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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艺兴】【lay兴】清零(黑道 强强)(7~12)

2021-08-08 17:16 作者:元姬zcxbwcx  | 我要投稿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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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文/阿雨

听到lay的话,张艺兴点了点头,其实他心里的高兴的,这样,就说明他可以陪着lay,可以经常看着lay,虽然训练可能会很累,但是,他不介意。

 

张艺兴第二天被送到了集中的训练营,比起那些壮实的肌肉汉,张艺兴白白嫩嫩娇小的身体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不知是哪里走漏了风声,有人知道了张艺兴和lay共处一室过夜,于是,一传十十传百,整个训练营都知道了,他们虽然欣喜lay可以走出张心心的阴影,重新面对感情,可对那白白嫩嫩的家伙,实在提不起好感,话中都带着刺,让人无所适从。

 

训练的时候,张艺兴总能听到一个名字——张心心,他们将两人比较,数落着张艺兴,说张艺兴什么都不是,哪儿都不如张心心,张艺兴对这个人充满了好奇,一天训练结束后,他在回房前喊住了lay,鼓起勇气道:“先生,张心心,是谁?”

 

lay自然是有些奇怪的,他惊讶着转过头,眸子紧紧盯着张艺兴,像是君王一样:“你怎么知道的。”

 

张艺兴低着头,两只手卷着衣服:“训练的时候,他们经常会提起这个名字。”闻言lay点了点头,他并没有瞒着张艺兴的打算:“他是我曾经的挚爱。”

 

曾经这两个字,lay说的尤为悲伤,张艺兴“啊”了一声,挠了挠脑袋:“对不起…”“没什么………都过去了。”

 

张艺兴对张心心实在是好奇,他想多了解了解别人口中的,自己比不上的那个张心心,到底是什么人,于是他开口问道:“先生,您…能给我讲讲他么?”

 

“他………”

 

张艺兴站的直挺挺的,等着lay讲述一个故事,lay却只说了句话,他说:“他是一个优秀的人。”说完他就走了,张艺兴在原地待了很久,单独斟酌优秀二字,最后捏紧拳头:“我一定要加油,努力让自己变得优秀,站在先生身边。”

 

………

 

lay的手下们都看张艺兴不顺眼,觉得张艺兴就是传说中的“花瓶”,和他们没法比,所以训练起来,带着情绪,他们折磨人的方式,可多得多。

 

张艺兴是要在基础训练待一阵子的,但是他被直接分配到了中级训练营,那里见招拆招,做什么都卯足了劲,张艺兴有些吃不消,但是他没有抱怨,被打倒,再爬起来,一直循环。

 

lay得空去训练营看看,他找了大半天张艺兴也没找到,从衣架上看到一沾血衬衣,心生疑惑,便问道:“这谁的衣服。”

 

休息途中,一小弟喝了两口水:“老大?这衣服?隔壁张艺兴的。”

 

“张艺兴的?”

 

lay莫名慌了神,普通的训练,怎么受伤也不会流血这么严重,张艺兴有凝血障碍,前不久才把他从死神手里抢过来,lay问了张艺兴在哪儿,就急匆匆的赶过去了,那是一个格斗场,外围站着很多人,看到lay,他们自动让了一条路,张艺兴正聚精会神的接着对方的攻击。

 

一次次摔倒,一次次爬起来,虽然重要部位有护具,但是其他地方却很严重,每次摔倒,张艺兴都会擦破皮,对面的人并没有要放水的意思,等着张艺兴站起来继续攻击。

 

就在这时,lay喊了停,上台拽着张艺兴的胳膊,怒气冲冲的将人带走了,这种情况不少见,总有人会教训一些不懂事的“新人”,可lay看到张艺兴这样,他真的生气了,他将张艺兴塞进车里,启动车子,车内冷冰冰的,张艺兴都不敢说话,靠着椅背差点就要睡着。

 

到了张家,lay把张艺兴带到自己的卧室,他知道张艺兴受伤很重,张艺兴还不知道lay怎么了,抬眼看着看,怯生生的问:“先生…你怎么了?”lay心里气,手里的劲就大了,他捏着张艺兴的胳膊,将他袖口撕开,张艺兴吃痛喊了一声:“嘶…”小脸瞬间白了。

 

lay问他:“你受伤了,为什么不说?”

 

“这些都是小伤,不打紧的,他们可以,我也可以。”

 

lay又将张艺兴后背的衣服撕开,张艺兴瞬间觉得凉飕飕的,不经意间,脸就红了,护具在张艺兴身上似乎起不到作用,那些护具的边角把张艺兴的嫩肉都咯的又青又紫,磨破皮的地方还渗着血珠,lay大大小小的伤都见过,这么让他心疼的,还是第一个。

 

“你这叫小伤?”

 

“嗯…反正用绷带绑绑也就不疼了,你太忙了,我不想打扰你。”

 

“……”lay无话可说,他叹了口气,命令道:“趴下。”

 

张艺兴趴下不敢动的,冷飕飕的,他又不敢盖被子,过了一会儿,lay拿着医药箱回来了,他用棉棒轻轻的给艺兴擦碘酒消毒…

 

碘酒刚触碰到伤口,张艺兴就疼的一哆嗦,没忍住喊了出来:“啊…疼…”喊完就后悔了,拽着被子咬牙忍着,lay看张艺兴模样,皱了皱眉:“疼还忍着,如果不是我发现,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

 

张艺兴缩了缩脑袋:“先生,我自己来吧,您去忙吧…”说着,小手就想去拿棉签,lay闻言失笑,耸了耸肩:“你要是能够着后背,我也就给你了。”

 

张艺兴悻悻收回手,趴在床上任lay为他上药,这样乖巧又隐忍的模样,触动了lay的心,他慢慢说:“从明天开始,跟着我,我亲自带你。”

 


(八)

文/元姬


只有lay清楚,能让他心疼并细心照料的人除了曾经的张心心,就是现在眼前的张艺兴了。回想起刚才把他从训练场拉回来塞到车里的那一幕,只觉得心中压抑着一股无名的怒火,似乎下一秒就要失控。就像是将自己珍视在意的东西暂刻托付,却在自己不被知晓的背后肆意践踏。天知道,那一刻自己的心竟然久违的隐隐作痛——七分不忍,三分情思。


lay默默的叹了一口气,继续为张艺兴处理后背的淤伤。突然,刚刚还趴在床上安安静静的张艺兴竟然颤抖了起来。先是轻颤,而后则变成了埋在被褥中尽力克制的一声声泪如泉涌的呜咽。lay还以为自己下手太重弄疼了他,心里竟然有些慌张和歉意。伸手轻轻擦去那张小脸上沾染的清泪,语气也不知觉的和缓了些许,颇有些安慰人儿的意思:“弄疼你了?我轻点儿。看我这没轻没重的。”


“不,不是的,先生没有弄疼我。”张艺兴连忙伸手胡乱往脸上抹了几把,想要尽力克制自自不要哭泣:“我只是真的好感动,先生你对我真好。除了先生,也记不起来有谁会对我这么好了。我,我好像,从来没这么被对待过。”


lay擦药的手猛然顿了一下。他看得出来,张艺兴对自己已经产生了完全的信任和多多少少的依赖。他原以为张艺兴对他会有些许本能的戒备,正如在一张白纸上均匀的晕染属于自己的墨色仍需时间的干涸与着色。但这个雏鸟一般的人儿对自己的信赖程度当真超过了原有的预期。这对于把张艺兴当做已逝爱人替身的lay来说,无疑不是一件坏事——只是前者仍然一无所知罢了。


后背的伤势处理好了,lay小心翼翼的扶着张艺兴坐起,准备处理胳膊上的淤青。突然,张艺兴胸前的一道伤疤引起了lay的注意。虽然乍一眼看还以为只是被枝条划伤落下的,但lay一眼就看出来,明显是枪伤。可张艺兴一个生活在穷人区的普通人,怎么会和枪支扯上关系?


lay刚刚放下的戒备一下子又重新提了起来。给张艺兴上好药后就吩咐手下再次仔细查询张艺兴,看看能不能查到些许解答心中疑问的信息。换作别人,本着“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的准则,lay绝对会把事做绝免得后患无穷。但看着小猫一样乖顺的张艺兴,他犹豫了,他第一次犹豫了。吩咐下查询的那一刻,lay真的希望手下千万不要查出什么。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一看到张艺兴,他的目光总会不由自主的停留在他身上。有时闲来无事,脑海中第一个浮现的不是昔日张心心的笑靥,而是张艺兴。


冲他问候的张艺兴,对着他笑的张艺兴,还有那日雨夜害怕哭泣着的张艺兴......


张艺兴......或许,只是他和心心真的太像了而已吧。lay至今还记得,当手下灰头土脸的向他汇报没有查到张艺兴任何有用信息的时候,自己反而如释重负般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遗忘是简单的封印,再次重拾昔日已经掌握的训练招式正如寻得了破解的钥匙,让一切的进度势如破竹。虽说失忆的张艺兴对自己昔日的身手一无所知,但毕竟这些东西早已融入了肌肉的记忆中。lay的亲身教习正如重提旧识,张艺兴的身手在短时间内飞速进步。这一切,远远超出有着丰富经验的lay的预期。着实让lay既惊喜,又生出了些许更甚的喜爱。


“你看你,还真是个小天才。”


“或许这就是......天赋吧?主要还是先生教的好啊。先生过誉了,我真的不是天才......”


“不止天赋。天才是百分之一的天分和九十九percent的努力。”


训练过程中,让lay惊喜的与其是张艺兴的天赋,更甚的是人儿的努力。他不知道的是,支撑张艺兴拼了命的努力的只是那一句厚重的承诺:“加油,这样才能站在我身边。”虽是表面上不说,但人儿心里可是跟明镜一样:只有强大了才能赢得先生手下的尊重,才能更有理由靠近先生,才能骄傲站在心心念念的先生身边。正如一小段广为流传的歌词,亦是打破旧的一切塑造出新的强大美丽的自己:


音乐像武器我用旋律把我的人生编辑


舞蹈能帮我打破一切要束起我的规定


没有人是对手 因为对手其实是自己




不出几个月,lay就把张艺兴放心的带到自己身边,当做自己的左膀右臂。看着如今涅槃重生一般的人儿,不光是张艺兴自己,连lay也有些感慨万千。如果说之前的张艺兴是一只胆怯的白兔,雨滴一打就凋零的小白花,那么现在的人儿就是一只矜骄的猫咪,滂泼中独立中心的红莲,毫不掩饰愈发风情的美丽。


虽然lay的手下一直都有些许“教育新人”的习惯,但明眼人总的来说还真是一个都不差。这些时间里,张艺兴的能力和聪敏很快让他们抛弃了刚开始的偏见,很快就拥有了威望与人心。lay也深感欣慰,同时也为这个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一步步立足的美人感到由衷的开心。


“先生,你为什么把我看的这么重啊?我,我这才训练了三四个月,又没什么经验......”


“我相信你。没经验,就紧紧跟在我身边一步也不许离开。我一步步教你,跟着我学。”


“我不会让先生失望的。”


“我的艺兴从没让我失望过。”




甚至有那么一刻,lay真的感觉张艺兴在他心里变的不一样了。不再仅仅是葬在心里沉睡的心心替身,更像是多了一种特别的属于张艺兴自己的,独一无二的迷人与美丽。这样的骄傲自信的张艺兴愈发的令他喜爱。




在道上混的商人多多少少会接触些许枪支弹药的底下交易,而偏偏这些东西是些不长眼的冷家伙。如果不多拍些人手防备着,面对陌生的交易者,交易的过程往往不会永远都是那么善意的顺利。金钱与货物之间的对等交易,最不能放下的便是戒备。即使是lay这样统领者一般的角色,也不例外。


“有时候人与人之间是没有信任的。太信任对方,往往会让你再也没法去信任。命都没了,怎么去信任?当然,你我之间是不需要顾虑的。”


“我都明白,对外人根本不需要信任,只需要谨慎罢了。但我对先生是绝对信任的,就像先生信任我一样。”




意外往往来的猝不及防,正如随处可现的危险般一不小心就落入纷争的漩涡。一起枪支交易中,未曾想买家毫无信任可言,妄图想要布下陷阱等着lay上钩以此独吞这批货物。lay当然不是好糊弄的主,看穿买方那些阴暗的心思后便毫不犹豫的戳穿了他们的意图。没想到前些时日一连抢占了别家好几个盘口正处在胜利喜悦之中的买家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颇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想要强夺。尽管lay一向讲理尽量避免争锋,但见对方如此嚣张倒也没了半点忍让的理由。正如狭路相逢的狮狼虎豹,而最后的胜利往往属于真正的强者。


lay的手下倒也真像自家老大一样,个个都是拳头硬的,枪林弹雨的交织中愣是没有半分退却的意图。枪声瞬间爆起,猛烈而集中。似是看出了lay想要擒贼先擒王的意图,一排排子弹准确的把lay和跟随着的张艺兴分开冲散。危机四伏的战场上,单枪匹马远比双人并肩要困难的多。冰冷的子弹砰砰的打在身边掩护的车身上,轮胎上,一旁仓库的墙壁墙壁上,溅起丝丝火花和尖锐碎屑。


没了张艺兴的掩护,lay的身后便没了照应。lay不愧是道上公认的老大,进攻的过程中不忘掩护空缺的背后,硬是打的对边溃不成军。由于lay这边的反击激烈,对着张艺兴的一方火力分散了些许重新转向lay。张艺兴也不恋战,迅速解决掉眼下几个劲敌便退后借助车辆的掩护,迅速搜寻着lay的身影。邹然间张艺兴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漏了一拍,极致的担忧与惊吓使得心跳似要骤然停止——lay的身后,刚刚还被lay打穿胸膛奄奄一息的敌人竟然颤抖的拿起手枪,从背后对准了lay!


“先生,小心!”


lay猛地一回头,虽然发现了偷袭但可惜为时已晚,已经来不及及时躲闪。张艺兴已经什么都顾不上了,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不要让那发子弹打中lay。奋不顾身的借着奔跑飞来之势扑向lay的怀抱,将他扑倒后借势一滚,翻到一旁横占中路的车后掩护处。停下确定lay无恙后迅速抓过地上的枪支,抬手对着意图追来的暴徒一枪爆头。lay不敢耽搁这短暂宝贵的间隙,顺手一发子弹准确击毙了紧追的买方头目。这一切都发生在短暂的瞬间,张艺兴只觉得头脑一阵昏暗。紧接着肩膀上被子弹打破的刺痛才让他回过神来,后知后觉的痛楚瞬间令他脸色苍白。忽然感觉身体一轻,原来是被lay小心翼翼的绕过肩膀的伤口,紧着力道被一把抱起。


“先生,你,你还好吗......”张艺兴颤抖着声音有气无力的倚靠在lay怀里,抬眼看着那个信仰一般的男人,勉强挤出一抹苍白的微笑。


“张艺兴,你不要命了?”lay止不住的感到后怕,他怎么会不知道刚才的情况是多么千钧一发的危险。疾步把张艺兴抱上车陪着他一起坐在车后,吩咐司机快速开往自己的私家医院。看着手上殷红的鲜血,再想起张艺兴的凝血障碍——幸好伤势不重只是划伤没有打穿肩膀伤及筋骨。他自己倒是毫发无损,可张艺兴要是出了意外,那些后果他真的不敢想,也不能想。


黑色玛莎拉蒂反射着肃穆的光,在宽阔的道路上安静地飞速滑行。车厢里,张艺兴已经被lay安置在自己结实的臂弯里沉沉睡去。刚刚张艺兴的那奋力一扑让lay着实动容了,回忆的黑白相册被不知觉的翻开,直直的停在了当年张心心奋不顾身一扑的那一幕。不同的是,上次是撕碎美好的悲剧,而这次是拼接希冀的重生。那个承载着自己念想的张艺兴不似离去的心心,这个鲜活艳丽的美人被lay安安静静的抱着,已经安然无恙。




“艺兴,幸好你没事。如果你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这天真的要塌了......”


lay不知道,自己的心已经不知不觉的偏向了张艺兴。尽管他一再提醒自己,他真正爱的是张心心,张艺兴只是心心的替身,自己对张艺兴有不一样的感觉只是因为还爱着张心心罢了。如果说刚开始在张心心和张艺兴之间做选择,lay一定会选择前者。而现在,或许已经是个不一样的答案了。



(九)

文/阿雨

——只有在快失去的时候才知道重要。

 

lay的心很乱,每晚导致他睡不着的,是张心心和张艺兴,两人有太多相似的地方,但是又完全不一样,lay最近都不敢看张艺兴,一看到张艺兴,他就能想到那天张艺兴的奋不顾身场景,又想到张心心的死,在对张心心的愧疚和对张艺兴的感情上,他在无限纠结。

 

lay还在躲着张艺兴,因为心乱如麻,他不想和张艺兴一起执行任务,也不愿再给张艺兴发布危险的任务,就现在来说,只有张艺兴一个人,可以安慰他的心,填补他心里的空缺。

 

张艺兴这次的任务很简单,只是去和合作方签一个合同,而lay是去和一直谈合作的老朋友继续交易,只是没有想到,真有人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在lay面前耍花样。那些人是合作方的仇家,简称k组,他们联起手将lay的合作方杀掉,封锁消息,因为偷袭实在是太顺利,所以他们愈发的有了自信,想干一票大的。

 

lay是到了约定地点才感觉到不对劲的,可是那时候已经晚了,出于对朋友完全的信任,lay带的人一只手都可以数的过来,他进了办公室k组的人就立刻围着他和他的手下,lay没有犹豫半刻,随手拉了个椅子坐着,翘着二郎腿笑了笑:“这位朋友,看着眼生的很啊。”

 

lay这一副模样,k组也不敢轻举妄动,不停的盯着手机,紧张的攥着拳头,因为只有拿到一定筹码,才有资格和lay进行等价交易,来到这个地区的时候,他们之前打听到lay最近得到一个非常能干的小美人,于是,提前去张艺兴签合同地点蹲点,而张艺兴这一次也是轻装上阵,武器都没有带,他推门而入,k组的手下便拿着枪抵着他的脑袋,用力将他摁倒了沙发上,在脖颈处打了一针,那一针效果极快,瞬间让张艺兴失去了力气,浑身软绵绵的只能躺在沙发上。

 

接收到手下的消息时,k组老大耸了耸肩,坐在椅子上打了个响指,他自己都没有想到事情居然会进展的这么顺利,原本他只是想要报仇吞并财产,可是让lay毫无防备的进入一个大圈套,那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所以他心动了,于是就开始了这个疯狂的计划,他清了清嗓子,坐的端正了些,似乎是觉得大局已定,整个人都不由得趾高气昂了起来,他威胁lay:“虽然,张总看着我眼生,但,您很快就会认识我了,废话不多说,我直接奔向主题,我有一笔交易,想要与张总谈,至于条件,张总先看看这个。”

 

lay挑了挑眉,有些不屑,在圈子里混迹这么久,他要是连k组的野心都看不出来的话,那他真的不用再混了,不过他倒是好奇,眼前这个人,能够拿出什么让他刮目相看的东西:“哦?”

 

k组老大激动的搓了搓手,他用腿一蹬,椅子相反滑动了一段距离,露出了他身后的显示屏:“听说张总最近得了一个非常能干的小美人,好巧不巧,我的手下正在招待他。”话音刚落,lay对面的显示屏就亮了起来,屏幕里的张艺兴被两个大汉摁在沙发上不得动弹,胸前的扣子因为挣扎不知道掉到了哪里,隔着衬衫,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张艺兴胸前微微凸起的小红豆,看起来楚楚可怜又极其诱人。

 

张艺兴也注意到了摄像头,他无措的看着摄像头,紧接着就看到了lay,心里一阵慌乱,又开始做无谓的挣扎,他内心是害怕的,害怕被lay看到这幅狼狈的模样,也不想因为自己而连累lay,k组老大摸着下巴,眼睛色眯眯的打量着屏幕里的张艺兴:“张总识货啊,果真是个货真价实的大美人,皮肤那么白,摸起来的感觉不知道怎么样啊。”他使了个眼色,手下立刻会意,隔着衣服就开始抚摸张艺兴的身体。

 

lay闻言笑了起来,冷漠的瞥了一眼显示器:“如果只是一个人的话,并不能够让我心动,他只是我身边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签合同的手下,我对他,可没有什么兴趣。”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lay的心里无比的煎熬,他心一抽一抽的的疼,可他不能让对方看到他的软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他现在只希望可以再多一点时间,一开始形式不对的时候,lay就巧妙的通知了在总部的手下,但是赶过来,还需要好一会。

 

张艺兴将这几句话完完整整的听到了耳朵里,脸上受伤的模样让人看了想抱在怀里安抚,他很难过,又很高兴,幸好自己足够微不足道,幸好lay没有爱上他,他振作起来,和lay的想法一致,努力的想要为lay拖延时间,这种针剂他接触过类似的,只要药效过时,他就可以绝地反击,冲一条生路。

 

张艺兴装作很害怕的样子,浑身颤抖着,害怕的哭泣着,不得不说,漂亮的人哭起来都是漂亮的,用梨花带雨四个字形容绝不夸张,k组老大一下子慌张了,他有些生气,自己不仅没有威胁到lay,还被lay反过来讽刺了一番,他慢悠悠的鼓掌,吹了个口哨:“那么,那个美人~就赏你们了。”

 

听到老大发声,手下们也不再客气,暴力的撕开张艺兴的衣服,脆弱的衣服被死的破烂不堪,仅仅只是挂在张艺兴的身上,那些人,贪婪的嗅着张艺兴身上的体香,舌头不自觉的伸出来,舔食着艺兴的肌肤......

 

即便如此,lay还是没有什么反应,见状,k组老大眼中露出了愠怒,他真的以为自己绑了一颗废棋子,气的拿起桌子上的枪打碎了显示屏,一瞬间,碎片迸溅,显示屏已经全部黑了下去,lay内心已经慌了,他发誓自己心从没有跳的那么快过,中断了联系,他根本不能确认张艺兴的情况,音响发出尖锐的声音,像是催人魂魄的刀刃,透过lay的身体,直击心灵。

 

有的时候,什么都看不到远比看得到要可怕的多。

 

lay站起身,还是那副模样,他耸了耸肩,说的轻松:“我看你很想和我合作的样子,给你个面子,我们可以好好谈谈,刚刚的一切,我可以既往不咎。”对方一听,显然知道lay是给他找台阶下,这样两人都不会太过于难堪,放松警惕,却被lay一跃困住了脖子,手里的枪也被夺了去,一瞬间局势就变了,他用枪抵住对方的脑门,威胁k组人员撤离,k组老大怂的要死,挥挥手,都快要哭出来了:“滚开啊!!”

 

等lay确认安全之后,使力直接扭断了那人的脖子,突然外面响起一阵枪声,lay的人到了,lay叫了一队人跟着他,其余人善后,他亲自开车,手心都沁出了汗,心想:艺兴,你一定要活着。

 

此时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张艺兴身上挂着的衣服早就不见踪影了,上半身布满了吻痕,他挣扎着又被推在地上,想向前爬却又被抓了回去,被迫坐在一个男人的身上,另一个人捏着他的下巴,大拇指指腹抚摸着他的嘴唇,张艺兴心里直犯恶心,他知道结局,等这些人玩够他了,他一定会被毫不留情的杀掉。

 

他们解开了张艺兴的皮带,准备进行下一步时,张艺兴恢复了一点力气,用胳膊肘使劲的将身边捏他脸的男子怼开,一个旋转转到面前的男子的身后,用力拧断了试图糟蹋他那人的脖子,房子里陷入了混乱,他们拿着手枪,手发抖,也打不准,这些人看似凶神恶煞,但从没有干过杀人的事,张艺兴就不一样了,挡lay路的人,都得死。

 

张艺兴拿起茶几上的东西对人别人就是一通砸,一个漂亮的翻滚,捡起地上的手枪,瞄准,射击,瞄准,射击......最后人都被他杀光了,他脱力瘫在地上,废力的将沙发上的毯子扯出来披在自己身上,手里拿着枪,却止不住的颤抖,咬着嘴唇后怕。

 

lay终于赶到了,他使劲的踹开了门,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让自己魂牵梦绕的人,而张艺兴却条件反射的将手枪对准自己的脑袋,因为亮光的缘故,他并没有看清楚门口是谁,只是红了眼吼着:“都别过来,我绝不会再让你们威胁到他。”

 

而lay第一反应就是:万幸,太好了,他没事,只要活着,就够了,心还没放下,就又紧紧地提起来,想走过去让张艺兴看清楚是他,让他放下手枪,张艺兴没有看清楚来人,但是心里已经将厉害关系梳理清楚,来的人不是敌人的援军,就是lay,如果是lay,那么还好,如果不是,自己则又会被抓起来成为威胁lay的人,而这会儿来人是lay的可能性非常小,张艺兴将保险拉开咬着嘴唇,他已经做好决断,反正他只是渺小的沙粒,死了也不会有什么影响,于是,直接扣动扳机。

 

“呯!”

 

“张艺兴!!!!!!!”

 

(十)

文/元姬

——请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在认清自己的心意后对你亲口道一声祈求:不要离开我。




扣下扳机的那一刻,张艺兴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唯一可以听到的便是lay因惊恐而失控的呼喊着自己。苍凉又凄厉的那声呼唤好似交战区熊熊燃烧的枪支火焰,又正如高原雪山上千年凝结的冰渊。霎时间,一滴温热的泪悄然滑落眼睑,似是一笔心满意足的答复——真好,临死前还可以听到先生的声音呢。


枪响了。幸运的是,枪托里的子弹恰好在张艺兴反击时刚刚打完。张艺兴脱力的呼了一口气,想迎着门外照来的亮光挣扎着支起身子看看站在门口那人,但却浑身无力,没几秒便瘫软着柔若无骨的身体倒了下去。但他还是看清了,那人是lay,是他最在意的先生。几乎在倒地的那一刻,持枪的手臂软软的松开垂落,任由手枪脱手重重的抛向冰冷的地板。


“艺兴,艺兴!”lay焦急的唤着人儿的名字,不顾一切的冲到张艺兴身边蹲下,慌乱的抱起地上失了魂似的人儿紧紧拥在怀里。那一瞬间lay只觉得心跳的飞快,似是整个心脏被撕扯冲击。继张心心去世后他第一次感觉到如此强烈的恐惧和心底如麻般的慌乱,几乎快要因恐惧而喘不过气。如果刚才那支枪里有子弹,这个鲜活美丽的人儿将会直直的死在自己眼前,被抱在怀里的只会是一具冰冷的尸体。lay愈发感到浑身颤抖的后怕,手臂不自觉的收紧,使劲握住那双冒着冷汗的小手包在掌心——手指是冰凉的,但掌心是有温度的。lay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停确认着,他的艺兴真的是活着的,身体是有温度的......


即使被lay拥紧入怀,张艺兴依然止不住的浑身颤抖。天知道他受的惊吓也不小,尽管一直看着lay的脸,耳畔一遍遍回荡着lay尽力安抚的话语,但两行清泪依然止不住的滑落眼睑,顺着苍白的脸颊流下,直到滴落冰冷的地板。人儿裹紧了覆盖在身体上的毯子,苍白无力的手臂攀向lay的脖颈,无助的伏在他的胸前。张艺兴刚开始只是呜咽,后来慢慢地抽泣起来,直到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到最后似乎快要喘不上来。lay的心随着张艺兴的哭泣,也给狠狠地揪了着疼了起来。


“艺兴,不怕了......先生在,先生来了......先生带你回家,我们回家......”


lay一边说着一边脱下外套,想给张艺兴披上件衣服。可张艺兴一见lay想扯掉那片遮盖在自己身上的毯子,就抓着毯子的边缘死活不松手。这种排斥的异常让lay真的不敢乱碰他,只能把外套小心翼翼的盖在张艺兴身上,起身抱起受惊的美人走了出去。此时总部的人也已经赶来接应,直到抱着张艺兴坐到车后座吩咐心腹司机开回张宅,lay还感觉双腿阵阵发软,甚至连抱着他的手臂还在微微颤抖。


似乎意识到现在已经安全了,人儿没过多久就埋在lay的怀里沉沉睡去。那一路lay全程都在默默看着张艺兴,眼睛一刻也不曾离开。lay只感觉,那一记空枪真的是打在了他的心上,更是打醒了迷茫的被旧情所困的自己。一直以来他总认为对张艺兴有好感是因为原来的爱人张心心,可刚刚的压抑到极端几近令他疯狂恐惧让他猛地清醒了——原来,他已经不知不觉的爱上了张艺兴,张艺兴早已真真切切的代替了张心心,更是如天赐的独角神兽般治愈了自己那颗被情所折磨的千疮百孔的心。否则,自己不会害怕,不会担心,更不会像现在这样紧紧的抱着他生怕他下一秒就凭空消失,似是永远不会撒手放开。


直到到了张宅,张艺兴还在昏睡。lay小心翼翼的把他抱了进来,一举一动都像是对待掌上明珠的怜惜。把人儿轻轻的放到床上,想着先给他洗个澡让他舒舒服服的睡一觉,等张艺兴醒了再表明自己的心意,再解释那段误会的话:当初自己在现场说的那些话只是为了迷惑敌人,并不是真的。最后再祈求他,愿不愿意接受自己,如果愿意的话就这么跟了自己,让自己从现在起好好爱他可好......


浴缸里的水已经放好了,浴室里已然水气氤氲。昏睡中的张艺兴手根本使不上力气,lay几乎没有费劲就剥下了那一层被他紧紧攥着的毛毯。薄薄的一层遮盖滑落身体,本该洁白无瑕的上身肌肤上却布满了片片咬痕。lay只觉得心中一阵绞痛,他唯一想到的就是新号中断后张艺兴遭受这些时是不是很绝望?他一定会很害怕,害怕后面那些在他身上发生的恶心的事。张艺兴那么一个体面漂亮的人,哪能遭得住这些?


lay一件一件的脱去张艺兴身上的衣服,原本发冷的身体被他抱了一路也几乎回暖了过来。lay的动作很轻,像是对待一件名贵的稀世珍宝。伸入温水中的手掌偶然间抚上张艺兴的左侧胸膛,呼吸起伏中似乎能感受到心脏的清晰跳动。一下又一下的心跳连带着lay的心也剧烈跳动起来。一时间,安静的浴室内似乎只有彼此的心跳。


心跳的声音,如是感情中最原始最纯粹的怦然兴动。


哗啦的水声中,张艺兴的眼皮动了一下,随后在lay关切的目光中悠悠转醒。下意识的抬头看向lay,即使脸色依旧苍白,但是那双含着妖艳和清澈的眼睛,却依旧明亮美丽。但很快这抹艳丽便变为了惊慌,挣扎推拒着拍开lay伸向他的手,曲起膝盖支起修长的双腿慌张的后移躲避,直到后背触及浴缸边缘再也不可后退。


“先生,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lay只能先起身离开,走时还帮张艺兴带上了浴室的门。张艺兴一个人在水里坐了很久,木木的一直看着前方的瓷砖墙壁,直到水渐渐冷下。好在之前lay已经给他洗的差不多了,水凉以后张艺兴随便撩了两下便抓起一旁的浴袍穿上,走出浴室直直的走向他的房间。


lay其实一直在外面默默的等着张艺兴,他想好好的向张艺兴坦白一下。可一推开张艺兴的屋门,就发现人儿直接躺在床头闭着眼睛睡着了。无奈中lay只能再次离开,连解释都来不及说。可是lay不知道,他离开后张艺兴又睁开了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抱着膝盖缩成小小的一团,闷闷不乐。他不知道经历了这一次后该怎么面对lay,甚至害怕lay会更加不会喜欢自己。在张艺兴心目中lay是强大完美的神,这一次意外后,他觉得和lay之间的距离更大了,如同卑微的沙粒和光芒万丈的太阳之间的距离,愈发不可逾越。




张艺兴原本一直跟着陪在他身边lay做事,但那次意外后因为害怕见到lay,所以一直抱病请假。不光lay觉得心底里空落落的,连lay的手下们都觉得像少了点什么。还想着,他们的艺兴哥这是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其实不然,张艺兴只是失魂落魄的天天坐在床上,偶尔和lay送他的小熊面对面,偶尔他小小一只躺在小熊旁边。平日里一察觉到lay有过来的动静便躺下装睡,等到lay离开了再重新坐起。有时张艺兴装睡过程中会感觉到lay紧紧抓住他的手,但自己一如既往像一只木偶娃娃一样无动于衷。说到底,还是迈不过心里那道名为“在乎”的坎。但张艺兴不知道,那个被自己在乎的人,又何尝不在乎自己呢?




lay的帝国有个规矩,做完一单大生意就会举行一个庆功宴。既犒赏了弟兄们,又鼓舞了士气。原本张艺兴没打算去,但经不住那些手下的短信轰炸请求,也就避开lay的行程一个人单独去了。张艺兴已经到了好久lay才过来,lay一看见张艺兴便急着迎上去,可偏偏被那些毫不知情的小弟敬酒拦下了。之前张艺兴一直闷闷不乐的一个人喝酒,虽然明知自己酒量不行,但还是一杯一杯的灌着自己。这没过多久就有了醉意,只觉得整个人晕乎乎的,四周的嘈杂都消失了,像是坐在了云端里。


先生......先生来了吗......好想对先生说,好喜欢他......醉意阵阵中,人儿努力睁开迷离的微红双眼,在人海中寻觅着lay的身影。可惜还是认错了人,张艺兴晕乎乎的一把抓住了那个“lay”的手臂,几乎整个人都挂在了那个手下身上:“先生,你,你听我说......我,我好喜欢你......”


不巧的是,lay就在不远处。起初看到这一幕,lay还有些莫名的生气。直到张艺兴偏过头看到了他,再看了一眼他拉着的那个人,伸出两根纤长的玉指举在眼前软诺诺的嘟囔出一句话:“怎么......两个先生?”而后人儿看了片刻,似是认出了lay,松开了那人的手臂,深一脚浅一脚的向lay走过去。


“艺兴,你醉了。”lay伸手抱住了失去重心扑向他怀里的美人,轻而易举的抱起张艺兴走出了宴会厅,迈步走向楼上的卧室。这一路上张艺兴借着酒劲倒是放开了胆子,手臂暧昧的环住lay的脖颈,毛茸茸的小脑袋像只小猫一样撒娇的蹭着lay的胸口。一路上lay也难受的紧,怀里的美人着实是太诱人了,撩拨的他只觉得喉头发干。


到了房间,张艺兴倒是抓着lay的袖口不肯撒手了。脚刚刚着地,嫩白的手臂就勾上了lay的脖子,整个人伏在他的胸口。lay低下头,对上的是一双眼含笑意的双眸,美的堪比六月红莲:“先生,我,我喜欢你。你会拒绝吧?我不在乎,你知道就够了......”


“艺兴,我不拒绝。只对你无法拒绝,因为我已经爱上你了。”lay俯身一把捏住张艺兴的下颚,在人儿惊愕的目光中动情的吻了上去。含住人儿玫瑰花瓣似的唇瓣,轻轻地舔舐吮吸。张艺兴双眼已经泛上了潮红,亲吻中不自觉地更加要紧的攀附上lay。不知不觉二人便倒在了床上,延续着那场用行动诠释的告白与爱慕。没过多久便衣衫尽褪,紧接着便是肢体的缠绵与更进一步的坦诚相待。那一夜,很美好。


第二天张艺兴是在lay的怀里醒来的。起初只觉得浑身酸疼像是整个人被拆开重组了一样,还以为是自己喝多了摔了几跤。当一抬头看到的就是lay的睡颜时,顿时被吓的睡意全无,整个人清醒了大半。lay睡得不沉,感觉怀里的人儿动了一下,也醒了过来。此刻屋子里一片狼藉,衣服被扔的满地都是。lay也没有在意,大手一挥捞过一旁呆若木鸡的人儿温柔的圈进怀里:“醒了?怎么不再睡会儿?”


“先生......你......我......”这场景可是把张艺兴吓得不轻,还以为是自己昨天喝醉犯的事。这下子眼眶都湿了,被吓的连忙红着脸道歉:“先生,对不起,我,我冒犯了你......”


没想到,迎接他的却是一抹深情的早安吻:“宝贝,这不是冒犯,是你情我愿。”



(十一)

文/阿雨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情,就是陪你逛街吃饭看电影。


张艺兴此时此刻都蒙了,他还处在“你情我愿”这四个动人的字眼中走不出来,lay揉着张艺兴的脑袋说:“你知道那天我有多害怕么?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地抓着,让我喘不过气,可我不能让他们看出半点我的在意,只有不在意,才能让他们放松警惕,才能扳回一局。”张艺兴一瞬间酸了鼻头,揉了揉眼睛,像只小兔子似的:“先生,你这么说,我好开心啊,我好喜欢你呀。”


lay则不满意张艺兴的叫法,将人搂住,微微抬头将下颚放在张艺兴肩膀上,又惩罚性的咬了咬张艺兴的耳朵:“还叫先生呢?嗯?”张艺兴被撩拨的缩成一团,脸红扑扑的,就差拿被褥蒙住自己的脸的,lay不禁失笑出声,将怀里的宝又搂紧了些,手抓着张艺兴的手,放在张艺兴的小肚子上:“宝贝,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张心心么?既然我们已经在一起了,我就不瞒你。”

张艺兴乖乖点头,静静的聆听。


张心心是富人区的小公子,那时候lay已经有了自己的一番天地,两人也算是门当户对了,张心心是脾气非常好的一个人,对待每个人都很温柔,虽然不喜欢打打杀杀,但是也不约束lay,有时候会陪着lay一起拿货什么的,lay手底下的人都特别喜欢这个和蔼的嫂子。


可即便如此善良的人,最终没有被世界温柔以待,或者说,他本应该更加幸福的生活,但他为了lay放弃了,那天的天气很好,却因为一颗高速飞驰的子弹,让每个人的心里都阴雨连天,张心心太爱lay了,所以他选择保护lay...


所以lay恨沙漠,他恨不得剿灭沙漠,可那会他元气大伤,沙漠逃的无影无踪,敌人在暗处,剿灭更是难上加难,他恨背地里捅刀子的人,恨玩手段的人,恨沙漠的一兵一卒,恨沙漠的一草一木,更恨沙漠里无心的人。


张艺兴听完了故事,他转身也抱住了lay,不知怎的,他竟然可以感同身受,轻轻的拍着lay的后背:“我们一定会好好的。”lay闻了闻艺兴的额头,不知为何,将事情说出来后,有前所未有的轻松,他松了一口气,心里暗暗道:心心,祝福我吧,以后我要好好爱他了,希望你在那边,一切都好。


lay不会再将张艺兴当成替身,张艺兴就是张艺兴,他从今往后他会好好珍惜这段来之不易的感情,一定要好好与张艺兴一生一世到白头,今天lay'才完完全全的明白,张艺兴是他的爱人。


lay的手下对张艺兴的态度早就有所改观了,他们佩服张艺兴的勇气,也高兴自己老大能从张心心的阴影里走出来,一开始还有人喊张艺兴嫂子,但是张艺听得别扭,之后就脸红,害羞的不得了,一听到“嫂子”两个字,脸都红到脖子根,后来lay的手下都喊艺兴哥,只有集体逗张艺兴的时候,才喊嫂子。


张艺兴记忆不全,他只能想起自己小时候的事情,他小时候住在穷人区,其实别人都不知道,lay曾经也是穷人区的,他知道穷人区的日子是怎么样的,那个地方,几乎天天都会死人,lay从一无所有到挥之即来,中间的事情他已经不想再回忆,所以,他对张艺兴在心底有一种共鸣,就是想疼爱,想珍惜。lay又想起刚把张艺兴带回家的那一小段时光,前一面还是弹琴的人儿,后一面就穿的漂漂亮亮出现在他眼前,那时是安排佣人和张艺兴一起上街的,这次,lay想和张艺兴两个人一起出去逛逛,享受二人时光。


俩人出门逛街买了很多东西,逛完就打电话喊手下带回去然后继续轻轻松松的逛,逛超市的时候,lay拿了润滑剂扔购物车里,张艺兴像小兔子似的好奇在架子上看了一眼,看完就后悔了,脸红着的跑了,半晌后跑回来抱了一堆零食塞了进去,结账的时候更害羞,还低着头靠在lay的后背,结完账后lay一手提着东西一手紧紧包住张艺兴的小手有说有笑的:“害羞了?”张艺兴低着头嘟囔着嘴巴:“你坏。”俩人看起来特别般配,不管是收银员还是旁边其他的小情侣都投来羡慕的目光:这俩人也太好了。


之后lay带着张艺兴去看电影,情侣厅他包了场,影院只有两个人,上面放着霸王龙,张艺兴抱着爆米花,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屏幕,被霸王龙吸引了,“哇”的露出了小兔牙,lay手臂搂紧了张艺兴,让张艺兴靠在自己身上,一直默默的看着他,可张艺兴心都跟着霸王龙跑了,压根不理lay,lay无奈的笑了笑,揉了揉张艺兴的脑袋。


“一直这样,就好。”



(十二)

文/元姬

“我没有什么愿望,只想和你白头到老,永不分开。”


“那就说好了,永远不要离开我。如果问我你在我心中的份量如何,我一定会对着整个世界宣誓,你是我唯一的挚爱。”




纵使lay在道上权势滔天,但他也是商人,每年权贵云集的商业晚会他的出席自然必不可少。说到底每个人心里跟明镜似的,无疑是一场金钱的拥戴和地位的彰显。名利与资本的宴会中,自然有些许宾客会涉及道上的事宜。


“宝贝,今天晚上陪我去应付一场晚宴。”lay自然的走到沙发前坐到张艺兴旁边,伸手圈住触手可及的爱人,任由他倚靠在自己肩头:“我要向全场都看到都知道,你是我的。”


关于这场晚宴的份量张艺兴自然了解,lay执意带上他的意义他自然也清楚。还记得两个多月前二人互表心意的那一个早晨,lay深情的看着自己说,请自己接受他不要离开他,他只想和自己一辈子幸福的在一起永不分开,无关任何身份与地位。lay确实说到做到了,自打张艺兴接受自己后就一直把这个好看的美人放在心尖上疼着宠着,珍惜着这份来之不易的爱情。


“你还记得你刚刚来的时候送我的那条领带吗?”lay握住张艺兴的手,放到心口和他十指相握:“今晚我想让你亲手给我系上,我想看看好不好看。”lay还记得上次没走出对张心心的念想时拒绝了张艺兴的示好,而如今,看着欣然应允的爱人,lay发自内心的觉得,这是他最幸福的时刻。


“我永远都是你的,我真的离不开你了。”临近出发前,张艺兴昂起头目不转睛的看着lay,双手不停歇的给lay打理着领带。紫色的条纹领带配上那身裁剪得体的黑色西装,惹眼的让他移不开视线。直到lay伸手揽住他的腰肢,埋下头自然的在他唇上落下暧昧的一吻,才微红着脸挽上了lay的手臂,和他一起出门坐上玛莎拉蒂的后座。lay在吩咐司机开车后,再次把人儿温柔的拥揽入怀,细嗅着在一袭白色西装修饰下的美人发梢的清香,低声细语:“我第一次知道,我的艺兴可以这么美。”


“再好看也是你的,谁也抢不走。”张艺兴惬意的倚靠在lay怀里,飘忽的目光望着窗外飞速闪过的高楼建筑。天已经黑了,逐渐亮起的华灯驱散了夜色的黑和行人独走夜路的惧意,留下鹅黄路灯的暖意。正如车里的自己,但凡lay在身旁,便是温情的暖巢。




举杯欢饮的晚宴,无异于一场充斥着谄媚与商谈的富人们的游戏。一路上张艺兴都被lay紧紧拉着带在身边,似是骄傲的宣誓着,这个人属于我。虽说张艺兴不笑的时候看着有些清冷高不可攀,但一微微笑起来却是眼若星辰,风情无限。美人似乎生来就列属于被宠爱的掌上明珠,聚焦的目光下本该被赞美艳羡。幸好lay清楚张艺兴是怎样的身手,否则看着聚焦在人儿身上的灼热目光,他还真不放心张艺兴一时半会儿离开他的视线。


张艺兴不太喜欢人多纷扰的地方,眼见lay被迎上去的伙伴招呼着谈论商业合作事宜,才有空找个人少清闲的地方一个人安静的坐着享受着侍者递上来的饮品茶果。明亮的灯光落在他白玉般冷清的脸上,再加上仙子般冷清的气质,看上去如是一副美丽的画。之前在车上lay嘱咐过张艺兴,可能会有两三笔生意要应付,如果不喜欢宴会的氛围他等着自己就好,自己处理完了便会带他离开。平心而论,张艺兴倒是挺中意这片远离大厅中心安静的小角落。但美中不足的是,这里的小蛋糕真的没有lay昨天做给他的好吃。


真是的,口味都被lay养刁了呢。张艺兴端起杯子吸了一小口果汁,抿嘴轻笑了一下。


“张先生,肖某人听说您以久。能否赏个脸借一步说话?”


听到有人在叫自己,张艺兴偏过头对上了那人的视线。只见一旁不远处的那人面色微醺,似是贪杯了不少。对于那位肖公子,张艺兴是有听说过的。没记错的话,他是漫水集团的太子爷,虽说不学无术但手里面还是有点闲钱有点势力,还真有点不好直接抚了肖孟的面子。张艺兴心想反正自己也没什么事,就说两句话倒也无妨。


其实肖孟一开始就盯上了张艺兴,这一盯就再也移不开视线。他看着张艺兴一直清冷的不得了,甚至连lay罕见的主动对他笑都没什么太大的反应,还以为那美人是lay花了大价钱买来的情人,对lay没什么感情那种。再加上酒精作祟,本就不清醒的大脑更是判断眼中偏差。可肖孟哪里知道,张艺兴只是不喜嘈杂外加吃不惯这里的甜点而已。终于他看准了机会,在lay离开张艺兴身边时找上来搭讪。但刚刚对上张艺兴视线的那一刻,看着那双明媚的光华流转的眼睛,他的心似是漏了一拍,在酒精的作用下愈发激烈。


张艺兴起身的那一刻,肖孟原想占个便宜扶他一把,却被人儿不动声色的躲过了。张艺兴穿过走廊直到走到一片接近天台靠近窗户的空地,才转过身饶有兴趣的看着肖孟,示意他说话。


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人儿的脸上,那巴掌大的小脸本就漂亮到让人挪不开视线,如今更显得美艳却不沾染一丝媚俗,连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独有的清冷的出尘不染的气质。肖孟怎么也想不到张艺兴的身手有多么厉害,看着面前的美人竟然一时半会说不出话,只是堪堪的挤出一句:“你真好看。”张艺兴只当他纯粹是在夸自己,礼仪性的笑了一下,清冷又疏远。


肖孟虽说借着酒劲已经飘忽了不少,张艺兴那一笑似是直接冲昏了大脑,全然不管不顾仅存的那点克制。再加上他本就误以为张艺兴是lay花钱弄来的情人,和lay没什么感情,更是露骨的直接开门见山:“美人,lay在你身上花了多少钱?我,我出,两倍!”


“肖公子说笑了,你出不起。”


“我,我出的起!我今晚就能出!”肖孟当然听不出张艺兴语气中的戏谑,反倒上前一步想直接抓住那只雪白的手:“美人,我出的起,跟我走吧。”


“肖公子,请自重。”张艺兴往后躲了两步,心想这场闹剧也该玩够了。肖孟还以为张艺兴后退是因为害怕,干脆直接上手想要触碰抓住他。但下一刻,一声清晰的手骨断裂声从肖孟手上发出,紧接着便传来了一阵阵痛苦的哀嚎。那只想要接触张艺兴的手被人儿捏在手里,手骨被绕有技巧的生生掰断。


由远及近的皮鞋声在空荡安静的走廊中尤为明显,倒也听出那阵阵步伐逐渐加快。似是对那步伐早已熟悉于心,张艺兴寻着声音转过身,冲着赶来的男人露出一抹欣喜的笑意,随即便迎了上去,任由英俊的男人熟练的伸手揽住腰肢,另一手温柔的轻抚自己的脸颊。


“原来你在这,刚刚还找不到你。”lay毫不遮掩的在张艺兴额头上落下一吻,抬起头的那一刻毫不意外的看到了瘫坐在地上痛苦呻吟的肖孟。正想问张艺兴这是怎么回事,却被怀里的美人抓住了手,攀上了臂弯:“lay,能不能告诉这位肖公子,我值多少钱?”


“无价之宝。我的艺兴是无价之宝,多少钱也换不来。”


“还有一件事,肖公子刚刚一不当心,手骨断了。”


lay瞬间就猜到了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不知是因为愠怒还是轻蔑,一双深邃锋利的眼睛讽刺的看向肖孟,冷眼而视:“肖公子这么不当心?当心留下后遗症。”极具压迫感的气场惊得肖孟几乎说不出话,只能不停磕头赔不是。


“lay,你那边处理完了吗?现在我们可以回家了吗?”张艺兴猜到lay那边的事务应该处理的差不多了。小手扯上lay的袖口,漂亮的眼睛一闪一闪的:“这里的蛋糕还真没你做的好吃。”


“走,咱们回家。想吃什么给你做什么。”lay握住人儿的手转身离开,刚刚的一脸冷漠的在看向他后瞬间消失不见。他的艺兴是无价之宝,理应捧在手心上宠着的掌上明珠。对于张艺兴,lay一向是有求必应。




果然,晚宴结束后,“肖公子得罪张总爱人被断手”的事就传遍了商圈,一时间肖家几乎成了宴席上的笑闻。都说“错了要认,挨打要站好”,可偏偏这样的道理不是谁都能懂。肖孟记恨,自作聪明的悄悄匿名放出胡乱编造的消息,说张艺兴来路不明,说不准就是为了专门勾引lay才出现在lay的眼前。先说张艺兴是穷人区出身只是仗着自己好看才有能力钓到lay,又说这样的手段能被lay如此信任,没准就是沙漠的卧底,是帝国对头组织的间谍。肖孟编造消息的时候也没多想,就是想用沙漠隔应一下lay而已。可消息还没传出去多少就传到了lay的耳朵里,之前lay可是彻查过张艺兴,他清清楚楚的知道他的艺兴是清白之人,和沙漠没半点联系。没过多久假消息就被lay全面封锁,消息不攻自破,漫水集团没过两天便被张氏全面收购。


“lay,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一个清晨,在lay怀里醒来的张艺兴伏在lay耳边,有些吞吞吐吐的。虽说前两天那个谣言早已不攻自破,可不知怎的,心里总是止不住的慌乱:“如果,我说如果啊。如果我真的是沙漠的人,那......”


“宝贝,你知道我的。我憎恨沙漠的所有,我不喜欢听到这样的玩笑。”


张艺兴没想到,刚刚还微笑着的lay瞬间严肃了起来,甚至连搂着他的胳膊都用力了些。好在只是短短几秒,下一刻便听到了lay一如既往的温柔的声音:“况且,我的艺兴根本不是。我的爱人可能会为我不共戴天的仇人办事吗?”


张艺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呆愣着摇了摇头。lay说的对,没有如果,自己根本就不是。他们那么相爱,自己怎么可能背叛他呢?似是看穿了张艺兴的小心思,lay揽过张艺兴,安抚似的给了他一个早安吻。刚刚那一刻确实有点严肃,可别吓到他的小宝贝。




lay像一只孤傲的狼王,更似帝国中身居顶峰高处不胜寒的王。有格局懂得冷静隐忍的同时,更有不可逾越的底线。沙漠和张艺兴是他的底线,是他的禁区和逆鳞。一旦触犯,唯有死路一条。


当然,谁也不知道,那个可笑的“谣言”竟然一语成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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