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甘雨)良医,良药【番外(4完)】
“那个,您知道面试大概安排在哪吗?”空问道。
“答辩肯定就在那几个会议室之类的地方,还能在哪?”布耶尔翻了个白眼,“我当校长这么多年,这还能不清楚?”
甘雨的嘴角抽出一下:不愧是师徒,连说的话都一模一样。
“虽然你结婚没邀请我,让我很生气。”布耶尔叹了口气,随后从包里拿出几张钞票,“但该有的心意还是要给的。”
“听说你们小年轻现在流行自己管理财产。但我们这一辈,结婚以后家里面的现金都是由老婆管的。”拉起甘雨的手,布耶尔将几张钞票塞到甘雨手里,“我没有随身带现金的习惯,只有这么点,希望别嫌弃啊。”
“您,这怎么可以!”甘雨一惊,下意识的将钱推了回去。
“您是长辈,婚礼没有邀请您来本来就是我们的不是,怎么还能让您补上彩礼呢?”摇摇头,甘雨想要将手抽回来,“您能参加我们的婚礼本就是我们的荣幸,即便是您当时来了,我们也不可能要您的份子钱的。”
布耶尔的手有点粗糙,但质感分明。被她这么握着,甘雨并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
“不不不,这不是出不出彩礼的问题。”布耶尔却摇了摇头。手上用了点力,女人的脸上闪过一丝慈祥。
“我已经将我这辈子的精力都献给了医学。”重新将钱塞到甘雨的手里,布耶尔慢慢道,“我单身了一辈子,没有丈夫也没有孩子。”
“我所教过的这么多学生中,空是我最喜欢的一个。”看向空,女人的目光仿佛穿越了时空一般,悠远深邃,“虽然他经常在在实验上给我捅出乱七八糟了篓子,但他心中的那把火焰就像当初的我一样。”
“我看着他一步一步从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逐渐成长为群玉阁的中流砥柱。”抬起另一只手,布耶尔轻轻摸了摸空的头。
“他毕业的那天,我居然会升起一种难以言喻的伤感。那是一种不舍和欣慰杂糅在一起的情感,有点像是母亲看着孩子离开自己出去闯荡的感觉。”布耶尔微笑道,眼神温柔平和,“我虽然从来没做过母亲,但那种感觉应该都是一样的吧。”
“我并不埋怨他结婚没邀请我,毕竟那时的我在国外,也没法回国。”布耶尔拉过空的手,将他的手放在甘雨的上面。
“但没能亲眼见证那一刻,一直是我心中的遗憾。”用自己的手包住两人的手,布耶尔说道,“所以,这并不是补偿,而是请求。你们收下了,我也就算是参加过他的婚礼了。”
“这是我这个老婆子的一厢情愿,你们能答应我吗?”老人的手在发抖,声音也多了一丝恳求。
两人面面相觑,甘雨看着布耶尔的眼睛:“谢谢您,布耶尔前辈。能得到您的见证与祝福,我们很开心。”
“呵呵···”嘴角扬起一丝弧度,带起眼角的一点皱纹。
“好啊,好···”眼底水光闪烁,布耶尔笑道,“孩子成家了,我这辈子最大的心愿也了了。”
“看到你现在的成就,这人间也不算白来一趟。”看着空,布耶尔满意的点点头。
“小甘雨啊。”转向甘雨,布耶尔拍了拍她的手背,“你以后要是在家里面被他欺负了,尽管来找我。哪怕已经躺倒床上了,我也能抄着教鞭追着他满璃月港跑呵呵呵···”
“您这点可不用担心了。”空苦笑道,“在家她不欺负我就已经谢天谢地,哪轮到我欺负她···”
“你这是什么意思?”甘雨瞪了空一眼,“难道说我经常欺负你吗?”
“没有没有···”在布耶尔面前,空可不敢明目张胆的调戏甘雨。
看着两人这副模样,布耶尔得到脸上露出如释重负发笑容。
“不过甘雨啊,有一点我想要拜托你···”
“老师您说。”听到布耶尔有事找自己,甘雨赶忙正襟危坐。
“空这孩子啊,小时候受了不少苦。”布耶尔抿了抿嘴唇,“也因为这样,这孩子对事情特别较真。在大学里,他可没少因为各种试验项目熬过夜。”
“我估计,他即便是在群玉阁也差不多。”叹了口气,布耶尔嘱咐道,“所以有事没事,多做一点他喜欢吃的。平时注意不要让他太累了,少加点班,多注意身体···”
“您这话说的···”空再说下去恐怕自己就率先失态了,空赶忙打岔道,“怎么说我也是您培养出来的医生,这些我都会注意的。倒是您啊,平时多注意休息。”
“等有空了,我和甘雨带着您去爬天衡山,怎样?”
“你少来了。”布耶尔笑骂道,“我这把老骨头,那还爬的动?”
“我知道了,您嘱咐的一切我都会记在心里。”甘雨却认真的点了点头。
“好好好···”一连说了三个好,布耶尔看了看墙上的挂钟,“现在还有点时间,你陪我在校园里转转吧。”
“您说是什么就是什么。”空赶忙点头。
答辩被安排在下午三点,现在离答辩开始还有不断的时间,三人便一起在校园里悠哉游哉的转悠起来。
虽然甘雨曾经来这里上过课,但还没怎么逛过这所学校。借此机会,空也好好的给他介绍了一下这所学校。
布耶尔虽然年纪已经很大了,但完全看不出一个老人的模样。跟在两人的身边有说有笑,一点也没感觉累。
听着布耶尔讲着空学生时代的趣事,甘雨打量了一下两人。
确实,很有一家人的感觉呢···
和自己最亲近的人呆在一起,总会觉得时间过的很快。几人绕着校园转了一圈以后,就已经靠进面试答辩的时间了。
“应该就是这里了吧。”几人来到会议室前,空推开门。
“呦,看看这时是来了?”未见其人,豪迈的笑声便先一步传进空的耳朵里。
“塞琉斯老师,旧疏问候。”空微微躬身行礼,随后转身向甘雨介绍道,“这位是塞琉斯老师,是璃月骨科的奠基人之一,也是我当年解剖学的老师。”
“老师您好。”
“好好好。”黎塞留虽然看上去五大三粗的,笑起来却意外的让人亲近。
“哎呀,咱们的小空也结婚成家了,还娶了个这么漂亮的媳妇。”男人打趣道。
“小空这几年倒是没怎么变啊。”一旁一位老人微微点头,“和当年一样帅气嘛。”
“枫原老师,您的精力也不减当年啊。”空也笑着打招呼道。
“这位是枫原景春老师,稻妻人,现在是璃月国家科学院生命科学研究所所长。”
“喂喂小空,你这偏心啊。”坐在桌子那头的一位女性不满的嚷嚷道,“怎么,姐姐我比不上他们几个老东西吗?”
“你可拉倒吧。”布耶尔没好气的推门而入,“艾丽丝你自己多大人了还不清楚,自称姐姐要脸吗?”
“校长。”见布耶尔走进会议室,所有在座的教授下意识的起立。
“坐吧,听说咱们学校来了一位不得了的新人,所以我来看看。”布耶尔挥挥手,自顾自的拉开一张椅子,“小空啊,你来主持吧。”
虽然空已经很久没回来了,但单凭布耶尔的这一句话也足以看得出他在她心中的地位。
“好的老师。”空点点头,看向讲台上一脸紧张的女人,“介绍一下自己吧。”
“好,好的。”女人咽了口唾沫,“各位领导各位前辈好,我叫岩苏。”
“岩苏?”塞琉斯咀嚼了一下这个名字,“谷诚是你什么人。”
“唔,他是我对象。”女人老老实实道。
谷诚?我记得好像是哪个学校的教授。空在心中思索着,如果记得没错,自己好像曾经和搭过台。
“开始吧,客套话就算了。”布耶尔眼睛微闭,整个人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
“好,好的,前辈。”女人抿了抿嘴,随后打开电脑上的课件。
“各位领导,我今天答辩的论文题目是《超声引导下腋路臂丛神经阻滞麻醉效果观察》。”
这个题目?甘雨眉毛一挑。并不是这个题目本身有问题,主要是这个研究题材早就被用烂了。单单甘雨的印象里,自己看过的这类论文就不止3篇。
要是一般的博士毕业答辩也就算了,但她可是三年10篇SCI的天才啊,选这个题目不会觉得掉价吗···
果然,和她感觉一样,身边的空脸色也变得微妙起来。但他的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不动声色的翻看着自己面前的论文。
也许研究的方法和思考角度与传统有所不同呢···看着丈夫面无表情的模样,甘雨在心中暗自琢磨。
但很快甘雨就失望了,答辩的整个流程很快,也就15分钟左右。但这15分钟里这位岩苏博士所将的东西,她一个作为璃月医科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又是在群玉阁空手下深造过的医生居然没有听懂。
硬要说什么感觉,甘雨还真不好形容。
就像是问1+1等于多少。结果她非要说我们应该先构建一个函数,然后去论证一下这个函数可不可导,之后又是微分又是积分乱七八糟东西搞了一堆,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就是1+1=2。
但你这么做就算了,一些非常关键的地方却又一笔带过,说的特别含糊。逻辑胡乱,还得要甘雨自己在心里给她圆回来。
偷偷瞥了一眼空,发现自己的丈夫正有一眼没一眼的看着她的论文。虽然面无表情,但眼神里的阴沉让甘雨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偷偷伸出手,甘雨悄悄的握住了空的手。
手很凉,还微微有些颤抖。
空一愣,下意识看向甘雨,却对上妻子关切的目光。
我没事。挤出一丝微笑,空捏了捏甘雨的小手。
你这哪里像没事的样子啊。甘雨却瞪了他一眼,桌子下的小脚轻轻踢了空一下。
是有那里不舒服吗?
空摇摇头,随后目光落在台上的女人身上。
呵呵,原来如此啊···
“···以上就是我的研究成果,还请各位老师批评指正。”演讲结束,女人微微鞠躬。
“小岩啊···”那边话音刚落,空便慢悠悠的开口。
一旁的甘雨差点笑出来。
还小岩,你明明就跟她差不多大吧。
“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港医大的入职标准是三个月内的一篇论文的答辩对吧。”拿起论文,空有一下没一下的翻起来。
力度不小,纸张被翻得哗哗作响。
台上的女人皱了皱眉头,但还是恭恭敬敬的说道:“是的,这是我三个月内完成的。”
“这样啊···”眉毛一挑,空慢悠悠的说道。
“如果我没感觉错,我应该就比你大一点点。”抬起头,空看向台上的女人,“三年10篇SCI···真厉害啊,我当年都没有这么厉害。只能说新一代的医学工作者不容小觑啊。”
虽然空的这番话像是感慨,但听到耳朵里便是无比刺耳。加上空年纪本来就不大,更是为这番话明里暗里添了无数讽刺。
甘雨眉毛一挑,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额···”女人举着话筒,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好了,说回你的论文。”微微坐直身体,空说道,
“你看看你的题目啊,《超声引导下腋路臂丛神经阻滞麻醉效果观察》。”将论文卷起来,空指向屏幕,“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
“你的文章里,全部都是有的没的那些无聊的话术。我从头到尾都没听到自己想听到的东西。”
“论文论文,你的结论呢?一句话结束了。有没有深入下去结论?就‘一句追加局部麻醉剂量是必要的’就结束了?我想听的是这个吗?单位体重该怎么改良?多少岁数的患者需要怎么样调整用药?这些才是你应该去研究的东西。”
“当然,要是博士生做出来的毕业论文我倒不会这么评价。”耸耸肩,空的嘴角扯起一丝不屑的弧度,“毕竟毕业嘛,我也知道,都不容易对吧。灌水什么的我也干过。”
下面传来一阵哄笑,空也笑了,但他的眼睛里没有一丝弧度。
“你这种论文,放十年前应该没什么问题,但现在都是什么时候了。”等笑声平息下去,空继续道,“你想拿这个作为港医大的敲门砖,说实话有点不够。”
“不过嘛,要是放在其他普通的院校里混个教授应该不成问题。”突然,空看向旁听位置的一个男人,“毕竟有着谷诚老师呢,对吧。”
“额···”女人尴尬的挠了挠头,而被空点到的男人的脸色却越发阴沉。
“学术这种东西,说高端也不高端。”空嗤笑一声,“没有能力,你可以不做,没必要这样自取其辱。你嫁的这个老公说实话挺不错的,一年挣得比我还多。我都想嫁了。”
听到这里,甘雨忍不住又踢了空一脚,但她的肩膀也在微微颤抖。
不行,太坏了。眼睛亮晶晶的看着空,甘雨什么时候见过空这样不加掩饰的怼人的样子。
说实话,有点小帅···
两颊微红,甘雨低下头,思绪不知道跑到那里去了。
“但你要做了,就要用心,要认真。”没注意到妻子的变化,空还在输出,“做不了,没能力,就安安稳稳在家里做个花瓶。丢人现眼很好玩吗?”
“你太过分了!”终于,之前被空阴阳过的男人忍不住站了起来。
“闭嘴,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空毫不客气的回瞪过去。
“你是老几,也配在我说话的时候插嘴!”空不屑的笑了,“你在医学界的影响力有我大吗?你有几篇SCI?岁数上我可能比不过你,但论学术上的辈分你只是一个后辈。我批评另一个后辈的时候哪有你插嘴的份!”
“坐下,不然的话就给我滚出去!”
听到这里,甘雨都忍不住拉了拉空的袖子。
被空的一套说辞怼的哑口无言,男人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所以,你就不要拿这样的学术垃圾来恶心我了。”转向台上看上去要哭出来的女人,空火力依旧不减,“如果我因为晚上吃不下饭而向你索要一顿饭钱,不过分吧?”
女人满脸通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差不多行了吧,得饶人处且饶人。”同为女性,甘雨也有点看不下去了,悄悄捏了捏空的手。
“呵。”空冷笑一声,反手握住甘雨的手。
“你知道吗,要是你只是单纯的生产学术垃圾我倒也不至于这样。”空用力将论文摔到桌上,巨大的声响让全场都为之一震。
“但是,你为什么要将我当年在本科时期发表的论文说成是你自己的研究成果?!”
一句话,如同往池塘里丢了一颗炸弹,瞬间整个会议室的人都沸腾了。
论文造假?不不不,这件事的性质可比论文造假要要重多了。造假毕竟有自己的东西在,这抄袭照搬可完完全全就是窃取他人的学术成果啊。
说严重点,是要进局子的。
“我就说怎么感觉这么熟悉。”终于,一旁一直不说话的布耶尔也开口了。
“这个课题是我当年和空一起做的,当初有一个数据有问题所以把这一版的方案给废除了。”布耶尔缓缓道,“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居然还能再看到一模一样的稿子,连错误的数据都没改。”
空说出这番话可能没什么说服力,但布耶尔也开口了。
布耶尔是谁?璃月医学界顶尖的权威,她都这么说了,那还能有假?
台上女人的脸一下变得惨白,无助的看向台下的丈夫。而那位谷诚老师却面色铁青的瞪着空,眼神仿佛要杀人一般。
“我不知道你从哪里找来的我当年的论文,但我想说···”空缓缓起身,拿起桌上的简历。
走到一旁的垃圾桶旁,空松开手。在引力的作用下,简历笔直的掉入垃圾桶里。
“抄,你都超不明白。”转过身,空毫不客气的将那打装点精致的论文甩到女人的脸上。
漫天白纸下,女人沐浴其中。投影仪的光线照在她的脸上,整个面容如同小丑般苍白。
一跺脚,也不顾什么面子,女人下意识的想要离开会议室。
“回来,谁让你走了?!”空厉喝一声,那女人便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呆在原地。
“把这一地的废纸捡起来!”不屑的将脚边论文踢到一旁,空微微抬起下巴,“你不捡,让我帮你捡吗?”
咬着牙,女人怨恨的盯着空。然后慢慢的弯下腰,将这一地鸡毛拾起。
“道谢呢?还没道谢就想走了?这答辩可还没结束。”看着想要逃离这里的女人,空慢悠悠的开口。
“你有病吧?!”女人终于崩溃了,“你有病是不是,羞辱我很有趣吗?”
“不学无术、学术不端、你的为人更令我不齿。”空鄙夷的瞥了她一眼,“我不屑于羞辱你,羞辱你是在浪费我的口舌。”
“要么,道谢。”掏出手机,空将拨号键盘亮了出来。
“要么,你等着到局子里忏悔去吧。”
哪怕心中无比屈辱,但自己的尊严和未来的学术生命孰轻孰重她还是分的清楚的。
“谢谢各位老师的指点,我心里十分感激。”几乎是咬牙切齿,女人微微欠身。
“滚吧,我一秒钟都不想看见你。”像赶蚊子一样,空厌恶的挥挥手。
连一秒钟都没有,女人猛地拉开大门。而在旁听席的男人也是怨恨的瞪了空一眼,也跟着出去了。
答辩草草了事,但爆出来的惊天秘密可足以让人们好好讨论不短时间了。
“呼。”回到布耶尔的办公室,空长出一口气。
“好了,别气了。”握住空的一只手,甘雨担忧的看着空。回来的路上,他的脸色就一直都没好过。
“我没事。”空摇摇头。
“给我抱抱。”
甘雨脸色一红,但并没有拒绝。因为这件事情的影响太大了,布耶尔也带着人去处理了。所以办公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把头迈进甘雨的胸口,空用力的吸了一口气。妻子身体的柔软和熟悉的香味让他原本烦躁的心情轻松了不少。
“好了,多大人了还在撒娇。”甘雨嗔怪道,但还是伸出手轻轻摸了摸空的头。
“别生气,气坏了身体还得不偿失呢···”
“···我其实并不是因为成果被人家拿过去说成自己的而生气。”空摇了摇头,面上的柔软和压迫感让他逐渐放松下来。
“我只是担心,未来这样的人会不会越来越多。如果向那样不学无术的人都能因为这样而捞取名利,那那些研究生怎么办?如果他们因为这件事心灰意冷从而退出了医学专业,璃月医疗事业的发展该怎么办?那些病人该怎么办?”
“我能拦得住一次,还能拦得住第二次吗?这种人教出来的学生,真的能胜任临床工作吗?”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抚摸着空的头发,甘雨的眼神越发温柔,“这件事的影响应该不小,国家应该回出手的吧。”
“也许吧···”空叹息一声。