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温周观影
小白文笔 私设如山 ooc预警
观影人员:皇帝与一众大臣(没有晋王一众),江湖各派(没有莫和赵),叶白衣,温客行,周子舒,顾湘,曹蔚宁,张成岭,毕长风秦九霄韩英毕星明等人。
时间:周子舒创立天窗第8年
私设1:温客行的身世,
私设2:朝廷现状。
有些台词会更改。
{}是观影内容。
‘’这是心理活动。
【】弹幕
ps:原剧剧情不会太多描写,尽量会用台词展示。因为人物太多,所以每段剧情播放后,可能不会把所有人的反应都描写一遍。
第五十八章
{张成岭被龙孝拷在铁床上不能动弹。张成岭试用用龙雀和张玉森的好友关系让龙孝放过他。龙孝却告诉他,因为他是张玉森的儿子,而张玉森是龙雀的好友,所以才不会让他死得痛快。言语中尽是对龙雀的恨。龙孝说自己生来便在这黑暗的地底下,所以他便以黑暗为家。龙孝说话期间,他的下属把一根银针插入张成岭的百会穴,张成岭瞬间全身瘫软,眼看着就要被刮下眼珠子。千钧一发之际,伴随着一声爆炸声和剧烈的摇晃。天花板炸裂,温客行周子舒从破开的洞中翩跹落下。
周子舒一脚一剑把龙孝那两属下摆平,温客行一把掐着龙孝的脖子把他甩飞,重重砸在石柱上。周子舒把束缚住徒弟的铁环劈开,却发现徒弟头顶插着一根银针。他刚碰上银针,张成岭便疼痛不已,一时间他竟不知如何是好。}
【龙孝真的好恨他爹啊】
【执念成魔】
【残疾的人多的去,只是你自己困住了自己】
【他肯定嫉妒成岭】
【爹娘从天而降】
【真是千钧一发】
【百会穴确实要慎重】
路太冲松了一口气:“幸好衍儿和子舒来得及时。”
沈慎怒气冲冲地骂道:“龙孝这挨千刀的,龙大哥怎么生了这么一个讨债的?”
一旁的高崇有些担心地看着一言不发的张玉森。
方才失声痛哭的张玉森已经在两儿子的劝慰下逐渐平静,但对幺儿的担心与对甄如玉一家的愧疚不受控制地在心里来回撕扯,浓烈而沉重的复杂思绪扯得他灵魂生痛,一时间表情竟变得有些木讷,犹如汹涌的暗流上看似平静的海面。
沈慎小心翼翼地唤了他一声:“四哥。”
张玉森没有回应,直视着前方的眼睛空洞无神。
沈慎:“四……”
路太冲拉住他的手臂,朝他摇摇头:“让他自己静静吧。”
张玉森一直是他们中道德感最高的,而越是善良的人便越是容易自我折磨。这些年为了五湖盟所谓的声誉和传承,他装聋作哑,不闻不问,自欺欺人,麻木不仁。如今看见当年自己见死不救的孩子对自己的孩子疼爱有加,这怎能不让他无地自容,羞愧难当。
高崇默默叹了一口气:画地为牢的人又何止龙孝一人。
周子舒没想到竟会有一人如此恨自己的父亲,他沉默良久,最后也只能化为一声叹息。
温客行理解他的心情,他们都是早早就没了父母的人,难免对此感到愤慨。周子舒又是玻璃心肠,怎能不心里发堵。
他轻笑一声,悠悠说道:“有些人生来便是讨债的。”说完一口闷了手中的美酒,又给自己满上:“呵”。
世事大多如此,无论是多珍贵的东西,有人朝思暮想,求而不得。有人弃之如敝屣,不屑一顾。
{温客行走向龙孝:“这么喜欢在地底活动,难不成你生来就是只阴沟大耗子吗?”
龙孝:“紫流金?”
温客行:“没错。你这耗子洞九曲十八弯的,就算有了地图,谁有心思去钻?索性把它一路炸穿。”
龙孝气急败坏:“我的孩子!你们把我孩子怎么了?那是我孩子的心哪。”
温客行冷笑:“药人是你的孩子,机关人偶也是你的孩子?你个专生杂种的大耗子!你这地方上不着天下不着地,上哪去找那么多炸药?好在你的孩子够多,又大方得很,不吝牺牲。我这儿还剩一块,换给你吧!”
“老温!等等,等等。”周子舒走过来拿过紫流金威胁龙孝,“来,你说说,我徒弟头上的针,能不能取?”
龙孝毫不畏惧地叫嚣:“周子舒,你杀了我的孩子。拿他们的心做火药。我也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弟子。死也要他相陪。
温客行从地上随手捡起一个小玩意,威胁他:“臭小子,你可想好了。人在肢体健全和四肢残疾的情况下,会有两种截然不同的反应。可要我帮你体验一番?”
龙孝有些疯癫地说道:“我生来便是残疾,你吓唬不了我。”
温客行:“我也没想过放过你。
此时,叶白衣也从破洞中下来。
温周两人回头看向他。
周子舒:“叶前辈。”
叶白衣径直走向张成岭,看到他头顶的银针,疑惑:“插着这玩意做什么?”说完便上手拔了出来。
周子舒紧忙阻止:“诶!千万不可!”
叶白衣:“有什么不可的?怕什么?死了赔你一个。”
周子舒看着生龙活虎地捂着头顶痛呼的徒儿,无言以对。}
【老温嘴巴好毒】
【老温挥手:给我炸!】
【上面走错片场了,这三人老温地位最低】
【龙孝啥毛病,啥都孩子】
【阿絮好谨慎,不敢随便拔】
【这小子软硬不吃】
【老叶真是不带一丝犹豫】
【笑死,老温和阿絮真是脸色大变,幸好没事】
【人怎么赔】
周子舒失笑:“真是关心则乱,幸好有叶前辈。果然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温客行小声嘟囔:“拔根针就宝了……切,谁跟他一家啊,没个正形又不靠谱的老怪物。”
周子舒无奈摇头:“幼稚。”
温客行不服气:“我可没说错。不就一根银针吗?我们拿龙孝那小子试验一番便知道能不能拔了。再不济地上还有两人呢。再说了,要不是因为他没看好成岭,成岭也不至于受此大罪。”
周子舒不予置评,他算是明白了,老温就是与叶前辈八字相冲。
温客行见周子舒不接话茬便索性换了个话题:“那紫流金小小一颗竟能把石壁炸开,如此威力强大的紫流金怎么没把这小子炸死。不是说研制火药时常常容易爆炸吗?难道紫流金比火药稳定?”
“越是强大便越是难控制,把紫流金制成机关动力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龙孝有此能力,如果他能正视自己的缺陷和能力,怎会落得如今疯魔的地步。”周子舒心感惋惜。
“我等作为身体健康之人,很难感同身受,理解他的痛苦和执念。只是他千不该万不该滥杀无辜。说到底,他的不幸与他人无关。”温客行生在神医谷,长于鬼谷,见过很多天残之人,有人依旧向善,有人因此作恶,谁说得清?
周子舒:“…也是。只是既然生来如此,便也只能与自己和解。战国时期赵国的李牧,生来独臂却成一代名将。史上更是不缺残缺之人,或先天不足,或后天不幸,但依旧能留名青史。龙孝是个能人,可惜了。”
温客行耸肩:“人最难的便是与自己和解,最擅长的便是自困牢笼。”
“……所言甚是,我等先前又何尝不是如此。”
{张成岭在周子舒的搀扶下坐起来:“师父,你们又来救我了。”
温客行打趣:“这个又字十分点睛啊。阿絮,你收徒弟之前怎么不盘个流年算个八字?你这徒弟是什么倒霉悲催的命,步步有难,处处该灾?”
张成岭对这师父喊屈告状:“师父,他们要挖我眼睛。”
周子舒看向龙孝,语气冷厉:“龙阁主一生仁义,你却如此歹毒!”
龙孝十分不屑:“仁义?假仁假义的老东西,坐视自己的亲生儿子生不如死。”
叶白衣不想理会他们的父子官司,“这些屁话,自己见了你爹再说吧。”
几人带着龙孝回到那个坐轮椅的傀儡所在处。
张成岭:“师父,这个人偶和他……这恶人长得好像啊。”
周子舒解释:“正是这个人偶,带我们找到了地宫的入口。”
叶白衣:“想必这是龙雀照着他的孝顺儿子做的吧。有些人投胎到父母膝下就是讨债来了。”
傀儡缓缓行驶,带着几人来到一处山洞停下。
张成岭有些不适:“师父,什么味道,好臭啊。”
洞内传来一老人声音:“山野荒巨,行尸走肉,待客不周,见笑见笑。”
几人走近曲折的山洞,只见,一个老人被粗大的铁链锁在大石台上。昏暗的山洞只有头顶一处天窗可以看看外面的天空,周围是一簇簇蜡烛。
老人手腕被铁环铐住,肩胛骨被铁链穿过,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神情看着却还算平静。}
【实力差就是这样了】
【成岭也会告状了】
【何必呢,他长得其实不差,就是性格太阴翳】
【虽然不能走动,但能力不错啊】
【还不显老】
【作孽啊,这样对父亲】
【好惨啊】
【龙孝,你简直不是人】
“这……这……畜生!!!”
空间内一片哗然。有些人自认不是什么好人,但也做不出此等虐父之行。
“鼎鼎大名的龙渊阁阁主竟落得如此地步,就因生了一个不孝子,可悲可叹。”
傲崃子几次欲言又止,最后只能叹息:“还是因为武库,因为阴阳册,哎!”
泰山掌门反驳道:“说到底是他因为自己天残而怨天尤人,所以就算没有武库他依旧会恨龙雀,恨他没有给他一个健康的身体。”
于丘烽也是个当爹的,看到这一幕心里也是五味杂陈,他看了看龙孝,又看了看自己儿子,莫名有些欣慰:虽然比不上那两位,平日也多忤逆,但也还算个孝顺孩子。
于天杰被看得毛骨悚然,连忙表态:“爹您放心,孩子一定孝顺您。”虽然不满他爹和那女鬼勾搭不清,但他肯定不会丧心病狂地对自己爹下手。
于丘烽长叹一声:“有什么不痛快的要及时跟爹沟通,别自己钻牛角尖。”
不仅是于丘烽,当爹的都在叮嘱自己的孩子,生怕自己走上龙雀的旧路,有的开始反思自己平时是不是对孩子太严格了。
一些师父长辈的也寻思着要及时关注晚辈的心理健康。
犹如晴天霹雳,周子舒震惊之下竟拍碎了椅子的扶手:“龙伯伯!”
温客行也呆住了,过了一会儿才缓缓摇头:“就应该出生就掐死他。”
顾湘倒也不是没见过被刑罚折磨的人,鬼谷还有个水牢呢。
她有些不解地嘀咕:“原来谷外的人手段也那么厉害啊。”至于虐待父亲有多丧尽天良,她一个没文化又没爹没娘的鬼谷小丫头完全没有概念。
目瞪口呆的张成岭喃喃自语:“那是他爹爹啊。”
小天真曹蔚宁就更加难以置信,一直在揉自己的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崇尚孝道礼学的朝廷百官则是一个个脸色铁青,礼部尚书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阿絮?”温客行担心地看着如怒目金刚似的周子舒。
周子舒现在是恨不得提刀把龙孝刮了:“畜生!”
温客行赶紧给他拍后背顺气:“消消气,消消气,你现在急也没用。出去我们第一时间就去解救龙雀。”
知道记忆中那慈祥的龙伯伯正在受折磨,周子舒是坐立难安:“我等不了。”
温客行只好看向虚空:“使者,您看。”
没有回答,温客行又说一遍,才传来使者机械的声音:“继续看吧,龙雀有自己的选择。”
周子舒心生不妙。
{温客行不敢置信:“这是龙雀?”
周子舒十分震惊:“龙伯伯!”
老人-龙雀惊喜地确认:“子舒,真是你的声音。我还以为在做梦呢。怎么,你师父还好吗?”
“龙伯伯!”悲痛不已的周子舒快步走到龙雀面前蹲下,“龙伯伯,你还记得我?师父他老人家,已经不在了。”
龙雀:“记得,怎么不记得。人一旦痛苦滴不敢面对现实,就只能沉入往昔追思记忆。我呀,一闭眼就能看到你,刚进四季山庄时那虎头虎脑的模样。怀章也不在了。是啊,有些人死了亦如活着,有些人活着他不如死了。”
叶白衣毫不客气的说:“你这儿子,还不如刚生下来就掐死算了。”
龙雀却说:“他不是我儿子,他是个畜生。我儿子早死了。”
叶白衣扬声道:“你们父子间的糊涂官司我懒得管,你爱闭目塞听,自己骗自己,我也不管。但是你们家这小畜生在外说谎害人,打着龙渊阁的旗号招摇撞骗。这些你也不管?”
“我管不了!”龙雀一把拨开自己的衣服露出被截断的下肢。
周子舒三分震惊七分哀痛:“龙伯伯!”
几人也是瞠目结舌。龙雀十分坦然地把衣服盖回腿上:“这孽障把我囚禁在此,已不知多少年了。”
周子舒看向龙孝,咬牙切齿:“你竟然对自己的父亲下此毒手,畜生不如!”
龙孝却控诉:“我是畜生,那他又是什么好东西,虎毒不食子,他却对我如此残忍。他明知世上有东西能治好我的病,却让我不死不活的做这个废物。我如此对他,他却还不肯帮我。”
周子舒大声呵斥:“胡说八道什么?你爹为你操碎了心,何人不知!”
龙雀平静地说:“他说的是让我帮他取得阴阳册,武库里的阴阳册。”}
【小子舒也是光啊】
【阿絮没想到龙雀居然会是这种处境】
【确实,不如生块叉烧】
【天呀,都锁起来了又何必截肢】
【不是人啊】
【他最大的残忍是把你带来这世上】
“毕叔!”秦九霄几人来不及震惊便看到毕长风身形摇晃,似乎大受打击。
毕长风颤抖着抓住韩英和秦九霄的手臂,努力站稳。
毕星明:“师父,你怎么了?”
毕长风张着嘴,发白的嘴唇激烈地颤抖着,喉咙动了动,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过了一会儿,眼角流出两行浊泪。
模糊间他似乎又看到了凤凰树下两位意气风发的青年喝着酒,两人时不时发出爽朗的笑声。不远处,一个板着脸的小童挥着木剑,认真刻苦。那时只是一个小侍卫的他抱着剑守在门口,心里却在想晚上怎么偷偷下山参加灯会。清风拂过,几朵凤凰花翩翩落下。
那时是多么的美好啊。
可下一刻,他又看到了无声无息地躺在床上的老庄主,耳边是绕梁的哭声。眨眨眼,回到现实,抬头看着光幕上狼狈的龙雀,却怎么也对不上记忆中那腼腆却自信的青年。
良久,他声音嘶哑地说:“曲终……人……散……”
秦九霄几人扶着他坐在地上,却不知说些什么开导他,只能默默地陪着。
周子舒喃喃自语:“他怎么能算废物。”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顾湘歪着头,不解:“他就是废物啊,都不能走路。”
温客行说道:“庄子之《德充符》日:道与之貌,天与之形,无以好恶内伤其身。说的是不要以外在的好坏伤害自身的德行。且福祸相依。庄子(人世间)中,支离疏虽肢体畸形,但也因此免于劳役,甚至坐受救济。顽强生活下,比许多身体正常的人过得都要好。龙孝只是不良于行,但外貌端正,智慧过人,且精通机关术。若他是废物,后面那堆是什么?”
顾湘张成岭捂嘴偷笑。
曹蔚宁挠挠头:感觉也被内涵了。
“不过,”温客行话音一转,“我们说得轻巧,但落在自己身上,若要想通却不容易。或许就像弹幕所说,龙雀把这样残疾的他带到这世上可能真的算残忍吧。只是不出生怎能知道他残疾。既已出生,又有几人能真的忍心直接掐了。老怪物说得对,这就是父子间的糊涂官司。”
周子舒慢慢平静下来,脸色恢复如常:“他们父子的糊涂官司理不顺,但龙孝滥杀无辜我们总是要理的。”
温客行点头:“是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