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杀机同人《重逢》(全员向,小凤敏中心)

内容如标题,小凤敏中心。CP为夹子哥x凤敏。
偏硬核剧情,超级清水,有微弱的劳麦。
剧情大概是在万圣节采蜜活动期间,一位好心的夹子哥放过了一只不偷电,认真采蜜的小凤敏。夹子哥是我主玩的屠夫,小凤敏是我最喜欢的逃生者。我做夹子哥放过许多嘤嘤嘤的凤敏,只要她足够乖巧,不皮,不毁灭打击。
初衷是:很久都想写人类和屠夫的同人文了。作为一个主屠夫玩家,设定控,对设定比对地图都熟悉(所以经常被溜)。晓得阿扎罗夫长眠处的故事,却在阿扎罗夫长眠处被溜自闭。非常希望杀机里的人类和屠夫能够相互理解,毕竟人类和屠夫都是可怜人。希望农场里少一点屠夫的恶意鞭尸,恶意针对,也少一点人类的蹲蹲蹲biubiubiu,少一点相互嘲讽,多一点和谐农场。
标题来自于游戏中的提示:重逢(+200)。
(一)
凤敏觉得这不算是“花苞”,她更愿意称它为“腐肉”。这是一团蠕动着的肉块,上面还生长出一根根属于恶灵的尖刺。肉块的顶端隐约有几只眼睛转动着。这团肉块和尖刺的混合物发出令人作呕的,如同烧开了的肉汤般的蠕动声,听到这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凤敏不禁感觉肠胃一阵翻涌。
她并不想靠近这团不可名状的物体,更别提用手触碰它……如果这团肉块没有散发出诱人的蜂蜜香味的话。
“还是一样的恶心。放着旁边的发电机不管,却要摸这种东西……不过这个花苞……”
凤敏轻声地自言自语。她小心翼翼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透明试管,打开上面的木塞。试管被分成三格,下面的两格已经盛满了金黄色的芳香液体。凤敏将试管凑到肉块的一个破口处,裂口处留下的花蜜汩汩流淌,渐渐填满了整个试管。
凤敏把试管密封好,轻轻放进口袋。随着花蜜的流尽,这团溃烂着的腐肉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生机。它迅速地枯萎下去,肉眼可见,不到几秒钟,这团曾经蠕动着的肉块就变成了灰白色,也不再发出响声。
这是女孩今天采集的第三瓶花蜜。
“采集这些花蜜有什么用呢 ?”梅格托马斯曾经问过她。梅格是凤敏的朋友,在来到迷雾之前,是一位运动员。她总是那样大胆,活泼,快人快语。在这个恶灵创造的,榨取人类剩余希望的世界里,她们一起度过了许多无助的黎明。万圣节前夕,某一个似曾相识的黎明,凤敏和小梅格在雾气弥漫的寒风农场里的电机旁,发现了这样一团蠕动着的肉块,旁边还堆着一些小刀,几个没有使用过的试管。
梅格端详了一会,甚至大着胆子轻轻碰了碰肉块上的恶灵利爪。利爪回报以一阵抓挠。梅格迅速收回手,问道:“这是什么玩意儿?”
凤敏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梅格思索了一会,问道:“我从来没有看见过这东西。这是不是……那个 ?克劳黛特曾经告诉过我的…你们中国经常食用的草药?”
凤敏皱起眉头:“这个问题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这绝对是偏见。相信我,我们真的不是什么都吃。”
梅格托马斯露出将信将疑的表情,但她还是用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拾起一只试管,用小刀划开这团肉块。她们惊讶地发现,和这东西恶心的表象恰恰相反,从创口中流出了甘甜的蜜浆。
这就是迷雾中人类与溃脓花苞的初次相遇。从那之后又过去了几天。在这几天里,在梅格的怂恿下,凤敏也开始收集蜜浆。她并不知道这些蜜浆有什么用,直到德怀特有一天穿着一套崭新的衣服出现在大家面前。
“这是什么?”大家问道。
德怀特展示了一下他颇有八十年代风格的圆眼镜和一身套装,解释道:“恶灵给的新时装。……用花蜜换的。“
“什么 ?“在场的女孩子都炸开了锅。新的时装 !即使在恶灵创造的,永无过去、现在和未来的轮回时空里,女孩子的天性也不会改变。更不用说,充满压力的一次次逃亡需要一些”甜点“来抚慰疲惫不堪的心灵,而新衣服显然就是其中一种。恶灵既然以人的希望为食,那么显然不会竭泽而渔,而是不断供给人类新的希望,用这种无关紧要的润色,来让逃生者们的内心维持着脆弱的平衡,不至于跌入绝望的深渊。
对于恶灵来说,这可真是一门好生意。对于人类来说也同样。几个女孩子叽叽喳喳地讨论着新的衣服,尤其是克劳黛特的声音最响,她想要一副新眼镜和一套实验服,用来研制她的新草药。
劳丽拒绝了她们关于一起收集花蜜的提议,她弯下腰从地上捡起一块尖锐的木片。凤敏听见劳丽用嘲讽的语气说道:“在这种时候,你们还在玩这种过家家的游戏吗?你们真的不知道自己在面对什么?你们不打算制作武器 ?他们是屠夫,那是一群疯子,一群被恶魔附身的人……一群恶魔!他们已经不是人了。他们只会毁掉所有……也对。你们不知道。你们怎么可能真正明白……”劳丽撂下这些话就跑远了,留下几人在原地面面相觑。
凤敏不明白劳丽为什么突然这么严肃。凤敏觉得这个美国女孩儿总是神经兮兮,虽然劳丽还算沉着冷静,也非常勇敢,甚至敢于在被屠夫抱起的时候用打磨尖锐的木片狠狠刺向屠夫的后背。不过这种冷静在面对某个戴惨白面具的屠夫的时候就土崩瓦解。凤敏曾经看见那时候劳丽偷偷地在哭泣,只不过凤敏并不明白其中的原因。
不过凤敏必须承认,自己的确有些过于乐观了。连续几天的花蜜采集太过顺利,有好几次,她甚至没有看到屠夫出现,就收集完毕并且修理好发电机,离开了农场。她认为是自己的能力进步了,不论是修理电机的速度还是准确率,都有了显著的提高,她也学会了如何在翻越窗户的时候让自己的速度更快些。可是这一切,实际上是出于偶然中的偶然,只不过是因为她的队友们吸引了屠夫全部的注意力,而发电机又修的刚好比较快而已。
凤敏从思绪中抽回自己。刚刚收集完花蜜,她听到了一声细微的草动声。大概是屠夫来了。凤敏还没有看到过这次的屠夫,她收好自己装满花蜜的试管,谨慎地蹲在一个草垛边,向声音传来的地方望去:那是一个高大健壮男人的背影,头上好像带着面具,身穿带血的塑胶衣和雨鞋,一只手拿着一把巨大的砍肉刀,另一只手拿着一个捕兽夹。男人正面对一个快要修理完毕的发电机,抬起脚就向发电机粗暴地踢过去,好不容易组装好的零件顿时七零八落。
是埃文麦克米伦,该死。
在所有的屠夫里,凤敏最怕他。虽然每一个屠夫都有各自的凶残和可怕之处,但凤敏最恐惧的,还是埃文的捕兽夹。这个残暴的陷阱杀手会在窗户和木板下面放下捕兽夹,那显然是专门给食肉野兽准备的夹子,却用来对付可怜的人类。捕兽夹总是被放在草丛里,需要非常细心才能发现它——显然,在紧张的修理中,很少有人能够分出心思来留意这些玩意。一旦稍有不注意,踩上了夹子,巨大的捕兽夹锯齿就会狠狠夹住人的脚踝,剧痛无比。即使意志最为坚定的朴杰克也不能保证在踩中夹子的时候不惨叫出声。而人类的惨叫又会让埃文前来寻找它的猎物。忍着疼痛和恐惧拼命掰开捕兽夹的感觉可不怎么好受,捕兽夹又很难掰开,即使侥幸逃脱,埃文巨大的切肉刀也会及时命中猎物的后背。
这还不算最可怕的。更可怕的是,这个暴虐的杀手还会在捕兽夹上下点功夫。他不知怎么,精通改装,有时拿着一个胡乱缝好的皮袋装更多的夹子,有时会在捕兽夹上加些锯齿,又有时用一些打磨石打磨锯齿的刃部。凤敏几乎不想回忆那一切,她曾经看到艾斯——那名总能带来好运的赌徒——被打磨锋利的捕兽夹夹断了脚踝。艾斯确实挣脱出了捕兽夹的束缚,却再也无法移动,被闻讯赶来的埃文直接抱上了祭钩。
凤敏并不想再领教埃文捕兽夹的威力。她曾经不幸中招过几次,听着屠夫的脚步由远及近,是比脚踝上的伤口更巨大的煎熬。她蹲在草丛里,谨慎地环视四周。这附近埃文还没有来过,也暂时没有布下夹子。只见埃文破坏完发电机,转身就向这片区域走来。凤敏尽力压抑住自己的心跳,却止不住心跳越来越大,自己的呼吸也越来越恐慌。
正在这时,远方的发电机传来一声巨响。不知是谁在维修的时候没有集中精力,把发电机修炸了。埃文向响声的方向看了一眼,还是向凤敏所在的地方走来,但时不时看着远方发电机的方向。凤敏长出了一口气,感谢队友。不论是有意还是无意,队友的失误吸引到了屠夫的注意:埃文想必不会在这里多作停留,稍微巡视过后,布置好陷阱大概就会离开。凤敏环视了一下草垛,草垛并不高,不太方便藏身,好在身边就有一个破旧的木柜,只要躲在柜子里,等待屠夫离开就是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