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不了口12
“秦指。这次比赛结束，我真的考虑退了，年纪大了，有时候力不从心。”
孙莎莎说这话的时候，挺不舒服的，因为大头要复出了，而她要退了
“行，尊重你的意见，没关系，去享受享受生活吧，从小打球，几乎没有玩过什么，如果真的退了。多歇歇，而且确实也得考虑生孩子的问题了吧”
秦指也知道运动员诸多不易。更何况是女运动员，跟她同批次的，早都退了，就她还执着于自己的事业。
“生孩子我真没想过，我不敢，而且，算了，顺其自然吧。”
孙莎莎刚拿起果汁准备喝，大头就递过来一杯红糖姜水
“你喝这个，果汁凉”
鳗鱼抬眼看他，轻轻叹气，孙莎莎接过杯子，甜甜的说“谢谢头哥”
大头摸了摸鼻子也笑了笑
这句话在王大头这儿，永远受用
“大头，回北京了，你去见个人吧”秦指喝着茶，看着他 “见谁” “我一朋友的女儿，特别喜欢你，你也老大不小了，去认识认识” “相亲啊，我可不去，怪丢人的” “怎么就丢人了，我跟你说，我让关亮也看了，小姑娘比你小四岁，长得可漂亮了，她” “哎呀，秦指，我不要，我还得打球呢，你这，你给我安排个陪练但是真的” “你这孩子，你，你总得要向前看，开始新的生活吧” 他的话让大家都看向了孙莎莎，她小口喝着姜茶，一言不发。 “改天，改天再说吧，这么多人看着我，我不要面子的呀”大头打哈哈，秦指也不再说了。 大家说着吃着，说到以前，小将们听着，心里也一阵阵感触。 “好了，先回吧，时间长，怕鳗鱼坐不住”秦指发了话。 “行，那你们先回去休息，路上当心” 大头送走大家，躺在沙发上休息，大概二十分钟后，他发现孙莎莎手机忘在了沙发上，他拿起来打给蔚蓝，让他告诉孙莎莎，在宾馆等他，他会给送过去。
“莎莎，开门，我给你送手机”
大头到了宾馆，去敲了孙莎莎的门
“艾玛头哥，我给忘了，真是老了，记性也不好了。”
孙莎莎接过手机，手指划过他哥的手
“我先走了莎莎，你歇一会儿，明天见”
“你喝酒了，你进来歇歇吧，蔚蓝说晚上想去场馆再练练，王指给看看？指导下？”
孙莎莎看他脸还红着，眼睛也红红的。
“不。不了。”大头往后退了一步
“王大头你什么意思，我会把你吃了吗”
孙莎莎瞪着他。她不知道很多东西，很多行为都意味着什么。
“莎莎，我喝酒了，我不能保证我对着能做出什么，我，我不能”
大头看着她，她眼里噙着泪，她也许明白了大头的意思。
“好，你回去吧，路上小心”
说完她直接关了门，泪水不停的流出来，她总觉得两个人一直在错过，一直在错过，她被压的喘不过气。又用被子包住自己，什么也不想去想
大头站在门口愣了十分钟，听了听里面没有哭声，神情落寞的回家了。
晚上蔚蓝来喊孙莎莎吃饭，孙莎莎开了门，睡眼惺忪
“蔚蓝，你去吃呗，我不想吃，”
“莎姐，头哥特意发了信息，让我喊你吃饭。你得吃饭啊，不然没劲训练啊”
“我真不去了，你别跟头哥说，你去吧，我挺累的，得倒倒时差。去吧”
说着她关上了门。蔚蓝无可奈何，去吃饭了，吃饭的时候大头发来信息，问孙莎莎好些没，吃的什么，蔚蓝如实告知，说孙莎莎很累，不想吃。大头摇了摇头，从锅里盛出来自己熬的海参小米粥，又装了几个豆沙包，拿着去了酒店。
大头知道，她这个时候是不会去吃饭的，而且下午他们走，他就预约好了粥，就想着送过来，让她晚上加餐，补充下。这她没吃饭，他就赶紧装好，小跑着给她送过来
他到门口，稳了稳神，敲门
“谁啊，谁又来敲门”
孙莎莎听见门响，烦躁得很。走过去打开门发现是大头
“干嘛”孙莎莎没好气的说
“吃饭”王大头推着门进了屋，孙莎莎重重的关上门
“你为什么进来，你不是怕你控制不住你自己吗？进我的屋干嘛”
“我说，吃饭”
王大头把粥倒出来，香味弥漫，他又拿出豆沙包
“我不吃，你走，现在走，我不吃你的饭”
孙莎莎推着他，让他出去，她还在生刚才王大头拒绝她的气，大头看着她又要哭，拉着她的手，迫使她看着自己
“吃饭行吗？来着事儿，又不吃饭，时差也没倒过来，明天你们得从资格赛开始打，是不是觉得自己精力充沛，可以直接比赛？嗯？”
大头的话让她有些难过，
“对，我精力充沛，我不用吃饭，我吃空气就行，你管的是不是太多了”
“你能不能不说气话，怎么越来越任性了”
“我任性？是，我任性，我任性关你屁事，我需要你承接我的任性吗？前搭档”
孙莎莎一字一句砸在他心里。她算是会掩盖自己情绪的人了，可是自从她碰见了大头，她一次次突破自己的心理防线？说了，做了自己没说过的话。没做过的事儿。
“我刚才，刚才就是想让你休息一下。你喝酒了，又跑着过来送手机，脸通红，我就是单纯的想让你歇歇，你就那么不愿意，甚至往后退了一步，你是不是讨厌我，恶心我，不想看见我。你是不是觉得我会对你做出点什么，然后就缠着你，你到底在怕什么”
“不是，不是的莎莎。我怎么讨厌你，怎么会恶心你，怎么会，我喜……我。哎，我是个成年男人，我喝过酒后跟你离这么近，我不是怕你干什么，我是怕我干点什么。我，我没说不愿意进来歇歇，但是孤男寡女，我不是对你没欲望，所以我真的不敢。我不能，知道吗？这种事情，你，你是不是不懂？”
大头看着她的眼睛，他们两个四目相对，都红了眼，孙莎莎懂，她知道的，只是她没实践过，
“我懂。我懂。我都懂，我现在喝粥，你走吧”
孙莎莎走到桌子旁边，坐着喝粥，泪水流进嘴里，她哭着喝着，喝的飞快
“你慢点吃，吃那么快干什么”
“我早吃完，你早走，省的你干点什么。我吃完了，你走吧，”
孙莎莎拿着保温盒递给他，推着他往外走
“吃饱了吗”
“吃饱了，你赶紧走”
“莎莎，能不能不这样，你，怎么了你”
“我怎么了，我怎么了，我还喜欢你，你是看不出来，还是感觉不出来，还是之前我对你的表白你都忘了。你觉得怕你做出点什么，说实话，我也怕我做出点什么，你不敢，你什么都不敢，以前不敢，现在不敢，将来你也不敢。不如，我们就老死不相往来吧，我结婚了，再也没有任何资格去做不该做的事儿。对不起头哥，那天吻你，是我的失误，你，你也不必再关心我，你只是我和蔚蓝的场外而已，今天的粥，谢过王指，你走吧，我不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