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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锤40k长篇小说]《拥夜者》(第四章)

2022-01-03 20:21 作者:海峡的风lee  | 我要投稿

 极限战士打击巡洋舰“维克图斯”号在黑暗的太空中快速滑行着,战痕累累的船体反射出微弱的星光。她是一艘细长的哥特式太空巨舰,突出的扭曲叶片。拱形大教堂一般的指挥甲板,尖顶上的天线从她的中心升起,向她后方强大的等离子驱动器延伸。

棱角船头和舷炮的两侧都有通往发射舱的锯齿形入口,雷鹰炮艇和登舰鱼雷可以从这里突袭而出。她的整个身躯都竖立着石像鬼环绕的武器电池和的鱼雷发射舱。

维克图斯号饱经沧桑。她于三千年前在考斯造船厂建造,围绕发射台的哥特式拱门和发动机壳体的飞行扶壁都展示出“考斯式”的标志性设计。

她漫长的一生中曾数次穿越星海,与人类之敌进行了不可计数的战斗。在马库拉格之战中她与虫群搏斗,她摧毁了叛变连长盖纳斯·马尔科赫的指挥驳船,向绿皮巨舰邪恶俘虏号施以重拳,最近一次则在阿帕里昂远征中摧毁了赛拉西亚的轨道防御。

她的船体骄傲地挂着每次遭遇的伤疤。极限战士的工匠们虔诚地修复了每一处伤口,把她的胜利归功于那飞船深处跳动着的机械心脏中的伟大机魂。

维克图斯的指挥舰桥是一个宽敞的烛光大厅,大约15米高的拱形天花板。嗡嗡作响的全息显示屏和古老的符文屏幕排列在升起的指挥大厅两侧的回廊上,半人半机器的机仆连接着船上的每个监管系统。一个宽阔的观察室占据了舰桥的前部,可以一览指挥大厅。角落上的小屏幕显示着舰船当前的航向和速度,以及测量员们采集的所有本土物资

而宽阔的中堂在其后部被一分为二,两侧分别设有军械站和勘测站。身穿普通黑色长袍的星际战士甲板军官也在每个空间忙碌着。

维克图斯的指挥官站在高台上。维克图斯和帕沃尼斯的全息战术影像显示在显示器上,以此展示着他们的行动路线。

海军上将拉兹洛·提比略用他那双锐利的双眼环视着指挥舰桥,寻找任何不恰当的东西,确保一切都恰如其分。

提比略是一名将近四百岁、高大黝黑的星际战士军官,无情的岁月给他的外貌留下了众多印记:光秃的头顶,如同磨损皮革一般的皮肤,他的一生几乎都在星海中作战。他那张旁人看来颇为吓人的疤脸是在赛斯战役早期与一艘虫巢战舰近距离接触后留下的,该战舰撞上了维克图斯的指挥舰桥,他蓝色的制式胸甲上装饰着一串串青铜荣誉徽章,而正中央闪烁着是马库拉格英雄勋章的金色闪光。

提比略将军双手背在身后,用警醒批判的目光研究着战术理论,计算着维克图斯号绕帕沃尼斯轨道飞行所需时间。他瞥了一眼屏幕,满意地注意到他的计算完全符合逻辑引擎的预测。

然而,他还是觉得他的预算更加符合实际。

在他面前,身穿长袍的船员们在各式各样的符文控制台前工作着,用繁多的测量工具和占卜装置扫描他们眼前的太空。提比略知道星际飞船的舰长只和他指挥的船员一样好。如果他得到的信息不准确,或者他的命令没有在迅速、毫无迟疑地得到执行,那银河系所有的战略智慧都将一文不值。

提比略知道他拥有奥特拉马舰队中最好的船员之一。经过一次又一次的证明,在激烈的战斗中,他们总是严格按照命令执行。维克特斯号曾经历过几次绝望的战斗,但她的船员们总是以能力宣告自己的荣誉。这在一定程度上是因为提比略严格要求其船上的每个船员,从最底层的甲板工人到他自己和他的指挥小组,至始至终保持尽可能高的标准。这也侧面反映了极限战士的忠诚与奉献。

他们又一次进入了一条充满危险的航线,然而提比略却感到了一股从容的愉悦,他们很快就会把帝皇的复仇之剑带给他的敌人。维克图斯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与灵族的战斗了,尽管他以狂热的憎恨着这些可耻的异族,但他不得不承认,他对灵族所掌握的逃窜游击战术有着不情愿的尊重。

提比略知道,狡猾的灵族除了占据最有利的条件外,很少会进行接舷战,因为他们的战舰极其脆弱,没有虚空盾的神圣保护。他们依靠诡秘和潜行来接近目标,然后用亵渎神明的外星巫术来迷惑敌人。提比略知道,通常这种攻击的第一个警告是船矛的撞击,它使船只的操纵推进器失效。在那之后灵族战舰会绕着比它笨重的对手转圈,并把它一块一块地切开。

但提比略发誓这样的命运不会降临在他的船上。

 

在黑暗的太空中,距离维克图斯号现状的六小时前,一艘优雅致命的飞船从小行星基地的阴影中滑落。它的分段船头逐渐变尖,锯齿状、弯刀状的太阳帆优雅地展开,从尾部精巧锻造的发动机上腾空。连接引擎和船头的是一个细长的半球形指挥部,正是在这里,这艘致命飞船的舰长指挥着他的船。

这艘优雅的船只“风暴骑士号”的舰长,“裂刃”阴谋团的执政官凯沙克已经厌倦了伏击行商浪人,袭击原始的蒙基人定居点。他开始不在乎这些无聊的战利品,他的感官似乎也变得迟钝,甚至连船上被折磨的奴隶的惨叫声都无法刺激到他。但现在他赤裸地盯着他面前显示屏上的返回信号。终于!一个配得上他实力的敌人。一艘阿斯塔特修会的船!。

一条细细的血丝从他的嘴角滴落下来,凯沙克把头向后仰,把他那张死气沉沉的脸舒展开来,把他脖子后面伤口的缝线勾住。他有着宏伟的梦想,并开始担心他和那位Kyerzak的协议是否是个错误。

但眼下确实是有价值的猎物来了

 

维克图斯号指挥舰桥下的第三层甲板上,第四连的礼拜堂在星际战士祈祷的声音中发出轻轻回响。房间宽敞明亮,天花板很高,很容易容纳连队的战友们。一个抛光的石板路通向礼拜堂远端的一个装饰着彩窗的黑色祭坛。

彩色玻璃窗,色彩绚丽,庄严肃穆,占据了礼拜堂的上游。每扇窗户都坐落在一个叶子形状的拱门内,背后的电子火焰向聚集的战士们投射出似有似无般的光芒。每个窗口都描绘了帝国漫长历史的一部分:纷争时代、叛教时代、帝皇神化时代和帝皇胜利时代。这支连队在十几次远征中赢得的荣誉悬挂在窗户下,每一面都证明了极限战士这一万年间的勇气和荣耀。

连队站在摇曳的火光中休息,在礼拜堂光滑的地板上倒映着每名战士低头注目的身影。吟唱着一连串的感谢歌,沉思着他们对帝皇的神圣职责。

当中堂远端的铁门打开,两个人走进来时,礼拜堂一片寂静。星际战士作为一个整体迅速立正待命。

第四连的连长乌列尔·文崔斯沿着宽阔的中堂行进,他的仪式斗篷披在身后。而身后跟着的是一位面色苍白、表情严峻的战士。

第四连的牧师贾德·克劳塞尔身穿刻有尖牙头骨的黑色动力盔甲。他胸甲上的黄铜和金色饰件以及灰黑色的胸甲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他那狰狞的骷髅头盔挂在腰带上,旁边是一本用褪了色的绿色牛皮装订的大册子

他用左臂提握着一个冒烟的香炉,芳香的药草和神圣的油膏,使礼拜堂充满了马库拉格高地的野性和令人沉醉的气息。他的右手紧握着克罗齐乌斯奥秘,这是他的武器以及作为牧师的象征。克罗齐乌斯奥秘是一柄精工权杖,上面有一只闪闪发光的金鹰,展着锐利的翅膀。一个闪着血红色光芒的骷髅镶在克罗齐乌斯的顶部。

克劳塞尔浑身散发出力量,作为牧师他要求得到所有星际战士的尊重。他身材魁梧,甚至比乌列尔还要高大,他那严厉而坚定的目光没有遗漏任何东西。一只冷酷的灰色眼睛搜寻着每一张脸上的弱点,而他的另一只眼睛则通过一个粗糙的、闪烁的红色光芒的机械义眼注视着周围的环境。

他的头顶光滑无毛,一张坚毅的脸,伤痕累累,如同一种怪诞的笑脸,审视着面前的星际战士。

“跪下!”他命令道。命令立即被执行,当他们齐声下跪时,盔甲抨击地面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乌列尔走上祭坛后,转过身便从牧师手中接过香炉和克罗齐乌斯。并侧身让步到高大的牧师身后。

今天将是愉快的一天!”克劳塞尔大声说道,因为今天我们有机会将帝皇之光带入黑暗,消灭那些阻挡他意志之人。兄弟们,我们现在还不是一个完整的连队。我们的许多同志是在赛拉西亚上死去的,但我们知道他们并不是白白死去的。他们将矗立与帝皇身侧,讲述他们的勇气和荣誉,直到永远。”

克劳塞尔伸出带着动力拳套的拳头,然后迅速地猛击了两次胸甲。

对于死者,唯有荣耀!牧师大声吟诵着,从乌列尔手中取回香炉。

牧师克劳塞尔从祭坛大步走向跪在地上的星际战士,把手伸进冒着烟的棕色炉灰中。当他经过每一位战士时,他在每个人的盔甲上画上了保护性的六角形图案和战斗的仪式符号,边走边唱着一串纯洁的颂歌。当他给最后一个人抹油时,他回到祭坛前说:“我的连长,战斗的仪式已经完成了。”

“我们对你的发言感到荣幸,克劳塞尔牧师。也许现在你来带领我们祈祷?”

“我会的,连长。”克劳塞尔回答。

他大步走到前面,登上台阶,跪下亲吻了一下祭坛的玄武岩表面。

他站起来,在极限战士们低头时开始吟唱。

“人类的神圣之主。我们,您卑微的仆人,为这新的一天对您表示感谢。帕沃尼斯的世界被堕落的异形所困扰,充满了纷争。有了你的恩典和祝福,帝国的智慧很快将以您的名义再次盛行。当我们以您的名义把力量引导到至战斗中时,我们心存荣幸,当我们以您的名义申诉正义与理想时,我们心存感激,为此我们不再祈求任何东西,只愿永世保留为您服务的机会。我们将以您的名义祈祷。荣归基里曼!

“荣归基里曼!”星际战士们的大声回应着。

克劳塞尔放下双臂,站在一边,双臂交叉在胸前,乌里尔·文崔斯连长站在他的手下面前。他第一次在连队演讲似乎有些紧张,他在心里责备自己注意力不集中。他面对人类的敌人已经有一个多世纪了,现在他还会一个星际战士连队的演讲而苦恼?

乌列尔的目光在连队集结的战斗兄弟们身上游荡,并向巨人、熊一样的帕萨尼乌斯中士点头致意。他年轻时的朋友在训练中不断成长,成为了战团中最强壮的星际战士。他庞大的身躯使他的大多数战斗兄弟相形见绌,在训练初期,技术军士被迫用一套损坏的终结者盔甲为他庞大的身躯打造一套独特的盔甲。

帕萨尼乌斯向乌里尔点了点头,他感到自己信心倍增。这位老练的中士是乌列尔在军中崛起的基石,他自豪地称他为真正的朋友。在帕萨尼厄斯身后,他看到了利尔丘斯中士和他的同胞克林德的帝王雕塑般的容貌。

他们的成长远远超越了任何幼稚的竞争,同时也不止一次地拯救了对方的生命,但他们从未成为朋友,也没有形成贯穿战团其余部分的兄弟羁绊。

乌列尔感到失落的是,他仍然难以像真正的军官那样与部下建立感情。阿代俄斯是一位天生的领袖,他经常依靠自己的解决方案来战斗,而不是求助于伟大的基里曼撰写的战争巨著《阿斯塔特圣典》。他以乌列尔难以匹敌的本能的轻松带领他的部下。但是现在乌列尔将挺身而出,决心接受阿代俄斯的建议,成为他自己。让第四连成为他的连队,他会确保他的战士们明白这一点。

“放松兄弟们!”他大声说道,“你们都认识我。我和你们大多数人一同奋战了一个多世纪。感谢有这次机会来展示我对我们的原体和帝皇的忠诚。”

乌里尔故意把手掌按在阿代俄斯的剑柄上,这进一步证实了连队的前任连长已经把它传给了他。

“我知道我担任你们的领袖时间不长,我也知道,如果我不是你们的连长,你们中的一些人会更高兴,”乌里尔继续说。

乌列尔停顿了一下,仔细斟酌着接下来的话。”阿达俄斯连长是个伟人,我做过的最艰难的事就是看着他死去。没有人比我更为他悲伤,但是他死了,而我现在在这里。我已经把帝王之光带到了银河系的每一个角落。我曾在燃烧的虫巢战舰上与暴君作战,我曾在难以形容的恐怖世界上杀死了可怕的混沌星际战士,我曾在贫瘠的冰原沙漠上击败了异端叛军。我曾与帝国最伟大的战士并肩作战,所以现在:

我是极限战士的乌列尔·文崔斯,我将是第四连的连长。我会在玷污战团之前死去。我很荣幸能成为这个兄弟会的一员,如果我能选择任何一个站在我这边的战士,我也不会选择比第四连更好的人。这里的每一个人和每一位死者都曾让我们原体感到自豪。我向你们致敬!

说完这话,乌列尔从剑鞘中抽出阿代俄斯的佩剑,高高地举过头顶。

能量线圈散发出蓝宝石光芒沿着精工铸造的动力剑身一路蜿蜒闪耀,与电子火焰所投射的光芒形成一幅绝妙的场景。

星际战士们站起身来,握紧拳头猛击胸甲,震耳欲聋的隆隆声在礼拜堂回荡。

“我们是极限战士,”乌里尔说“没有敌人能与我们抗衡!”

随后乌里尔走到木制讲台后面,查阅了巧妙地刻在讲台表面的数据石板。他不需要读;在过去穿越太空的一周里,他已经记下了他们任务的所有细节,但把细节放在身边更让人放心。

“我们将要去到一个名为帕沃尼斯的世界,并被委托将其带回帝国的怀抱。帕沃尼斯没有履行对帝皇的职责。它没有交予他应交的东西。为了纠正这种情况,我们被委托保护一位内政部的专员,他将指导帕沃尼斯的统治者正确履行其职责。帕沃尼斯的统治者似乎认为他们不受帝皇法律的约束。我们将一起向他们表明,他们不会。原体护佑。”  
   “原体护佑,”星际战士们重复道。

乌列尔在继续之前停顿了一下,希望他能更多地了解这个他们应该守卫的专员。他甚至没有见过卡尔加战团长委托他保护的那个人。到目前为止,这位专员的整个航程都是在他的房间里度过的,只有随行的文员、贴身仆从伴随身侧。

嗯,他很快就会出现;维克图斯号离目的地只有一天的路程。

乌列尔在进入下一个简报点时压低了声音。

也许是由于帕沃尼斯的领导人未能正确执行帝皇的统治,一个自称为“古道教会”的团体得以出现。这些异教徒发动了一连串恐怖袭击,用混乱来寻求光荣帝国到来之前的时代。”

一声怀疑的低语在队伍中荡漾。

到目前为止,他们已经杀害了三百五十九名帝皇的仆人,造成了无法估量的损失。他们甚至炸毁了工厂。杀害当地的牧师,焚烧教堂。我们将阻止他们。原体护佑。”

“原体护佑。”

“但是,兄弟们,帕沃尼斯不仅遭受着内部异端的威胁。同时异形也祸害帕沃尼斯多年。灵族,一个如此自大的种族,他们以为他们可以掠夺我们的家园,并且不受惩罚地偷取理应属于帝皇的财产。我们将向他们表明,他们根本不能。原体护佑。”

“原体护佑。”

乌列尔离开了讲台。

“回到你们房间去,兄弟们。保养你的装备,它可以在未来的战争中保护你。帝皇与你们同在。”

“也与你同在,连长,”帕萨尼乌斯说,从队伍中走出来,向乌列尔鞠躬。

起初有些犹豫,但看到帕萨尼厄斯接受了乌里尔,连队向前迈出了一步,向他们的新连长鞠躬,然后才从礼拜堂出发。

帕萨尼乌斯是最后一个离开的人,转过身来面对乌列尔。

乌列尔向他的老朋友点头致谢。

 

执政官凯沙克向他的副手点头示意。

“慢慢打开主电源,按我的命令准备启动拟态引擎,”他命令道,声音刺耳难听。

“遵命,恐惧执政官。”

凯沙克用一块撒有香水的手帕轻轻擦拭他“哭泣”着的不断渗出血迹的脖子,他咳嗽着,现在,他甚至连说话都变得困难起来,他使劲吞咽了一下,再一次在心中咒骂着阿斯德鲁贝尔·维克特。

他脖子上那道结痂的伤口永远无法愈合了。这是维克特的血伶人在阴谋团宫殿下的刑讯室里给他留下的礼物。凯沙克争夺阴谋团指挥权的计划曾制定的非常详细和周全,但维克特很早就了明了他的背叛行为,政变还没开始就就他熄灭于萌芽之中。

几个月的折磨之后。他曾乞求被宽恕和遗忘,但血伶人总是让处于濒死边缘的他不断的往返于无尽痛苦和短暂安宁的地狱之中。

他本以为会死在那里,但最终维克特命人放了他,并将他的皮肤缝合回那残缺不齐的肌肉组织上。他还记得他躺在床上时维克特那张美丽而残酷的脸朝他微笑,那是一个难得的清醒且连贯的时刻。他试图闭上眼睛,避开维克特幸灾乐祸的笑容,但他的眼睑在一周前被整齐地割掉了。

“你认为你会死在这里吗?”黑心阴谋团的至高霸主问道。没有等凯沙克回答,维克特就继续说道。

“你不会的。我可不会允许你这么轻松的离开这个世界。”维克特讥讽道,沿着凯沙克裸露在外的肋骨滑动着他修剪得很好的指甲 “你真是个可笑的的傻瓜,凯沙克,吹嘘着什么对我的暗杀计划,而你一定不知道我的间谍会你吹嘘完后立刻就言辞冷淡告诉了我你所说的一切。”

维克特叹了口气,似乎是失望多于愤怒。“背叛和欺骗我可以理解,甚至可以原谅。但愚蠢和无能只会激怒我。你过于膨胀的虚荣心和过剩的自我意识是你毁灭的源头,我认为失败将是最适合你的永恒伴侣!。我要把你从科莫罗放逐出去,把你从我们的黑暗之城赶出去,把你和你的那群废物一起扔进无尽虚空!”

不到一周后,他和他幸存的成员在屈辱和痛苦中从科莫罗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凯沙克曾发誓要对阿斯德鲁贝尔·维克特的家族报仇,但他的前任主人只是一笑了之,他的笑声就如同鞭子一样抽打他的灵魂。

维克特不会笑到最后的,因为凯沙克已经智取了那位愚蠢的Kyerzak这随之而来的丰厚成果都让他雀跃不已。但首先,他必须要去除这一新出现的威胁。

杀戮是如此之近,凯沙克几乎可以在他干瘪的嘴唇上尝到星际战士的鲜血。他从指挥椅上站起来,大步走向主屏幕,尽管皮肤松弛,背上还挂着宽刃斧头,但他的动作却像舞蹈演员一样轻盈。他那分割的绿色盔甲像磨光的玉石一样闪闪发光,突出了他苍白诡异的面孔。毫无生气的白发,带着紫罗兰色的条纹,披散在他的肩膀上,眉间有一个深红色的圆环。他用一个小小的喷雾器喷出的细水雾湿润了他没有眼睑的眼睛,研究着眼前的景色。

紧跟在他身后的是一“堆”扭曲怪诞的生物,每一只都是由乱七八糟的肉块拼凑缝合而成,形成了一团巨大的利爪和尖牙。这些是凯沙克的宠物,是由他的首席血伶人的一次突发奇想而诞生的怪诞生物。它们成群结队地围着主人的腿,用它们发黄的毒牙向任何敢靠近的人和任何东西发出无意识的恶意嘶吼。

猎物就近在嘴边,凯沙克兴奋了起来。一想到要给尸皇的战士们带来痛苦,血就往面门涌。他的嘴角在期待中抽搐着,他的手指因想到这一点而刺痛。凯沙克决定留下一只宠物,让他看着他其他伙伴被通通肢解杀掉,为血伶人的下一次奇思妙想提供新的素材,丑陋的怪物为此竟然开始不断地痛苦哭泣。

“恐惧执政官,猎物已经进入武器射程,”他的副手低沉地说。

“好极了,”凯沙克笑着说“给武器通电,校准拟态引擎。”

敌舰仍然太远,无法透过可视屏幕看到,但凯沙克认为他能感觉到它的存在,他回到指挥椅上,把斧子从鞘中取出。轻轻抚摸着斧刃上的玛瑙,因为他能感觉到这把武器在渴望鲜血。“把方向转向敌人的右舷,太阳会为我们掩护。”凯沙克命令道。

他继续抚摸着斧头的边缘。

 

“我可以上舰桥吗,将军阁下?”

提比略从讲台上转过身来,看到两个身穿长袍的人站在指挥舰桥的入口处。他竭力掩饰自己的厌恶,舰桥上出现平民是他一直试图避免的事情,但这位专员随身携带着最高等级的内政部印章,拒绝他的请求是不明智的。

提比略点点头表示同意,然后从讲坛上下来,两人穿着长袍,拖着沉重的步子走上回廊台阶,来到指挥舰桥的中心。其中一位是穿着厚厚长袍、手持象牙手杖行走的老人,而另一人则可能四十多岁,相貌平平。提比略心想这个人和他所见过的其他任何一位不知名的行政官员都差不多。

老人看上去对周围的环境不感兴趣,但相貌平平的那位却积极地流露出热情。

“太感谢了,将军阁下。非常感谢你允许我们登上您的舰桥,你的圣所,你的... ,如果你愿意的话。”

“我能为你做点什么吗,巴尔扎诺专员?”提比略问道,他已经开始厌倦巴尔扎诺那滔滔不绝的说话方式。

“哦别这样,将军阁下,叫我阿里奥吧,”巴尔扎诺高兴地回答。我和我的私人抄写员洛图恩·佩杰德只想在我们到达之前看看你们强大星舰的舰桥。由于之前是如此忙碌,我们还没有多少机会欣赏周围的环境

巴尔扎诺沿着中堂朝观景台走去,观景台上现在能一览帕沃尼斯的整个星系情况的和位于星系中心的恒星太阳。

专员在经过几个机仆运载站时进行了检查。转身示意提比略和洛图恩·佩杰德跟着他。抄写员耸了耸肩,跟着他的主人走了。他的主人最终停留在一个监控站旁,俯身在一个机仆的茫然无表情的脸前挥手。这个被切除脑叶的生物无视了这个专员,它的大脑的控制功能已经发生了改变,甚至无法感知专员的存在。

“迷人,太迷人,”当提比略加入他的行列时,他说道:“这个是干什么用的?”

提比略控制住自己的不耐烦,说:“这个是监测等离子发动机核心温度变化的。”

“那个捏?”

它管理着火炮甲板上的氧气循环装置。”

巴尔扎诺走向拱形耳堂一侧的勘测站,在那里,星际战士军官与一动不动的机仆并肩工作。

当他进来时,有几张脸转向他,但巴尔扎诺挥了挥手,说:“别介意,假装我不在这里。”他站在房间中央一张镶有石框的数据桌旁,仔细研究嵌入石板上的大量战术信息

“这真的很有趣,将军阁下,真的很有趣,”巴尔扎诺重复道。

“我很高兴巴尔扎诺专员您兴致盎然,但是——”

“请叫我阿里奥。”

巴尔扎诺专员,”提比略继续说 “这是一艘战舰,它不是—”

“将军大人,”提比略的甲板军官菲洛塔斯打断了他的话。

提比略急忙走到甲板军官操作的的复杂符文显示屏旁。

“你有什么发现?”

“新的联系人,大人。“我们前方6万公里,”菲洛塔斯一边调整着面前的符文,一边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读数,一边说,“我刚刚在中程预兆上发现了一个等离子体能量峰值。”

“这是什么?”提比略急忙问道“一艘船?”

“我相信是的,将军大人。方位零三九。”

“识别它。类别和类型。看看它是如何在我们没有发现它的情况下靠得这么近的

菲洛塔斯点了点头,再次俯身工作。阿里奥·巴尔扎诺研究着中央桌子上的显示屏,并点选出了代表未知接触的光点。一排排的数字沿着它旁边的滚动下来,一个关于未知船只的详尽的信息数组。

“这就是联系人?”他问道。

“是的,巴尔扎诺专员,”提比略有些大声说“但是我现在没有时间告诉你星际飞船操作的细节。

将军大人。”菲洛塔斯喊道。

“怎么?”

“我已经确认了不明舰船的发动机签名,海军上将大人。”甲板军官确认道,“这是一艘来自帕沃尼斯的轨道防御战舰。名为英勇号”

 

“目标接近光矛射程,恐惧执政官。”

凯沙克用舌头舔着牙齿,品尝着凝固在那里的陈腐血液,激动得几乎无法控制地颤抖着。好,傻猴子们上钩了,相信风暴骑士是他们自己人的。

“将主能源转移到光矛电池上,并保留备用能源。我希望第一次就是致命一击。”

遵命,可怕的执政官。”

 

提比略大步走回他的船长讲坛,说:“联系英勇号,把我的问候转达给她的舰长。”

“收到,大人。”

“维克图斯”号的船长盯着观景台,希望看到轨道防御舰的轮廓,但从恒星发出的闪光日冕使他看不到任何东西。当他看到巴尔扎诺又站在他船的一个逻辑银行的数据查询台前时,提比略感到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了。

“巴尔扎诺专员?”提比略大声问道。

专员有些轻蔑地挥了挥手,依然专注于他面前的石板显示屏,提比略认为他已经受够了阿里奥·巴尔扎诺专员。不管你是否有内政部的最高许可权,还没有人敢对星际战舰的指挥官表现出这种不尊重。提比略从他的讲坛上下来——巴尔扎诺突然从查询台赶来迎接他

“将军阁下,升起护盾,给武器充能!”巴尔扎诺命令道,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突如其来的权威。

提比略双臂交叉在他巨大的胸前,低头皱眉看着这位专员紧张的脸。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巴尔扎诺专员?”

“因为”巴尔扎诺急促地快速说道,“根据极限星域所属舰队的记录,五年前,这艘英勇号就已经被摧毁了。”

当提比略意识到他的船和船员所处的危险时,他感到血液直冲他的脑门。

“右满舵!”他喊道:“升起虚空盾,给线性加速引擎中充能!”

 

“开火! ”  凯沙克看到太空战舰巨大的船头开始朝他们的方向摆动时,他大声喊道。光矛瞬间向猎物射出一道致命的暗物质能量脉冲,飞船战栗起来。巨大的能量冲进打击巡洋舰并以难以置信的力量爆炸时,周围的星空也被照亮。

第一次冲击使飞船的虚空盾过载,一道明亮的光环在维克图斯周围爆炸。从受损的船体中迸发出的氧气被引燃成火焰。

看到在如此近距离释放出如此巨大的破坏力是如此令人振奋,凯沙克在胜利中咆哮。

即使在这个范围内,他也能看到光矛脉冲造成的伤害是多么可怕。从战舰的船体上被剥落下几米厚的金属板,如同肌腱般的锡箔,它们在船头冲击的破碎部分无力地悬挂着。

从破裂的船体中喷出的大量氧气凝结成晶体,防爆门努力控制着裂口。凯沙克知道,在最初的爆炸中,一定有数百人死亡,随着他们的舱室突然被拉进太空,很快就会有更多的人跟着他们尖叫着进入地狱。

凯沙克笑了。

“带我们到他们的后方。关掉引擎。”

 

维克特斯号的舰桥侧倾,巨大的爆炸力沿着船身结构波及整个指挥甲板。二次爆炸紧随其后,爆炸声听起来像是从不知名的地方发出的空洞砰砰声。

当打击巡洋舰驶向战斗地点时,警钟鸣响,指挥桥沐浴在红色的警报灯之中。蒸汽、烟雾和火焰从破碎的管道和监测站中冒出,应急小组与大火搏斗,幸存的船员在照顾伤者。数十名机仆在椅子上一蹶不振。

提比略从地板上爬起来,脸颊上有一道深深的伤口。血已经凝固了,他喊道:“报告损伤!立刻马上!”

他跑向军械站,将一名机仆从面板桌上拽下来。它死了,灰白的皮肤被烧成了黑色,它的控制装置也被震碎了。逻辑引擎努力确定战舰的整体伤势,但提比略已经知道他们受了重伤。虽没有致命伤,但仍然很严重。

“虚空盾超载,七到九层甲板上都有船体裂口,”甲板军官喊道“船头轰击加农炮暂时处于离线状态,主发射舱受到冲击。我们很幸运。最后几次爆炸只擦伤了我们,将军大人。您的及时预警救了我们。”

提比略咕哝了一声,觉得自己并不值得这样的赞美,于是回到了他的指挥台上。巴尔扎诺的警告来及时,正是这个警告拯救了这艘船。盾牌刚一升起,维克图斯就被敌人击中了。

提比略怒视着观景台,对自己被抓住感到愤怒,看着一个流动的黑色形状,它优雅的主帆在太阳风中荡漾,从隐藏的太阳光中滑落,在右舷侧翼周围消失。

“灵族!”诅咒的提比略。那艘船是从哪里来的?它是如何以基里曼的名义愚弄他们的测量员和导航员的?

“测量员!给我一次局部区域的全面放大扫描。告诉我,以帝皇的名义,那里有什么!右舷炮台任意开火

菲洛塔斯点了点头,急忙转达了上将的命令。

还有谁来把那该死的铃声停了!”

当警铃声沉寂时,舰桥突然静了下来。损坏的机器发出的嘶嘶声、火花的噼啪声和受伤的机仆的呻吟声是唯一的声音。他感觉到右舷炮台开火的震动,但如果没有适当的武器控制,他怀疑它们会击不中任何东西。

提比略刚擦去额头上凝结的鲜血,就看到阿里奥·巴尔扎诺摇摇晃晃地走向舰长指挥台,他刚安抚好他的抄写员。佩杰德头上受了伤,但好在伤口不深出血不多,巴尔扎诺将这位可敬的抄写员安置回廊楼梯上等待救助后,就立刻跑回指挥中心。

提比略向专员喊道:“谢谢你,巴尔扎诺专员,谢谢你及时发出警告。”然后他在讲台上调出了战术地图,但显示屏上堆满了异常读数,测量员收到了几十个返回信号。该死的外星巫师!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都可能是刚才的袭击者。

他不得不救他的船,但是他能从这些混乱的信息中做些什么呢?但一个错误的决定总比没有决定好

“驾驶舵控制,右满舵,所有能源充能!离这混蛋远点!我们需要空间来重整态势。”

“不,将军阁下!”巴尔扎诺从战术图桌上喊道“”我相信我们面对的是一艘黑暗灵族的飞船。我听说过这样的船只,我们不能远离他。”

提比略犹豫不决,他不习惯在自己的舰桥上遭到反驳,但到目前为止,这位专员的判断是正确的,似乎对敌舰能力了解得比他更多。

“很好,巴尔扎诺专员。时间不多了,你要我怎么办?”

我们必须接近敌人,用火炮对他进行轰击,并希望能幸运地击中他们的全息立场。”

“做吧。” 提比略猛地向他的舵手军官喊道“启动操纵推进器,到达新航向零九零。”

凯沙克在面前的显示屏上看着受损的船绕着它的轴线旋转。断裂的船头快速地摆动着,他突然注意到,越来越近了。这船上一定有人知道他们的能力。

他指着屏幕喊道:“让我们躲进恒星后面,诅咒这些可耻的灵魂!

当重型炮火在船周围爆炸时,舰桥震动了。敌军炮手无法精确定位他们的位置,但由于火力如此强大,他们被击中只是时间问题。而风暴骑士并不是能承受如此火力的飞船。

维克特斯队正奋力追赶他,这样的比赛只能有一名胜利者。

舰首鱼雷舱准备开火,可怕的执政官

“全数展开!”凯沙克尖叫道“开火!”

“鱼雷来袭。将军大人!”菲洛塔斯警告道。

“帝皇啊,该死!左满舵!防御炮塔开火!”

“侧舷锁定鱼雷的发射点开火!”巴尔扎诺喊道。

“武器控制,照他说的做!”提比略确认道。

当维克图斯左转时,舰桥剧烈摇晃,提比略抓住讲坛的边缘。

六枚鱼雷冲向维克图斯,外星目标争夺系统喷出一个扭曲场,使得它们的猎物很难拦截它们,但在这么远的距离同时面对如此猛烈的炮火中,不可避免的是一些鱼雷无法通过,两枚鱼雷在舷侧火炮的集火下爆炸。另一个被损坏的船头发出的信号干扰所欺骗,从维克图斯的下方擦身而过。最后三枚精准无误地靠近打击巡洋舰,进入了该舰的近距离防御范围。

“三枚鱼雷突破!”菲洛塔斯有些嘶哑地喊道。

“还剩三个,”提比略说“把它们拦下来!”

“进入防御炮塔射程!”

巨大的观景台展示了黑暗的太空,上面画着明亮的爆炸痕迹和来袭鱼雷冰冷的尾迹。整个驾驶台的工作人员都能看到鱼雷向他们飞奔而来,每个人都觉得弹头就在他的眼睛之间。

维克图斯号最后一道防线开火时,船员们尽数屏住呼吸或低声向帝皇祈祷。

每一个近距离防御炮塔都由一名机仆操控,机仆配备有自己的鸟卜仪,使其能够在鱼雷接近时独立跟踪鱼雷。鱼雷一般被编程为自行规避炮火,但到了最后阶段,他们开始减速以获取最终目标点时反而最容易受到攻击,因为它们的速度已经下降到无法有效躲避的程度,所以其中一枚鱼雷在高速炮火的弹幕中解体。

最后一枚鱼雷也是如此,完成了最后一次机动,下降速度以进行有效杀伤。

然而每一炮塔都在向鱼雷开火,数千枚炮弹瞬间轰入鱼雷,终于在不到两百米的射程内将其击落。然而,爆炸产生的残骸仍在以难以置信的速度移动,燃烧的鱼雷碎片撞向船体,摧毁了一个防御炮塔,撕碎了勘测员天线,并摧毁了一些外部雕像。

鱼雷攻击结束了。

提比略看着最后一枚鱼雷熄灭,他感觉自己从未见过比这更美妙的景象。桥上的工作人员们也迸发出一片勉强的欢呼声,伴随着热烈的感谢祈祷。

“干得好,将军阁下。“我们做到了,”巴尔扎诺松了一口气,浑身是汗。

“阿里奥。”提比略警告道“我们很幸运,但现在还不能庆祝胜利”

他向他的甲板军官喊道“我们的还击怎么样?”

“现在开始了,”菲洛塔斯说。

“很好,”提比略恶狠狠地笑着说“是时候以牙还牙了。”

凯沙克无法相信自己眼睛。鱼雷被击溃了!这样一件事在他之前的战斗力是不敢想象的。当他思考到这一切的经过时,舰桥突然剧烈地倾斜摇晃着,使他失去重心摔倒在地。附近爆炸引起的巨大震动使船剧烈抖动。灯光闪烁,被砸碎的机器冒出滚滚浓烟。

“恐惧执政官,我们被击中了!” 他的副手喊道。

“哦是的,谢谢你的洞察力,”凯沙克冷笑道“如果我死了,也大声说出来。我们的损失有多严重?

黑暗精灵领主振作起来。他的一片皮肤挂在喉咙上,露出了他身下湿漉漉、闪闪发光的身体结构。他不耐烦地把它绕在脖子上,而他的下属们则跑去服从他的命令。

信息接二连三地传来,一次比一次严重。

“全息立场失去功效。”

“主帆损坏,拉索已断开。”

“折磨者号甲板的船体完整性缺失。等待酷刑的囚犯已失去生命迹象。”

凯沙克知道这场战斗现在已经结束了。“风暴骑士”失去了全息立场的保护,已经暴露太多,很容易成为敌人火炮的目标。事实证明,这个猎物确实值得,他不会低估这个敌人了。

“撤退!”他命令道“返回巢穴,对船进行修理。这猎物到口还要等一等。”

灵族战舰正在撤退!”菲洛塔斯喊道,提比略松了一口气。

很好,”提比略说“向帕沃尼斯设定航向,当我们在安全通信范围内时,通知舰队控制部们,灵族战舰有伪装成帝国船只的能力。”

“遵命,将军大人。”

提比略用一只长满老茧的手擦了擦脑袋。他们被灵族突然袭击,并接受了惨痛的教训。他敲了敲讲台,为自己在没能预见到袭击而懊悔,他给自己安排了三十个晚上的禁食和战术学习。

他看到阿里奥·巴尔扎诺蹲在回廊处,为佩杰德擦起额头上的血迹,提比略走到他身边。

“干得好,将军阁下。你的快速机动指挥救了我们。”

“我们不要含糊其辞,巴尔扎诺专员——”

“阿里奥。”

“好的……阿里奥。要不是你的警告,我们现在都已经死了。”

“可能吧,”巴尔扎诺承认“但我相信你很快就会猜到他们在干什么。”

提比略扬起怀疑的眉毛说:“一个内政部官员怎么会知道异形的事 ?”

巴尔扎诺顽皮地咧嘴一笑“拉兹洛,我去过很多地方,遇到了很多有趣的人,我是一个学者,也是一位很好的倾听者。我从我看到的每件事和遇到的每一个人身上都能学到东西。

他接着说:“在我的位置上,很多深奥的东西都会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一定要把它们都消化掉。但是,来吧,海军上将阁下,真正的问题不是我如何知道事情,而是我们的敌人如何知道我们的?我想是你把我们从正常的航线带进来的。”

“当然是这样。”

巴尔扎诺扬起眉毛“那他们怎么知道我们会在这里?我的信号只传到帕沃尼斯的总督那里。”

“你怀疑她和灵族结盟了吗?”

“我亲爱的将军阁下,我的工作就是怀疑每个人。”巴尔扎诺笑着说,然后严肃起来“但你是对的,总督的忠诚确实是我关注的众多问题之一。”

提比略还没来得及问更多的问题,洛图恩·佩杰德就呻吟了一声,举起一只受伤的手。巴尔扎诺扶起抄写员,向提比略短暂鞠躬。

“海军上将阁下,请原谅,我现在得带佩杰德去看我的私人医生了。不管怎样,参观你的舰桥是件很有教育意义的事。我们以后还会再来的,好吗?”

提比略点了点头,不确定该如何应对这位能说会道的专员。他越思考,就越怀疑巴尔扎诺早就预料到维克图斯号会遭到袭击。否则他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点来到舰桥处,仅仅只是参观?

他心酸地想,不知道这次航行还会有什么惊喜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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