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蓝航线同人】力量与真理

第二幕:追求力量
“趴下~~~!”
“boom~!”
我只记得在我闭上眼睛趴下前看到的最后一幕是一颗出现在我眼前的跳雷,这颗跳雷在我的头顶上炸开,射出的钢珠深深嵌入了四周的墙壁上。
确认跳雷爆炸结束后,我缓缓地起身,回头查看我的队友们。
“大家没事吧?”
“我没事,上士。”下士对我的喊话做出了回应,他的日常训练救了他一命。
我走到下士的面前,将他扶了起来,并对其他人喊话:“其他人怎么样?”
“我没事”、“我很好”......
其他人接连对我的喊话有了回应,这让我宽心了一些。
“上士,雷恩,他......”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我的神经再次紧绷起来,当我走进查看时,一名士兵正惊恐地看着另一名倒在地上的士兵。
看到他惊恐的面容,我就明白,他是一位刚到前线不久的新兵,年纪大概在19~20岁的样子,肯定还没适应战场的恐怖氛围。我让下士把他带到了一个安全的位置上,然后开始检查那名倒地的士兵。
倒地的士兵显然被跳雷爆炸弹射出的钢珠击中了,他的胸口周围有一连串的弹痕;一颗射入了他的喉咙,还有两颗击碎了他的左耳。我把伸出左手放在他右手的动脉上,右手放在他的鼻子下面,然后对我身后的其他人说。
“他已经死了......”
我见过很多士兵倒地牺牲的画面和场景,但我永远都受不了接受这冰冷事实时无能为力的感觉。
接着,我找到了这名士兵的狗牌,上面刻着:“克里斯·雷恩,海军陆战队第七连第114步兵团,列兵,1991年5月17日入伍。”
收下了他的狗牌后,我起身回头看着其他的人,对他们说:“我们能做的,只有继续前进,找机会为他报仇。”
其他人听完之后,拿上自己的武器对我说:“明白,上士。”在这种环境下,每少一个人,都会严重影响其他人的士气和战斗力,我能感受到其他人身上散发出的低迷的气氛,以及后续战斗带来的压力。
说完了该说的,我来到下士旁边,查看那位处于惊恐之中的士兵。他低头蜷缩在掩体的角落里,两只手紧紧地握着他的步枪,发出颤抖的喘息;步枪在他手中剧烈地摇晃着,就像一位体弱多病的老人。
我放下手里的武器,在他面前蹲下身子,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稳定住他颤抖的身体,对他说:“你叫什么名字,士兵?”
他硬生生地答道:“杰...夫...”
听他说完后,我把雷恩的狗牌拿到杰夫的面前,“杰夫,看,这是雷恩的狗牌。”此时杰夫慢慢抬起了头,看着我手中握着的雷恩的狗牌。
我松开他握着步枪的手,右手将狗牌放到他的左手上,并把他的左手抱住,使他的左手握住狗牌,对他说:“这位雷恩对你来说很重要,对吧?”
此时的杰夫仍然在颤抖着,但已经逐渐平复了下来,他看着我说:“我们俩是双胞胎,去年一起参军的。”
我伸出左手拿起地上的步枪放到杰夫的面前,对他说:“那你想跟着我去打几个敌人,给他报仇吗?”
杰夫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狗牌,又看着我手里的步枪,露出坚毅的眼神对我说:“想!”然后接过我手里的步枪,从地上站了起来。其他人见状,也重新振作精神,继续往前走。
虽然少了一名士兵和一把冲锋枪,但至少我们的士气还算稳定。在战壕的通道里仔细地走了一会儿后,总的还是到了弹药库的位置。
但另外一个更加严峻的事实摆在了我们眼前:弹药库被彻底摧毁了,其中存放的武器和弹药都随着燃烧的火焰化为了灰烬......
下士在我身后看着燃烧的弹药库对我说:“上士,现在怎么办?”
我们每个人身上只有零碎的子弹和武器,完全没有和敌人正面冲突的本钱,到处埋伏的地雷和其他陷阱也让我们前进的路布满荆棘。
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对其他人说道:“我们手里只有少量的武器和弹药,而对方是全副武装的突击队,这是事实。但我不打算死在这里!因为我还有要见的人,还有未完成的目标。你们是要活着回去见你们的家人,去完成你们的梦想;还是要让敌人屠杀你们的家,践踏你们的梦想?”
杰夫第一个站了出来,并对我说:“我跟着你,上士!”
“还有我,上士!”我的下士也跟着说道。
“还有我!”,“让他们下地狱!”,“我们走吧!”
带着5个人的未来和梦想,我决定......
“让他们活着回家!”
......
现在
(1997/6/17 海军司令部417号单人宿舍)
我睁开眼睛,看到被阳光照得黄橙橙的天花板,我翻身看了一眼放在床边桌子上的闹钟,现在是清晨6:30,平常我都是6:00自然醒,但今天却被昨天的那个梦给拖延了30分钟。
我从床上坐起身子,回想着刚才的梦境。
“唉,又来了吗?”我感觉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痛恨睡觉这件事情。
好在清晨明媚的太阳和轻柔的海风让我感觉精神了不少,我起身梳洗,换上海军制服后,朝着司令部食堂走去。
此时离晨练结束还有一段时间,所以食堂里没有什么人,点了一份标准的早餐套餐后,我在一个靠窗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此时,约翰正好也来到了食堂,看见了坐在窗边吃着早餐的我,走到我的面前跟我打了声招呼,然后招呼他的副官帮他准备早餐。
约翰放下拐杖,坐在我的对面说:“怎么样?早餐还合你的口味吗?”
我欣喜地回答道:“很久没吃过这么正宗的海军伙食了!”
“那就好。”此时,约翰的副官拿着约翰的早餐走了过来。
“您的早餐,上校。”
“多谢,去准备一下要交给川星上尉的资料吧。”
“是!”副官向我和约翰敬礼后,走出了食堂。
约翰和我一边吃着早餐,一边就我明天的任职事项进行大体说明。
明早8:00会有一艘战舰载着我和约翰前往港区港口,港区会安排特定人员进行接待;接下来是会见港区的各位代表,并对港区进行参观;中午用过午餐后,约翰会向我描述港区的工作内容,并会把港区过去的相关资料交接给我;最后是进行指挥官实名登记,包括记录姓名、采集照片、录取指纹等。完成这些步骤后,我即正式成为“碧蓝航线”港区指挥官。
这些流程在我还是中士的时候就已经见过了不知道多少回了,我真正在意的,是为什么这个职上的人先后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就好像他们不曾存在于人间一样。
想到这里,我问约翰:“过去在这个职位上的人是不是发生过什么?”
约翰突然一下子慌了神,手心开始冒出冷汗。
约翰故作镇定,轻声地说:“现在别问这个,等会跟我来一趟档案室。”我能看出来约翰内心的恐惧。
之后,约翰再没有说过一句话。
(7:20)
我跟着约翰来到司令部2楼一间不起眼的房间里,这里摆满了各种型号的电子档案储存库,所有的资料都以电子文档的形式被保存在里面;从个人资料到战舰信息再到行动记录,每一份资料都有相对应的其他资料,通过搜索荐引,很快就能将它们逐一调取。
在这个房间最靠后的一个角落里,有一个老式的纸质文件储存库,约翰抽出其中一个抽屉,拿出两个文件夹交给了我。
随后转过身去对我说:“你要找的答案,就在里面。”
这两个文件夹的封面都没有名称,甚至连储存日期都没有,摸起来空荡荡的,估计只存放了3,4份文件的样子。
约翰拄着拐杖心惊胆颤地走在我前面,对我说:“到我的办公室再慢慢看吧,我会解答你其他的疑问的。”
此时的我仍然是一头雾水,但似乎只有约翰能够解答了,我只好跟着他到了办公室里。
到了办公室,我坐在沙发上开始查阅文件夹里的文件;而约翰拄着拐杖面对阳台外的风景,一言不发。
第一个文件夹。
唐纳德·布莱克,32岁,原海军陆战队第225师海军上尉,“碧蓝航线”港区指挥官,1993/5/12任职。
接下来是他任职期间的行动记录......
翻阅了3份文件后,总体让我感觉这是一位经验丰富、领导能力强、敢于承担责任的海军上尉,如果他现在仍然担任这个职位的话,估计已经被提名为海军上校了。
但是最后一份文件则让我的背脊有些发凉。
1994/5/12,正好是他任职满一年的时间;文件中的记录描绘了这样的一幅画面。
晚上19:00,港区大楼,1楼大厅内;一位疯狂的,失去理智的上尉正在肆意破坏着大厅。上尉经过的地面上,弹壳落地发出“叮咣”的响声,墙壁被密集的弹孔打成了“蜂窝”;地上飞溅着从墙壁上脱落下来的灰尘和上尉流出的鲜血,在上尉的尖叫声和枪口喷出的火花中,4位港区的精英,正对上尉发起“围剿”;而其他人则惊恐地蜷缩在角落里,目睹这一恐怖的时刻。
画面的最后一幕是这样描述的:19:15,确认指挥官唐纳德·布莱克死亡,死因:失血过多。全身发现18处伤痕,和两处位于手腕的勒痕;鉴定结果显示,一处位于心脏的致命伤痕使主动脉被割断。媒体管制措施已被实施......
我被最后这一幕震惊的合不上嘴,我立马问约翰:“约翰,这个布莱克,还有这些报告...是真的吗...”
约翰没有回头,只是说着这件事情:“那天晚上,我接到港区发来的信息,起初我也被吓了一跳,但当我的直升机到了现场后,只有一摊血迹和一具冰冷的尸体。”
他遗憾地继续说着,“他出身自英国皇家海军,是我们一直观察的对象之一,起初我们对他给予了厚望,认为他就是那个领头羊;可事实证明,我们还是太天真了......人心的黑暗实在可怖。”
约翰没有再说下去,虽然只有一小段话,但我却不知为什么,能明白他向我传递的意思。
我收好了这四份文件,打开了第二个文件夹。
威廉·沃尔特,35岁,原海军陆战队第017师海军上尉,“碧蓝航线”港区指挥官,1995/3/26任职。
......
这几份文件给我最直观的关于这个人的形象,用一个词来形容就是:“不择手段。”
他在最后一份文件中的“表现”相比前一位,反而让我觉得有些“理所当然。”
1996/1/27,那天早上,他正在指挥港区的部队在海上进行作战演习;而在前一天的一场意外的敌袭当中,因为他错误的指挥,几位缺乏经验的作战人员受到重创。而他对此却毫不在意,并指责她们作战不力;除了这些,他挥霍无度的生活以及不顾实际的指挥作风,使他招致了大量的不满。
所有的积怨,都在那天早晨被“反馈”给了他,演习的部队上演了一场“意外”,使他的指挥舰沉入了大海......
巡逻舰队在事故海域进行打捞时,只打捞上一顶帽子,帽子里还塞着一封有“碧蓝航线”印泥的信封。
之后就没有更多详细的解释了,以我的标准来看,这个结局是理所当然的:不择手段之人,是无法博得同伴的信任的。
看完这两位“前辈”的遭遇后,我大概明白了约翰心里害怕的东西是什么了,他的担忧并无道理。
此时约翰从他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信封,对我说:“这就是那个帽子里的信封,除了我以外,还没有其他人看过里面的内容。”
也就是说,约翰不想让里面的内容被除我以外的其他人知道。
我接过那个信封,打开发现里面只有一张白纸,纸上写着“Es gibt keinen Raum für Verhandlungen”的字样。
约翰解释:“纸上写的是德语,翻译过来意思是‘没有谈判的余地’,很明显,这是一个警告。”
“嗯~但距离上一次事件的发生已经过去了一年多,目前对方还没有采取任何的实际行动,是想试探我们的反应么?”我对约翰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一次我的任职,将是决定下一步的关键......”
约翰坐在办公桌前,双手抵着额头,神情严肃地说:“而且是决定人类未来的一步......”
......
接下来的一整天里,我因为眼前这个严峻的事实,而忐忑不安。“我作为一个人类,要如何在几乎没有信任的情况下与她们建立联系?她们对人类是否已经彻底失望?更重要的是,我要描绘一个怎样的未来?”
种种这样那样的问题和未知如同一座无形的大山,压迫着我的胸口,使我寝食难安。
To be continue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