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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锤40000凯法斯凯恩系列小说--帝国精英(节译一)

2022-04-28 20:36 作者:楓間嵐月  | 我要投稿

本文节译自Sandy Mitchell所著英文小说《THE EMPEROR'S FINEST》,仅用作个人娱乐与交流用途,不侵犯原著任何合法权益。



编者按:

 

这一段从凯恩档案中节选的摘录取自凯恩人生中一段相对短暂但却远非波澜不惊的时期,当时他作为一名独立政委直接隶属于旅部。回顾这六年来的种种记录,不难发现他为什么一有机会便筹谋让自己被分配到一个现役团,因为即便是那样,也比某些偶然落在自己头上的任务要更加利于保命,这一系列的无妄之灾都是他那并非出于本愿的英雄名望所造成的结果,而凯恩对此的观点似乎是认为它既方便了自己的生活,却也带来了数都数不清的致命麻烦。(和往常一样,他在这一部分节选中自始至终都坚称自己完全配不上荣获的声望,我的许多读者都对此信以为真,还有很多人将其理解成了他对于自身美德的一种相当感人的无知,而与他私交甚密的我倾向于认为事情的真相比上述两种观点都要更为复杂。)

 

前文中我已经宣扬过他随后与瓦尔哈拉第597团一同建立的几次殊勋,我认为没有必要再去复述他最终得偿所愿的情况。取而代之的是,我选择把注意力集中到他人生那段时期可能算得是关键的一桩事件上,它所带来的后果将会对接下来的几十年造成影响。以事后的眼光来看,我们也能认识到那起初的第一缕微风注定会演变成风暴,并在千年之交席卷整个远东星域。

 

我同样也在材料的选取上受到了影响,因为我认为这段节选回答了先前我编辑并在自己的审判官同事之间传播过的一些摘录所提出和遗留的大量问题,而早先那些叙述中尤为值得注意的就是他与感化者阿斯塔特战团进行联络的本质,以及围绕他参与他们那不甚明智的太空废船“诅咒之卵号”登船行动的一系列情况。由于我在已经发表的一段短篇摘录中详细介绍过他被任命为帝国防卫军派驻该战团的联络官,以及他们会面前的过程,所以我决定不在此处多做赘述,而是选择从凯恩针对维利迪亚战役本身的事件描述开始讲起。

 

与往常一样,我努力在适当的位置——特别是凯恩习惯专注于那些影响他个人并且相对烦琐的事件,往往会忽视宏观局势时——插入脚注或是引用来自其他人的额外信息,以此来阐明一些问题。然而,接下来的大部分内容都出自凯恩本人,而且和往常一样带有独特的个人风格。

 

安伯莉·维尔,异形审判庭





第一章

 

通常来说,当发现自己被亚空间潮流裹挟着一头全速扎进战区时,我的心情并不愉悦,但对于维利迪亚战役而言,我准备为它破个例。至少可以这么说,我前往那里的旅程委实变故丛生。本是拿着通讯信息搭乘机械神教的运输船朝着大致正确的方向径直前进,可我的东道主们在沿途搜索的过程中又显得不够谨慎,结果导致回过神来的我猛然发现自己正在一个太空死灵墓穴世界上仓皇逃命。倘若不是感化者战团下属的一艘船意外抵达了那里,这整个事件中根本不会再有什么幸存者。最终就是我凭借常人难以企及的幸运侥幸逃得一命。不过我不认为有人会相信这件事,【注:这表明凯恩的这一部分回忆录是在他抽出时间讲述因特利图斯主星事件之前编写而成的,可以说这又是一处揭示他对于年表记事一贯漫不经心的明证。】所以我会继续编造一个能够自圆其说的谎言。因为我怀疑没人会去阅读我的这些胡言乱语,毕竟无论怎么看,它都显得极端不切实际。

 

我记不太清自己登上“还魂者号”攻击巡洋舰【注:凯恩描述自己在太空死灵墓穴世界的逃亡之旅时曾称其为战斗驳船,依常理推断,这基本不可能是事实,因为那些大型船舰只在跨战区投送大批阿斯塔特军备时才会被启用。然而考虑到它们的珍稀程度,凯恩很有可能误认为这是星际战士所有大型船舰的通称。那最初几天的境遇,但考虑到我登船时的状态,这并不奇怪。回复神智的我发现自己身在一处简朴的疗养设施之中,占用着一张对我而言似乎过于巨大的床铺,而眼前蒙着的一层薄雾里不时会有陌生的面孔飘来飘去,穿梭个不停。

 

“政委,”一个听起来异常深沉洪亮的声音询问道。“你醒了?”

 

一时间我还怀疑是不是当真有这声音的存在,毕竟此时我的血液中满是各种药物,它们轻而易举地将我与现实隔绝开来。对于我那被药物搞得乱七八糟的脑子来说,这声音听起来就像是帝皇本人,我不禁很想知道自己是否该把原本耗费在酒吧、赌场和妓院上的时间多腾出一些分给神殿,但此时再来担心这个问题似乎有些为时已晚。如果我当真抵达了黄金王座,我只需要期盼它的主人此刻心情愉悦,并一有机会就尽力把我们之间的谈话引向更加安全的领域。【注:当然,他这是在开玩笑,至少我真心希望是这样。

 

“我想是的。”我操着粗哑的嗓音回应道。一时间我还怀疑自己的嗓子已经失去了功能,担心自己已经昏迷了几周,但随着身体机能的逐渐恢复,我意识到与自己听到的声音相比,我这句话说得只是有些虚弱无力。几乎就在同一时间,我的记忆涌上心头,我再次体验了自己孤注一掷纵身跳进太空死灵传送门的经历,以及我来到它们船上时刚好碰上了一支星际战士的登船部队。“那些金属‘生物’,”我急切地问道。“它们死了吗?”

 

“这个问题还有待商榷。”我周围三个巨人其中之一开口说道,他笑了笑,语气令人有些不安。他的一侧肩膀后面像是科技教士的机械触臂一样悬停着一只机械爪,这东西本应该在动力装卸机上更为常见。

 

正面笼罩着我的那个巨人向他投去一个责备的眼神,随后他又把视线转回到了我的病床。尽管床上铺了一层单薄的垫子,但对于医务室而言,它还是显得过于坚硬。“政委,你得原谅德拉蒙这偶尔不合时宜的幽默感。”一只餐盘一样宽大的巨手贴着我的后背下滑,扶我坐了起来,让我能够更加清楚地观察周围的环境。到处都是闪闪发光的金属面,打磨得就像是操练中士的皮靴,它们使得这里看上去更像是机械神教的圣祠,而不是什么休养疗伤的所在。若是没有防腐药剂弥漫在四周的气味,以及帝皇陛下以伟大医者面貌示人的圣像从对面墙上投来的凛然视线,我也许永远都不会意识到此时的自己身在一处疗养所。这地方并没有我预想自己能够见到的大部分设备,也许它们是被存放在靠墙排列的那些不起眼的金属柜子里,而能够看到的都是些我不认识的东西。“我是感化者战团下属药剂师肖勒尔。说回你刚才提出的问题,它们的船被摧毁了。”

 

当然这并没有确切地回答我的疑问,但对于此时的我来说就已经足够了。(凭我现在对于太空死灵的了解,我甚至都懒得发问,但别忘了,当时还是我第一次遇到那些金属怪物。现如今即便它们身处的整个星球都被炸成飞灰,我也不会把它们列入战果统计。【注:确实有报告声称,一些被执行灭绝令的星球上似乎仍有幸存的太空死灵战士。尽管如此,考虑到它们精擅传送的特性,同样也有可能是那些“幸存者”等待火焰风暴减弱之后通过一个深埋地下且没有被发现的传送门抵达了那些星球。

 

“我是凯法斯凯恩。”我礼貌地点了下头,马上就对自己的贸然行动而感到后悔。“我想我是你们新任的帝国防卫军联络官。”

 

“这也与我了解到的情况相符。”第三个巨人初次开口说道。和其他人一样,他身穿灰白色的陶瓷盔甲,手上戴着黄色的防护手套,不过他身上镶嵌的装饰可比两名同伴要多得多。他垂了下头。“我是格里斯上尉,负责统带维利迪亚远征队。看来你的名声并没有我们之前想象的那般夸大其词。”

 

“确实。”肖勒尔介绍过的技术军士德拉蒙说道,他讲话时还晃了晃自己那只机械爪。“很少有人能够毫发无伤地从一个太空死灵墓穴世界逃出生天。”

 

“严格地说,算不上毫发无伤。”我猛然想起那些金属杀手操作可怕的武器用一发侧击彻底带走了自己的两根手指。我鼓足勇气,抬起右手,准备再度见证这一冲击性的事实,结果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团形状不明的绷带,那里面塞满了填充物,仅从外表来看委实猜不出里面裹藏之物的真实面目。我猛然感觉自己的整只手都痒得厉害,便仿佛它按下了一个开关来提示自己的存在。

 

“改造义肢融合得很好。” 肖勒尔向我保证道,就好像我一点都不清楚他在说些什么。我还没来得及进一步询问,德拉蒙再次插话说道。

 

“只有你一名幸存者。而你的几十个同伴全都死了。两根手指的代价似乎还不算难以接受。”

 

“要是你这样理解的话,”我说道。“我不得不表示同意。我与隧道里的那些‘生物’挥手作别之前,甚至都没注意到它们已经离我而去了。”我承认这个玩笑委实缺乏力度,但此时此刻我并没有处在自己的最佳状态,而且玩笑也起到了作用,让我的听众相信我对自己所谓的英勇事迹保持着谦逊谨慎的态度。我一次又一次地发现我越试图贬低自己那过分膨胀的声望,人们就越会相信它的货真价实。

 

德拉蒙似乎对我的云淡风轻很是惊讶,但却欣然接受了这一点。一丝近乎无法觉察的微笑瞬间绽放了他那宽大的脸上一道淡淡的疤痕,可一转眼的工夫他又变回了先前那副不动声色的模样。格里斯毫无反应,就只是带着奴工试图理解一套简单指令的专心,回归到了之前没人开口讲话的那一刻的状态。“我希望你在方便的时候能尽早给出一份关于你在因特利图斯主星诸般经历的报告。”

 

严格来说,我本可以将他这份略有些隐晦的命令原物奉还,我唯一需要汇报的对象只有政委会,但那样做有欠礼貌,也显得不够明智。我之后还不得不和他或是其余需要向他报告情况的家伙共事很长一段时间,在我们还没有正式开始工作前惹恼他对于整件事情毫无助益。除此之外,我还得设法拿出点儿东西来应付洛克里斯将军和他在旅部的一众参谋人员,说明自己是如何把一整艘星船给弄丢的,而且由于星船本身以及上面搭载的探险队都隶属于机械神教,我敢肯定他们也会对我被迫给出的解释抱有浓厚的兴趣。

 

当然,丢给这位感化者战团的上尉一份副本貌似也没什么坏处,我对于整个事件的描述散播得越广,就越不可能有人跳出来声称我应该受到谴责。(这一次我并没有犯下重大的过错,只不过是在错误的时间出现在了错误的地点,像这样的情况在我那漫长而又可耻的职业生涯中屡见不鲜。)所以我再次点了点头,试图无视这一轻率之举所导致的眼底那连串的爆裂反应。

 

“要是有人能给我弄来一块数据板,我马上就可以开始书写报告。”我说道。“反正我躺在这里好像也无事可做。”

 

……

 

随着这份毫无价值的工作的进行,尽管情非所愿,但我还是再度重温了自己新近经历的那段梦魇,但当我深入其中时,我不禁发现自己竟处在一种更为轻松顺畅的工作状态,所回想起的种种细节远远超出了自己原本的预期。在此过程中一个意想不到的盟友帮了大忙,德拉蒙主动承担起了向我询问情况的责任,并在我离开疗养所住进分配给自己的宿舍期间数次专程登门造访。在我详细讲述自己的经历时,他时不时地会提出一些问题,比如科技教士们用以探测遗迹的设备,以及我在墓穴世界深处见过的那些亵渎神明的人工造物。我清楚地认识到他的兴趣在于我能表现出的对于技术神学的领悟,而不是与我本人的私下交往,但随着航行的深入,我们的对话逐渐扩展到了其它领域,而我不能否认,比起自己之前遇到的阿斯塔特,他与我更加投缘。

 

当然我并不是船上唯一一个没有经过改造强化的凡人,实际上,相比于那几十个感化者战团成员,【注:这又是一处典型的模糊表述:凯恩似乎是说他们的总人数有四五十个,这远少于一个满编连队的配置,但仍然足以应对那种横扫维利迪亚星系的平民叛乱。还有三四倍数量的战团仆役负责充任船员。然而在我看来,这些仆役充其量也只是些乏味的同伴,甚至比我在“欧姆尼西亚的馈赠号”上遇到的斯基塔里还要无趣。这些家伙对自己那些阿斯塔特主人的尊敬似乎仅次于对帝皇的忠诚,而且他们并不习惯与自己那封闭圈子之外的人交往,只会选择用敬而远之的态度,以刻板且极度真实的反应来回绝任何企图与之交谈的尝试。

 

受命负责照顾我的是一个名叫格拉登的年轻人,他行事高效、为人低调且又无懈可击的特点让我愈发想念尤根。诚然我那副官本人是对帝国防卫军制服的一种活生生的侮辱,与他相比,寻常的兽人都显得体味芳香且又喜好清洁,但我已经学会要去相信他那不屈不饶的忠诚,而且他已经成了我对抗繁重工作的一道无价的壁垒。然而经过一番考虑,我决定把他留在旅部,部分原因在于让尤根近距离接触帝国最精锐战士的想法让我感到难以置信,另一部分原因则是我隐约有种预感——洛克里斯会派我去执行另一桩他自以为符合我那英雄身份的任务,而我想让自己的副官就近用他那一贯顽固的拒绝精神把这件事扼杀在摇篮之中。

 

这一切的结果就是在我们到达维利迪亚之前,德拉蒙是我唯一能找到的差强人意的同伴,我不禁发现自己竟还有些期待他偶尔的登门造访。上次他来我这儿串门时,发现我正用一根墨水笔给报告的一份纸质副本做着注释,这家伙的脸上又掠过了我先前见过几次的那种淡淡的笑容。

 

“新手指似乎还算让人满意。”他的声音中流露出了一丝得意。

 

“确实。”我附和了一句,带着一丝宽慰放下了手中这份乏味的工作,晃了晃我这新近获得的改造义肢。我仍觉得它们这被改变的外观有些令人不安,但我终于开始把它们当作自己身体的一部分,而且在抓取东西时,已经能够不用再为了避免自己动作差之毫厘而去刻意地观测距离。据我了解,德拉蒙亲自完成了手指的制作,又与肖勒尔合力完成了安装,所以似乎我欠这位技术军士一个很大的人情。我冲那堆文件点了点头。“至少在脱离亚空间之前,我完成了这项工作。”我补充道。

 

“上尉修士会很高兴看到你的成果。”德拉蒙说道。和往常一样,他没有就座,似乎站立让这家伙感觉十分舒适。在我与感化者战团一众人等的接触过程中,我几乎没怎么看到有哪一个阿斯塔特会选择坐下,当时我把这种普遍现象的特例——比如驾驶或是搭乘“犀牛”运兵车——看作是出于某种实用的考量。“等我们到达维利迪亚,就没有什么时间来完成书面工作了。”

 

“我想也是。”我表示赞同,给自己倒了一杯身体急需的阿马塞克。实际上,我当时的计划是尽可能地把文件弄得零散不堪,而不是跑去前线观摩,但我不打算对一名帝皇的精英战士吐露这一真实想法。

 

然而事实证明,我们穿越亚空间期间,叛乱仍在肆无忌惮地扩散开来,等我们到达时,前线与后方这样的概念已不再具有任何军事层面的意义。整个星系就像是一口大锅,而我们正要坠入它的中央。

 

“你有抽出时间分析战略评估吗?”德拉蒙问道,我冲着旁边桌子上的一块数据板点了点头。

 

“我浏览过那东西。”我承认道,这份报告能够满足所有人的期待,比我通常收到的军务部提供的简报文件要好得多。一般情况下,相比于忍受政务院寄生虫那冗长乏味的散文,我总能找到比那要有趣得多的方式来打发自己在船上的时间,因为在我们穿越亚空间期间,他们所给出的一众结论无论如何都跟不上局势演变的脚步,只不过“还魂者号”在娱乐消遣方面委实乏善可陈。“貌似我们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平定维利迪亚上的叛乱。”

 

当时我的这份信心似乎很有道理。像这么一个地处穷乡僻壤的星系所发生的叛乱往往针对的是行星政府,而非帝国本身,几个到场的防卫军团通常就足以让涉事双方罢兵就范。据我所知,这种情况根本就不值得部署阿斯塔特,倘若维利迪亚不是这片星区一众蜂巢世界食物与原材料的主要供应者,那么感化者战团无疑会找到更好的方式来利用他们宝贵的时间。除非当地什一税的连续输出能在极短的时间内恢复如昔,否则那一票蜂巢世界就会依次遭受到社会与经济两方面的打击,以致酿成一股不稳定的浪潮,如若不加以抑制,它在十年之内便会拖垮十几个世界。而届时再想要处理这一问题就须得动用无法估量的人力与资源。

 

“英雄所见略同。”德拉蒙语气中的自信完全符合我对一位帝皇神选所能抱有的全部期待,而且必须承认他的这份信心属实合情入理。通常叛乱的乌合之众面对几十名防卫军士兵都撑不了五分钟,更不用说与这些经过基因改造的星际战士为敌了。他本可能还有话要说,但在那一刻,星船脱离亚空间,跨越其与实体宇宙的位面边界时所产生的那种熟悉的迷失感瞬间席卷了我的全身,这使得我二人都放弃了进一步的交谈。

 

“我想我永远都没法习惯这种状态。”我说道。当时的我还浑然不知在接下来的几十年里自己会频繁地进行长距离的亚空间航行,以至于到了后来我几乎立刻就能摆脱这纠缠不清的眩晕感。然而这一次,我很是感激刚才给自己倒的那杯阿马塞克,只两口便喝干了高脚杯中的酒水。当灯光开始闪烁时,我才感觉自己略微恢复了正常,此时脚下的甲板传来一丝微弱的震动。数年前“复仇之手号”上的那段经历让我心跳加速,我已经伸手去摸自己的武器,德拉蒙听了一会儿耳中微型通讯器传来的信息,证实了那个我早已自行推断出的结论。“我们似乎正在遭受攻击。”他说道。





编者按:

 

和往常一样,凯恩只给他描述的事件提供了最为粗略的背景信息,所以此处似乎适合插入一段有关他到场时维利迪亚战役局势的客观概述。

 

摘自《背叛的荼毒:维利迪亚净化战及其余波》,奥塔琳· 梅尔莫斯女士,958.M41。

 

公平地讲,维利迪亚叛乱的最初几个月里,我们委实找不出什么预示未来混乱与大屠杀规模的蛛丝马迹。一开始就只是一波平民抗议当局拟对供奉香烛征收百分之二税款的提案,但紧接着在几处边远地区几乎同时爆发了暴力事件。当然以事后的眼光来看,我们不禁感叹这一系列事件的背后是何等处心积虑的谋算,从引发争议的措施初次被纳入到下一年财政规划的那一刻起,阴谋集团的一名代理人便开始鼓动之后的叛乱。尽管行星总督反复宣称从未见过该项提案,而即便它当真存在也断然不会批准,但大部分民众都将这一罪责归咎在他的身上,有人甚至开始称呼他为“异端逆贼阿拉里克”(即便到了今天,这个可怜的男人仍然背负着这个绰号,尽管当下这已经变成了一句单纯的调侃)。

 

我们只能推测国教对于所谓“虔诚税”的谴责在多大程度上出自本愿,又有多大程度是他们上下各级惨遭渗透所造成的结果,但不可否认的是征税本身点燃了维利迪亚普通民众的怒火。我们一直骄傲地宣称自己是敬畏帝皇的帝国公民,可大多数无产阶级都无法忍受无力负担或是像我们许多底层民众所做出的选择那样,只能以贫困和饥饿为代价来维持那照亮陋室的神龛。

 

杜潘亚【译注:据译者猜测,杜潘亚(原文DuPanya)可能源自法语动词duper(欺骗)的现在分词dupant。总督保证他个人永远都不会将这项提案升格为法令,然而这一努力却徒劳无功。到了928年年初,“虔诚税”已沦为众矢之的,平素自行其是的各类反对者在反对行星政府这一问题上团结一心。首轮暴动被守护者【注:这是当地对执法人员的称呼。以及在少数情况下前来支援的行星防卫部队镇压过后,平民中无可避免的伤亡又成了新生怨恨的焦点,暴乱的浪潮随之愈演愈烈。当时局势恶化的速度委实惊人,但事后看来这显然是隐藏在暗处尚且无人察觉的敌人精心协调的结果,整个维利迪亚的局面近乎彻底失控,杜潘亚总督别无选择,只得求助于帝国防卫军。

 

救援来得并不迟缓,但星际距离委实过于遥远,等捱到救援部队的先锋赶至我们的星系,时间已经过去了好多个月。令所有忠诚的帝国公民感到惊喜的是,这艘星舰并非是帝国防卫军的运兵船,而是一艘阿斯塔特的战斗驳船,【注:梅尔莫斯在这个问题上显然也和凯恩犯了同样的错误。它不仅带来了无与伦比的星际战士,还有凯恩政委——这位大英雄在对抗染指佩里亚的兽人入侵军时所建立的丰功伟绩激励了整个星区的数十亿人。

 

然而在命运的安排下,“还魂者号”刚一回到实体宇宙便遭受到了阴险的攻击,当时摧垮我们家乡世界的叛乱业已蔓延开来,吞噬了遍及整个星系的采矿区和空间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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