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诗歌】《青老年》，写给城之脐和我自己

青老年

写给城之脐和我自己

青年

我听说

他们曾在上海

愤愤然乌泱泱了

那些个美好的词珠

曾披在他们身上耀如千金

然后呢

被一个稍明哲些的鼠辈

张罗张罗给打发回老家了

或者知人善用

给充边去了

一出后伟大的闹剧

总是要几个可心的小丑做陪衬

虽恍如隔世

但这位老人心中的恐惧和无奈

伪装成青春之泰然的面孔

如今被我分享

正如同我瞧不起的那个青老年

他是因何从尼采回到康德？

为何抛弃黑格尔又凭吊她？

这其间的残酷

在氤氲弥漫的夜市上

我曾看不真切

是在智巧的尺度上

我们还是任老人蹂躏的幼童吗？

一个

刚刚知道黑暗森林法则的

同时恐惧

成为出头鸟和成为清道夫

这法则拿捏了我

起码是我的恐惧

看，它连我的恐惧都能征召

爱欲又何妨？

倒不是我跪拜向胜利者

而是我颤栗于他所恃之神

若后者是你该死的父母

你又该如何同自己的血脉对抗？

多少青年就此一夜白头

喊着：we want a place

nothing more

至少让我们避开

你喜怒无常的冷锋

只有在寂静得平庸的春天

草坪才能生长

让我长在你的后院

拱卫你的起居室

因为外头那些杂草

他们要来搅扰你神圣的清净

（唯有在清净中弥赛亚降临）

更重要的是同我争取养分！

但

我不是我

我曾以为我对世界绝望

后来发现不过是世界在凝视

一个绝望的我

我上个片刻才感到

世界对我绝望

下个片刻又幡然醒悟

绝望在世界上生了我

但

我就是我！

或者

世界就是世界！

电影尚未开始

却感觉像过了半似的

青老年

精神大抵是如此

每每画大饼与事后诸葛亮

先当后立

宁不做我

世界说

皇后的灾厄是镜子

自我的模样多了一重便使人恼恨

宁可手被扎得鲜血淋漓

也要击破镜之丛林

我是世界之脐

世界欲毁我我却不成全它！

我是城市之脐

宁愿让电线爬满天空

遮蔽你的阳光

却不是我的阳光！

我要冷漠的电讯号

我要简单的水分子

我要致命的杂环胺

我要修眉，正骨和祖传秘方

你要美化我的生活

叫那些家草来欣赏我枯木斑驳

我在桥上百无聊赖白眼青天

吃我棒棒糖抽我大烟

鄂？

呃……

萼！

鹅鹅鹅的萼！

鹅鹅鹅……

她穿细高跟跟我们爬山

tm也就男女那点事

唉，还得是小孩啊！

不分男女的那种

小孩饿，小孩扼

养大变成青老年

男男女女买买卖卖

何处觅，老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