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yborg情人节】初春、避风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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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里下了9个小时的雨，好冷。”uki将身上的毛毯裹紧了些，抬头看了一眼窗外。玻璃窗外雾蒙蒙的一片，却能听到雨水落在地上发出的粘腻声响。

uki睡不着，他将床头灯调暗了几度。

“晚上记得关窗，不然会感冒。”fulgur的声音平静沉稳，顺着耳机落入他的心脏，就像一场淅淅沥沥的小雨，他整个人蜷缩进毛毯里。

“等一下再挂好不好？”uki的声音闷闷的，从毯子下发出来。

uki睁开眼睛，已经是黄昏。小雨褪尽了天边的灰白，留下一角灰蓝，预示着天又一次要被黑暗占据。uki眯眼看了一眼手机的消息提醒。

“候鸟流浪的他乡，承载故里的余光。在最初的森林里，藏着你我的避风港。”

uki忽然笑出声，他原本不想在这个时候出门。想到出了门就要面对湿漉漉的春风，他还是更愿意享受被子里的暖和，但他知道有人在等他——

Fulgur Ovid.

他顺着记忆在这座城市留下的痕迹寻找两人最初的故事。

“Fulgur？”这是他最初的称呼，也是他的名字，不知为什么，如今却觉得这个词不该从自己的嘴里说出来。似乎是下意识，他的笑会带动嘴角，牙齿和舌尖碰触，轻柔酥软的嗓音咬出那个字节。

“Fuufuuchan！”他暗自发现，fulgur的名字念出来，会带着笑。

他也说不清这个男人带给他的是什么，让他念念不忘。到底是那天热气球上的月亮和他默念无数遍的日语，还是游戏里得来的那张情人卡，又或者是为他准备的塔罗牌，或者说是一次次醉酒后贴心温柔的照料，再或者是冬雪里落下的闸门。

这条路他走了无数遍，即使闭着眼睛也能找到。

的确。有些人，有些路，闭着眼睛也忘不了。

就当他站在最初的小屋门口时，fulgur发来了第二条信息。

“潜逃夏夜燃烧月色，流连耳边喧闹风声。请循着烛火，寻找我们的玫瑰园。”

uki这才转过身，在这座小屋后是成片的小火把。夜色的摇摇晃晃的粘稠光线，在他眼底窜起一抹日落。他们的夜晚，是一次又一次的博弈。

他开始回顾那些疯狂的夏天。

有他指尖上残存的烟味儿，有他身上令人着迷的薄荷香，还有揉碎玫瑰糜烂的醉。uki自然勾起嘴角，他还是第一次这样疯狂地迷恋上一个人。

地上成片的火把像是一条浩荡的河，汹涌的爱意在他眼里找了一条路。uki不禁苦笑，也只有fulgur会想出这样的把戏。

他站在最高处往下看，那条小路明亮浩大，不是曲径通幽的神秘，不是两岸种满玫瑰的风流，而是夜色里夺目明亮的火炬。燃烧起uki心底漆黑的空荡，如此大胆，如此冲撞，如此热烈，如此淋漓，如此张扬。

fulgur身上的气质是uki拒绝不了的。

说不心动是假。明目张胆的宣告，盛大张扬的邀请，他在夜色里为他辟了一条路，让他循着烛火来到自己的世界。

他是第一次知道，喜欢可以如此轰轰烈烈，震耳欲聋。

他纵火之后，玫瑰等了他十九个世纪。爱意是要判他的罪，那不是被告人，是情人。

那就彻底燃烧，寻一条康庄大道，让火炬点亮灰白的目光。

亲爱的，我要奉你为王。

“婆娑的旧事沙沙作响，就借他的长寿，让你我的故事枝繁叶茂，我会守护他，直到万年之后。”

uki轻声念出这句话。

他蹲下身轻轻拨开地上的落叶。这样的一片地竟然排放着数十个箱子，他笑出声。

“跪下，你知道怎么求我。”fulgur笑着从树后转出来，特地压了个韵脚，目光平静地看向uki。这话说出来，两人都笑了。

“跪下？wow~”uki装作一本正经地偏头认真问。

fulgur只是从鼻腔里发出一声笑，慢慢走到uki面前，下一秒他单膝跪在了uki面前。uki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随后内心说不出的情绪涌上来。

Uki说不出话来，他的眼泪是汹涌的河，fulgur是他脆弱的堤。他低着头，不想让眼泪决堤，却怎么也拦不住翻腾的酸涩从鼻子到眼睛。

“你这是做什么？”uki有些应付不来这样的突然。

“Uki，情人节快乐。”fulgur轻轻捧起他的手，将一枚银白色的月亮指环扣在他的手指上。

uki呼了口气，俯下身亲吻fulgur的手指和那枚指环。

箱子里的物件都是fulgur一点点收集来的，他并不喜欢这样的游戏，但uki喜欢。

这就足够了。

喜欢这件事没什么定义，对于他而言，只是一句：

"All for you."

你想要的，我能做到的，都给你。

他的一个笑，点亮了初春的风，于是他用一整个寒冬换来他的春和景明。

肆无忌惮的春天，毫不吝啬的浪漫。

不为别的，只因为他是fulgur，他是uki。

情人节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