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和绯闻男友都是影帝》「飒卷/壳卷」(5)
飒卷/壳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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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壳知道卷儿和自己分手的原因后,他并没有好受多久,因为卷儿的心里,已经没有他的存在了,或许从来就没有过,他们两人现在只是普通的同事关系,再久远一点,也就是一个学校里出来的而已。
缘分浅薄到让他来不及表白自己的心意,就已经尝尽爱情的苦。
壳抱着卷儿坐在书案前,他只能在戏中,把自己的情意缓缓诉说出口。
“小卷,我只有你一个人。”壳轻轻说着,语气里充满一个作为质子的孤苦和脆弱,夹杂着壳本人内心真实的那一点点挽留。
卷儿低着头,摸了摸揽着自己腰的那支手说:“三王子,小卷会一直陪着你的。”
昏黄不清的火烛下,两人互相依偎着,直到导演喊了“咔”,壳也没能从自己的情绪中抽离出来,就像要把他挽留不住的卷儿融进自己的怀里,一点力也不肯松。
“立风哥哥!”卷儿欢声地叫唤着,壳才从这场梦里清醒过来,怀里的人站起来跑了出去,跑到另一个人面前,说话时手舞足蹈,满心的欢喜,“我演的怎么样!刚刚那段表演形式,可是我在半夜做梦时来的灵感!”
立风深沉地端起了手肘,支在下巴处沉吟:“嗯……”
见立风端起了老师的架子,卷儿倒突然紧张起来,眨了眨圆溜溜的眼睛,等待立风的评价。
卷儿这单纯的小模样,立风暗暗好笑,轻轻挑眉,露出些狐狸的笑:“很棒哦!比我演的都好呢!”
得到了夸奖,卷儿高兴得左右摇摆:“哪有,立风哥哥可是得了很多奖的人,我一点都比不上。”
立风无声一笑,眼里浓浓爱意,周围的各种工作人员都要被立风散发出的气息给甜死了。
壳只看了两眼就继续集中注意力在助理给他的剧本,可始终看不进去一个字,耳朵里全是卷儿的说话声,明明周围很乱,有炸炸和副导演讨论画面的声音,有场工在交接工作的声音,好似汪洋大海里,浪潮汹涌,却只有小浪花灿烂拍打后的细碎余音吸引着他。
立风朝绒绒招了招手,绒绒手里拿着盘糯米粽子,还有杯热乎乎的藕粉,立风拆开个已经开了口的粽子递到卷儿嘴边说:“一直保温着的,尝尝,蜜枣味儿。”
“嗷!”卷儿一口就咬了过去,满口的糯米甜味儿,在嘴巴里嚼吧嚼吧,把他给甜得直点头,“好次!”
那边在查看着监视器的炸炸,看见卷儿在吃东西,便站起来喊道:“立风!卷儿马上要准备下一条了!别让卷儿再吃东西了!”
听到这话的立风,又赶紧再给卷儿嘴里塞了一口,催促道:“快吃快吃,要来不及了。”
卷儿边吃边点头,还喝了一大口立风递过来的藕粉,最后一抹嘴巴跑回去准备开拍。
立风咬着卷儿没吃完的那口粽子,喝着藕粉,笑得乐滋滋。
坐到壳对面的卷儿,余光瞥见壳的手指被冻得发红,就从自己怀里拿出个贴身的暖宝宝伸到壳面前:“壳,给你用,我才贴了不到十分钟,正是热乎乎的。”
壳抬起眼皮,看着那只小手里的白色暖宝宝恍了心神,他和卷儿的这种相处,说起来这是头一次,可笑他们曾经还是过一场不怎么熟悉的恋人。
卷儿见壳没什么反应,可能觉得壳拒绝了他,便准备收回手来,壳却收下了,对他说“谢谢”。
卷儿弯了弯嘴角,心里还是对壳有那么些不自在。
分手后的恋人,就真的无法再做朋友吗?
卷儿懵懵的脑袋瓜,也会思考起这些问题。
壳这些日子以来,也没再继续追问卷儿什么,只像普通同事一样和卷儿相处,壳的这一转变倒让卷儿开始慢慢接受了壳。
壳只是觉得一切都已经结束,他才发了芽的爱情,已经被自己的愚钝不小心丢了,他只能以同事身份,和他悄悄喜欢的人说说话。
卷儿也很快遗忘和壳的那些不自在,除了壳的转变,还有立风的原因。
立风经常会坐在桌边,撑着脑袋一遍一遍问:“卷儿,喜欢我吗?”
卷儿都一遍一遍地点头回答:“喜欢。”可是眼里却只有桌上那些零食小吃,都是立风找人送来的。
立风叹口气,愁得让附近工作人员都能听见他的叹息:“你啊,如果世界上只剩烤串和我,你会选谁?”
卷儿拿起一串撒满料的羊肉串,脱口而出:“烤串。”
立风的心啪嗒一下就掉地上碎了。
整个剧组的保密工作做得非常好,片场各种信息都没有被流露过,因此立风和卷儿的事也仅限剧组人员知道。
这天出奇的是个大太阳,可依然冷得让人一直不停地走动,似乎动起来就能缓解寒冷。
海鸥的脚伤好得七七八八,就是走起路总觉得骨头还是错位的感觉,就有事没事地都只躺在太妃椅里偷懒,反正有立风这个马屁精在卷儿身边鞍前马后的,他这经纪人只用动动嘴皮子。
立风当然求之不得,他很珍惜和卷儿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无时无刻地都在让卷儿露出最大的笑脸。
这会儿立风在室外拍一场很重要的大戏,场面非常严肃,卷儿看了一会儿,被壳拉着走了出去。
“学长,怎么了?”卷儿跟在壳身边,从一个月前,就不知不觉地恢复了对壳曾经的称呼。
“带你去抓鱼玩。”壳领着卷儿走,对身边跟他问好的工作人员一一颔首,随后两人到了一处冰原上。
脚下的冰床深厚发蓝,卷儿走了两步就调皮地滑着往前窜,壳一停下,卷儿没刹车就不小心撞到壳的身上。
“小心点。”壳扶稳卷儿让卷儿站好。
卷儿才不在意这些,大不了摔一跤:“我没事的,不过为什么来这里?这里有鱼?”
这里是一条看不到尽头的冰床,两边的杂草只有光秃秃的杆子,稀稀拉拉的树木也都只有树杈,远处的人群都在忙碌着自己的事。
壳怕卷儿摔着,拉着卷儿的胳膊往前走了走说:“看,这里有鱼。”
卷儿走过去,冰床上有个大约一米宽的圆洞,里面便是这冰床下静静流动的河水了,蓝盈盈的河水里,游着些小鱼。
卷儿眼睛一亮,弯下身子说:“真的有鱼!”
壳抿唇笑了笑:“知道我们怎么抓鱼吗?”
等卷儿转过那双亮闪闪的眼睛看向壳后,壳亮出袖子上佩戴的弓弩说:“用这个。”
随后,就是壳带着卷儿蹲在小池边一直射鱼。
有人来喊壳,卷儿都不愿意离开,抓鱼兴头正盛,操控着那只小弓弩瞄准着河里四处逃跑的小鱼说:“学长你去吧你去吧,等你回来我肯定就抓了很多条了!”
旁边的小水桶,是壳刚才回去拿的,里面有些河水,还有两条壳射到的没死透的小鲫鱼。
“我很快回来。”壳把水桶往卷儿身边挪了挪,然后跟助理离开,路上还回头了几次,都看见卷儿跪在那里的背影,一心要射到鱼。
“奇怪了,怎么我就射不到呢?”卷儿再一次把射空的弩箭拉了回来,箭尾系着绳子连接弓弩,射出的冲力也非常大,能在水中穿梭很长的距离,壳只射了几次就抓到了两条鱼,而卷儿到现在一无所获。
鱼因为来人的打扰已经所剩无几,逃散离去,只有偶尔几只游过来,卷儿就沉不住气地立刻发射,结果还是射了个空。
“怎么会这样啊!”自言自语的卷儿皱着眉,鱼已经被吓跑,没有半条鱼的踪影。
眼睛盯得发酸的卷儿,双腿也被冻得麻木,打算放弃,谁料站起来那刻,冻僵的小腿一阵发麻,一个没站稳就往前栽倒,掉入了面前的河里。
卷儿不会游泳,除了冰凉刺骨的寒意从他的衣领侵袭进全身,还有灌满胸腔和呼吸的水流,一张口就是更多的水涌入喉中。
在卷儿拼命挣扎,越来越下沉时,有人从上面跳了进来,将卷儿救了出去。
壳送卷儿回到岸边,脑子不清醒的卷儿下意识地往上爬,等坐到地上后,看见壳也跟着上来,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差点就淹死了。
“学长……”卷儿的脸色已经惨白一片,浑身淌着水。
壳把发着抖的卷儿搂在怀里,呼吸沉重,满眼关切:“还好吗?”
卷儿摇摇头,缩了缩身子:“我没事。”
壳擦了擦卷儿脸上掉的水珠,横抱起卷儿往剧组方向走:“忍一下,换了衣服就不冷了。”
卷儿还有点没回过神,缩在壳怀里紧了紧自己湿淋淋的衣服:“嗯。”
壳还没有带卷儿回到帐篷里,寻找卷儿的立风就从对面走了过来。
“怎么回事?怎么浑身都湿了?”立风还没走近就着急地问道,到了卷儿面前后,看了看发呆的卷儿。
壳替卷儿答道:“卷儿不小心掉水里了,我带他换衣服。”
立风毫不迟疑地就从壳手里接回卷儿说:“怎么会掉水里?我带卷儿回去就行了,麻烦你了,帮忙跟导演说一下,后面的工作推一推。”
立风抱着卷儿往回走,只是没有回帐篷,而是直接去到了保姆车上,一路还低头问怀里一直在发抖的卷儿:“怎么会弄成这样子?去哪儿玩了?”
壳目送着两人离去,他也想照顾卷儿,这本是他的原因造成的错,可是他却没有更为充足的理由上前一步,因为卷儿身边有其他人。
壳感受不到浑身的冰凉,只觉得心脏那里闷闷的,无法让他舒畅地呼吸一口。
卷儿被立风放到车里,启动车子后开了暖气,然后把卷儿的湿衣服都扒了下来,从后座放的纸盒子里拿出两件随身衣物给卷儿套上。
车里逐渐温暖起来,卷儿这会儿才有了知觉,缩在副驾上,把手靠近出风口吹着手说:“我在河洞边抓鱼,蹲的时间长了,起来时腿麻,没站好就掉了进去,壳学长救了我。”
卷儿轻轻地说着话,一幅可怜兮兮的惨样,头发都冻成了冰柱。
立风除了心疼就是更加心疼,把温度调得更高,用干净的毛巾裹住卷儿的头发说:“下次再去这么危险的地方,要跟我一起去知道吗?”
其实不危险,只是因为卷儿在立风不知道的时间里出了事,才会让立风如此谨慎。
卷儿翻了翻手继续吹:“嗯。”
只是卷儿突然想到什么一样问:“啊,壳学长呢?他一定担心坏了,他为了救我,也跳进河里了的!”
立风见卷儿像烤东西那样只围着那出风口,心里还想着壳,就又担心又好笑外带醋意滚滚,揉了揉卷儿毛巾下的冰柱头发,这张小脸的妆都花了。
立风给卷儿系好安全带说:“壳担心坏了,我才更担心坏了,不用想壳,他会自己照顾好自己的。你跟我回酒店,你泡了冷水,体质比我们alpha弱点,后续不抓紧照顾会生病。”
到了酒店,立风给卷儿彻底吹干头发,把卷儿塞进被子里,暖气开足,煮了祛寒的姜汤,一口一口地喂床上的卷儿。
卷儿被立风一整套伺候给捂出了一身汗,喝着不喜欢的姜汤,卷儿想掀开被子透透气,就被立风瞪了一眼。
卷儿弱巴巴地又盖回去,舔舔满是姜香的唇说:“好热的,我都出了一身的汗。”
立风把碗放回桌上,摸了摸卷儿红扑扑的脸说:“出汗才好,把你这身寒气去掉,待会儿泡个热水澡,再喝点感冒药就没问题了。”
立风也被房间里的暖气热得脱了外套,他身上还穿着没换下的戏服,拿着碗去洗手池那里清洗干净,对卧室里的卷儿说:“不要掀被子哦,被我发现的话,我可是要生气的。”
从来都没见过立风生气的样子,卷儿听到后就立刻把自己裹好,像个夹心奶糖一样,直愣愣地躺在被窝里大喊道:“我盖得很严实呢!”不过立风哥哥生气起来,会不会就像他表哥那样,口水喷得哪里都是?
一想到立风会以海鸥骂人的模样骂自己,卷儿就赶紧晃晃脑袋,赶走凶神恶煞的立风形象,脑袋在枕头上一歪,困意就上来了。
卷儿还没睡着,立风就过来让卷儿洗澡,还殷勤地问卷儿用不用帮忙,卷儿慌得直摇手,逃进浴室里,害羞紧张的声音隔着一层门传出来:“不可以的!我和立风哥哥不可以一起洗澡!”
立风站在门口抱着手臂悠然道:“有什么不可以的?你换衣服时我都看遍了。”
“啊啊啊!不许再说了!”卷儿打开水龙头,用哗啦啦的水声掩盖尴尬,换衣服那会儿他被冻得没一点知觉,立风说的什么也基本都没听到。
立风轻笑着,无奈地摇摇头,声音满是对卷儿的溺爱:“傻瓜。”
卷儿洗完澡后爬进被窝里准备休息,立风还提议要一起睡,给卷儿暖被窝,卷儿当然是拒绝了。
立风委屈巴巴地拉着卷儿的手问:“为什么?你表哥都能和你一起睡,我为什么就不能?我不是你最喜欢的立风哥哥了吗?”
卷儿羞答答地捏着被子说:“表哥是我的哥哥,立风哥哥不一样,要结婚后才能一起睡的。”
卷儿说完就把被子拉到脸上盖住,只留一双水润的眼睛眨巴眨巴,明亮的瞳孔里透着娇羞和一点点涩涩。
立风沮丧:“好吧。”没想到卷儿这么保守,看来他要找其他方法攻坚卷儿的身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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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pick飒卷还是壳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