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望特工：8123》第106话 落幕前的巨响
我们又看到了曙光。
就像守望先锋刚成立一样。
每个暗影守望的队员都在打点自己的行囊，莱耶斯瞒着我们在罗马找到了一块不错的地方，直到今天我们才知道，那里有一座崭新的建筑——暗影守望基地。
不是阴冷的地下室或者仓库，是崭新的大楼，我们也不用再像地洞里的老鼠，蜷缩在地下建筑里，终日被守望先锋踩在脚下。莱耶斯像一个大家长为孩子们准备生日惊喜一样，直到基地建成才向我们透露这一切，他在每个队员的脸上看到了兴奋和喜悦，这是对他最好的回报。
这一举动也让暗影守望和守望先锋的关系缓解了不少，毕竟没有莫里森的点头同意，这件事情是不可能落地的。
莫里森站在基地外和莱耶斯交谈着这什么，莱耶斯时不时撇我和源氏一眼，时不时频频点头。
“嘿，源氏，你猜他们在聊什么？”
“我要离开了，副队。战争结束，我在守望先锋的使命已经完成。我该去做我自己的事了。”
我心里泛起一股难以言表的失落：“也就是说，你和老大谈妥了？”
源氏摇摇头：“他似乎还不准备停手，而且……副队，你也好像不能继续待在这里了。你见过echo是吗？她复制了你的人格，知晓了一切，或许你我都要展开新的生活。”
我倒吸一口凉气，echo吗？其实不用复制人格，她也知晓我的过往，可是她为什么会报告给守望先锋呢？
莱耶斯走过来坐在源氏面前：“我们还不能放你离开源氏。”
源氏并没有表现出愤怒或惊讶：“意料之中，指挥官。你们给了我新的身体，我自然会服从你们的命令，知道允许我离开。”
莱耶斯对这个答案很满意，他点点头：“我很高兴你能这么想，但是偶尔也要注意调整自己，你那血红的瞳孔可不是什么好预兆。去收拾行李吧，我有话对李箴说。”
源氏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离开了，似乎羡慕我即将奔向未知的未来。
莱耶斯：“你的身份暴露了，我没想到事情会闹成这样，不过好在莫里森并没有什么过激的举动，这是目前最好的结果。”
我早有心理准备，问道：“需要我做什么。”
莱耶斯叹了口气，似乎有些不情愿：“或许对你来说这是个好消息，大家听说你还活着，都很激动。希望见见你。但是……”
我抢过话头说道：“不该说的话我是不会说的。”
莱耶斯笑了笑：“我不是担心这个。”
我立刻领会到这个男人的小心思，我们朝夕相处了那么久，他的想法我还是能猜到一些的：“我不会离你而去的，老大。”
莱耶斯疑惑的说：“干嘛说这个，我当然知道。哈哈哈。”
虽然他嘴上那么说，但是我还是看到，在我说完这句话的瞬间，他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这就是他想要的答案。
莱耶斯拍拍我的肩膀：“快去见他们吧，恭喜你又回到地表了。”
先去见谁呢？我走在守望先锋的基地大厅思索着这个问题。一个小型飞行智械撞在了我的胸口。这个小智械瞪大了眼睛，显然是被我的样子吓坏了。
一个胖胖的中国女生，从远处跑来。
“雪球！慢一点！别乱跑！”
女生看到我胸口沾着的一小块雪渍赶忙说道：“对不起，冲撞到您了，我是新来报到的科研人员，我叫周美玲，你可以叫我小美。”
“嗯，你好。我叫……”
还没等我说完，小美兴奋地说：“你也是中国人？”
“呃……当然。”
小美热情的伸出手：“希望我们以后可以成为好朋友。”
我礼貌地握了握手：“当然，我还有事，先走了。”
小美热情的向我道别，忽然愣住，转头对雪球说：“糟糕，我忘记问他的名字了。”
雪球无奈的忽闪着小翅膀，飘向了充电槽。
没走两步一直粗壮的手臂勒住我的脖子，一股咖喱肉肠的味道钻进我的鼻孔：“我说什么来着布里吉塔，我们会先找到他的。李，很高兴知道你还活着。”
“莱因哈特，你能不能先松手……我有些喘不上气。”
莱因哈特赶紧松开了手，我仔细端详着他，他蓄起了胡须头发也开始变白了。
“我们都变老了，莱因哈特。”
“不，兄弟，荣耀会延续我的青春。”
那个名叫布里吉塔的小女孩叹了口气，看来她也没少听那些离奇的“荣耀”故事。
莱因哈特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那个……李，我们之前好像有过擦肩而过，我和托比昂说了一些……不好听的话……”
我摇摇头说：“嘿，兄弟，那不是你的错。当时你又不知道那是我，但是你们感觉到那可能是我，我还是很开心的。我想见一下托比昂，有些关于echo的事情我要问问他。他总是很忙，所以我的工作就是帮他带孩子，老实说我没想到当教父那么麻烦。”
我蹲下来看着布里吉塔脸上的小小雀斑：“嘿，别这么说，她将来会成为了不起的英雄。”
莱因哈特指了指远处的二楼：“他在工程部，路你应该还记得吧，我就不带你去了。他最近脾气有点大。总是把岩浆搞得到处都是。”
我点点头：“好吧，不打扰你们了，今后我们会常常见面的。”
我迈步走进工程部，推开实验室的门，我看见一个浑身基友的矮子正在费力的敲打着自己的手甲。
托比昂头都不抬的说：“傻大个你的脑袋被头盔闷傻了吗？实验室现在很危险，带布里吉塔再出去溜一圈！”
“是我，老朋友。”
托比昂停下手里的活：“我不喜欢外人打扰我的工作。”
“我怎么就成外人了，我的老托比。”
“我没在和你说笑话，你一声不吭的离开，丢下整个工程部，我不相信一个自己人会干出这种事。现在立刻离开！”
说完他又猛敲了一下手甲，岩浆又一次喷了出来。他沮丧的坐在地上。
我上前观瞧看着他潦草的草图：“你在心烦意乱，托比。”
托比昂倔强的说：“别对铁甲公会首席机械师的图纸指指点点，臭小子！”
我郑重其事敲了敲图纸上的某个位置：“哦~~，没问题，那我就保留我的意见了。”
托比昂看了看我敲打过的位置，仿佛明白了什么，毕竟是首席机械师，这点悟性应该还是有的。托比昂一边修改着手甲一边支支吾吾的说：“看来……你还没有退步……其实这是我对你的考验……你过关了……可以……留下来了。”
“我没打算留下来，朋友。”
托比昂开始有些急躁：“你是要我求你吗？混蛋！”
我帮着他装上刚改造的手甲：“我还有未完成的使命，兄弟。我不能留在这，如果你需要我，我会第一时间过来帮你。”
托比昂叹了口气：“我明白了，我一直很怀念我们一起工作的日子。”
一个女声突然传来，其中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是啊，托比昂先生，总是向我提起您。”
我礼貌的询问道：“不胜荣幸，请问我们见过吗？我第一感觉对您很熟悉。”
女士笑起来：“如果不是搭讪的话，某种意义上，我们确实见过面。”
托比昂收拾着操作台对我说：“这位是廖博士，echo的创造者，自打echo来到这里，莫里森就招募了她，也是她一直配合我进行工作。”
我有些明白了：“您刚才说，某种意义上，我们见过。您的意思是您操纵了echo对吗？”
廖博士赶忙解释：“不，我的朋友，我不会做出这种事，老实说，如果我能操纵智械，那么我就能干脆利索的阻止战争。我和echo是对等的，不存在操控，她学习能力很强，我只是在给她建议，echo就是另一个我，她和我说了很多关于您的事情。”
“所以你就把我的事告诉了莫里森？”
“不，是智械特工的例行检修。关于echo关于您的记忆片段被抽检，我们也没有办法。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李先生，您的事迹打动了我，我们志向相同，我们可以互相帮助。”
“如果你真的了解我，那么你应该明白，现在还不是时候。”我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了，我不想别人再了解更多。
“好的，李先生，我们会在这等着您重新加入我们。”
廖博士说完转身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托比，我刚才是不是有些失态……”
“啊~比我强多了，你见过我女儿了？”
“是啊，我看到他和莱因哈特在一起。”
“但愿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我看了看窗外聚集的人群：“这可不好说。”
最后当然是去见莫里森，他的想法我心知肚明，无非就是想让我为守望先锋效力，说难听点，就是他需要我的技术。他的办公室已经变得非常气派，再也找不到以前的影子。安娜正在一边悠闲的享用下午茶，当然，还有一份是属于我的。莫里森飞快的签署着文件，示意我先等待一下。
我拨弄着书架上的各色书籍：“你开始看书了，指挥官。”
他停下笔，一脸温和的说：“并不是刚开始，只是现在有空闲的时间，李，你受了太多委屈。守望先锋会补偿你的。”
我摇摇头：“守望先锋补偿的我够多了，是我自己没做好。”
安娜：“志胤那孩子现在在哪里？你有去打听过吗？”
我思索了一下，还是决定保守这个秘密：“没有，上尉。我试着找过，但是没有任何线索。”
莫里森把下午茶递到我手里：“我们会抽调情报部门帮你找的，不要觉得我这是滥用职权，这是守望先锋对每一名特工的保障。换做是谁，我都会这么做。”
我不想绕弯子，直截了当的说：“但是，我还是不能接受您对我的新安排，我还是想回到暗影守望去。”
莫里森挑了挑眉，摊摊手：“我还没有说我的安排，或许你听后会改变想法。”
“不会的，暗影守望迈出了重要的一步，我们有了新的基地，莱耶斯需要我，虽然他不说，但我相信您也能感觉到。另外……关于我儿子的事，我暂时不想麻烦情报部门，最近暗影守望有很多大动作，情报部门应该比我想象的还要忙碌吧。没必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莫里森给了我一个拥抱，一脸惋惜：“听着，朋友，我尊重你的选择，你也知道，莱耶斯和我出现了一些问题，但是绝对算不上大问题。我不希望我们的关系影响到其他人。这次分开，我认为是缓和关系的正确选择，所以，如果你决定要回去，那么还麻烦你稳定暗影守望的军心，不管联合国怎么说，我们都是一家人。工程副部长的位置会一直为你留着。”
安娜：“那我们就算谈拢了。莱耶斯和杰西已经前往罗马布置新家了，如果你想见杰哈的话，也得在罗马见面了，他们再商量……一些事情。”
莫里森臊搔下巴突然发问：“李，你有没有接手一个刺杀政要的任务…………看来我的直觉没有错，安娜，把事情告诉他吧，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安娜叹了口气：“没想到真的是你去做了这件事，守望先锋和黑爪的博弈已经开始了，好在我们还占有优势，杰哈掌握了一个名叫安东尼奥的黑爪高层的非法交易证据，只要能顺利走完司法程序，我们就能光明正大的给黑爪重重的打击。”
我点了点头：“可是听您的描述我似乎帮不上什么忙，上尉。”
莫里森捋了捋自己茂密的金发：“走程序需要时间，中间的各个环节都要把控，敌人在暗，我们在明，他们一定会搞一些小动作让我们不如意，我们需要暗影守望的协助。”
我点点头：“我非常同意。在这方面我会不遗余力的协助您的。”
安娜突然发话：“呼~公务都谈完了，留在这里吃午饭吧，李。大家很久没坐在一起吃饭了。”
我摇摇头笑了：“恐怕只是我很久没和大家一起吃饭了吧。”
门打开了，一个女人走了进来：“抱歉，我不知道有客人。”
安娜招了招手，示意她坐下：“没关系的，哦，我的老天，是我忘记了时间，你约了我打靶练习的，是吗艾米丽。”
我下意识的叫出一个名字：“艾米丽·吉拉德？”
艾米丽笑着回应：“或者你现在可以叫我艾米丽·拉克瓦。”
我与她握手：“看来我错过了你们的婚礼，祝贺你们。”
艾米丽俏皮的说：“人生不是事事都能赶得上的，谢谢你的祝福。”
安娜对我和莫里森说：“看来我要失陪了，我可不想错过法国贵族的射击课程。”
艾米丽苦笑着说：“饶了我吧，艾玛芮。除非你不用你那双改造过的眼睛，否则我没有胜算的。”
两个女人说笑着走出办公室。
我回头看莫里森，莫里森在办公室里利用全息影像摆开了一个室内高尔夫。
莫里森把一支球杆递给我：“陪我挥两杆？”
我接过球杆紧张的搓着精致的球杆套：“呃……老实说，我是零基础。”
莫里森率先开球，看着球在全息影像中远去，他对我说：“没关系，我喜欢带新手。”
长桌上摆着一些精致的法餐和瑞士小点心，但围绕在周围更多的则是开盖即食的军用口粮。不用想，这些精致的饭菜，一定是出自艾米丽和托比昂老婆的巧手，至于安娜，我只是期望她别拿枪托砸我的脑袋就行了。熟悉的朋友纷纷落座，当然还有一些我不认识的新面孔。大家举杯欢笑，插科打诨，我也渐渐的融入其中，甚至开始留恋这种感觉，但是一个坏消息把我们拉回了现实。
莫里森和我的通讯器发出刺耳的警报声，是莱耶斯和麦克雷。
我和莫里森对了对眼神，来到一个僻静的房间。影像展开，莱耶斯和麦克雷一人扛着一个鲜血淋漓的伤员，后面是漫天火光。
如果愤怒可以燃烧，那么莱耶斯的眼神可以烧光一切。
麦克雷气喘吁吁地说：“副队，我们被算计了。他们比我们快一步。恐怕我们暂时不能挪窝了。”
莱耶斯扛着杰哈：“莫里森，看来来不及走程序了，我们得快点行动了，但愿那个法国小女孩没在你身边。”
莫里森紧握双拳控制着情绪：“有什么问题回来再说吧，把士兵们带回来，别暴露自己。运输机会给你们发位置的。”
我和莫里森走向库房，打开舱门后，里面是一具具整齐的棺椁。
莫里森：“我以为再也用不上这些东西了。让大家都来帮忙吧。注意别让艾米丽知道。”
大家在我的带领下把棺椁陈列在机舱两侧，惨白的守望先锋旗帜覆盖在棺材盖上，运输机停稳，舱门打开，尸体如同泄洪一般滚落出来。
麦克雷走到我面前，像一个泄气的皮球：“副队，我们把所有兄弟带回来了，只是走的太仓促，没能好好打理。”
我整了整他的帽子：“已经做得很好了，孩子，剩下的交给我来处理吧。”
我把一具具尸体放入棺椁，这些粗鲁的、狡诈的兄弟们都永远沉睡不会再醒来，我感觉怒火在我心中焚烧。但我又必须轻拿轻放，给兄弟们最后的安宁。
处理完尸体后，大家都知趣的离开了，偌大的机舱只有莫里森和莱耶斯一个个为棺椁盖上旗子。
回到那个让人生厌的地下世界，那些幸存的兄弟们打砸着一切，宣泄着怒火。这一晚莱耶斯带着麦克雷源氏和莫伊拉离开了基地，谁也没有通知，这场战斗就这么猝不及防的打响了，守望先锋和黑爪，我和志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