人。她卑微地看着一切发生,成为现实。
令人难以置信的古老,黑暗主教就像一具沉睡了数千年或更久的木乃伊一样干枯,在指定的时间被唤醒,为他的超凡之主服务。他的脸很长,鼻子像沙漠里的脊峰,眼睛从凹陷的眼窝里向两边凝视,紫色的眼窝环绕着他。他的头异乎寻常地大,而且在他那张着大口的终结者战甲里看起来很均匀。一个很圆的头骨完全没有头发,电缆插入头皮端口,完全静止不动。如果他的眼睛不是不耐烦地在伊恩和特尼布鲁斯之间来回切换,她很可能会相信他已经死了。她熟悉伟大军团的战士,他们的力量、智慧和刚毅都是古代科学赋予他们的,但科尔·法隆的力量是神赋予的。特尼布鲁斯曾提到过,法隆和其他星际战士之间的一些不同,他拒绝详细说明,这似乎让他很开心。现在应伊恩亲眼看到了。在他这个年龄,他如此超凡脱俗,充满了力量的恩典。一种黑暗的气氛在他周围闪烁。科尔·法隆是强大,全能,受到神的加荣,但他不是阿斯塔特军团的一员,这很明显。她试图抑制住自己的想法,以免它失控而激怒主教。
让她松了一口气的是,特尼布鲁斯在她的思想暴露之前发言了。
“科尔·法隆大人,我在亚空间的四神面前向你问候。让我们的这次面谈能够让我们为实现真正的信仰这个目标更进一步,把人类从悲惨的无知中解放出来。”
科尔·法隆撇了撇嘴唇。当他和特尼布鲁斯对视时,他凹陷的眼睛没有眨一下。他慢慢地摇了摇头,举起一根手指以示警告。他的护手背后有空的安装点,它们被设计用来抓住放在王座两侧的一对支架上的利爪。他说话时,座位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
“你说到了信仰,但你并不相信他们。”科尔·费隆说。他突然暴跳如雷地站了起来。他的盔甲隆隆作响。
“我和您一样忠于诸神,大人,”特尼布鲁斯说,“否则战帅为什么选择我作为他信任的顾问?我只是对你有不同的崇拜。我尊重你的狂热。你就不能尊重我自己的信仰吗?”
“只有一种信仰,巫师——真正的信仰,”科尔·法隆说。他从宝座上走下来,每一步都震动着世界,“我从你扭曲的身体上看出你缺乏尊重。你接受了大能的馈赠,他们向你索要回报。如果你的崇拜更纯洁的话,那么你的形体也会更加纯洁。”
特尼布鲁斯用长长的手指握着他的权杖:“其他人把我身上发生的变化看作是四神的祝福。”
科尔·法伦笑了。这是伊恩所见过的最残忍、最令人不快的笑容。
“它们可能是祝福,但我在你身上看到的都是警告。你索取太多,崇拜太少。你犯了无数巫师都犯过的错误,认为众神在为你服务。真正的信仰需要彻底的服务。这力量不断提醒着你,可你还是执迷不悟。”
“可是我仍在服务,”特尼布鲁斯说。
“你只在索取,”科尔·法隆说,“成为众神的仆人就是奉献一切,而不是期望得到权力的回报。”
“但你得到了力量。”特尼布鲁斯温和地说。
“我的确得到了权柄,但这是为了更好地服侍。我不为自己谋求扩张。我只希望真正的信仰能传遍整个银河系。拯救人类是我的使命。”
“多么有趣的信仰差异啊,”特尼布鲁斯说,“尽管如此,我们必须合作,战帅要求我们合作。你名望很高,黑暗主教。你可以对我布道一个星期,一次也不重复,至少我听你的许多崇拜者是这么说的。但时间有限。我们是不是应该直接切入问题的核心?我们的主人是永恒的,但我们不是。”
科尔·法隆的脸上出现了一种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愤怒,然后消失了,就像风吹过太阳的云一样。
“在我们谈论这些事情之前,我想看看你刺进我们最大敌人心脏的那把匕首。我必须知道传言是否威震。给我看看戒指。”科尔·费隆伸出手来。
“如果这样才能换来你的信任,那我一定会让你失望的。我没有带着。布查瑞斯之戒(The Ring of Bucharis)安全了。你很快就会看到它的作用。机械教的大贤者希拉克斯(High Magos Xyrax of the True Mechanicum labours)现在仍在努力重建我们在加萨摩所取得的成就。当武器准备好并就位时,你就会看到它的威力,而不是在此之前。”
“我猜希拉克斯也没有戒指。”科尔·费隆说。
“他当然没有!”巫师嘲笑道,“你以为我会这么傻吗?”布查瑞斯的馈赠是一件伟大的武器,一件决定性的武器。它的钥匙不可能掌握在战帅不完全信任的人手中。它是安全的。”
科尔·法隆轻蔑地哼了一声:“阿巴顿在玩火,让你守卫如此强大的东西。我们完全可以保卫它到发挥作用的时刻。”
“哦,拜托,”特内布鲁斯说,“阿巴顿是混沌冠军。他是被你的神,我们的神选中的。是我找到并挥舞着这枚戒指,你明白了吗,奉献不是只有一种方式?”
在两位混沌领主说话的同时,卡尔-加萨尔的遗言又传到了伊恩的耳朵里。“阿巴顿想要赢得什么比胜利更重要的东西?”这是什么意思?她把自己卷入了什么思考。
“我们遵从神的指示。”科尔·法隆说,虽然这句话说出来很不容易。
“我们有更紧迫的问题,不是吗?”你已经见证了我所看到的。”
特尼布鲁斯变得严肃起来:“是的,我看到了一些东西。预兆,是预兆。我正考虑去找你们的时候,我收到了战帅的命令,然后他和命运要求我们见面。”
“你看见了什么?”科尔·法隆问道,“具体地告诉我,这样我们才能知道我们是一条船上的。”
特尼布鲁斯叹了口气,唾沫从他的大嘴巴里滴下来,啪嗒啪嗒地打在地板上。
“我看见一个金色之人被绑在宝座上。我曾看见他的锁链折断。我听到了一个孩子的哭声。我看见阿巴顿的远征军四散,信徒的军队被毁灭。我听到了众神的死亡尖叫。”他重新回归正常,他的权杖在地板上咔哒作响。他说:“我已经看到了我们所信仰的一切的结局,如果我们的行为没有智慧指引的话。你们自己的预言怎么说?”
“它们展示了很多东西,但都预示着灾难,”科尔·法隆说。它爪子的固定点抽搐了一下。“圣徒,幻象,不断上升的灵媒,帝国里所有本应破灭的希望变成了一种不屈不挠的精神。崇拜尸皇的人的错误信仰很强大。星炬散发着光芒,他不再沉睡,而是通过他的仆人行动。还有一件事,”黑暗主教的表情变得阴沉起来,“超能力给了我一个孩子的幻象,一个可怕至极的孩子。”有那么一瞬间,他那自信的神气消失了。“它的到来预示着我们所有人的末日。”
“我们最顽固的敌人回来了。”
“也许。”科尔·费伦的傲慢又加倍回来了。他倾身向前,凹陷的眼睛里充满了仇恨,“你会为我找到这个孩子的。这是阿巴顿的命令,这是我的命令。你现在就得去找,否则后果自负。这是我的命令,你们要听从。”
“我明白了,”特尼布鲁斯说。他想了一会儿,“很明显,我自己应对这个问题。必须获得更高的权限。为了让我需要的人参与进来,我需要一些东西。或者更确切地说,是某个人。你必须给我。”
“你的情况可以接受。”科尔·法隆说。
”真的吗?”特尼布鲁斯说,“这不是一个容易实现的简单要求。我们的船必须是值得牺牲的。他代表着绝望和信念的完美结合,在宇宙中有着强大的力量,他经历过最高的荣誉和最低的绝望。”
“这样的造物是很容易造出来的。”科尔·法隆说。
“当然。”特尼布鲁斯说。随着时间的推移,任何强大的尸皇追随者都是可以被打败的,但我们没有时间了。”
“一定要找到那个孩。”科尔·法隆表示同意。
“要快。诸神已经让我知晓,如果我们不采取行动,灾难就在等着我们。如果我们没有时间去塑造所需之物来满足我们的目的,那么就必须找到一个人来作为祭品。黑船。你有办法找到他们。”
“我们在让尸皇的世界反抗他的时候,就在猎杀他们。”科尔·法隆说。“我们有办法。”
“它们将是寻找完美船只(perfect vessel)的最佳选择。”
科尔·法隆点点头:“有许多这样的船,许多这样的人。你要什么就给我什么,我都会找到的。”
“当然。”特尼布鲁斯说,“我得问问我那些窃窃私语的恶魔,不过信息很容易得到。”
“那么我们就从开始狩猎吧。科尔·费隆转向他的一位冠军。“把索科尔·赫鲁瓦克(Xhokol Hruvak)叫来。派人把我的猎犬之主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